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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未婚夫被公主搶走後,她扭頭嫁給了太子(已完結)

趙金盞出身於豪門世家,與未婚夫王雲傾門當戶對,青梅竹馬。

兩人對彼此都很滿意,定親後,雖不能時常見面,倒也偶爾飛鴻傳書。

趙金盞喜歡王雲傾博學多才,儒雅溫文;

王雲傾喜歡趙金盞溫柔賢淑,才貌雙全。

時光荏苒,一個到了弱冠之年,一個到了碧玉年華,只等選個良辰吉日,便拜堂成親。

可就在此時,皇上的掌上明珠潁陽公主,竟看上了王雲傾,要強召他為駙馬。

本朝公主名聲不好,刁蠻惡毒者數不勝數,亂倫偷情者比比皆是。

別說名門權貴不願娶,就是一般人家都嫌棄。

而本朝駙馬命運不好,通常只有五條出路:

一、忍辱負重“裝賢惠”

二、不聞不問“當烏龜”

三、你來我往“還綠帽”

四、沖天一怒“殺姦夫”

五、豁出性命“求自由”

無論哪一條,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

大多數駙馬,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家族,只能豁出自己的一輩子,選擇第一和第二條路,活得連狗都不如。

這位潁陽公主剛過二十歲,卻已經嫁過兩位駙馬。

第一位被她折磨致死,第二位冒死與她和離。

人人都說潁陽公主兇蠻跋扈,手段惡毒。她毆打丈夫,謾罵公婆,苛責小姑,甚至還喜歡虐殺寵物。

王家乃世家大族,向來與其他豪門世家聯姻,並不願與皇家扯上關係。

而王雲傾博覽群書,滿腹經綸,從小便立志為國為民,宵衣旰食。

王家不願將自家兒子送入火坑,而王雲傾也不想因此斷送前程。

更重要的原因是,王雲傾心繫趙金盞,非她不娶。

他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潁陽公主,希望她不要再做無畏的糾纏。

可潁陽公主哪裡肯放棄,立刻進宮找皇帝為她做主。

“一哭二鬧三上吊,百轉千回萬里長”,向來對她慈愛縱容的皇上,哪裡受得了這個,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皇上私下命令王雲傾立刻與趙金盞退婚,與潁陽公主成親。

沒想到王雲傾寧死不願退婚,甚至還將自己綁縛上殿,任皇家處置,皇上哪裡好意思強搶民男,只能派丞相去王家當說客。

王雲傾態度堅決,丞相失敗被撤。

皇上又派出貼身內侍,下令其務必讓王雲傾同意。

世家大族盤根錯節,勢力龐大,皇上向來讓他們三分,因此,不能強行賜婚,以免傷了彼此的和氣。

也不知這內侍用了什麼手段,竟讓王雲傾和潁陽公主有了夫妻之實。

於是,王雲傾成了當朝駙馬,趙金盞成了京城笑柄。

故事:未婚夫被公主搶走後,她扭頭嫁給了太子(已完結)

“小姐,您沒事吧?”貼身丫鬟馨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金盞一襲素色衣裙,懶懶地靠在欄杆上,盯著湖中的戲水鴛鴦,輕笑道:

“我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失去了未婚夫,又不是丟了小命。對了,我的畫像送進宮去了嗎?”

自從被王家退婚後,整個趙府一片愁雲慘霧。父親和母親怕她心裡難過,行事說話總是格外謹慎。

兩個弟弟性格活潑,快人快語,如今怕說出惹她不高興的話,連面都不敢露。

其實,她並沒有很難過,只是心裡很失落。

她真心喜歡過王雲傾,也真心期盼過跟他的婚姻生活。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他們最終還是有緣無分,各有前程。

聽說潁陽公主已經下嫁王家,公主府也已經蓋在王家隔壁。王雲傾縱然再不願,若公主點燈,也不得不去跟公主過夫妻生活。

這個男人,算是徹底從趙金盞的人生中失去了。

聽趙金盞這麼說,馨月這才鬆了一口氣,嬌笑道:“送去了,正等皇家挑選呢,小姐有才有貌有家世,必能禮聘入皇家。”

馨月自幼跟隨趙金盞,深得她的信任。在她內心深處,不光將趙金盞當主人,更當成好姐妹。姐妹被人欺負,她心裡很替她難過。

“那就好。可有叮囑主事之人,儘量避免我被太子選中?”

本朝太子是個高危職業,極少有順利登基者,並非趙金盞的最好選擇。

若是可以,她更希望嫁給無緣皇位只會吃喝的不受寵皇子,遠離皇位之爭。

更何況,當今太子殿下已有太子妃人選,便是其養母蘭貴妃的親侄女。

她趙金盞絕不會給任何男人當小,哪怕這個男人是太子。

馨月笑道:“咱們老爺早已疏通好一切,小姐儘管放心。”

為了政治因素,皇室通常會選擇跟豪門望族聯姻,藉此拉攏其背後的門閥士族。

此前,朝廷已經透過禮聘入宮的方式,挑選了不少大家閨秀,均成了當今皇上的妃嬪。

如今,皇上要為太子和眾皇子挑選側妃和王妃。

趙金盞的要求並不高,能成為普通的王妃就好。

自從她被王雲傾退婚後,再也沒人敢上門提親,怕無形中得罪那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潁陽公主。

趙金盞若想嫁人,只能與皇家聯姻。

任潁陽公主再是跋扈囂張,也不會迫害到自己的親兄弟頭上去。

但願一切順利,如她所願吧。

在府中待得無聊,趙金盞請示過母親後,在侍衛和丫環的護送下,前往城郊的寺廟進香。

該寺廟位於半山腰,不算宏大雄偉,倒也雅緻清幽,是個靜心的好地方。

趙金盞頭戴帷帽,走出轎子,站在寺廟前面的大石上眺望京城。

京城寬闊繁華,馬路四通八達,到處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她的目光落在王家大宅旁邊的那座新建築上,恢弘氣派,金碧輝煌,便是新建的公主府。

公主府與王家大宅之間開通了一條專門的通道,上面鋪著紅毯,即便相隔如此之遠,也能隱約看到上面有人影走動。

趙金盞盯著那片紅毯發呆,卻不知身後突然響起一道陌生的聲音,“哼,既然無緣,看有何用?”

聲音清冷悅耳,卻嚇了趙金盞一跳,她腳下一滑,差點從巨石上滾落,幸好被身後之人一把扯住了胳膊。

“趙姑娘是想從這裡跳下去,結束這委屈的人生嗎?”聲音自上而下,灌入她耳中,諷刺意味十足。

可惡,明明是這人嚇到她,卻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趙金盞氣勢洶洶抬頭,終於看清此人容貌。

他大約二十多歲,錦衣華服,身形威武,美如冠玉,清新俊逸,怎麼看都應該是大戶人家出身的貴公子,沒想到性格竟如此惡劣,言語竟如此刻薄。

趙金盞站穩後,一把將胳膊扯回,微微一欠身,算是答謝他的相助之情,然後轉身便走。

擦肩而過之時,這人一直在看著她,眸光專注而執著。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與趙金盞有何情感瓜葛,可趙金盞根本就不認識他。

趙金盞走得很快,因為氣憤,幾乎是從巨石上手腳並用滑下來的,她長這麼大,從未如此狼狽。

這人倒也沒攔她,只是負手站在她剛才所站的位置,看著她剛才所看的方向,冷言道:“都說趙姑娘賢良淑德,溫婉可人,沒想到這麼容易便生氣了,也不似傳聞中那般端莊賢淑,大家風範嘛。”

趙金盞猛地轉頭瞪他,本想回嘴懟他幾句,可想到自己好歹是未出閣的姑娘,實在不宜跟陌生男子置氣,只能強忍怒氣往寺廟走去。

旁邊的馨月小心翼翼地打量趙金盞的臉色,心想:自家小姐向來溫柔和善,極少這般動怒,看來,石頭上的男人真的惹到她了。

“小姐,馨月早已準備好香燭供品,咱們快進去吧。”

“好。”

沒想到那人又開口了,“聽說趙姑娘已將畫像送入皇宮,想嫁與某位皇子。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趙家的金盞姑娘,有本事將皇家男兒當成備選了。只是不知,哪位倒黴的皇子能容忍趙姑娘享受著王妃的尊榮,心裡卻掛念著公主的男人?”

他特意將“公主的男人”五個字咬得很重,意在嘲諷趙金盞被公主搶走未婚夫之事。

趙金盞再也容忍不了,轉身怒言道:“我趙金盞想嫁入皇家,是真心之舉,無論被哪位皇子選上,都會一心一意待他,心中再不會掛念別的男人,無需你這個外人替皇子委屈。”

其實,這男人說的很對,既然她跟王雲傾有緣無分,那就應該儘快忘記他。

否則,不但她自己會不開心,對選她的皇子也不公平。

她暗暗發誓,無論嫁給哪位皇子,都會好好輔佐他,待他一心一意。

馨月見兩人唇槍舌劍,都快嚇死了,趕緊招來侍衛守在旁邊,以確保小姐的安全。

男人轉身面向趙金盞,緩緩笑開,“是嗎?既然如此,便請趙姑娘說到做到。”

說到做到?難不成,此人便是某位皇子?

趙金盞收斂怒氣,等心情平靜下來後,溫聲問道:“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男人見她這麼快便變了臉,又是一笑,答道:“我現在不想告訴你,等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你……”趙金盞又被這人氣到了。

她好言相問,他卻遮遮掩掩,真不識趣!

回府的路上,趙金盞坐在轎中,又想起這名男子。

當今陛下共有三位年過二十的皇子:二皇子太子殿下,四皇子榮王殿下,五皇子齊王殿下。

太子殿下不日便要迎娶蘭家姑娘為太子妃,應該沒空跑來郊外遊玩。

五皇子齊王殿下身體不好,不便遠行。

那就只有四皇子榮王殿下了。

可聽別人說,榮王殿下溫文儒雅,文質彬彬,乃謙謙君子,絕不會如剛才那人如此強橫刻薄。

難不成,這榮王殿下還有兩副面孔?若當真如此,她可不想嫁。

幾天後,朝廷下旨,將趙金盞禮聘入東宮,冊立為太子妃。

對於趙金盞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可趙家卻不得不接受這門親事。

“女兒,雖說你還是被太子選中,可好歹是太子妃,情況還不是太遭。”

“父親,你可知太子殿下為何會選我?”

趙金盞想不明白,明明已經極力避免被太子選中,可最不希望的事還是發生了。

不是說太子將要迎娶蘭家姑娘為太子妃嗎?難不成他要立蘭貴妃的侄女為側妃?

趙老爺也很煩惱,“是呀,我花了很多錢疏通內侍,本想讓你嫁給四皇子,誰知道最後會弄成這樣。看來,太子殿下這些年還是對你念念不忘,怎麼都想得到你。”

“爹,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是說,既然事已至此,你恐怕只能接受。”

太子李決明本是先皇后的兒子,排行第二。先皇后過世後,便被抱養到蘭貴妃膝下。

長兄容太子病逝後,他便被冊立為皇太子。聽說他聰慧過人,文武兼修,是人人稱讚的有為儲君。

只是不知,會否是個好丈夫。

成親前,趙金盞被蘭貴妃娘娘召入宮中,跟宮裡的姑姑學習皇宮禮儀,以及如何服侍太子。

蘭貴妃性情和善,語氣溫柔,對趙金盞很滿意。

“趙姑娘果然冰清玉潔,風華絕代,難怪太子殿下念念不忘,非你不娶,連我這個母妃都拗不過他。”

念念不忘?非她不娶?不但父親這樣說,蘭貴妃也這樣說,難不成,太子早已看上她,想要娶她?

“娘娘過獎了,承蒙太子殿下厚愛,金盞必定恪守皇家禮儀,輔佐照顧太子。”

面對蘭貴妃的熱情,趙金盞有些忐忑,她怕自己猜不透蘭貴妃的心思,無法擺正自己的位置。

在此之前,蘭貴妃極力撮合太子殿下娶自己的親侄女,想借此加固蘭家與東宮之間的聯絡。

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被她這個趙家人截胡,趙金盞不確定蘭貴妃是否會介意,更擔心蘭貴妃會對她不利。

蘭貴妃卻很想得開,一心一意教她,並無任何藏私和偏見。

“我家侄女確實喜歡太子殿下,可她心思單純,天真爛漫,實在不是最好的太子妃人選,也難怪咱們殿下看不上她。在本宮看來,還是趙姑娘這種言語不多,卻城府內藏的姑娘更適合太子妃這個位置。”

她言語不多是怕自己言多必失。

她城府內藏……她哪裡有什麼城府,不過是求個自保罷了。

沒等趙金盞開口,蘭貴妃繼續說道:

“別看咱們太子殿下在外面老成持重,精明強幹,是陛下面前的得力幫手,是文武百官心中的有為儲君;可在他信任和在意的人面前,卻有些孩子氣,有話便會直說,有意見便會直提,坦率得很。趙姑娘無需緊張,只要照我說的做,保證太子對你會很滿意。”

在宮中學了半個月的禮儀,趙金盞才被放回趙家,準備成親事宜。

成親當晚,蓋頭被掀,趙金盞還在羞澀不已,下巴已經被一隻大手抬起。

太子殿下那清冷的嗓音很是熟悉,“你恐怕一直在猜測自己的夫君長什麼樣子吧?來,抬頭看著我,看我是否能令你滿意?”

趙金盞強忍羞意,抬頭看向太子李決明的臉,這才發現,他竟是那日在寺廟前的巨石上嘲諷她的那名男子。

“是你……”趙金盞心中一涼,又氣又惱又失望。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是太子李決明。

故事:未婚夫被公主搶走後,她扭頭嫁給了太子(已完結)

見她變了臉,李決明收斂笑意,冷哼道:“怎麼?對我很不滿?可惜晚了,即便再不滿意,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李決明放開趙金盞的下巴,走到桌邊取過盛滿酒的金盞,自己拿了一隻,將另一隻遞給趙金盞。

“交杯酒定心相連,喝過這盞交杯酒,只希望金盞你,能將心留在我身邊。”

趙金盞接過酒盞,一飲而盡,冰涼的酒水順著喉嚨滑落心田,可很快便上了頭,亂了她的理智。

李決明丟開酒杯,拉著她坐在床邊,本想與她行周公之禮,卻發現她的眼神不太對。

“趙金盞,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是想拒絕我嗎?”

“我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來為我寬衣。”

趙金盞沒動。

李決明冷笑,抬手就要解她的衣帶,被她一把按住了。

趙金盞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怎麼?堂堂太子,竟要跟我一介弱女子動手嗎?”

李決明見她眼神渙散,似有醉意,哭笑不得道:“動手?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太子妃,今夜,我不止可以跟你動手。”

“你……你這是強迫?”

“是你不識時務。當了太子妃,就要履行太子妃的義務。你不會以為,自己得到了太子妃的封號,卻還能為你心愛的男人保住清白吧?你好歹出身世家,豈會連有得必有失這句話都不懂?”

“我沒有心愛之人,也沒想保留清白。我會履行太子妃的責任,也請太子殿下給我應有的尊重。”

“想要你便是不尊重你?你是否對我太過苛責?”

“我沒有。”

在外面伺候的馨月自然聽到了房中動靜,急得轉來轉去卻又無可奈何。

老天,小姐不會在新婚夜跟太子殿下打起來吧?

聽說太子殿下自幼便跟陛下南征北戰打江山,長大後又獨當一面剿匪無數,必定身手不凡。

可她家小姐卻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是太子殿下的對手?

“姐姐,這可怎麼辦?”馨月小心翼翼地詢問太子的貼身宮女金蝶。

金蝶微微一笑,拍了拍馨月的手,小聲道:“放心,咱們殿下對太子妃娘娘素來有情,絕不會因為幾句話便跟她動手。告訴你一個秘密:越是吵得兇,說明咱們殿下對太子妃娘娘越是在意,小兩口吵上兩句,感情會越來越深呢。”

“啊?”馨月傻眼了,哪有越吵架感情越好的道理?

見李決明氣惱地站在窗前,背對著她,似乎不打算與她洞房花燭,趙金盞咬了咬唇,起身走到他身後。

本想對他服個軟,沒想到雙腿一軟,竟一頭栽到他身上,抬手擁住了他,顫聲道:

“我沒想拒絕你,是你總拿話噎我。我與王家公子早已毫無干係,既然嫁了你,便是你的人。我不希望你再提起他,而我也不會再想起他。”

今晚是洞房花燭,她與他決不能不歡而散,否則,外界還不知要傳出怎樣的謠言。

她已經讓趙家因她蒙過一次羞,決不能再有第二次。

李決明轉身將她摟進懷裡,垂首追問,“當真?”

趙金盞仰頭望他,真心點頭,“絕無虛言,以行動證明。”

李決明將她打橫抱起,丟到床上,“既然你想與我舉案齊眉,我便與你恩愛不疑。”

恩愛不疑?他不過是看重她的家世,內心深處恐怕很看不上她這個人,何來“恩愛”可言?

“你別……疼……”

“你想讓誰弄疼你?”

“你……閉嘴……”趙金盞簡直快要燒著了,可李決明卻惡劣地逼問她,害她簡直想當場死過去。

“想讓我閉嘴,那就主動點。”

“李決明,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錯,我不但會得寸進尺,還會一進到底。”

“你……”趙金盞簡直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馨月小聲道:“不是已經洞房花燭了嘛,怎麼還在吵?”

從她四處打探來的訊息看來,太子殿下應該是沉穩內斂,持重可靠,喜怒不形於色的,為何面對自家小姐,會如此,如此孩子氣?

金蝶小聲回答道:“沒事沒事,好著呢。”

第二天醒來後,趙金盞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李決明一眼。

昨晚對她胡作非為,今早又來嬉皮笑臉,真是討厭。

“你是不是又在心裡罵我?我讓你很不滿嗎?”李決明站在她身後,為她梳理長髮。

“我沒有。”趙金盞垂眸,不願與鏡中的他對視。

“既然沒有,那就給我個笑臉,不要總是板著臉,我不愛看。”

趙金盞在心中腹議:不愛看就別看。

早膳過後,李決明帶趙金盞去拜見皇上和蘭貴妃,路上,非要拉著她的手。

趙金盞很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下拉拉扯扯,便想拒絕。

哪知李決明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非要幼稚地拉著她,還警告道:“你怎麼這麼彆扭,再敢拒絕我,信不信我直接抱你去見父皇母妃?”

“你……”

行動上被他壓制,言語上也處處被他剋制,真是討厭。

聽父親說,皇帝在朝堂上很是威嚴,常嚇得群臣噤若寒蟬。

可在趙金盞看來,面對自己的兒子和兒媳,陛下很是和善。

皇上打量了趙金盞一眼,對李決明說道:“你兩年前便想求娶趙家姑娘,可惜被趙家拒絕了,人家嘴上說想留姑娘兩年,可轉頭便跟王家小子訂了婚。朕當時還說你與趙姑娘有緣無分,趁早死心。如今兜兜轉轉,她還是成了你的太子妃,說明緣分天定,半點不由人啊。”

李決明面上恭敬,眸中卻藏著兩份得意,笑道:“父皇說的是,我與太子妃自有緣分,誰都拆散不了。”

趙金盞:“……”

原來太子曾向趙家提過親,只是被趙家拒絕了。

若不是後來趙金盞被王家退婚,再難找到其他合適的人家,他們趙家恐怕不會同意她嫁入皇家。

當初,李決明為何求娶她?是看重她背後的趙家嗎?

可趙家對於他這個太子來說,並不是最強有力的靠山,還有比趙家更有財勢的世家大族可供他選擇。

這麼說,他真的對她有那麼一點點喜歡?

午膳過後,潁陽公主和駙馬王雲傾前來拜見。

潁陽公主一身綾羅綢緞,滿頭珠光寶氣,僅從打扮便能看出,她的生活有多奢靡。

王雲傾面無表情地跟在她身後,不多言,更不多行,像個聽話的牽線木偶。

趙金盞只看了王雲傾一眼,便將視線停留在潁陽公主身上,再也沒挪開。

潁陽公主嬌縱任性,本想嘲諷趙金盞兩句,可被李決明瞪了一眼後,只能乖乖閉上嘴。

若不是李決明護著,今日,趙金盞很可能會被潁陽公主逼得下不來臺。

她是大家閨秀,總不能跟毫不在乎臉面的潁陽公主吵嘴互損吧?

送兩人離開後,趙金盞坐在桌前,捧著一杯涼茶發呆。

“心中是否五味雜陳?”李決明坐在她旁邊,取走茶盞,將裡面的涼茶一飲而盡,毫不在意這是她用過的杯子。

“我沒有。”趙金盞辯駁了一聲,見李決明臉上寫滿不相信,她越想越委屈,怒道:“怎麼?見到昔日故人,我還不能感慨一下嗎?”

“當然可以,若你心裡難受,大哭一場也可以。”李決明抬手指了指她的心口,警告道:“但是哭過之後,你必須給我忘記他。”

趙金盞瞪著他,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噼裡啪啦滾落在衣服上。

“你,你還真哭啊?”李決明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被她嚇到,趕緊取出帕子,為她擦眼淚,嘴上卻質問道:“你不是說已經忘記他了嗎?”

趙金盞抽噎道:“誰說我是為他哭泣?是你把我氣哭的,你就不會好好跟我說話嗎?”

李決明趕緊將她樓進懷裡,小聲安慰道:”“好好好,我好好說話行了吧?我也沒說什麼啊?”

趙金盞用拳頭捶他,氣沖沖道:“你這個人真討厭,明知道我已經不愛他了,還總用他挖苦我。當初是我想跟他定親嗎?那是我家裡安排的,既然安排了我自然幻想過跟他過日子。”

“當初是我想跟他退婚嗎?還不是你妹妹逼的,你們皇家的人就是這麼蠻橫霸道,從不理會別人的心思。”

“如今是我想對他念念不忘嗎?還不是你總在懷疑我。我現在只想好好跟你在一起,不行嗎?”

“行,這個選擇自然最好了,行了,是我的錯,不哭了好嗎?”

趙金盞好不容易才止住淚,不好意思地離開李決明的懷抱,去洗臉補妝。

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失態,可李決明總用王雲傾嘲諷她,她生氣嘛。

故事:未婚夫被公主搶走後,她扭頭嫁給了太子(已完結)

自從這天起,李決明再也沒在趙金盞面前,提過潁陽公主和王雲傾這兩個人。

連王雲傾不堪折磨剃度出家的事,都是馨月從總管那裡聽說後告訴趙金盞的。

原來,成親後,潁陽公主對王雲傾很不好,不但每晚都點燈叫他,白天還總帶著他在兄弟姐妹中炫耀,當他是新鮮有趣的玩物。

她說什麼,王雲傾就必須聽什麼。

她叫王雲傾做什麼,王雲傾就必須將什麼做好,不能給她丟臉。

哪怕這件事會讓王雲傾受傷,或者讓他丟臉,潁陽公主卻毫不在意。

更過分的是,王雲傾已經對她如此言聽計從,她還給王雲傾戴了綠帽。

姦夫竟然還是公主新認識的王家遠親,論輩分,那小子還要叫王雲傾一聲堂叔。

嘴上叫著堂叔,私底下卻睡著他的妻子,如此奇恥大辱,王雲傾如何受得了,將姦夫痛打一頓後,決定跟公主和離,然後剃度出家。

“他們如今和離了嗎?”趙金盞雖然不能再愛王雲傾,但還是很同情王雲傾的遭遇。

“還沒有呢,潁陽公主不肯和離,已經鬧到皇上那裡去了。”

“此事自有皇上定奪,以後不要再瞎打聽了。”

她與李決明的關係好不容易有所緩和,可不想再因為王雲傾而鬧矛盾。

只希望王雲傾能擺脫公主的糾纏,得以解脫。

趙金盞知書識禮,進退有度,非但將太子的生活安排得妥妥當當,還跟宮中妃嬪與其他命婦關係融洽。

她知道該為太子爭取哪些勢力,也知道該跟哪些勢力劃清界限。

在為國為民的事情上積極應對,在阿諛奉承之人面前保持低調。

不引皇上忌憚,不惹群臣詬病,凡事三思而後行,一切只為李決明。

身為太子妃,跟太子之間沒有真愛無所謂,但一定要跟他同心同德,砥礪前行,保住太子之位,確保他順利登基。

只要他好,她就好,而她的家族也能暫且平安無事。

半年後,趙金盞完全習慣了太子妃的身份,與李決明之間也變得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她以為兩人會一直這般相扶相持,只為利益。

沒想到,一次狩獵意外,讓趙金盞看清了李決明對她的心意。

“你為何要救我?”

刺客的劍尖若偏上一點點,李決明的心臟便會被刺穿,恐怕會當場死亡。

他早已被侍衛團團圍住,脫離危險,根本沒必要為她涉險。

李決明滿頭冷汗,正虛弱地靠在床頭,任由御醫為他包紮傷口,見趙金盞遠遠站著,一臉自責,忍不住呵斥道:“你在說什麼廢話?還不快點過來。”

讓她過去幹嘛,她又不是御醫?

趙金盞還是走過去,站在床邊。

沒想到李決明一把拉住她的手,逼她跌坐在床邊。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力道很大,把她的手都捏白了。

原來他叫她過來,是為了給他當工具。

看在他救她性命的份兒上,趙金盞忍了,一直憋著一口氣,怕影響到御醫。

好不容易等御醫包紮完畢,趙金盞終於緩過這口氣,側頭一看,李決明早已暈倒在她懷裡。

她嘆息一聲,輕輕擦拭他臉上的汗水,莫名有點心疼。

若非他挺身而出,如今躺在床上死去活來的,恐怕就是她了。

不,或許她連死去活來的機會都沒有,直接一命嗚呼了。

“李決明,你到底為何要救我?”李決明醒來後,趙金盞忍不住問道。

“想救便救了,必須有理由嗎?”李決明不願直接回答。

趙金盞試探道:“可是昨晚,你一直在夢裡說:你救我,是因為喜歡我。”

此言一出,李決明陷入沉默,見趙金盞一直盯著他看,終於兇巴巴地說了句:“怎麼,我不能喜歡你嗎?”

“沒有。”

“既然我喜歡你,你受著就是了,很難接受嗎?”

“我沒有。”

“既然沒有,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過來坐在我身邊,餵我吃飯,我快餓死了。”

“你非要說話這麼衝嗎?”

“是你總不願瞭解我的心意,認為我對你別有所圖。我能圖你什麼?不就是你這個人嘛。”

趙金盞:“……”

夫妻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固然好,然而更好的,便是相親相愛,同心共意。

原來,李決明曾在兩年前的七夕會上見過趙金盞一面,驚鴻一瞥,再難忘記。

“我當時便發誓,此生必定得到你。趙金盞,你既入了我的眼,便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李決明嘴上說得兇,摟著她的懷抱卻很溫暖。

“你這人說話真難聽,當我是你的犯人啊?”趙金盞心中酸酸甜甜,很是受用。

得知李決明的心意後,趙金盞也敞開心扉,傾訴了自己的心意。

從前,兩人明明相愛,卻一個不肯說,一個後知後覺;如今,兩人終於心意相通,琴瑟和鳴。

幾年後,皇上年事愈高,力不從心,便將皇位禪讓給了李決明。

登基那日,李決明拉著趙金盞的手,與她肩並肩,共擁這盛世江山。

終其一生,李決明都只有趙金盞這一位妻子,再也沒納過其他妃嬪。

他將趙金盞摟在懷裡,指著空寂的皇宮,笑道:“若你閒宮內寂寞,為我生個蹴鞠隊如何?

趙金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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