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我一直以為，網上那些「以某種交易換取房租」的女孩只是極少數。
直到那天，我租了一個便宜到不真實的房子……
1
我大學畢業後，不顧家人反對，做了北漂。
可來到北京後，我才發現，北京的房價高得嚇人，光一個十多平米的老破小合租單間，竟然要兩千多塊！
我當時都被驚呆了，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正當我打算放棄這段還沒開始的北漂生涯時，突然在某 8 刷到了一間只要五百塊的合租房，不僅地段好，價格低，還是精裝修！
我心中一陣狂喜，這麼便宜的房子，跟天上掉餡餅有什麼區別？
而且唯一的租房要求，僅限女性。
我，很符合！
2
我當時急著找落腳的地方，也沒多想，便與房東約了看房。
得知我要租房，對方給我發來了個檔案，讓我先填。
要資料很奇怪，除了姓名還要身高、三圍、年齡、工作、月收入、生活習慣等，當然，還註明要近期生活照一張。
租房還看這些？我有點懵。
但對方解釋說，現在社會上的魚龍混雜，他只接受條件良好的租客，避免出現糾紛。
這麼一說，我想想也是，隨即就填了資料。
一切如實，生活照，我隨手就拍了一張，我底子還是不錯的，加上是淡妝很上鏡。
至於生活習慣，我想想就填了個，宅。
最讓我擔心的，是我還沒找到工作，猶豫了下，寫了個待業。
但我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資料發過去沒多久，對方立刻回覆了我，還說等會親自開車來接我去看房！
3
我頓時受寵若驚，這房東，也太熱情了吧。
該不會是個油膩中年猥瑣大叔吧？
但見面後，出乎我意料，對方二十八九的樣子，不僅不是什麼歪瓜裂棗，而且身材高大帥氣，還開著奧迪。一頭幹練的短髮，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味。
人帥多金有魅力，第一眼我竟有些小心動。
但目的是租房，我也沒多想，就上車跟他去看房了。
房間和圖片上一模一樣大，精裝修，傢俱齊全，甚至連飲水機、投影儀這些必備傢俱也一應俱全。
這麼好的房子，按照市場價就算三千也有人租吧？
房東竟然只租五百塊？
我向房東說出了我的疑慮。
房東卻嘆了口氣，「我獨自一個人住，每天回家面對這麼大的房子，感覺空蕩蕩的，租出去不求賺錢，只是想多個人氣。」
我環顧著四周，這可是我做夢都想擁有的精裝修 120 平米的大房子，放在北京至少得五百萬起步，卻被房東說得彷彿他住在這裡很無奈一樣。
這是凡爾賽吧！
不過房東的話，還是打消了我最後的疑惑。
當時年少無知，以為自己撿漏了，生怕對方反悔，我立刻籤合同交了錢，租下了次臥！
但籤合同的時候不知為何，總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似乎有一絲……得逞的笑意。
4
我入住後，得知房東名叫劉啟明，是一家大型公司的業務經理，收入不錯。
剛住進來的幾天還好，得知我是平面設計專業的，他還好心地幫我介紹了個工作，而且時不時會約我出去吃飯，美其名曰：熟悉環境。
這讓我對他好感大增，心中有了那麼一絲幻想。
但大概半個星期後，他卻露出了真面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逐漸熟悉了的關係，劉啟明開始有意無意在我面前做出一些和他外在形象不符的出格行為。
比如，聊天的時候故意給我講一些葷段子。
在房間看小電影的時候故意很大聲。
甚至洗完澡後只穿個內褲，很隨意得在房間走動。
這些我都忍了，只當是他一個人獨居慣了，並沒有意識到房間裡有一個女孩子。
噁心歸噁心，至少他沒對我做什麼。
畢竟現在寄人籬下，全當沒看見沒聽見吧！
只不過，我的退讓不僅沒讓他自討無趣，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5
那天晚上，因為加班，我近十點才回家。
回到家匆匆洗了個澡，換下來的衣服也沒洗，就躺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去衛生間洗漱，卻猛然發現，我放在衛生間的內褲，有水漬，顏色有些不正常。
我立刻氣沖沖地拿著內褲敲響了劉啟明的房門。
劉啟明睡眼朦朧，只穿著一條大褲衩就開了門：「幹嘛？」
「這是怎麼回事？」我把內褲拿到他面前，質問道。
看到這條內褲，劉啟明似乎清醒了一點，一臉不在乎地隨口道，「可能是樓上的下水道水管有點漏水，改天我找人修一修，然後再賠給你一條新內褲不就行了。」
劉啟明說罷，不等我說話，便「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6
面對他的這些騷擾，我感到既憤怒，又恐懼。
憤怒的是沒想到還有這種人，藉著合租的便利騷擾室友。
恐懼的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一步步地變本加厲，現在對我的內褲做出這樣的事，以後會不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
我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裡，一直順風順水，就連大學也是在家門口上的。
畢業後，我突然萌生出了闖蕩的想法，才來到了北京。
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出遠門。
同樣，也是第一次跟人合租，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合租。
更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騷擾。
人在外地，無依無靠，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沒有能問該怎麼辦的朋友。
於是，我選擇了冷處理，平時也儘可能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與他碰面。
我也想過搬出去，但實在囊中羞澀。
心中暗暗發誓，等第一個月工資發下來我就立刻換房子！
內褲事件的當天，我剛下班就把自己關進房間，儘量不與他接觸。
可他卻沒給我機會，在我正準備睡覺的時候，聽到外面劉啟明叫我的名字，「小倩，小倩你在嗎？」
我走出房間，聲音是從浴室裡傳來的。
「我在，劉哥，有什麼事嗎？」我回應道。
「我換洗的衣服忘記拿了，你去幫我拿一下，就在我房間左邊櫃子最下層。」劉啟明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雖然我不知道他要搞什麼么蛾子，但還是應答道：「好的，你等我一下。」
我走到了劉啟明的房間，找到左邊的櫃子，看到櫃子的最下層的確放著一套睡衣。
我將睡衣拿在手中，正準備離開，卻赫然發現，睡衣的下方，竟然放著好幾個小方塊……
我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到現在，我哪兒還能不明白劉啟明想要做什麼。
他就是一個變態！
他哪是忘記拿換洗衣服，根本就是故意不拿！
我氣沖沖地拿著他的睡衣，來到浴室門口，敲響了浴室的門，帶著一絲怒意說道：「你的衣服我給你拿來了。」
「好的，謝謝啊。」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浴室門「哐」的一聲被猛地打開了。
我本以為他會把浴室門開啟一個縫隙，然後把手伸出來。
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把浴室門全部打開了！
浴室裡霧氣朦朧，劉啟明的面板在熱水的作用下透出些許粉白，腰上還有六塊腹肌，屬於能讓女生舔屏的身材。
不過現在來看，讓我噁心得想吐。
「啊！」我頓時條件反射性地尖叫出聲，連衣服都忘記給他，想要轉身離開。
他卻猛地抓住我手上的衣服，想要拿過去，用力一拉。
我的身體被他拉得向他傾斜過去，撞倒他身上。
由於他沒穿衣服，我也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氣息。
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甚至都沒有想到要推開他。
直到他的手環在我的腰上，輕輕磨蹭，嘴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感受到腰上的異樣和耳邊的溫熱，我才反應過來。
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但卻被他的雙臂牢牢抱住。
「啊！你幹什麼！」我驚恐的尖叫出聲。
劉啟明把我抱得更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你既然租了這間房子，難道沒有獻身的覺悟嗎？」
7
「什麼覺悟？你在說什麼？」
我繼續掙扎著，心中似乎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劉啟明的左手開始向上攀爬，在我腰上打轉：「還真是一隻純潔的小白兔，你知道『身體換租』嗎？」
聽到他的話，我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
這種事我自然聽說過，之前在新聞上看到過類似的報道。
但是沒想到這些本來以為距離我很遙遠的事，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劉啟明不等我回答，便繼續說道：「像我這種遠低於市場價、還寫著僅限女性的房子，就代表著要犧牲身體，只要租下，就代表接受了條件。」
「這是租房圈子的潛規則。」
「說實話，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挺驚豔，因為願意的大都姿色平庸，漂亮女孩太少了。」
「只不過後來我多次暗示，你都視而不見，甚至開始躲著我。我才知道，原來你根本不懂，只是單純的以為自己撿漏了。」
「既然這樣，我就直接挑明瞭說吧。」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繼續在這裡租下去，但是要陪我睡覺。二、補齊房租，每月三千五百塊，押一付三，一共一萬四！」
聽到他的話，我心中越來越涼。
一萬四千塊？我哪能拿的出！
所以說，他給我兩個選擇，其實是一個。
逼我陪他睡覺！
俗話說，世界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沒想到我第一次撿餡餅，就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該怎麼脫身。
但卻無計可施。
不過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眼神，我心知，這種時候千萬不能硬剛。
只能先答應他，後面再想辦法脫身。
於是我裝出一副受驚小白兔的樣子，對劉啟明說道：「那個……能不能給我三天時間考慮考慮，放心，我不會跑的。」
「可以。」劉啟明出乎意料的答應下來，並且放開了抱住我的胳膊。
什麼？
聽到他的話，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本以為需要費盡唇舌來說服他，沒想到竟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
不禁令我有些疑惑，他這麼有恃無恐，難不成他還有什麼後手？
「那我先去睡覺了，劉哥晚安。」好不容易脫離了他的禁錮，我不等他回話便逃出了浴室。
跑到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靠在門後，大口的呼著氣。
驚魂未定。
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衣服竟然全都被汗液浸溼了。
但我也不敢出去洗澡，甚至不敢去換一身乾爽的衣服，因為我懷疑，我房間被裝了攝像頭，還好是夏天，衣服用不了多久就能幹掉。
我鎖上房門，躺在床上，思考著該怎麼脫身。
可就在這時，房門突然傳來門鎖的轉動聲。
8
很快，劉啟明打開了我的房門，拿著枕頭走了進來。
他竟然留了備用鑰匙！
我心中一緊，下意識的站了起來，驚恐的看著他，「你要幹什麼？你答應給我三天考慮時間的！」
「放輕鬆點。」劉啟明笑眯眯的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知道是他是怕我晚上逃跑，還是單純的想佔我便宜，話鋒一轉道，「我答應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自然不會食言。不過，還是要收點利息的，這三天我就在你這睡覺了。」
說罷，也不容我拒絕，就把枕頭丟在了床上。
我沒辦法，只能答應下來。
雖然會被他佔一些便宜，總好過失身吧。
他抱著我，躺在了床上，開始跟我聊天，問一些家長裡短。
我盡力做出一副自然輕鬆的姿態，陪他聊天。
沒過一會，他就沉沉的睡去。
但是我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身邊有這麼一個男人，怎麼能睡得著！
我悄悄地把他抱住我的胳膊拿回去，想讓自己躺的舒服一點。
這時，我看到他放在床頭上的手機亮了起來，好像是微信訊息。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悄悄地拿過來他的手機，想看看是什麼訊息。
萬一能找到讓我脫身的方法呢！
我用他的手指解開指紋鎖，看到剛剛發訊息的是一個群，名字叫「進擊的房東」。
房東還有圈子？
互相推薦租客的嗎？
真是長見識了！
但是我開啟群后，卻發現這個群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群裡剛剛發的是一張照片，是一個正在臥室換衣服的女人，看角度應該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偷拍的。
而照片的主人，竟然是我的同事！
孫雅，是和我一起入職的同事。
她的換衣服的照片怎麼會出現在這個群裡？
難道他也遇到以身體換租的房東了？
我看著這張照片，我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在氣溫二三十度的夏天，我竟然感覺一股涼意從天靈蓋衝下，全身冰涼。
我繼續往上翻著群內的聊天記錄，卻越看越心驚。
我剛剛只猜對了一半，這個群的確是互相推薦房客的，但準確點說應該是互相推薦「玩具」才對。
沒錯，這是一個「以身體換租」的房東群。
他們平時在群裡聊自己怎麼一步步誘導女租客上鉤，女租客的照片，身材什麼的，甚至還把拍到的私密照發群裡。
在甚至有的還說要換著來，用你的租客換我得租客。
我繼續往上翻著，直到我看到了一個只穿內衣的女人照片。
雖然只有背影，沒露臉，但我還是一眼認出，這是我自己！
昨天我在房間換衣服的照片。
果然像我剛剛猜的一樣，我的房間也被裝了攝像頭！
我這幾天的一舉一動、包括換衣服，竟然都被房東看的一清二楚！
怪不得在浴室的時候，我說考慮三天，房東一口就答應下來，那麼的有恃無恐！
原來有我的裸照把柄在手裡！
枉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個熱情的好房東，沒想到竟是個卑鄙小人！
我強忍著怒意，繼續翻著聊天記錄，劉啟明的人設再一次崩塌。
劉啟明也根本不是什麼事業有成的公司中層，就是一個拆二代。
天天不務正業，仗著拆遷賠償下來的房子，搞以身體換租。
我抬眼看了看身邊睡的正香的劉啟明，這種人渣，要不是殺人犯法，我現在就想用枕頭捂死他！
不過，我心中卻有了一個計劃。
一個足以讓劉啟明後悔終生的計劃！
9
我先把房東群裡的聊天記錄用我的手機拍了下來，然後又把房東群裡孫雅的那張照片刪除。
那張照片是最新訊息，劉啟明還沒看過。
做完這些後，我才悄悄把手機放回原位，躺回了床上。
有了對付劉啟明的方法，之前積累許久的緊張感隨之釋放，一陣睏意漸漸襲來。
但是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卻讓我的衣服再次被冷汗浸溼。
我突然想到，既然房間裡有針孔攝像頭，那麼我剛才偷看劉啟明的手機，豈不是也被發現了？
我想起了之前在網上看到的方法，關燈後用手機相機來觀察四周，如果有紅點，就是針孔攝像頭。
從照片的拍攝角度來看，攝像頭應該在房間的東南角。
我抬頭看去，那裡有一個防火災用的消防噴頭。
拿出手機，對著東南角開啟攝像頭，但卻沒有發現紅點。
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劉啟明就在身邊睡著，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沒辦法下床去檢視。
但是如果不去解決這個隱患，我今晚的動作豈不是就被發現了？
我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去百度搜索：為什麼手機找不出針孔攝像頭？
搜尋到結果卻讓我為之一喜。
原來相機拍出的紅點，是紅外線。
拍不出，代表這個針孔攝像頭沒有紅外線功能。
攝像頭在夜間拍攝全靠紅外線，沒有紅外線在晚上就是瞎子。
也就是說，我剛剛的動作攝像頭根本沒拍到！
太好了！
第二天，我照常去了公司。
孫雅就坐在我對面，我一來公司就看到了她，但是看她面色如常，還時不時和旁邊的人笑著聊上幾句，似乎沒有受到威脅。
照片的事肯定不能在公司說，我準備找機會跟她聊聊。
快中午的時候，孫雅從工位上站了起來，準備去廁所。
我連忙跟上。
我跟著她來到了廁所，確定廁所裡沒有其他人後，叫住了她，「孫雅。」
「什麼事？」孫雅看到我跟來，疑惑道。
「你看看這個。」我拿出了昨天拍的房東群聊天記錄，遞到孫雅面前。
「什麼東西？」
孫雅疑惑地接過手機，下一秒卻變了臉色，臉色慘白，「你從哪看到的？」
從她的表情來看，照片的事情她應該不知情。
於是我把昨天遭遇的事情，還有在房東群裡看到的東西講給她聽。
「什麼！這群畜生！」孫雅哐的一聲敲在廁所門上。
「小聲點！」我連忙捂住孫雅的嘴巴，低聲說道：「現在還在公司，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嗎！」
孫雅也想到了這一點，放低了聲音，「我租房的時候也以為自己撿漏了，沒想到竟然是以身體交易換租！這群狗雜碎，等下班我們一起去警局！」
「沒錯，我們要報復，但並不是報警。」
我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現在我們掌握的證據，只有他們偷拍。」
「按照律法，偷拍不構成刑事犯罪，最多拘留十天，罰款五百塊，這樣的懲罰顯然不夠抵消他們的罪惡。」
說著，我附在她耳邊，「我有一個計劃，可以讓他們悔不該當初……」
10
下班後，我回到了家裡。
還沒等劉啟明開口，就主動說道：「劉哥，我考慮好了，我答應你的條件。」
「嗯？」劉啟明似乎對我的態度很意外，有些狐疑的看向了我，似乎以為我在耍什麼花樣。
「不過，我有個條件。」我繼續說道。
「說。」
我眨著大眼睛，看著劉啟明，露出一副吐露心聲的羞澀表情：
「你知道，我是小地方出來的，仰慕北京的繁華。」
「你是北京人，而且長相帥氣，事業有成，我做夢都想有一個你這樣的男朋友。」
「最初我還有點喜歡，只不過你有意無意的騷擾才讓我有了反感。」
「如果你願意做我男朋友，那麼我們做一些情侶該做的事自然沒問題。」
劉啟明露出釋然的表情，原來是這樣。
隨後眼中又閃過一絲不屑。
對於他的態度，我能猜到。
我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土/ 包子，憑著有點姿色，就想做他女朋友，混上北京戶籍，簡直痴心妄想。
但劉啟明眼中的不屑很快被他隱藏起來，轉而露出一副笑顏：「當然可以，其實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只是怕你拒絕，才沒有表白。」
「真的嗎？」我露出驚喜的表情。
「當然是真的，今晚我就證明給你看。」劉啟明嘴上說著甜言蜜語，卻這就猴急的把我往房間推。
我半推半就的來到臥室，做嬌羞狀對他低聲道：「別人戀愛都是吃飯、逛街、看電影，你戀愛只想著和我上床嗎。」
「我還是第一次呢，可不想連戀愛的滋味都沒嚐到，就把第一次交出去。」
聽到我是第一次，劉啟明更加高興，瞬間發揮出油嘴滑舌的技能，「肯定不是啊！我喜歡的是你的人，怎麼會只想著跟你上床呢！」
「你來北京這麼久，還沒吃過北京烤鴨吧，我知道有一家很地道的北京烤鴨，明天我們一起去吃吧。」
「好啊。」他說的話我自然一個字都不信，但表面上卻爽快的答應下來。
第二天，我故意晚下了一會班，下班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哪怕現在是夏天，太陽也已經落山，路上的路燈亮起。
劉啟明說今天帶我去吃烤鴨。
我坐在劉啟明的車上，看著車子七拐八拐，路過了全聚德，路過了四季民福，路過了大董烤鴨。
我強忍著噁心，嬌滴滴的問道：「老公~我們去哪裡吃烤鴨啊？」
自從昨天他答應了做我男朋友，我叫他的稱呼就變了。
劉啟明對我的稱呼似乎很受用，「我知道一家老店，那兒的烤鴨最珍重，比全聚德那些老店還要好吃。」
隨著劉啟明的話音落下，車子停了下來。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我看到車外的霓虹招牌上寫著，王記烤鴨。
老不老我不知道，但破是挺破的，頗有一股飽經風霜的既視感。
我來北京之前，也幻想過自己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吃著北京的特色美食。
對於北京的招牌北京烤鴨，我自然是查過資料的，從來沒聽說過哪家比較正宗的烤鴨叫王記。
劉啟明該不會是欺負我這個外地人不懂吧？
到了店裡，我才知道我的猜測是對的。
全聚德的烤鴨一隻要 300，而這裡的烤鴨賣 38 一隻。
雖然心中吐槽著，但表面上還是露出一副開心的吧表情：「不愧是老店，裝修就有一副古色古香的感覺。」
劉啟明似乎對我的表現很滿意，把選單遞給我，大手一揮讓我隨便點。
只不過劉啟明不知道的是，於此時，他的房子裡多了一個人。
11
我故意放慢了吃飯的速度，等我們吃完烤鴨，已經快十點了。
劉啟明說道：「吃好了我們就去看電影吧。」
還真是猴急，恨不得今天晚上就把吃飯、逛街、看電影三件事做完？
「好啊。」我答應著，「去大地影院吧，就在我們家附近，我們把車停回家裡，然後步行去影院，順便逛街了。」
「好啊！」我的提議正中他的下懷，劉啟明自然一口答應下來。
在車子快到小區的時候，我突然皺起眉頭，捂著肚子，對劉啟明說道：「老公，我突然肚子疼，是不是剛才吃壞肚子了。」
「不會吧，我都沒事。」
我說：「可能是我水土不服吧，吃不慣北京的烤鴨。」
因為我肚子疼，我們把車停進車庫後，直接回了家。
我在廁所蹲了一會，出來後扶著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老公，我好像就是吃壞肚子了，剛才快把腸子都拉出來了，現在全身無力。」
沒等劉啟明接話，我便繼續說道：「要不去我房間看電影吧，我房間有投影儀。」
我當時租房子的時候就在感嘆，這房子配套傢俱真齊全，很多沒必須的傢俱都有配套。
我房間裡還有投影儀，現在剛好用上了。
劉啟明答應下來，在家看電影也算看電影啊，只要把流程走完，在哪看對他來說不重要。
我走進房間，抬頭看了看房間的東南角。
那個消防噴頭依舊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我和劉啟明坐在床上，選了一部比較經典的愛情電影《真愛至上》。
電影看到半晌，我看著劉啟明看的有些昏昏欲睡，便跟他聊起天來。
「你這套房子，如果買的話要多少錢啊？」
一說到房子，劉啟明便來的精神，但語氣卻很隨意的說道：「也就七百萬吧。」
彷彿七百萬對他來說不過是毛毛雨。
「哇！年紀輕輕就賺到七百萬，好厲害。」
「賺錢其實不難，只要你乖乖跟著我，我也可以讓你幾年賺七百萬。」
「真的嗎！那以後就靠你帶我賺錢了！」
說到這裡，我看著氣氛差不多了，便說道：「我這裡有個老鄉，今天剛到北京，問我租哪兒的房子比較好。如果我介紹給你，你給我多少提成？」
聽到我給他介紹客戶，劉啟明嘿嘿笑道：「這個得看質量，有照片沒？」
我拿出手機，找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照片，「喏，就是她。」
劉啟明看到照片，頓時眼前一亮。
照片中的人正是孫雅。
房東群裡孫雅的照片是那天晚上剛剛發的，劉啟明還沒看到就被我給刪了，所以他沒見過孫雅的照片。
孫雅的風格與我不同，我是比較清純的型別，而孫雅一頭黃色大波浪加上包臀裙，全身透露著成熟與性感，對他的誘惑很大。
「極品啊！」劉啟明眼熱地念叨著，很快便做出了決定，「只要把她介紹過來，事成之後我給你五千塊！」
「五千塊？這麼高？」我驚訝道。
這麼高，都能趕得上我一個月工資了，當即答應道，「成交！」
我心動的繼續說道：「這樣的小姑娘我們村裡還有不少，現在都在本地打工，我可以把他們忽悠到北京來，你能吃下多少個？」
聽到我的話，劉啟明露出驚訝的表情。
可能像我這樣為了錢主動坑老鄉的人太少吧。
他隨即便笑了起來，「有照片嗎？我看看質量，如果質量不錯，我可以幫你聯絡其他房東。」
「其他房東？」我故作驚訝的說道，「難不成你們這個，還有不少人做？」
「嗯，北京畢竟是租房大省，做這個的有不少。」
劉啟明有些忘乎所以，開始透露起內幕來，「我這樣的還算普通的，還有些直接買別墅來吸引租客。」
「他們這樣做不怕租客報警嗎？」
「報警？嘿嘿，租出去的每個房間都有針孔攝像頭，她們的裸照握在房東手裡，怎麼敢報警。」
說到這裡，劉啟明似乎發現自己說漏嘴了，補充道：「當然這種下作的事我是不做的，我這裡的租客都是公平自願。」
我信他個鬼！
要不是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他的聊天記錄，差點就相信了他。
我從手機裡找出幾張照片，遞給劉啟明：「這些是我們村裡長得還不錯的，你看看能開多少錢。」
劉啟明拿出照片看著，不斷的咂著嘴，似乎非常滿意。
「明天晚上我組個局，給你介紹一下其他房東，到時候讓他們給你開價。不過……」
劉啟明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說道：「我要收 30% 的中介費。」
「你幫我賺錢，我孝敬你一部分，是應該的。」我答應了下來。
說到這裡，劉啟明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說道：「你今天到北京的那個老鄉，什麼時候能安排見面？」
「給你介紹其他房東之前，我總得先驗驗貨。萬一是照騙，我不好給那些老哥們交代啊！」
我知道這時劉啟明心中還保留著一份警惕，怕我騙他。
「我這就約她，安排明天中午你們見面。」
12
第二天，我和劉啟明前往約好的餐廳。
餐廳在商場頂樓。
我們正準備坐電梯上樓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旁的內衣店，心中有個一個想法。
我給孫雅發了條微信，讓他晚點到。
又對劉啟明說道：「老公，我剛剛小雅給我發訊息來，說她有事得晚點到。」
「昨天晚上因為我肚子疼，我們沒逛街，要不我們先去逛街吧。」
劉啟明答應下來，我們便在商場裡逛了起來。
逛了一會，我拉著劉啟明進了一家內衣店，指著一件內衣說道：「老公，這件好看嗎？」
這件內衣是那種深 V 的造型，中間只有窄窄的一根帶子。
罩杯底部很厚，裝的是一種水袋一樣的填充物，穿上把乳房都擠到上面，露出大半乳房，特別性感。
跟我之前清純型的內衣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劉啟明看的雙眼發亮，「好看，好看，快去穿上試試。」
我讓店員幫忙拿了合適的尺碼之後，直接進入試衣間，把原本的內衣脫了下來，換上了這件內衣。
走出了試衣間，抱著劉啟明的胳膊說道，「這件內衣好舒服，比我以前的舒服多了，我們去結賬吧。」
實際上這件內衣一點都不舒服，我平時都是穿沒有鋼圈的內衣，這件帶鋼圈的硌得慌。
但為了後面的計劃，我忍了！
劉啟明帶著我去櫃檯結了賬，我能看得出，他有點肉疼。
這件內衣是一個知名品牌，一件要兩三百塊。
但是他越肉疼，我越高興。讓他覺得我很拜金，為了賺錢才跟在他身邊，不起疑心。
來到餐廳後，已經下午一點鐘了。
但是孫雅還沒到。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孫雅才姍姍來遲。
劉啟明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但是見到孫雅的一瞬間，所有的不耐煩都揮之而去。
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
孫雅穿的是跟照片是一樣的性感包臀裙，把她的成熟、性感、表現的淋漓而致。
上菜後，兩人說了幾句客套話，房東就開始直入正題。
他色眯眯的對孫雅說道：「租房的情況，小倩都給你說了吧？」
孫雅嫵媚一笑，撩了撩額角的頭髮，「都說了，沒問題，不過我還想再跟劉哥談談。」
「談什麼？」劉啟明以為孫雅還有什麼條件。
「如果劉哥願意把剩下的五百元房租也給我免了，還可以解鎖更多姿勢哦，什麼護士、空姐，快遞員，我都可以哦~」
孫雅說著，開啟自己的包給劉啟明看了看。
裡面有頭套、繩子、護士服之類用來角色扮演的道具。
「成交！」劉啟明興奮異常，一口答應下來。
轉頭對一旁埋頭吃飯的我說道：「小倩，吃完了嗎？吃完我們就回去了。」
我心中無語，也太猴急了吧，這才剛剛上菜還沒十分鐘。
但為了後面的計劃，我只能說道：「好吧，我們走。」
13
回到家裡已經兩點半了，我正準備坐下喝口水，喘口氣。
沒想到劉啟明就猴急的說道：「孫雅，我們今天玩什麼？」
孫雅更是主動，直接把繩子拿了出來，遞給劉啟明，「劉哥，今天我們來護士 plya 吧，待會你綁我的時候可要輕點哦~」
「咳咳。」我放下杯子，打斷孫雅的話，輕咳兩聲說道：「那個，我出去拿個快遞。」
說罷，就下樓了。
劉啟明以為我是為了避嫌，故意出去溜一圈，也沒有阻止。
我是真的去拿快遞，是我昨天在網上買的一個錄音筆，特別要求讓賣家發的順風次日達。
快遞自然不能直接拿回家裡，被劉啟明發現就不好了。
我當場拆了快遞。
錄音筆我專門選的小巧款式，只有五六釐米，還有一個卡扣可以卡在衣服上。
另外還可以連結藍芽和 wifi，把錄音實時同步輸出到手機或電腦是哪個。
這個錄音筆七百多，買的時候可心疼了我好一陣。
不過為了後面的計劃，七百多花的也值了。
把錄音筆除錯好，又在小區裡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把錄音筆藏了起來。
現在時間還早，中午沒吃飽，我去小區的餐館吃了個飯。
吃完飯，又玩了會手機，看了看時間，四點了，這才回家。
我回到家後，卻看到劉啟明和孫雅雙雙坐在沙發上，劉啟明一臉鬱悶。
「這是怎麼了？」我問道。
孫雅遞給我一個計劃完成的眼神，便低下頭，小聲說道：「我來大姨媽了……剛剛還不小心把你的床給弄髒了……」
劉啟明大概是剛剛沒瀉火，看到我後便站了起來，來到我身邊。
撫摸著我的後背，說道：「今天小雅來大姨媽了不方便，我憋得難受，你來幫幫我吧。」
我開啟手機，指了指上面的時間，「現在已經四點多了，如果待會趕上晚高峰，聚餐就要遲到了。我第一次見他們，遲到就不好了，」
房東們都不在一個區，聚餐地點定在了一個離大家都比較近的地方。
不得不說，北京真的太大了。
哪怕是離大家都比較近的地方，過去還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如果遇到五六點的晚高峰，可能要直接走上一兩個小時。
我特意掐算好了這個時間回來，就是為了防止劉啟明獸性大發。
我羞紅著臉，繼續說道：「再說了，小雅還在這裡呢，我晚上再陪你嘛。」
「那說好了，晚上你可不能再推脫了。」劉啟明也知道現在該出發了，只能答應。
14
孫雅推脫還有事情，就沒有跟去。
我和劉啟明二人來到了這個房東局。
來到餐廳的時候，包廂裡已經坐了三個人。
有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大腹便便。
還有一個年輕小夥，看著二十出頭的樣子。
這個小夥，就是孫雅的房東。
三人見到我時，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豔。
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看到我，投來不善的目光，「老劉，你怎麼把外人給帶來了？這是誰？」
看來這個中年人還挺警惕的。
劉啟明笑呵呵的解釋道：「王哥，這就是我說的可以給我們介紹租客的那個。」
「哦？沒想到竟然是個妞。」被稱作王哥的中年人聞言，來了興趣。
這個被稱為王哥的人名叫王富，是他們這個圈子的老大哥，資歷最老，也最有錢。
就是劉啟明之前說買別墅的那個。
但王富還是警惕的說道：「她介紹的租客真嗎？你驗貨了嗎？」
「驗貨了，今天中午剛驗貨，不僅是極品，還特別會玩！」劉啟明一想到孫雅，臉上便泛出一個淫笑。
「那就讓他加入吧。」王富打量著我，答應下來。
「不過……」王富突然話鋒一轉，「你也知道我們聊得內容，在這之前，得讓她把身上手機什麼的叫出來，老子可不想陰溝裡翻船。」
我早有準備，也沒反抗，拿出手機，乖巧的遞給王富，「王哥，給你。」
「呦，這妞還挺爽快。」王富結果我的手機，看了一眼，「再讓哥哥給你搜搜身，看看你身上有沒有藏其他東西。」
聽到他的話，我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雖然早有準備，但我心中還是一陣驚慌。
我主動交上手機就已經足以表達誠意了，他還要搜身。
難道他發現我身上的錄音筆了？
我表現出一副恐慌的樣子，看向劉啟明，扯了扯他的衣角。
「這……不好吧。」劉啟明站出來為我解圍。
「王哥，這畢竟是劉哥的馬子，你這樣佔便宜，不太好吧。」一旁坐著看戲半天的那個年輕小夥也出言道。
他認為王富是想借著搜身佔我便宜。
王富拍了拍劉啟明的肩膀，說道：「還是謹慎點好，我上次就被一個租客這麼弄進去過，要不是老子關係硬，說不定就留下案底了。」
王富說了這句話後，劉啟明就不再說話了。
想必他因為王富的話，對我也起了疑心吧。
我只能委屈的說道：「王哥，我好心好意為你們推薦租客，你卻這麼不信任我。」
「不過，我也能理解你們的心情。」
「我們打個賭吧，如果你在我身上搜出了什麼，我任你處置；如果搜不出，所有人都要把手機交上來。」
「這樣對我也公平一點，怎麼樣？」
王富聽到我的話，突然笑了起來，「這妞還挺有脾氣，沒問題，就按你說的辦。」
我踏前一步來到王富面前，張開雙臂，讓王富搜身。
王富雖然說著不是想佔我便宜，但搜起身來卻一點也不含糊。
從肩膀開始，一路往下撫摸。
略過胸部的時候，還用力抓了一下，讓我不禁嚶嚀出聲。
但是王富卻臉色一變，「你內衣裡藏得是什麼？」
15
聽到王富的話，在場的人也都臉色一變。
特別是劉啟明，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什麼都沒有啊。」我委屈的說道。
「我明明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王富冷聲說道。
「硬硬的東西？」
我恍然大悟，把手從領口伸進衣服裡，拿出一個水袋：「你說的是這個吧？這是內衣裡用來託胸的。」
王富又在我胸上摸了一下，比之前空了許多，也的確沒了硬硬的東西。
大家見此，才鬆了一口氣。
「咳咳，沒問題最好。」王富被打臉，臉上有些掛不住，繼續往下搜身。
我適時說道：「沒事，王哥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而且這些女人的東西，王哥也不懂嘛。」
聽到我的話，王富的臉色也好了一些，匆匆搜完下半身，便回到了座位。
輕咳兩聲，主動把手機拿出來，和我剛剛交上去的手機放在一起，「歡迎加入我們，以後你給我介紹的租客，我給你額外加 10% 的介紹費。」
這樣就算道歉了。
我甜甜一笑，對王富微微鞠身，「謝謝王哥。」
「呦，這是歡迎誰呢？」這時，門被推開了，外面湧入三四個男人。
「你們終於來了，我們等你們好久了，快坐。」王富看到幾人到來，連忙起身相迎，。
並指著我介紹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劉啟明介紹的，可以給我們介紹租客，而且都是高質量，個個都是極品。」
「各位金主爸爸好，大家叫我小倩就行。」我微笑著給他們打招呼。
有了王富的背書，新來的幾個也沒為難我。
而且聽說了我們的賭約後，也配合的交了手機。
手機統一放在了包廂的衛生間裡。
眾人落座後，王富舉起酒杯，「算起來我們也有一個月沒聚了，小倩給我們介紹生意，也順便讓我們聚一下，我先敬大家一杯。」
眾人紛紛起身回敬：
「王哥客氣了。」
「以後還要靠王哥照拂。」
「王哥，你前幾天那個新租客不錯，等玩個玩膩了借我玩玩啊。」
「你？排隊去吧，我早就給王哥約好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敬酒落座後，劉啟明才說道：「這次把大家叫過來，是準備給大家介紹幾個租客。」
「驗過貨了嗎？好看嗎？」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問道。
「她們還沒來北京，但有照片。」劉啟明說著，轉頭對我說道：「小倩，去把照片給大家看看。」
「額……」我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照片在手機裡。」
王富見此，說道：「你去把手機拿過來吧。」
我起身去了包間的衛生間，看到其中一個不知道是誰的手機上，螢幕亮了起來。
上面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還有一條剛剛發來的簡訊。
我看到簡訊的內容，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計劃被人發現了！
16
幸好這會大家的手機都在衛生間。
因為包廂隔音比較好，大家一直吵吵嚷嚷比較亂，沒人聽到手機鈴聲。
我連忙拿起手機，點了關機鍵。
還把其他幾人的手機，也全部關機。
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平復了下心情，才拿著自己的手機走了出去。
「小倩，你怎麼拿個手機拿了這麼久，快讓我們看看，能被劉哥稱為極品的，是什麼樣的美女。」一個年輕小夥向我招呼道。
「好嘞，哥，你喜歡什麼型別的？」我開啟手機，調出照片，遞給了年輕小夥。
他接過手機，翻到第三張照片時，頓時眼前一亮，「這個不錯！給我介紹過來，我給你五千。」
「什麼樣的？給我看看？」帶金絲眼鏡的中年人問道。
「給。」我拿過手機遞給金絲眼鏡。
金絲眼鏡看過照片，咂著嘴說道：「唐琦，你不要騙新人不懂行情啊，這質量，你只給五千？我出七千！」
王富看到兩人的表現，似乎也來了興趣，要過手機看了看照片。
「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坑新人，我出一萬！」王富也出了價格。
王富叫價後，再沒人出價。
看來一萬塊已經是頂價了。
這麼說來我給劉啟明介紹孫雅，他給我的價格還低了不少。
就這樣，我手機裡的妹子，都被在場的幾人高價拍走。
最低的有四千塊，最高的竟然拍到了一萬五千塊。
如果我真的能把這些妹子給忽悠來，那麼我今天一晚上就能賺七八萬！
相當於我在北京工作一年的收入了！
正當我準備坐回自己位置的時候，已經喝的有些雙頰通紅的金絲眼鏡，突然抱住了我。
對劉啟明說道：「劉啟明，你這個妞賣不賣？」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心中一驚。
我祈求的看向劉啟明，希望他能給我解圍。
劉啟明無視了我的目光，反而問道：「你出多少？」
「就按今天的最高價，一萬五！怎麼樣？而且她介紹租客的抽成我分文不取。」金絲眼鏡說道。
「一萬五，太便宜了吧，我聽說她還是第一次，這樣的極品不可多得啊。」
劉啟明眯著眼睛，看著金絲眼鏡，「一口價，兩萬五。」
聽到劉啟明的話，我的心涼無比。
雖然劉啟明的話我一句都沒信過，但我怎麼也沒想到，劉啟明竟然連我都賣。
「成交！」金絲眼鏡一口答應下來。
「小寶貝，現在你是我的了，我不會虧待你的，回去跟我住別墅吧。」金絲眼鏡柔聲說著，說罷，便要按著我坐在他腿上。
「砰！」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踹開！
一群警察衝了進來：「警察！不許動！全部蹲下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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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劉啟明，王富幾人全部大驚失色。
「聽見沒有，蹲下抱頭！」警察再次呵斥。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警察就在面前，他們還是蹲了下來。
劉啟明看到一旁鎮定自若，彷彿早就料到警察回來的我，率先反應過來。
小聲對我說道：「臭婊子，是不是你？」
我看向劉啟明，衝他甜甜一笑：「是我，這個禮物還滿意嗎？」
「你……你竟然……」劉啟明被我氣的說不出話來，雙眼緊緊地瞪著我，睚眥欲裂。
要不是警察在這裡，我想他會打死我吧。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在你房間裝了針孔攝像頭，你的裸照還在我手上。」
「而我最多不過進去蹲十天，等我出來就把你的裸照散發全網！讓你的親戚朋友全部看到你的裸照！」
「哦，不好意思，在我們去吃北京烤鴨的那天晚上，攝像頭裡的錄影都被孫雅刪了。」
「哦，對了，我還知道你電腦和網盤裡有備份，那些也都被孫雅刪了。」
我笑眯眯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說道。
「孫雅？」劉啟明頓時反應過來，「原來，你們是一夥的！你們等著，等我出來，就弄死你們！」
「等你出來？可能得二十年後了吧！」
「偷拍、強姦、聚眾淫亂、強迫賣淫，再加上這次事情在網上發酵，輿論壓力下，至少也能判個二十年，說不定無期也有可能哦。」
我看著劉啟明那張憤怒的臉，笑眯眯的說道。
我知道，偷拍不入刑法，僅僅是拘留幾天就完事了。
另外但是如果撕破臉的話，攝像頭所拍攝的裸照肯定會被劉啟明散播出去。
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出計劃。
18
首先，我要獲取他的信任，於是我答應「以身體換租」。
但又不能真的把自己交出去，於是我提出要做情侶，並且要完成情侶的「吃飯、逛街、看電影」三件套來拖延時間。
在第一天晚上我和劉啟明去吃飯的時候，我把鑰匙給了孫雅，
讓她趁著夜色潛進我家裡，把攝像頭的管理許可權設定到她自己的電腦上。
因為攝像頭沒有紅外線夜視功能，所以孫雅潛入的影片不會被攝像頭拍到。
在設定管理許可權的時候，還有個意外發現，就是劉啟明把影片備份到了電腦和網盤上，不過被孫雅順手刪除了。
那麼我這幾天的任務就又多了一條。
監視著劉啟明，讓他不要碰電腦，以免他發現電腦裡的備份被刪了。
不過還好他沒有絲毫動電腦的想法。
我當然知道劉啟明不會因為我的兩句話就信任我，所以才有了推薦孫雅來租房。
劉啟明見到孫雅，並且差點發生關係，自然就相信我是真的願意為了錢而出賣自己，出賣朋友了。
孫雅來大姨媽自然也是我們提前佈置好的血包，好讓劉啟明在最後一步停止。
接下來就是孫雅的工作了。
在下午四點鐘我們走後，孫雅就用我房間針孔攝像頭的許可權，調取了兩份影片。
然後就把攝像頭裡的全部影片都刪除了。
一份是我和劉啟明看電影時說的內容，介紹租客的高額佣金，偷拍影片來威脅女孩就範這些內容，在微博上放了出去，等待網友散播、發酵。
然後憑藉著我帶的錄音筆，來了一個《女孩孤身潛入犯罪團伙，揭秘「以身體換租」背後真相》的現場直播。
至於我怎麼把錄音筆帶進去的，這就要感謝劉啟明給我買的內衣了。
我帶著劉啟明和孫雅見面的那天中午，我看到商場裡的內衣，突然想到，萬一他們不信任我，要搜身，該怎麼辦？
於是我就給孫雅發了訊息，讓他晚點到，而我和劉啟明去買內衣。
故意買的帶有海綿墊的 V 型內衣。
因為如果要搜身的話，以那群老色批的尿性，八成要佔我便宜。
佔便宜，手就肯定會從胸上略過，不會去摸兩胸之間。
所以我把錄音筆掛在了內衣兩胸中間的連結處，這個位置巧妙地以習性避開了搜查。
我之前都是正常的內衣款式，兩胸之間連結的部分很粗，根本掛不上去。而且開口偏上，如果掛錄音筆容易被摸到。
只有 V 型的內衣，兩胸之間的連結部分很細，開口又很低，可以用來掛錄音筆。
聚會的錄音被直播出去後，事件直接被引爆，在網上持續發酵。
孫雅還用小號以匿名網友的身份，在網上釋出了那段「弓雖女幹 play」的影片。
雖然那是演戲，但網友卻以為是真的強姦。
又開了一個小號，以知情人士的身份曝出房東們的聚會地點。
無數熱心網友幫忙 朝陽民警，所以才有了警察破門而入這一幕。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件，劉啟明的個人事件，就變成了團伙作案。
安裝針孔攝像頭僅僅是偷拍的罪名，變成了威脅、強姦。
再有網上的輿論的大潮的壓制，就算他們手眼通天，法院也不敢給他們輕判。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小意外，我們的直播竟然被他們的其他同夥看到了。
於是就有了我在衛生間看到的那一幕，無數條未接電話，還有那條簡訊。
還好當時手機放在了衛生間，否則我估計撐不到警察來，就被他們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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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因為我幫助警方破獲了重大案件，警局給了我一筆獎金，大概幾千塊。
法院判決給我的賠償金，也有幾萬塊。
憑藉著這些錢，我在北京租了一個正規的房子，定居下來。
工作也算順利，當上了我們公司平面設計組的副組長。
當然，不是劉啟明給介紹的那個公司，那個公司在劉啟明被抓後，我就辭職了。
今天我路過公司的時候，聽到公司的新人在一起不知道討論些什麼，我便湊過去聽了聽。
「你們都在哪租的房子啊？能給我推薦一下嗎。」
「沒有，我的房子又小又破，房租還要兩千多，我都想換房子了。」
「我這裡有一個特別便宜的房子，房租只要三百塊，要不要介紹給你們？」
親身經歷過「以身體換租」的我，聽到三百塊的房子，哪裡不明白那是什麼！
一想到當年的事，我不假思索，上前提醒道，「天上不會掉餡餅，三五百塊能租到條件那麼好的房子你們相信？如果你們相信，我只能遺憾的說，你們已經掉進別人的陷阱了。去網上搜下『以身體換租』你們就懂了！「
說罷，在那些新人錯愕的注視下，我轉身離開。
可沒想到，當天晚上，我忽然收到了一條簡訊：「楊倩，我勸你少管閒事，我們上次的帳，還沒算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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