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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妹說,她才是女主,按照劇情發展,就應該嫁最尊貴的太子

《庶女變才女》

我的庶妹最近似乎變了一個人。

原先膽小如鶴鶉畏畏縮縮的她,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就連與我有親事在身的太子也高看她一眼。

人人都稱她是一顆被埋沒了的金子,只有我知道,她不是原來的那個宋帷月。

本故事來源於知乎

庶妹說,她才是女主,按照劇情發展,就應該嫁最尊貴的太子

父親是當今皇帝的老師,素來以嚴苛古板的面容示人,就算是在家中,父親對我也是十分嚴厲。

裕和十六年,父親帶五歲的我入宮叩見當今太后時,就因被太后讚了句“周正得體”,便被皇帝順理成章賜婚給比我大了三歲的太子。

但我知道,皇帝要的不僅是宋家的忠誠,更是我外祖喻家的勢力。

喻家世代鎮守邊疆,手上更是有一支以兇悍敢死為名的喻家軍,這才保邊疆安穩。

我自幼便是被當作皇后培養,琴棋書畫,無不精。就連戰策史料,亦有涉獵。

自我六歲起,家中便請了女夫子來府中授課,這女夫子是太后夫子的徒弟,亦是父親向皇帝求來的恩典。只有京都的世家貴女才可前來同習,就連家中的幾位庶妹,亦是沾了我的光。

這些年來,我皆穩居於前,甚至被女夫人贊“文采不輸男子“。世人提及我,無一不是稱讚。

而這一切的轉變,在長興侯府的一次賞花宴中。

長興侯府新得了幾盆皇帝賞的貢品,特地設宴邀請五品以上的京官女眷,我與幾位庶妹自然在列。

昨夜方下過一場大雨,馬車放慢,一路走的平穩。母親看著低垂著腦袋因緊張而不停攪動手帕的宋帷月,眉頭一皺:“此次去的皆是京都名門女眷,你們莫要失了宋家的體面。

話中所指,不言而喻。

我素來知道三妹的性子,便朝母親遞去一記安撫的眼神。

三妹聽後,果然將頭埋得更低了。

宴上不過是各家夫人如陀螺一般轉來轉去,對於長興侯府要彰顯皇帝對侯府的重視,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但這也是各家夫人打好關係的機會,若能攀上那麼一兩個世家大族,或許也能對夫家的官路仕途有所助益。

我站在母親身後,被一群夫人圍繞著,誇讚之語不絕於耳,但面上端著的笑仍舊得體,就連唇角的弧度也未曾變過。

聲不合時宜的驚呼就在此時傳入耳中。

當我轉頭望去時,宋帷月已經落入了水中,雙手不斷撲騰掙扎,呼救聲越來越微弱。

岸上站著的是嚇壞了的姑娘們,我最先鎮定下來,趕忙使喚了身邊的青祀,青祀便率先跳了下去救人。

當初挑侍女之時,我一眼選中的便是會水的青祀,不曾想她卻在此時發揮了作用。

青祀比侯府的小廝更加敏捷,未讓外男碰到宋帷月半分,很快便將宋帷月救上了岸。

此時的宋帷月已然不省人事,青祀將絕活都使了個遍,宋帷月也沒有半分動靜。

正當嚇傻了的眾人以為沒救了之時,宋帷月卻突然猛地吐出一口水來,漸漸睜開了雙眸。

“醒了醒了。

“終於醒了。

就在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我敏銳的捕捉到了宋帷月眸裡的陌生。

2。

自此次宋帷月落水之後,她大病了一場,足足一個月才下地。

長興侯夫人親自上門賠罪,不過是一個沒了生母的庶女,能得如此臉面,也就沒人追究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是逐漸被人遺忘了的宋帷月重新回到學堂之後,著實讓眾人一驚。

或許是因大病一場的緣故,小臉更瘦了些,面板也白暫了不少,比往日更有靈氣些。

臉上的膽怯不見,見著女夫子能大大方方的問安。

課上她再不復往日的懦弱,大方詢問。不僅如此,她竟還與夫子相辯,絲毫不落下風,直至夫子生氣的抱著書冊離去。

我心裡清楚,宋帷月對此事見解通透。夫子生氣離去並非因宋帷月的胡攪蠻纏,而是因她所言無誤,在眾學生前被下了面子。

我抬眼望去之時,沒有忽略宋帷月眸中的得意。

就在當夜,宋帷月低頭恭順的跪於正堂之中,上頭坐著的是黑著臉的太師。

“既然嘴這般巧,怎不與為父辯上一辯?

當太師聽女夫子所言時,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那向來懦弱膽怯的宋帷月,竟這般的能言善辯。

“女兒知錯,爹爹才高八斗,更甚子建,女兒怎敢在爹爹面前賣弄。

宋帷月虔誠的膝行至太師跟前,端起桌上的茶孟奉上,話語中滿是討好:“女兒願受任何懲罰,只望爹爹保重身子,消消氣。

太師先是一愣,眸中晦暗不明,沒再說什麼,只讓宋帷月跪了兩個時辰便讓她回屋了。

自此事後,宋帷月更是毫不掩飾,在一月初十的以‘梅”雪’為題的詩會上作出了一句“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而被稱之為才女。

就連太子也不禁為之側目。

自此之後,宋帷月更是詩作不斷,頗受稱讚。

原先女夫子對我的讚許,如今也放到了宋帷月的身上。

年末,我的未婚夫婿,太子身邊的裴延來了,請了宋帷月前去踏雪賞梅。

我將書冊合上,施目於窗外漫天飛雪中二人登

對的身影,斂一息謂嘆。

庶妹說,她才是女主,按照劇情發展,就應該嫁最尊貴的太子

今年的雪,下的有些大了。

裕和二十七年,我與太子的成婚之日定在了半年之後。

正當東宮緊鑼密鼓的籌備著太子大婚的事宜之中,太子卻在大明宮前長跪不起。

太子揚聲想求娶的並非是太師家的嫡長女,而是太師的庶三女,宋帷月。

此訊息一傳出,我成了眾矢之的。

畢竟在外人看來,我向來是高高在上的。家世好,名聲好,就連親事也好。

想看我笑話的人,自然也多了。

或許他們更想看的,是太師府兩女爭一夫的戲碼。

父親一下朝便來到我的院中,難得的寬慰著我:“太子不過一時未想明白,你莫要介懷。月兒,也並非有心的。

兜兜轉轉,話頭還是落在了宋帷月身上。

我怎麼會忘記,這兩年來,宋帷月早已佔據了父親的心。

父親那嚴苛冷漠的面容,會因是宋帷月而有幾分鬆動。

俏皮活潑的宋帷月,最明白如何討好父親。

而且這兩年來,宋帷月的風頭隱約有要壓制我的勢頭。

我怎會不知,對於父親來說,我早已並非是延續宋家榮光的唯一人選。父親最看重的,不過是宋氏。

我照常沉穩的應和著,父親似是很滿意我的表現,不吝的說了幾句讚賞的話語,便起身離開了。

父親前腳剛走,宋帷月後腳便來了,身上穿的正是父親上個月賜的蜀錦製成的衣裳,精緻白哲的小臉帶著明豔與張揚。

她本就生得好,只是先前太過膽怯而無人注意罷了。

“也就只有姐姐還坐的住。

我只輕輕盛起了眉頭,便見宋帷月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我並非是想與姐姐爭的,太子只會吟詩作賦,對我來說毫無意思。但沒辦法,我是女主,按照劇情發展,就應該嫁最尊貴的太子。

宋帷月聳了聳肩,似是很無奈一般,但眉眼中含的譏諷卻毫不掩飾。走之前,還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哎炮灰女配的命運就是這樣,誰讓我才是女主呢。

青祀雖也聽不懂她的話,但也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嘲諷之意,忿忿不平:“小姐,您怎就不急呢。若是太子真的退婚了,那……”

我安撫似的看了眼青祀, “青祀,他如不了願的。

我心裡都清楚,這場鬧劇很快就能結束。

一個無母的庶女與一個外祖家實力強盛的嫡女如何相爭,他們想看的只是太師府的笑話罷了

就在太子跪了一天一夜仍不肯起身之後,皇帝大怒,命人將太子拖下去仗打二十大板。婚事照舊,在大婚之前不許踏出東宮半步。

半年的時間很快就在習禮之中度過,太子成婚儀式自然是盛大的。親迎、叩祖、祭天,一連串的流程下來,早已是疲憊不堪。

待紅蓋頭掀起之時,紅燭有些晃眼,對上的只是那不濃不淡的劍眉下,那雙淡漠無喜的眸子。

我向來知道他生的好看,相比之下,我更顯平庸。或許只有他跟宋帷月站在一起,才稱得上郎才女貌。

合疊過後,太子抱起床榻上的被褥,只施施然留下一句:“今夜我去書房,你獨自歇下吧。

我先是一愣,下意識伸手便抓住了那大紅喜袍的衣襬, “今夜你不能走。

太子甩袖掙脫開了,力氣之大讓我身形不穩險些栽倒,他面上的嫌棄絲毫不加掩飾,“與我何

他知道的,若他今夜走了,明日我便會成整個京都的笑話。

若要坐穩太子妃之位,今夜至關重要。

“明日我便向皇祖母求恩典,讓帷月過門。

在他發怔的雙眸中,我看到了自己平淡如水的眉眼。

太子還是在這歇下了,只是次日醒來之時,身側的床榻早已冷下。我也顧不上初經人事身體的痠痛,起身前往皇帝皇后處請安,最後才踏入的慈寧宮。

自我五歲後,父親每年都會帶我入宮給太后請安。

我明白父親的心思,太后是天下最尊貴的女子,父親想要的,不只是皇帝這一個靠山。父親的野心,從我五歲入宮之時就知道了。

太后比我想象中還要雍容華貴些許,那張保養得當的面容滿是慈愛。

相比於父親的嚴苛,太后則滿面笑意,親切的喚我一聲華兒。

那是父親都未曾喚過的。

太后沒有親女兒,孫女也不愛與她親近。當她看到我時,就覺得我身上有她當年的影子,故而將我當作親孫女一般。她雖讚我周正得體,卻更喜我伏在她的膝上,甜甜的喚她一聲祖母。但礙於禮數,我只敢喚她娘娘。

這些就連父親也不知,只知太后疼愛我,常召我入宮陪伴。

我持了多年的端莊賢良,只有在太后處才敢盡數卸下堆積在我身上的榮光。

因婚事我已然兩年未曾入宮面見太后了,如今太后還是那般慈藹,只是鬢間多了不少的白髮。

待她遣退殿內奴僕之時,我才敢提著裙子小跑至前,如幼時一般伏在她的膝上,名正言順喊出那句祖母。

“哎,好孩子。

太后輕輕撫摸著我發上未被珠翠佔據之地,眼裡喻了我看不見的淚光。

‘祖孫’二人敘舊許久,直至午膳過後,也到了該離開的時辰。

就在此時,我掀裙一跪,伏身於地。

“孫媳想向皇祖母求一個恩典。

這是我在與太后二人獨處之時,少有的大禮。

太后的雙眸隨之而下,洞若觀火。

良久,頭上傳來一聲很輕的嘆息。

太后的懿旨很快就送到了太師府上,在一個吉日,宋帷月坐著一頂小轎子,從側門入了東宮,做了太子的侍妾。

而我也送了許多物件去,畢竟都是宋家之女,也是我求來的。

或許是覺得虧欠,太子來我房中的次數也變多了。但是隻要宋帷月的一句不適,他便會披上外衣匆忙趕去。

我故作熟睡般翻了個身,睜開了雙眸,滿目清明。

東宮陸陸續續抬進了一位側妃與和幾位侍妾,皆是權臣之女。太子每日除了處理政事,便是與宋帷月待在一起。

而我則在初夏之時查出了身孕。

太子似乎高興了沒幾日,便聽宋帷月那砸碎了幾個花瓶,上趕著哄去了。這樣的戲碼,我早就習以為常了。

就算如此,我仍日日前往慈寧宮侍奉,太后已至垂暮,日薄西山,日子愈漸虛弱。拖拖沓沓了好些年的病在這幾日忽然有了些好轉,但我和太后心裡都明白,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

太醫親口所言,病入膏育,無藥可治。

儘管我懇求太后,懇求她一定撐著等到曾孫的出世,也聽她金口玉言應下,但仍是無用。

太后還是沒能挺過這個嚴冬,駕鶴西去。

滿宮白綢,皇后帶領著眾人跪伏在慈寧宮前,

我數次悲慟難禁,幾欲暈厥。淚流到麻木之時,忽的腹痛難忍。

正當我捧腹因疼痛而皺眉之時,無意間對上了宋帷月的冷漠的沒有一絲情緒的雙眸,嘴角隱隱還扯著譏諷的笑意。

在悲痛不已的眾人之中,她顯得格格不入。

這是對太后的不敬,亦是對我的挑釁。

裕和三十年二月十六,在鳳儀宮偏殿內,太后駕鶴西去的第二日,我生下了太子的長子。而在我生產之時,太子正忙著照顧因太后西去而哭暈過去的宋帷月,外間只有皇后與東宮的一眾侍妾守著。

似乎方才面容冷漠之人並非宋帷月一般。

就連長子的名字,也是由皇帝所取的,顧文弘。

在我生下文弘之後,太子更是以我早產誕子身子虛弱為由,將管家權交由宋帷月。儘管只是早了不過十日,也被他拿來作藉口。

我早已寒心,又怎會因此傷感。

在文弘的滿月宴的次日,我抱著文弘前去鳳儀宮給皇后請安。

雖說我生文弘之時因太后之事情緒難自控,但好在文弘生下白白胖胖,也算是我數次懊悔之時的唯一慰藉了。

文弘不似其他的新生兒,不愛哭,反而見著人就笑,逗得皇后開懷不已。

抱著文弘離開鳳儀宮之時,皇后的懿旨也隨之去了東宮。我抱著文弘在慈寧宮殿內靜默的站了一會,這才抬步離去。

“雖說你沒見到你的曾祖母,但她也很疼你。

在回東宮的路上,我壓低了聲與文弘說著。文弘似聽懂了一般,圓溜溜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管家權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而太子似是為了補償宋帷月一般,以侍奉有功之名將宋帷月提為了側妃。

太子留了這側妃之位許久,為的就是這一日。

皇后也恐插手太多有傷母子之情,不過是提個側妃,便也未曾多加理會。

在文弘週歲之後,陸側妃誕下了次子顧文棣,我陸陸續續又抬了些貌美的妾室入東宮,但家室皆不高。既能分寵,也不至於撼動我的地位。

這招似乎有些效果,畢竟太子與宋帷月朝夕相對,或許也有些厭倦了。宋帷月承寵最多,但至今仍無身孕,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或許也大不如前了。

一個庶女,又無外祖家的支援,靠的不過是太子的恩寵才至今時今日的地位。

或許是因為新人分了寵的緣故,宋帷月難得的踏入了我的院中,精緻美豔的臉上滿是兇狠,“你不過是一個炮灰女配,做的這些都是無用功。我才是女主,你撼動不了我的。

我只淡淡抬了眉眼,語氣平和:“來人,撐出去

兩個月後,我再度有了身孕。

此時顧文弘已然一歲多,已經會吐流利清晰的話語。皇帝贊文弘天資聰穎,甚至將文弘帶入大明宮中親自教導了些日子。而我這胎懷的辛苦,無暇分身顧及文弘,文弘在大明宮也讓我安心不少。

自我地位日漸穩固之後,宋家也因此水漲船高,朝中不少大臣奉承太師,皆稱讚他教子有方,養出了一個好女兒,甚至想要他支點招。

父親來見我之時,滿面春風。

“你是宋家最爭氣的女兒,只是……”

他話鋒一轉,臉上的笑意也為此而收斂不少。

“你妹妹如今過得不好,你身為長姐,也該好好照顧一下妹妹。

庶妹說,她才是女主,按照劇情發展,就應該嫁最尊貴的太子

想來是宋帷月在父親來時哭訴了一場,這次我沒有再似往日一般順著父親的話應下,而是抬眸看向父親。

“這些都是三妹自己選的路,是好是壞,並非女兒能夠左右。女兒掌管東宮,無暇顧及,還望父親見諒。

父親面色一僵,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向來對他千依百順的女兒竟會駁他的話語。但我如今已是太子妃,他拿我毫無辦法。

或許是看我面無懼色,就連直視他的雙眸也絲毫未曾退縮,他只留下一句“你莫要後悔”,便生氣的拂袖離去。

我在東宮舉步維艱,謹慎行事之時,宋帷月卻享受著萬千榮寵。那時的我,父親卻未有一句的關懷。宋帷月如今不過是恩寵變少,父親便急著來囑咐我這個長姐好生照顧她。

看著父親離開的身影,我覺著有些可笑。

裕和三十二年,我生下來一對龍鳳胎。龍鳳呈祥是為大吉,太子難得的在我院子裡待了好些日子,下朝之後要見的便是這一雙兒女,共享天倫之樂。這幾個月,除了我的院子,其他妃妾處未曾踏足過。

顧文弘似是因此生了醋意,見著太子便直嚷著要抱,父子二人嬉笑作一團。

看著二人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面容,我的眉眼間盡是溫軟。

宋帷月處又摔了幾個花瓶,整日哭哭啼啼的。

但如今太子心思全然未曾放在她的身上,去看過她兩日。或許是嫌聒噪,再不去看她了。

聽到宋帷月那處的動靜,我方前去,朝她那梨花帶雨的面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就在她括臉錯愕之際,我怒然道:“大喜之事,你竟哭的這般晦氣。若叫外人知道,不知會如何去訴病太子家宅不寧。

宋帷月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張牙舞爪的就想撲上來打回來,卻被我帶的兩個粗使婆子狠狠的想住了。

我揚手再賞了她一巴掌,隨後揉了揉手腕,或許是打的太用力了,手腕有些發酸。

宋帷月滿眼的不可置信,頭髮散亂滿眼兇狠已經毫無往日儀態,手腳並用掙扎著想要掙脫那兩個粗使婆子,但養尊處優的她又怎會是那兩個婆子的對手,嘴裡一併喊著:“啊——你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訴太子,你個賤

尖細的嗓音和汙穢不堪的話語吵的我有些頭疼,又是一巴掌下去。

“你若再吵,我便再賞你一個巴掌,直至你閉嘴為止。

宋帷月見我是認真的,被扇愣在了原地,聽話的閉上了嘴。

“若你想將此事鬧到父皇面前,你儘管同太子說。”

我擺了擺手,兩個粗使婆子便鬆了手,宋帷月下雍坐在了地上。我不再看她,轉身離開了此地。

自此之後,宋帷月果然消停了不少。

7

就在宋帷月沉寂的這些日子,東宮陸陸續續又添了幾位皇孫,東宮一下子便熱鬧了起來。

“主子,這是宋側妃送來的。

自掌捆一事之後,就連日常的請安宋帷月皆是以身子不適未來,太子也鮮少前去。日子之久,東宮似無了宋帷月這人一般。如今宋側妃三字一入耳,略加思索才憶起這號人來。

只見青祀手上拿著一些冊子,我翻開粗略的掃了一眼,上頭皆是密密麻麻譽抄下來的佛經。

或許是看到了我上揚的眉頭,青祀解釋道:“宋側妃說反省了這些年,意識到自己錯在何處,故而每日替太子,替您和皇孫們抄經祈福。還有一份已然送到太子那了。

我將冊子交由青祀,沉吟一聲:“隨意尋個地放置罷,不必供入佛堂之中了。

不論她是真情還是假意,她送來之物我皆不會去用。畢竟不知她在佛前求的究竟是讓上天庇佑我,還是讓上天快些收了我。

太子連續幾日去了宋帷月的院中,宋帷月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復了寵。

除了上朝,太子所踏必然是宋帷月處,甚至隱隱有當年盛寵之勢。其他人或許疑惑惘然,但我心裡頭清楚的很。

太子書房的那疊佛經之中,還夾雜著悽然婉轉的詩作,句句皆是思念。

不過宋帷月也就此收斂了不少,未再有挑釁的舉動,看著還算安分。

裕和四十年秋末,皇帝病重。都說病來如山倒,但皇帝這一病,卻再也沒起來。

裕和四十一年一月初一,太子登基,改年號裕慶。新帝登基後。理應先冊封嫡妻為後,再依次冊封潛邸女眷。

但新帝登基已然一個月有餘,冊封之事卻遲遲沒有動靜。但我仍耐心的等候著,此事已是定論,就算他因宋帷月不惜拖延著時日,但後位,只會是我的。

身後的母家,膝下的子嗣,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名聲,皆是我的底氣。

很快,封后連同餘下女眷冊封的旨意便送來了東宮。陸側妃冊封賢妃,而宋帷月僅僅是個昭儀,餘下的以家室子嗣依次冊封貴人、美人、才人。

我住進了皇后專屬的鳳儀宮。

雖說新帝也想將宋帷月冊封妃位,但奈何她膝

下無子嗣。宋家已經出了一個皇后了,若再冊宋氏庶女為妃,宋家風頭未免太盛了些。

莫說是前朝老臣,就連太后也不會同意。

宋帷月原也篤定自己至少是個妃位,可事不如人意,因此事找新帝哭過幾回。新帝除了安撫也別無他法,他根基未穩,自然需要前朝老臣的輔佐。

聽聞此事,我親自做了一碗清湯銀耳,前往大明宮。方踏入裡頭,便見案上堆積成山的奏摺,以及斜靠龍椅皺著眉頭的皇帝,滿是疲態。

或許是被叨擾了,皇帝滿是不耐的睜開雙眸。

看到來者之時,只是稍有掩飾。很明顯,他並不想瞧見我。

我故作未曾瞧見一般,將清湯銀耳擱置在案上,便站在皇帝的身側,輕輕替他揉捏著肩膀,聲音柔緩:“陛下政事繁忙,臣妾本不該打擾。只是陛下煩心,臣妾亦是。妹妹侍君多年,有功無過,自然擔得妃位。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半年後便是大選,若等到那時陛下以宋昭儀協助臣妾操持選秀事宜為名冊封為妃,豈不更好?”

皇帝聽後一怔,但或許是我賢良的名聲深入人心,此話從我嘴中說出,也實在正常。皇帝牽過我替他捏著肩的手,示意我坐在他的身側,眸中盡是愧疚。

“難為你這般用心,這些年是朕虧欠了你。

我溫笑著回握他的大掌,語有寬慰:“夫婦一體,陛下所憂,便是臣妾之憂。陛下所想,亦是臣妾所想。

這日過後,我便時常親手做羹湯,出入大明宮,替皇帝補身,亦與他探討時事。

世人皆稱,帝后同心同德,是萬民之福。

庶妹說,她才是女主,按照劇情發展,就應該嫁最尊貴的太子

半年後的大選,入選秀女若干,依家室冊封位份,安置於東西六宮。而宋帷月也因操持選秀

-事封為妃位,皇帝還稱她做事妥帖,賜了協理六宮之權。

雖說她膝下無子,但因擔協理之權,地位於膝

下有子的陸賢妃無異。

裕慶六年五月初四,是我的三十五歲生辰,也是我嫁給皇帝的第十九個年頭了。下了朝後皇帝便直接來到鳳儀宮,命人將予我的生辰禮送上來。細瞧過去,皆是些皇后所用的釵環首飾。

儘管如此,我還是作了欣喜之態。畢竟皇帝能來,就已經足夠了。

正當我們二人用晚膳之際,青祀來稟宋帷月的貼身侍女求見,面有急意,聲稱宋妃腹痛難忍,臉色蒼白的嚇人,來請皇帝過去看看。

皇帝聽了此話,連忙擱下玉箸,一句話不留,起身匆忙趕去。

我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獨自享用著晚膳。卻在此時,顧文弘匆匆趕來,手上還提著一個食盒,周正一禮:“母后。

十六歲的顧文弘表現的十分的老成,生的更似皇帝,身上隱隱有些帝王的威嚴。看著自己最疼愛也最聰穎的孩子,我彎了彎眉眼。

顧文弘從食盒中拿出一個糖花來,“這是兒臣用御花園的花碾成汁,加上飴糖一同熬煮,做成的糖花。母后,生辰快樂。

這飴糖被捏成了各種形態,促成一朵糖花,做了個百花齊放。看著眼前這份用心的壽禮,我不禁溼了眼眶。

顧文弘見狀,上前笨拙的替我擦了擦滾落下臉頻的淚水,壓低了聲音:“母后,您還有兒

我看著眼前傾注了心血培養出來的孩子,輕輕的點了點頭。

先帝勤政,開疆拓土。到了這一代皇帝登基,已是時局安穩。

除了潛邸的子嗣,後宮便再無新生的皇嗣了。

就連潛邸的皇嗣也因病而天折了兩個,前朝大臣便以後宮子嗣單薄為名,提議選秀。

這些年間,我陸陸續續操持了幾次大選小選,挑的皆是年輕貌美的女子。皇帝逐漸開始怠慢朝政,夜夜與新入宮的妃子廝混,甚至白日荒

就算是有臣子上諫,也會被皇帝怒斥駁回,並削其官位,以此來讓朝臣警示。久而久之,引發朝臣不滿,民心不安。

顧文弘想要去大明宮勸阻,卻被我阻攔了下來,“你只需安心做好你身為嫡長子該做之事,其餘你無需去管。這萬里江山,遲早是你的。

這是我第一次將野心說的這般坦白,顧文弘只是愣了一下,便將神色盡數收斂,折腰拱手,“兒臣,遵命。

眼見著皇帝無心朝政,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民間甚至有“荒淫無道”,“一代昏君”這樣的字眼傳出。

我前往大明宮,跪在殿外,背脊直挺,揚聲:“臣妾有罪,求陛下責罰。

身為皇后就應有勸諫之責,眼見著皇帝如此荒淫下去,一國之後,就應擔責。

聽到動靜,皇帝從大明宮走了出來。負手而立,四目相對。

鬧劇就在皇帝親自扶起皇后,二人攜手共入大明結束。此日過後,皇帝便鮮少再召幸嬪妃,也以後宮皇嗣充足為由不再選秀,重新投身於政事之上。

而因國母放下身段跪地勸諫一事,宮裡內外議論紛紛,皆是稱讚之語。甚至有百姓傳唱,有此國母,乃皇室之幸,百姓之福。

裕慶九年,皇帝不顧朝臣勸阻,以久侍宮閨的名義將膝下仍無子嗣的宋帷月封為貴妃。自皇帝登基以來,承寵最多的便是宋帷月,肚子卻仍無動靜。

一對社稷無功,二對皇嗣無助,一個庶女,自然不配貴妃之位。

這到底是後宮之事,朝臣的異議很快就被皇帝壓制下來了。只不過因著此事,君臣離心。

而冊封一事,是我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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