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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財迷外傳

這是流傳了很久的一個鄉村的故事,有個人特別財迷,諢號老財迷,曾經的他,如今仍被鄉鄰作為笑話的談資……

這個故事曾被我整理,在不同的網路上發表過,也曾被作為連續廣播小說播過,如今再翻弄出來,稍作修改,展現出來,供大家一笑而過吧!

那一年的冬季。

這一天,氣溫突降,到了晚上更是北風蕭蕭,寒氣襲人,鵝毛大雪下個不停。

老財迷睡在被窩裡直髮抖,他蓋的被子已經幾年沒有拆洗了。被裡硬硬的,沒有多少暖和氣,他被凍的幾乎一夜沒有睡著覺。

他幾次想爬起來,把那床早已做好,但一直沒有用過的被子拿出來蓋上,可總是捨不得。心裡還在想著:還是要等到以後有人來我屋裡,再拿出來放在床上,也讓那些說我財迷的人看看,我還是捨得用新東西的。不少人說我是天下最財迷的人,真是豈有此理!

天實在太冷,老財迷只得起了床,在屋裡縮著頭,搓著手,又是跺腳又是踢腿,不停來回走動。

也許是走動累了,老財迷又上了床,坐在被窩裡發呆:唉,勝者不知敗者苦,富者不知窮者難,這世界上有誰願意去財迷呢,這不是沒有辦法嗎?話又說過來了,財迷有什麼不好,財迷就是積累財富。誰願意說誰就說吧,我才不理呢。現在拿出來,用了也沒有人看見,不是白白糟蹋了嗎!

過了好一會,他忽然高興了:對,到村前的小酒館去。天快亮了酒館也該開門了!想到這,老財迷不由得心裡憤憤不平起來:都說我財迷,其實最財迷的還是開酒館王三麻子,他哪一天不都是天不明就開了店門啊,哼!都說酒能卸寒,今天我就去喝它一杯酒解解寒氣。

老財迷又下了床。

他從抽屜裡挑選出兩個表面顯得陳舊的銅錢,放在手掌裡看了又看,掂了又掂,最後還是咬了咬了牙:酒還是要喝的。

老財迷從門裡向外一望:天已微明,但那雪正下得緊!

他從櫃子裡拿出一把傘,撐開看了看,上面已有了幾個破洞。這把傘還是以前他在路上拾到的,一直未捨得用。他想這次可派上用場了:雪是極輕的,打在傘了沒有什麼損害。他便開了門就要出去,可迎面一陣寒風,他又趕快將門關上。

不行,這傘還是不能用。雪雖然不礙事,但風太大了,還是用別的東西吧。

老財迷將傘放回原處,四下尋找著合適的東西。對就穿那件舊大褂吧。

這件舊大褂還是他祖父留下的,看上去雖然很舊了,後背上還補了補丁,可穿起來還是很有風度的。就穿上它,也讓別人看看,特別是那些說我窩襄、不修邊幅的人看看,人是衣服馬是鞍這句話還是滿有道理的呢!

可轉而一想,還是不穿的好:萬一忘在了店裡,那可怎麼了得!老財迷沒的忘記以前的時候,他曾經在小酒館門前坐著和別人說話,走的時候忘了一隻髒爛的手套,等他再回去找的時候,不知讓誰給扔進了一旁的汙泥池裡,心疼的老財迷一天沒有吃飯,如果這次要是丟失的話,簡直是要了命呢。

他又找起東西來,最後在牆角掏出了一塊爛布,頂在頭上試了試,感到非常滿意,這才鎖上房門,直奔酒館去了。

老財迷頂著一塊爛布,躍躍撞撞地來到了小酒館,進門一看裡面已經坐了好幾個人。

店小二正忙著,一見老財迷來了,頓時驚的呆了:老財迷今天也光顧這個地方,確是千載難縫了,真是生意興旺的好兆頭!

店小二過來,陪著笑臉,飛快地抹好了靠牆邊的一張小桌子:“啊喲,什麼風把老哥吹來了,真是難得啊!”

“當然是北風了,這還用問!”老財迷白了店小二眼,一臉的不高興。

店小二討了個沒趣,便說:“是啊,是啊。今天確實是很冷的呢,老哥啊,你要點什麼?”

“淨說廢話!”老財迷很不以為然,“還問我要點幹什麼同,我要的東西多了,你能不要錢嗎?”老財迷回說道。

他坐到桌前,在腰袋裡摸索了一會,掏出兩個銅錢,看了幾眼,又嘆口氣,才恨恨地說:“勺兩個銅錢的酒來!”

店小二便問:“就勺兩人個銅錢的酒?”

“還問什麼?是裝聾作啞還是真的沒聽見我說的話?”老財迷顯得很不耐煩,“勺兩個銅錢的酒,這聽見了吧?哼!”

店小二為難的地說,“兩個銅錢的酒太少了吧,呵呵,勉強的有半兩酒,不好勺啊!”

“什麼,兩個銅錢的酒還嫌少,這你都賺了我兩個銅錢呢。”老財迷指著店小二說,“你就知足吧。”

老財迷戀戀不捨地將兩個銅錢按到了店小二的手裡:“你今天可發了大財了啊!”

“老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店小二有點生氣地說,“我怎麼能賺你兩個銅錢呢,你買的不是酒嗎?”

“我買的都是酒嗎?你的酒裡沒的水嗎,我說小二,你不要賺了錢,還耍起乖來。”老財迷瞪起了眼睛。

“行了老哥,咱們不要爭論了。說吧,你要什麼下酒菜。”

“屁話!”老財迷很是生氣,“你還想讓我花錢買你的菜嗎?我才不幹呢,你已經賺了我兩個銅錢,還想賺我多少你才滿足?”

店小二唏動了半天嘴,也沒有咕噥出什麼,只得垂頭喪氣地給老財迷勺了半兩水酒。

就在這時,不遠處坐著一個人,只見這人四十開外的樣子,穿的也是衣衫不整。因他常年戴著那頂破舊的財主帽來遮蓋他早早地脫了發的光頭,所以都戲稱他“財主帽”。

財主帽剛才被人戲弄了一番,且有人說他比老財迷有過之而無不及,還不如老財迷討人喜歡,如今心裡還憋著氣。他才把酒杯又舔了一下,見老財迷也買酒喝,覺得很是不自在:這廝也在喝酒,不是故意寒磣我嗎。噢,我知道了,他是要在眾人面前擺擺闊氣,好讓我丟人現眼,真是可惡!於是,財主帽決定也要嘲弄老財迷幾句,以解心中的不快。也好讓別人看看自己比老財迷有能耐,省了以後別人再笑話自己不如老財迷討人喜歡。

老財迷剛端起酒杯,財主帽就湊了上去:“啊呀呀,你今天也在抖抖威風嗎,居然也喝起酒來了!”

“可不是嗎,費了兩個銅錢呢。”一見是財主帽,老財迷顯得有些神氣,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不過,該喝酒時須喝酒,這樣冷的天,如果連酒都不捨地喝,那不就太財迷了嗎?”

財主帽聽了這不疼不癢的話,心中惱火起來,便指著老財迷道:“你這是在說誰,要想出我的醜嗎?”

“我說老弟,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我只是說說而已,哪能就說你呢。”老財迷看說,“再說了,還是老弟你有錢,比我大方多了,我雖說沒有看到你喝酒,但是你比我來得早啊,哈哈。”

看到財主帽不知所措卻又顯得難堪的臉色,老財迷端著酒杯說,“都不是外人,你也嚐嚐吧。”

財主帽一聽這話,心裡頓感舒暢,兩眼放起光來,盯著酒杯,連聲說道:“好好,好!”

就在老財迷想把手縮回去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老財迷猛的上前一個弓步,奪過酒杯,揚起脖子,張開大嘴,一飲而盡!

老財迷萬萬沒有想到財主帽竟有如此舉動,把他氣得臉色通紅,就見他怒眼圓睜,緊握拳頭,渾身抖動,大喝一聲:“還我酒來!”話音剛落,他就如餓虎撲食一般,直向財主帽撞去。

財主帽剛擦了擦嘴角,沒有提防,被撞了個四腳朝天。老財迷乘機撲了上去,將他壓在地上,兩人便扭打在一起,只見:一上奮力下壓,一個全力上推;老財迷掄掌打臉,財主帽伸拳搗面。嘭唰唰響個不停,哎呀呀叫聲不斷;上面的似野狼負疼;下面的如肥豬上案。

不一會,兩者被人拉開,但見個個氣息力竭,鼻青臉腫,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四目相對,分外眼紅,只恨自己沒有了力氣。

停了一會,老財迷恨恨地指著財主帽破口大罵:“你這混帳東西,居然敢搶我的酒喝,快還我酒來!”

財主帽也不示弱:“你嚇唬誰!不是你讓我嚐嚐的嗎?”

“我讓你嚐嚐,讓你喝了嗎?”

“我不喝怎麼能嚐出滋味?”

“你,你你……”

兩人還在爭吵,酒店老闆走了過來,拿著一個破酒杯說:“先不要吵,你們打架,碰爛了我一隻酒杯,還是一個好酒杯,值一個銅錢呢,看看你們倆誰陪吧?”

老財迷聽了,先叫了起來:“是財主帽的事,讓財主帽陪!”

“放屁!”財主帽當然不願意,“應該讓老財迷陪!”

酒店老闆有意打趣,便說:“這樣吧,誰能說出自己是最財迷的人,就不讓誰陪,怎麼樣?”

兩人起初不肯,但經不住老闆的說弄和眾人的附和,便同意了。繼而各人苦思冥想,找詞尋句。

財主帽低頭沉思了許久,抬頭一看老財迷似乎要說話,急忙大叫道:“我先說,每次吃完飯,我都要把碗底舔一下。”

老財迷白了財主帽一眼,說:“我每次吃完飯,都要用水把碗洗乾淨,然後將洗碗水喝進肚裡。”

財主帽一聽自己的話不能佔先,就說:“再比一次!”

老財迷不屑置顧地說:“行啊,你說怎麼比就怎麼比!”

財主帽便又恨恨地說:“那日我在樹下吃飯,不小心掉在地上一粒米,我撿起來又吃下去了。”

“有一天我在河邊吃飯,不小心掉在水中一粒米。”老財迷故弄玄虛地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財主帽,說:“你們說怎麼著,我在水中整整摸了五個時辰才撈上來,然後又吃了下去。”

眾人忍不住一陣大笑。

財主帽眼看比不過老財迷,認為自己丟了人,便冷不防地衝了上去,揪住了老財迷的耳朵。老財迷也是眼疾手快,揚手扭住了財主帽的鼻子。那動作既快又準確,在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於是,兩人又是一頓好打:一個憋足氣又擰又打,一個用盡力又扭又抓;老財迷疼得直咧嘴,財主帽酸得直呲牙。

“揪得好!”

“擰得厲害!”

“厲害他屁,還是揪的疼,使勁揪,往上用勁!”

“你懂的啥,還是擰!再擰,使勁往上擰!”

眾人吶喊助威,指指點點,嘻嘻哈哈,鬧成一片。

兩人誰也不肯認輸,只管又揪又擰。就在相互僵持的時候,老財迷一個橫掃腿把財主帽掃倒在地,趁機衝出門,一溜煙似的跑了。

財主帽爬了起來,見人們對自己發笑,又羞又氣,哭喪著臉,揉了揉痠疼的鼻子,就在去追老財迷。

老闆攔住了他:“哪裡去,還沒陪錢呢。”

起初財主帽不願意,認為還沒的分出勝負,說了多少話之後,迫於無奈,財主帽只得陪了一個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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