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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蘇無名懲兇智破連環姦殺案

唐朝時候,有個叫蘇無名的官兒。他目光如炬,心細如髮,不論大案要案奇案疑案一到他手,沒有不迎刃而解的。因此,百姓都叫他青天大老爺。

這年中秋,蘇無名一身布衣,同手下趙飛去臨江酒家賞月。酒至半酣,夜空忽然傳來乾嚎之聲。蘇無名略一凝神,便知聲音來自後面巷內,於是放下杯筷,下樓走進巷去。

步入巷底,只見一幢平屋中門大開,忽明忽滅的燭光中,蘇無名瞥見一中年漢子,雙手抱頭,嚎喊不停。那聲浪雖然響亮卻全無悲切之情,不由疑心陡起,便讓趙飛前去探明,自己則回衙靜候音訊。

蘇無名呷得兩口香茗,趙飛就接踵而至。他報說有一名叫慧孃的年輕女子剛剛死去, 是她丈夫在靈前嚎個不止。

“唔,”蘇無名聽了稟告, 側頭問道,“慧娘是怎麼死的?”

“這,小的沒有細問。 ”趙飛見問,不由額頭綻汗,回答也輕得像蚊蠅哼哼。

蘇無名卻不責怪,只是揮手讓趙飛退下,“查明告我!”四字似錘落鐵鑽,震得趙飛耳膜嗡然有聲。

次日一早,趙飛未及梳洗,匆匆前往小巷,不但再次問詢了慧孃的丈夫牛盾,還走訪了巷內近鄰, 直至無可再問,才趕回府衙報訊。

“慧娘是前日夜半死去的,他丈夫牛盾說她死於‘心疼病’,小的還打聽到,牛盾平時為人十分霸道,”趙飛一口氣兒把打聽所得稟告完畢。

蘇無名微一點頭,命手下傳牛盾到堂。

牛盾來到堂上,雙膝未曾跪地,破鑼似的嗓子就大喊“冤枉!”

蘇無名端坐堂上,一言不發,待牛盾咋呼完了,才放聲大笑。那朗朗笑聲驚得牛盾暈頭轉向, 一雙牛眼東轉西溜,不知如何是好。

民間故事:蘇無名懲兇智破連環姦殺案

笑聲過後,蘇無名淡淡地問道:“牛盾,我未開口你就大呼冤枉,不知你冤指何事?我倒很想知道。”

蘇無名辦案有名,牛盾早有所聞,但厲害到一開口就能抓住破綻,卻是始料所不及的。牛盾本想先發制人來個惡人先告狀,哪知尚未交手自己就敗下陣來,真是有氣無處出。

“牛盾,說呀!”蘇無名依然不緊不慢,悠悠然問。牛盾卻是心慌意亂開口不得。

蘇無名見牛盾語塞,心中已有數,於是繼續不冷不熱發問:“牛盾,你妻子死於何病想必總該知道吧!”

牛盾這下不肯錯失良機,忙答道:“知道知道,妻是‘心疼病‘發作死的。”

蘇無名又問道:“是誰看的病?開了什麼方?”

牛盾答道:“她得的是急症,我剛想去請郎中,她就斷了氣。”

“大膽!”蘇無名把臉一沉,“未請郎中,你怎知她得的是‘心疼病,‘心疼病’有哪些症狀?唔!”

牛盾大汗淋漓,雙腿如跪針氈,嘴巴卻作聲不得。

“說呀!”蘇無名大聲發問,聲音如洪鐘,牛盾氣喘如牛,面前要是有眼井,他也會不顧一切跳下去。

蘇無名料牛盾防線已徹底崩潰,認罪不過是早晚之事,就將他先行收監。他自己則不敢稍停,率領趙飛一干眾人前往牛盾家查驗慧娘屍體。

到了牛盾家中,只見慧娘由布裹身臥在板上,撩開白布,慧娘怒目圓睜,五官扭曲,顯然死得十分痛苦。可查遍周身,卻未見絲毫刀砍繩勒痕跡。蘇無名苦思良久,仍未找出緣由,只得泱泱而回。

再說衙役趙飛,隨蘇爺無功而返,心裡好生難受,自己怎麼老是幫不了蘇爺的忙呢?回到家,仍是苦思暝想,連妻子蘭莘喚他吃晚飯還恍然未聞。

蘭莘見丈夫似痴似醉,大異往日談談笑笑的情景,便詢問個中原因。趙飛將白天隨蘇爺前往驗屍,結果一事無成說與妻子知情。

蘭莘聽得大名鼎鼎的蘇爺也一籌莫展,不由來了興趣,嫣然笑道:“你說查遍了婦人周身,那下身不知驗過了沒有?”

嚯!趙飛聽得妻子提及下身,不由一愣,下身當然看過,可卻壓根兒未想到查驗。 想那去處入肚連心,誰要是弄個手腳,婦人豈能活命? 再說自己一班同事雖是公人,但對那去處也多少有點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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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想到這裡滿腹的煩惱憂慮霎時遠去,他整整衣帶,風捲殘雲般把酒菜吃得一乾二淨, 至於真相如何,就待明日一早鑑定。

一宿無話,第二日天剛泛白, 趙飛就叫同事同往牛盾家,“按圖索驥”,天呀,果真有一尾大青鱔鑽入深處,與蘭莘所言一般無二。

趙飛精神大振,一步三蹦,報與蘇爺知道。

“升堂!”吆喝聲中,牛盾被牽出監來。

經過一夜盤算,牛盾已定下了心。 事情自己一手鑄成,要是招供,頸上的“二斤半”就不是自己的了;閉口不言呢?官府沒有證據,倒還存有一線生機;何況外面盛傳,蘇無名審案注重證據,不用大刑伺候, 自己又何愁挺不住呢?“只要不開口 ,神仙難下手!”牛盾沾沾自喜。

自以為勝券在握的牛盾昂首挺胸走進大堂,一下子瞧見了堂上僵臥著一尾青鱔,有小兒手臂般粗細。他自知這下走到盡頭了,也不待蘇無名動問, 就竹筒倒豆子般招供了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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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牛盾與一娼婦有染, 他倆嫌慧娘礙眼,定出惡計謀害慧娘,自以為天衣無縫。

疑案告破,蘇無名心曠神怡,他拉過趙飛的手,喜滋滋稱讚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此案與其說由我偵破倒不如說由你偵破。只是不知,僅一夜之隔,你哪來的靈感?”

趙飛是個老實人,見蘇爺誇獎,不由面泛潮紅,“撲”地跪下道:“大人說哪裡話,小的豈敢同大人相比,其實,這點子乃賤內所出。

啊!蘇無名聽罷趙飛所言,心潮不禁翻騰,他抬手捻鬚道:“這也是難得,明日你就帶妻子到後衙領取賞銀吧!”

趙飛喜上眉梢,喏喏連聲。

趙飛走後,蘇無名強捺心神,捱到天黑,讓心腹密攜照明和掘土工具,隨他前往西郊五雲崗。

蘇無名和心腹折騰了半夜才找到梅雲墓穴。他倆貓著腰,掘開墓穴,開棺驗屍,結果發現梅雲的下身也結有一尾青鱔,與慧娘如出一轍。

翌日清晨,趙飛興匆匆陪妻子蘭莘到後衙領取賞銀。

蘇無名和顏悅色地對蘭莘道:“此案要不是你,不知何日才能破得,真得好好謝謝你才是。俗話說,不經一事,不長一智,藉此機會,我也想請教一下,你是如何想到這一層的,以便有所啟迪。”

蘭莘一心隨大夫前來領賞,卻不料蘇無名有此一問,過了好久,方結結巴巴回道:“是,是我心疼趙飛心神不定,自己琢磨出來的。”

“噢!”蘇無名領首道,“你和趙飛是結髮夫妻吧?”

蘭莘聽此一問,臉色不自在,但又不能不說,只得極不情願地答道:“小女原本與胡力為妻,不幸胡力半途天亡,小女才經人撮合與趙飛結伴。”

蘇無名這裡盡和蘭莘扯這扯那,賞銀的事隻字不提,晾在一邊的趙飛心裡可嘀咕開了:蘇爺你是怎麼啦?我倆可是來領賞的呀!他剛想開口動問,忽聽得蘇無名爆出了審問的口吻,不由吃了一驚。

“胡力前妻梅雲是怎麼死的?”

“這,這小的怎麼知道!”蘭莘可憐兮兮地申辯道。

蘇無名猛地立起,呵斥道:“梅雲身上的青鱔又是怎麼來的?”

蘭莘聽蘇無名提起梅雲身上的青鱔,打了個寒顫,膽怯地抬起頭來,見蘇無名冷峻的目光宛似青銅寶劍的鋒芒,眼晴不由一片發黑。她覺得自己像在做夢,做一場惡夢,今日,這場惡夢終於醒了事情還得回溯到胡力、梅雲兩家的瓜葛上。

胡力、梅雲兩家本是村鄰。早在他倆出世前,兩家的父母就指腹為婚,定下秦晉之好。待雙雙長大,梅雲是淳樸厚道安分守己,胡力卻是遊手好閒一副浪蕩子弟行徑。

十六歲上,胡力在一次外出幫工中偶然結識了蘭莘,也是冤家有孽,兩人竟像乾柴遇烈火,再也拴不住心猿意馬。於是一次二次三次……無休無止地幹起那見不得人的事兒。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慢慢地,胡力的老爹瞅出苗頭來了!他十萬火急趕到梅家,央求早日成親,梅家自然應允。

胡力老爹以為這下可把逆子那顆拈花惹草的心拴住了。但他哪裡知道,胡力既然上了那條道,一時三刻豈能迴轉,加上蘭莘狐媚可人,直把胡力勾引得三魂去了二魂,七魄只剩三魄。胡力的老爹原就多病,這一來,悔恨交加,竟被活活氣死,跟隨老伴去了。

從此,色膽包天的胡力、蘭莘便合計收拾梅雲的法兒:投毒、兇殺……大露眼,瞞不過公差的眼睛,只有……他倆絞盡腦汁想出了瞞天過海的“青鱔計”。

正月十五,元宵燈節,無論大街還是僻巷,熱鬧非凡。胡力吃罷晚飯,邀梅雲同往賞玩。兩人置身燈海,直遊得人困身乏方返回家門。

回到家中,梅雲正想上床去睡,早已算計停當的胡力擺開杯盤,向梅雲道:“娘子自過門來,總是日夜操勞,哪有我這般省心,今日我要敬你一杯!”說著便滿滿斟上一盅,遞將過去。

梅雲自到胡家,從未見過胡力的好臉色,今日又是陪同賞燈又是陽春三月般的臉色,心裡早熱乎得忘乎所以,想也未想,一盅酒就骨碌下肚。

“好,娘子果是寬容之人,請再受我一盅。”胡力甜甜地說著,第二盅酒又送到了梅雲唇邊。

梅雲不敢推辭,再飲而盡。就這樣,在胡力的甜言蜜語和死磨硬纏下,一貫酒不沾唇的梅雲直飲了個酩酊大醉身軟如泥,這時內室走出個粉面女人。

兩人一左一右,攔腰把臂,就將梅雲拽上床去,胡力拿出一床棉絮,將梅雲兜頭矇住, 蘭莘由缸中撈出青鱔,塞進梅雲下身,用剪子將鱔尾一剪,那青鱔吃疼不過,拼力前竄。在劇痛中醒來的梅雲想掙扎,一來酒醉無力,二來蘭莘那磨盤似的屁股結結實實壓在她的頭上,連氣都換不過來,哪裡還能動彈,不過片刻,一縷冤魂就去了陰曹地府。

到得天亮,胡力嚎啕大哭,四鄰聽得哭聲,都紛紛趕來,胡力把梅雲上床還好好的,一覺醒來就沒氣了的事說給眾人聽,四鄰都詫異不已。

日子好過,屈指間百日忌滿。胡力備齊禮品,央媒婆前往蘭莘家說親。蘭莘父母正愁無處存放她這塊燙山芋,見胡力送來厚禮,一口應允,蘭莘不日便至胡家成親。

蘭莘嫁給胡力,只道姦夫淫婦遂了心願,哪知婚後不過三日,胡力應狗友之邀去外村飲酒,迴歸路經木橋,醉眼朦朧的他一腳踏空,撲通跌入河中,連屍首也無從打撈。蘭莘孤燈寡影,耐不住寂寞,終託人撮合,嫁給趙飛。

聽到這裡,趙飛臉色如土一般。伴待床榻笑面如花的妻子竟是條奪命無痕的美女蛇,天哪,這還了得!

蘇無名見趙飛痛不欲生,撫慰道:“今日查出她是真兇,猶未為晚,慘的是不識兇婦真面,日後命喪她手,你還不知為何?再者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理所當然,你也毋須難過。”

說畢即揮手,讓人將蘭莘押入大牢,又命人取來紋銀十兩,賞給趙飛,讓他再尋一房好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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