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5日(週二)
上午母親來我這坐了2個多小時,又問起上次父親和小帥吵架的細節,之後哭哭啼啼。還說父親當晚知道小帥把他踢出家人群的事很生氣,那是我們一家人的群,連沒有血緣關係的某姐都在群裡,卻偏偏把大家長踢出去了。父母都很有意見。之後我立馬把父親又拉回群裡,我知道這樣小帥又會有意見。小帥也是脾氣暴躁,再有意見,也是自己的老爸,80歲了,都不知道還能和我們在一起多久,能讓就讓一讓吧。
母親告訴我,6月21日小帥生日前一天,她去了小帥家,對小帥他們說:“老爸前段時間病得很嚴重,我都沒有告訴你們,只讓姐姐一個人在忙……”母親說他們倆聽了這話,都沒有出聲。
這時我說:“老媽,你就應該告訴他們,畢竟是兒子,也該盡點責任,我也不年輕了,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的。”母親聽我這樣說,不出聲了,但以後的行動表明,母親並沒有把我的話當真。
我一直以為,他們叫我“老姐”說明我已經老了,至少年紀大了,卻沒想到百度百科對“老姐”的釋義居然是:1。對姐姐的暱稱;2。弟弟妹妹叫“姐姐”的同義詞;3。稱呼比自己年齡大的女性。是我錯了還是百度錯了?不管如何,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老”的本意就是年紀大。
你們一口一個老姐地叫,說明我已經老了,那麼在老爸老媽的問題上,是否都該為我分擔一些,而不是總讓我一個人奔波、操勞……
很多母親都是偏心的,女兒累了沒關係,她兒子不能累。無語。
7月8日
天氣開啟燒烤模式了,我的三千煩惱絲是否要剪短了?
我是最不受髮廊待見的人。從來都是清湯掛麵,一年只剪兩次頭髮,從1、5、10、15元到如今的20塊,每次都只是剪短,洗吹都是回家自己搞掂。哈哈哈,髮廊賺不了我多少錢的。
每年一熱起來就說要剪髮,30歲時說40歲要剪短髮,40歲又說到50歲再剪短髮,可一年又一年許多不捨,至今還是清水撈麵。
今天,廣州市中考放榜,我當年的學生的娃已經參加中考了,而且個個考分都在704分以上,達到重點高中優先錄取的分數線!可喜可賀!
於是這班學生在群裡互祝互賀、互秀,好不熱鬧,當然也提到當年的我。
7月9日
熱鬧的人易散場,慢熱的人最情長。無論友情還是愛情,在一起的時候鬧哄哄的不如多日多時之後的相濡以沫。
7月10日
有一篇文章這樣說,你的做事態度,決定了你會過什麼生活。
簡單說,態度決定行為,行為決定結果。你是一個積極進取的人,還是一個愛抱怨懶散怠惰的人,直接決定了你今後的全部生活。
回首,留不住歲月;凝眸,牽不住時光,於是我們淡然微笑,釋然。
回家看父母。如今每次回家,都要教母親用微信,母親現在已經會用微信聊天了,還會發相片了,80歲的老母親每天進步一點點,而我卻在原地踏步甚至退步。
父親從書房出來了,說起上回和小帥吵架的事:“小帥說他不是我的兒子,我辛辛苦苦爬格子就養出了這麼個不孝的兒子!上學成績不理想,是我託關係又花錢讓他上了大學,他是積怨很深才說出這句話的。他自己對我不孝還不算,還鼓動全家反對我,哪有這樣當兒子的?我就不認他這個兒子!如果想和好,他必須單獨、當面向我賠禮道歉!我見到他還要罵他!”
母親又哭哭啼啼了:“父母就該養孩子,當初那些錢都是我出的,你家裡負擔太重。”
父親說:“家裡負擔重,我又沒寄多少錢回家。”
我說:“孩子是你們兩個共同養的。”
父親又說:“小帥對你媽還有點孝,對我一點都不孝,我生病他從來不來看我,連個問候電話都沒有,都是你媽慣的。”
父親又說:“關於收藏,你們誰都不支援我,但我認為可以賺錢。今年一定要把這些東西賣出去。”
這話父親從前年說到去年,今年還是這樣說,也無法將那些垃圾處理掉,但我不敢當面說這些話,怕他生氣。我只說:“那些收藏我們都不支援,說過了你也不聽,所以我們也不想說了,只希望你別累壞了身體,我也希望你趕快把它們賣出去。賣出去你才能解脫。”
吵一次架,壞氣氛可以持續好幾個月。
7月12日
將一篇博文《深情不及久伴,厚愛無需多言》轉發到朋友圈,美評很多,其中最讓我不好意思的是來自美國的戴維老師的美譽,真的過獎了!
703地質隊的小學群確定了到連平703隊聚會之事,大家都在群裡報名,很是踴躍,還紛紛回憶過去了幾十年前的事情。很慚愧,對小學同學,我只記得幾個名字,除了許志剛10多年前在東莞見過一面之外,其他同學小學畢業後就再也沒見過面了,很多連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聚會定在本月23、24日兩天,到忠信、連平,現在報名的同學已經有20多人了。
7月13日(週三)
7點,母親來電,讓我陪她去看病。
7:50分到了家裡,等到8:15分才出發,母親說腿軟,要走路去醫院,不走更不行,故沒叫滴滴。
幸虧程主任出診,開了X光片和驗血單。去交錢,然後帶著母親到一樓、又到3樓拍片、驗血,之後坐等一個小時拿報告單。等待的過程中,母親又說父親和小帥吵架的事……
檢驗報告出來了,程主任建議住院,X光片報告單顯示懷疑肺結核,但程主任認為是陳舊性的肺部問題,如果真是肺結核,他們醫院是不敢收的,要住到傳染病院去。母親不想住院,我也不想(聽到好幾個同學的父母一住院就出不來,之後就走了)。於是開點滴打。只開了兩天的點滴,一張記賬單隻能開300元的藥。
我去交錢,拿藥,然後到輸液室。護士說有一個專案漏了開處方,叫我去找醫生,我又跑上跑下找程主任,累死人!
打點滴時,母親對藥物有反應,手背又癢又紅。護士說是正常反應,很多人對左氧氟沙星都有反應。
母親覺得冷,我打電話叫小帥送一條圍巾過來,以為他會走路過來,10幾分鐘就能到,沒想到半小時還沒有動靜,我只好到小賣部買了一條最大的洗臉巾頂著。
小帥來電話了,叫我到馬路邊拿圍巾,我這才知道他開車過來的——開車比走路慢多了。然後小帥問要不要守?要不要等著送我們回去?我都說不要。如果要守,就該走路過來守著,現在車都沒地方停,怎麼守?讓他坐在車裡停在路邊等,不如我叫滴滴。
一直到中午1點才打完,回到父母家已經1點半了。
一大一小都沒在家吃晚飯,半夜12點半,大的回來了,醉醺醺地躺在沙發上,渾身酒味,沒過多久小的也回來了,兒子看見他爹已經從沙發上滑到地上了,說要扶他到沙發上去,他爹說話含糊不清,兒子又倒水給他喝,他沒喝。
我對兒子說:“他明天又不能上班了,要在床上躺一天的,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吃。”
兒子還不相信:“沒這麼嚴重吧?睡一覺就好了。”
我說:“你等著看吧,已經試過很多次了。”
凌晨1點半,我才上床睡覺,聽到外面一次又一次的嘔吐聲,噁心。
7月14日(週四)
一早起來,本該昨晚洗的衣服沒洗,於是洗衣服;昨晚換上的桶裝水漏掉了一半,滿地都是水,我收拾了一下,但我沒有力氣將另外的半桶水從飲水機上搬下來,沒多久又漏了一地。
沒空收拾了,胡亂吃點早餐,回家,陪母親到醫院打針。
蝸牛一般走到醫院,等護士幫母親打上點滴之後,我又去找醫生開藥。今天程主任不出診,只好掛了蔣主任的號,讓他按照程主任開的處方開藥,又開了兩天針劑和另外一種化痰的藥物。跑上跑下繳費、拿藥,又回到輸液中心,給護士看看有沒有漏開的藥品,於是又出現昨天同樣的狀況,少開了“靜脈續滴”,再次跑上去請蔣主任補缺,又跑下來補交費用。終於忙完這一切,拿了兩天的針劑、藥再次回到輸液室。
邊聊天邊打點滴,這樣時間過得快一些。
我有意問母親:“小帥昨天有沒有打電話問候你?”
母親很不高興地說:“沒有。”
昨天小帥開車送圍巾過來,卻沒下車進醫院看看母親,母親的解釋是:他可能怕碰到老爸,以為老爸在醫院陪老媽。母親是很為小帥說話的。
母親昨天打左氧有反應,手背血管附近又紅又腫,今天反應就沒那麼明顯了。
12點把母親送回家,我再回家。大的還躺在床上,午飯、晚飯都不吃,就喝了點水。
兒子晚飯前回來看到他爹還躺在床上,覺得很奇怪:“想不到喝醉後反應這麼大,這麼難恢復,我睡一覺就好了。”
我說:“這就是年輕和年老的區別之一。”
7月15日(週五)
7:45分就到了母親家、母親還沒有解大,母親對每天一早的“大”看得很重,解大之前,母親是不敢出門的。我只好坐等。看母親在房間走來走去,不斷轉圈摸著肚子,直到8點半仍沒有便意。
父親就對母親說:“今天別去打針了,明天我陪你去。”
但母親悄悄對我說:“我不喜歡你老爸陪,喜歡你陪我去。”
估計是我除了細緻入微之外,還能忍受她的嘮叨。
8:40分,母親決定今天不打針了,叫我先回去,我的時間不是時間,更不是自己的時間。
中午到了省高院附近,見了一個律師,並在“錢塘人家”吃了午飯,主要是徵求律師對山上打砸搶、土地被登出的意見。
在朋友圈發了一首詩《陪伴是最好的告白》(已發在“前言”),主要是寫給手足看的。母親病了,他們連個問候的電話也沒有。
7月16日(週六)
7:50分又到了家裡,又是坐等母親解大,好在到了8:20分,母親可以出門了。
我問母親:“小美和小帥有沒有打電話或發微信問候你?”
母親說:“沒有。昨天某L發微信問我要不要陪?我說明天姐姐會來。”
要不要陪是不用問的,母親肯定不會叫L來陪,有心的話自己來陪就行了。
我說:小帥太……了,和父母有啥深仇大恨呢?老媽病了,連個電話也不打,也不來醫院或回家看看。
母親說:“小帥對我還不錯,他是怕在醫院碰到你爸爸。你見到小帥一定要跟他說,以後父母病了,一定要來看看,但願你昨天寫的詩能感動他。”
母親打吊針滴得很慢,因為她怕痛,怕受不了,一打就是兩個鍾,如果父親打點滴,同樣的分量,1個半小時就打完了。
我說:“老媽,你打點滴比老爸慢多了。
母親就說:“男人比女人堅強。”
我說:“不一定,你和老爸比較,老爸比你堅強,我和某人比較,我比他堅強,我發燒了還要做飯。”
母親說:“堅強好。”
我說:“女人堅強很辛苦!”
母親不說話了。
打完針,把母親送回家,然後回家進行每週六例牌的拖地、搞衛生,大汗淋漓,累壞了!
網上看到一段文字:開放二胎有啥用呀,還不是女人辛苦?又要生,又要帶、又要賺錢。請求開放二夫,一個賺錢,一個帶娃!
迪拜女人只花錢,德國女人只工作,日本女人只帶孩子,中國女人就是尼瑪超人、女漢子!你得工作、創業、洗衣服、做飯、帶孩子、打掃衛生收拾家、教育子女、對外和諧社會關係,對內和諧家庭關係……
誰說女人是水做的?中國女人簡直就是水泥做的!我覺得自己就是水泥做的。
7月17日(週日)
一早又到父母家,陪母親打點滴。天太熱了,叫滴滴去坐嘀嘀回,應該節省了半小時。
母親打點滴第4天了,現在打左氧已沒什麼不良反應了,所以可以稍微調快一點了。
小帥依然沒有打電話問候老媽,小美在微信上問了一句老媽的身體好些沒?她只能做到如此了,昨天她在我那首詩下面留言:“老爸的紅衣服很搶眼。”對他們倆我是沒指望的了,每次陪老爸老媽看病或打針或住院,他們兩個都沒有對我說聲辛苦了,好像侍候二老就是我一個人的事,父母也不管管,讓我說啥好呢!
某姐打電話來問:“要不要我開車過來接你們回家?”
我說:“不用了,太麻煩。”
她又問母親出不出來吃飯?我說天氣太熱,改天吧。
我的頭痛了、牙痛了(每年七八月都要牙痛一次)又發作了,難道又感冒了?
網上看到這樣一段話:
保持好心態
當你的孩子惹你生氣的時,請靜下心來默唸:親生的!親生的!親生的!
隨我!隨我!隨我!
當你家男人惹你生氣時,請靜下心來默唸:我選的!我選的!我選的!
活該!活該!活該!
如果你朋友惹你生氣時,請靜下心來默唸:我交的!我交的!我交的!
眼瞎!眼瞎!眼瞎!
當你家女人惹你生氣的時,你要靜下心來默唸:我愛她!我愛她!我愛她!
慣的!慣的!慣的!
7月19日(週二)
7:50分到了母親那,準備帶她去看病。
父親對我說:“這個週末或下週初不要安排別的事,有人來收購,下月20日有一張邀請函,邀請我到某個博物館去參加拍賣會,我準備去,如果我去不了就你代我去。”
全是別人騙他的鬼話。
程主任給母親看病,結論還是慢性支氣管炎,因為氣管痙攣,變得狹窄,才會造成痰咳不出來,而且還有點喘。母親覺得這個這個診斷有道理。她說以前就有點喘,就是沒找醫生看,總是自己找醫生開藥,以後有不舒服就要找醫生看,不要隨便吃藥。
程主任又叫母親住院
,可以做霧化治療,實際上就是噴喉。
我說:“我媽的口腔黏膜都被破壞了,一點刺激都受不了。”
母親有點想住院,希望有更好的辦法治好她的病,但她怕我們麻煩。我的直覺是,到了這個年紀最好不住院,我怕過度治療,我怕最後的結果……其實母親的口腔黏膜病治不好——前幾年看中山一院的楊教授,她就是這樣一錘定音的,治不好,只能讓它少發作。
7月20日
一個人最好的生活狀態,是該看書時看書,該玩時盡情玩,看見優秀的人欣賞,看到落魄的人也不輕視,有自己的小生活和小情趣,不用去想改變世界,努力去活出自己。沒人愛時專注自己,有人愛時,有能力擁抱彼此。
你若想得到這世界最好的東西,先得讓世界看到最好的你。生活從來不會虧欠誰,它給你一塊陰影,必會在不遠處撒下陽光。只要你決心改變,生活一定會賜予你新的開始。
7月21日
生命是一種迴響,你把最好的給予了別人,就會從別人那裡獲得最好的回報!
人與人之間,相互的鼓勵是最難得的真誠!為別人鼓掌的人,也是在給自己的生命加油!
當我們學會了欣賞和感恩,就擁有了幸福和快樂!命好不如習慣好,養成感恩的習慣,一輩子受用不盡!
一個懂得感恩的人,永遠能體諒他人的不易。但願感恩時時出現在我們的生命中。
君子可交,小人可敵,唯獨偽君子不容易辨別。因為他們常常以朋友的面目出現,卻在你遇到困難時棄你而不顧;在你擺脫困境時,他們又會蜂擁而至,為你送來“真誠”的祝福,可能還會埋怨幾句:有困難怎麼怎麼不找我這個老朋友啊,你真不夠意思。這時,就是你揭開他們偽善面紗的最佳時機。
7月22日
精明的最高境界是厚道,修養的最高境界是善良,只是善良往往被人欺。
很多時候,可能你只是下意識地做了某事,自己完全沒在意,但別人看在眼裡,就感知到了你的為人,進而決定了對你的態度,是依賴還是防備,是欣賞還是反感,是信任還是懷疑,是有求必應還是避之不及,是想在生命中拉黑你還是置頂你。
我們可能都遇到過這樣的人:話說得特別動聽,有些事做得也不錯,但你總能在某一個偶然的瞬間,發現TA的自私和冷漠,然後不由得心生失望。而那個人可能並不自知,還沉浸在自己苦心經營的假象裡,以為所有人都還當TA是絕世大善人。可見,TA敗在細節裡。
人善人欺天不欺,人們虧欠你的,總有一天老天會還你。
7月23日
我們一生中可能會遇到很多人:有些人來了又去,有些人去而復返;有些人擦肩而過,有些人一路同行;有些人或許在路的盡頭相遇,又在下一個分岔路口道別。
要知道總有人討厭你,因為你不可能瞭解滿足所有人的需要。也總會有人喜歡你,包容你的一切。所以你能做的就是,愛你喜歡的和喜歡你的人。
7月23-24日闊別40年的小學同學共赴一場世紀之約,相聚在連平忠信,尋找我們當年就讀的703地質隊職工子弟小學的遺蹟。
(58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