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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迎新晚會上唱《紅樓夢》“枉凝眉”的女同學,成了副部級

那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我上二本,每年九月開學,系裡接到一屆新生,會舉行一場迎新晚會。

我先被老生迎新,到上大二的九月,就也成了老生,去迎來了低一屆的新生。

那年迎新晚會上唱《紅樓夢》“枉凝眉”的女同學,成了副部級

八十年代的大學生

迎新晚會上,新生女生中大概算是第二、第三漂亮的一個女生,獨唱了一曲當時正紅火的電視劇《紅樓夢》主題曲“枉凝眉”,一下子讓在場的老男生們心裡頭頗不寧靜了。

(附註:她雖唱“枉凝眉”,人長得可不黛玉,而是寶釵。)

果然,第二天,就據說有人送花了。

還有外系的老男生聞風而動。

那年迎新晚會上唱《紅樓夢》“枉凝眉”的女同學,成了副部級

87版電視劇《紅樓夢》劇照

那時候,我等屬於理想大膽子小基本被情場忽略不計的吃瓜族群,基本都不敢當面跟女生說話——估計現在的活躍使用者沒法相信——頂多是午餐晚餐時分,端著飯盆(那時候都是自己拿飯盆打飯)在位於小山山腰的宿舍樓下的階梯上,像後來老謀子海選新一任謀女郎一樣,掃描海選小山腳下來來往往穿梭於食堂、宿舍的女生們,時不時力比多外洩,用鐵勺子敲打飯盆,或者尖叫幾聲,或者替某兄弟喊出他敢夢卻不敢送花的某女生名字,然後嘻嘻哈哈的躲藏起來。

剛入學時,感覺大三大四的師兄個頭和年紀都好大,轉眼,自己就上無封頂了,再眨眼,要兄弟們分家,各自奔赴五湖四海了。

暑期,我被分配到學校所在城市最著名一家公司的子弟學校,所以,同學們都走後,我還暫時住在原來的宿舍裡。

一天,

那個唱“枉凝眉”的,她可能是在兼職教學生,沒有回家,來宿舍樓找我,到我宿舍坐了一會,她送我一個日記本。

那時候,我雖然基本上屬於吃瓜族群,但因為讀書有點用功,有粒芝麻大的文才,寫“第三代詩”(“朦朧詩”後的一個流派),被推舉擔任過學習委員,也主持過系裡的詩歌朗誦會。

那年迎新晚會上唱《紅樓夢》“枉凝眉”的女同學,成了副部級

八十年代的文藝青年代表海子

那年頭崇奉文學詩歌,開口荒原閉口大海,但凡能在日記本里謅幾句詩,便是文藝青年才男才女,便會聚焦異性的目光。

因為我謅的詩在校報上登過,那次朗誦會,便有了機緣,跟百花盛開的“枉凝眉”一起主持。

她其實並不文藝,入學後很快就入了組織,能主持,靠的是一曲擾人心扉的“枉凝眉”。

那年迎新晚會上唱《紅樓夢》“枉凝眉”的女同學,成了副部級

這,就是我們兩人的一次最大交集。

當時,我正夢戀班裡的一個女生,那女生已回到千里之外的家鄉,但我當時的心也似乎跟了去。

估計在宿舍裡,我跟“枉凝眉”說的話都是有口無心,說了什麼,現在一個標點都不記得了。

記得的是,她後來跟了別人,因為有組織,畢業後留校,從團委,步入仕途。

也是合該走不到一起。那天她走後,忽然發生了一些變故(這個變故現在不能解封),中午,我離開了校園,也沒有去成子弟學校。

後來,我

回到了家鄉所在市,在遠離市區的長江邊的市師範學校教書。

在青青校園,我收穫了現實主義的愛情。

那年迎新晚會上唱《紅樓夢》“枉凝眉”的女同學,成了副部級

八十年代街頭的小人書攤

她也自然成了人婦。

前幾年,聽說“枉凝眉”已經升任副部級。

我雖後來拿過更高的文憑,來了帝都,如今,卻窩在帝都遠郊村子裡的租房。

有時候會瞎想,若是那年那天宿舍之談後,沒有忽然發生變故,而且我去買來一束花,是不是現在囫圇混個處局了,或者成了副部家庭婦男,時常在寶馬笑了?

有時候兄弟們長太息曰,瞧你怎麼混的,在帝都連間自己的房子都沒有,人家都副部了,別墅都不止一處了。

冷靜下來後——冷靜在我是常態,我慶幸現在的人生。

那年迎新晚會上唱《紅樓夢》“枉凝眉”的女同學,成了副部級

我所租房三樓平臺上可眺望燕山山脈

因為,她熱衷的那一套,我不感冒,雖極盡榮華,然思想不自由,往往還要口是心非,有時還得賣了尊嚴。

真要在一起,依我的個性,恐怕,在寶馬裡多半會憋悶;

更重要的,我無緣遇著智者,心靈無緣洞開亮光,無緣灑脫自在,在租房的三樓平臺,遙望逶迤的燕山無垠的藍空,去透過榮華與寒磣,參悟生命的本來意義。

(文中部分圖片來自網路,如果原作者介意,請聯絡刪除。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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