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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老白月光”1

我把飲料遞給他的時候,飛機突然顛簸了一下,橙汁一滴不落地灑在他的褲襠上。

我轉身去拿紙巾,再回頭的時候他拿了一枚鴿子蛋大的鑽戒和我求婚。

今天是我和傅之閃婚的第三年,我像前兩年一樣打扮得光鮮亮麗,滿心期許等他回家過紀念日。

結果今年買一贈一,他帶著他的白月光回家了。

“高小姐,你的胸針很別緻。”我瞧著高涵高定連衣裙的胸口處卡著的那枚金色音符胸針,有點眼熟。

那是她和我老公的定情物,因為高涵喜歡聽音樂會,我老公特意定做的。

“嗯!楚楚妹妹好眼光呢!‘這是特意定製的,全世界只有…”高涵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傅之,又低頭看那枚胸針。帶了那麼一點小驕傲。

“一對兒!”我搶先回答。因為好事總是成雙嘛!因為另一隻就在我老公這裡。

“楚楚,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天我不知道是你和傅之的結婚紀念日,我本來說不打擾的,可是,傅之說紀念日而已,和平日的區別就是多了個蛋糕!就帶著我來了。你不介意吧?”

“介意,不過,看在高小姐是長輩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不過,蛋糕就不邀請高小姐享用了,因為…有些東西不可以分享給第三個人。”

“咳…吃飯的時候少說話,容易消化不良。”傅之出聲打斷,神色有些不悅。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我和高涵兩個女人就能演臺戲了,不過前提是傅之也要參演其中。

“老公,你身邊有沒有合適的男人啊?給高涵姐介紹一個男朋友啊!”我瞧見高涵總是盯著傅之看,不高興的同時,突然靈光一閃。

“哎呀!高涵姐,你不介意我這樣喊你吧?我老公大我五歲,你大我老公十歲,如果我喊你高小姐,畢竟你和我老公是舊識,何況咱倆也認識挺久的了。”我承認我這樣非常綠茶,可是情敵已經打到我的領地了,我再不出擊,豈不是死無全屍了。

對付情敵嘛!就得比她還綠茶,用綠茶的處事方式來攻擊綠茶。

“呵!年齡不是問題,我從不憂心自己的年齡,她是我最好的禮物。”高涵不接招,淡定地喝了口紅酒。

“老公,高涵姐都說不介意了,你以後也不不要喊名字了,沒大沒小的,我們應該婦唱夫隨。”我摟住傅之的手臂,撒嬌道。

傅之看了一眼高涵,幾秒鐘後,“嗯!”像一塊巨石掉進深井裡,傳來沉悶的回聲。

婚後我才發現傅之不但不愛我,心裡還愛著別的女人,而且我還見過,在我的婚禮上。

那天我們要去參加我表妹的婚禮,我在衣櫃角落裡的一個盒子裡發現了這枚胸針。

就好像是故意藏起來的一樣。

“老公,我找到一枚胸針,好漂亮,很適合你。”我像找到寶一樣,獻給傅之。

傅之神色大變,肉眼可見的慌張,搶過我手裡那枚胸針。

“老氣又女裡女氣的,哪裡好看了!”傅之有些生氣,把那枚胸針裝進了胸口口袋裡,一邊走出臥室。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剛剛被傅之搶胸針的時候劃破了。

那時候我還不懂,他為何莫名其妙的生氣,直到高涵的回國。

再見到高涵,是婚後兩年。

我過生日那天,滿心歡喜地等著傅之,可是他說加班不回來了。

所以,我去他辦公室找他的時候,一束紅玫瑰和生日蛋糕擺在他的茶几上面。

我抱起花聞了聞,“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喜歡紅玫瑰,又豔又俗的。我喜歡黃鬱金香。”心裡有些不滿,但又不想辜負他的好意,所以裝作嬌嗔的樣子。

“哦!對不起,我給忙忘了。”傅之尷尬地撓撓後腦勺。

“我再重新給你訂一束吧!那束你放那兒,不要了。”傅之掏手機就要打電話。

“都晚上了,花店早就關門了。”我不悅地說。

我又開啟蛋糕,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呸!怎麼是芒果的?我芒果過敏啊!”我吐在了垃圾桶裡,蹙著眉,埋怨道。

然後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拉桿箱的聲音,還有高跟鞋的清脆聲,在這寂靜的辦公大樓裡,顯得驀然驚悚。然後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對不起,我來晚了,飛機延誤了。”高涵風風火火地進來了。

直勾勾地盯著傅之,都沒看見我。

最可氣的是,她把我當成了送花的服務生,趕我走。

高涵算是被傅之趕走的。

“哦!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知道我們結婚的目的不單純,可你要是當初告訴我,你有白月光,我…”鼻頭猛地變得酸酸的。

“對不起,楚楚。我既然和你結了婚,你就大可放心,可以坐穩你傅太太的位置,然後享富貴。”傅之低著頭,疲憊地說。

“原來你到現在還是認為我是拜金女,嫁給你是因為錢?”難以訴說的委屈湧上心頭,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兇猛地灌滿我的眼眶。

“不然呢?我們當初說好了,各取所需啊!”傅之攤開手,一副沒所謂的樣子。

我哭著跑出了他的公司,他沒有追。

那是我們第一次吵架,而且後來因為高涵總鬧彆扭。

這頓飯吃的顯壓抑,我對高涵這個不速之客厭惡的很。

“老公,你明天陪我去逛街吧!”我扭頭對坐在身旁的傅之撒嬌道,又瞥了一眼對面的高涵,有宣示主權的意思。

“怎麼了?我給你的卡花完了?”傅之正在切牛排,頭也不抬,語氣增添了幾分疏離。

這傢伙,不按套路出牌,尷尬死我了。

“沒有,你只是很久沒有陪我逛街了,我缺拎包的人。”我喝了一口紅酒,緩解尷尬。

“那去找你的男閨蜜啊!許磊。”

傅之說得毫不在意,好像我現在出軌了,他都能給我訂房間。

你的白月光回來了,所以就該一腳把我踢了是嗎?

我藉口上了洗手間,洗手的時候看到了無名指上的鑽戒,想起來他和我求婚的原因。

“你拜金,我有錢。所以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這就是傅之和我求婚的理由。

他三十已過,還沒有結婚的打算,被他早年喪夫的母親逼婚。

這個時候我出現了,第一次看他睡著了,便給他拿了一條毛毯,結果他對針織物過敏,進了醫院;第二次弄溼他的書,第三次給他吃了讓他過敏的羊肉。

因為傅之是我們航空公司的高階精英vip客戶,所以他的喜好,習慣,我們都清楚。

可能是我之前兩次和他有過過節了,所以第三次服務他的時候,過分緊張,最終又做錯了。

第四次在飛機上遇見他的時候,我和組長說不想出去,怕遇見傅之。

組長罵了我一頓,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乘客是上帝,我沒有拒絕或選擇服務乘客的權利。

我推著餐車,快要路過看書的傅之的時候,我忍不住加快腳步,剛剛路過他,以為自己今天好運的時候,他開口叫住了我。

“一杯橙汁,謝謝!”聲音是好聽的,可是在我聽來,無比瘮人。

當我把橙汁倒好,遞給他的時候,他也已經接過去了,但我還沒來得及鬆手,飛機顛簸了一下,橙汁撒在了他的敏感部位,我還一屁股坐了上去。

“對不起,先生。”我剛想起來,飛機又開始顛簸。

飛機不停顛簸,我就不停的坐在傅之腿上,也不停的說對不起。

在我要羞憤哭了的時候,飛機恢復了正常。

不管我有多想逃跑,我都得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不好意思,先生,我給您拿紙巾。”

我拿著紙巾回頭的時候,一枚鴿子蛋鑽戒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求婚的現場,沒有觀眾,這間頭等艙裡,今天只有傅之自己。

我同意了,即使他認定我是拜金女,即使他認為我是帶著目的性接近他的。誰讓之前那幾次“誤會”,都是我故意的呢!

當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發現人去樓空,我的餐盤上擺著一張傅之的副卡。

“叮叮”手機這時候收到了資訊。

“我送高涵回家了。”

是送她回家,還是你也會留宿在她家呢?

以前,不管傅之工作到多晚,他都會回家陪我睡覺,因為他知道我怕黑。

可是自從半年前,高涵的回國。他開始不回家,甚至是說謊。

我寧願他和我說實話,哪怕是說他和高涵上床了,我都可以哭著睡著。

但是他騙我,我就能胡思亂想一晚上,不停的去視窗看他有沒有回家。

“喂,出去浪?”我苦笑了一下,給許磊打去電話。

飛機上,許磊還穿著卡通睡衣,額頭上套著睡眠眼罩,一個勁兒的打著哈欠。

“我說,祖宗,有半夜十一點把人家喊起來出國旅遊的嗎?”許磊氣呼呼的說。

我和許磊是青梅竹馬,紙尿褲的時候就認識了。

他媽還一直把我當兒媳婦呢!我結婚那天許磊媽媽比我媽哭的還兇。

一個勁兒的對傅之說,“你要是欺負我們楚楚,我跟你拼命,我…我到時候讓磊磊把楚楚搶回來。”

人家傅之壓根就不為所動,別的男人都排斥自己老婆有男性朋友,反觀傅之,開懷的不得了,好像我要是說我和許磊去開房,他都能幫我們訂酒店。

“男閨蜜而已,上不了排面的東西。”傅之不屑著一張臉,單眼微眯,一側嘴角上挑。當著許磊和他媽媽的面吻了我。

當初我還高興呢!高興他相信我,高興他深明大度。

合著是不愛我,所以不在乎我會不會給他帶綠帽子啊!

“吃軟飯不好嗎?”我晃了晃手裡的副卡。自從我嫁給傅之,許磊這個小跟班淨跟著我吃香喝辣。

“吃軟飯的人…好像是你吧!”許磊幽怨的說。

嫁給傅之後,她媽媽不喜歡我那份拋頭露面的工作,尤其覺得整天在天上飛來飛去不安全,強硬的要我辭職,在家給他生孫子。

“您兒子不也是動不動就在天上飛嗎?”要不然我也不會遇見他。

我不客氣的回懟道,新婚第二天兒媳婦就公然對抗婆婆。

傅之坐在我身邊看報紙,“噗呲”笑了。

我婆婆見狀,立即搬著行李大哭著離開了我們的小家。

只留下了一句話,“儘快懷孕,懷孕的時候,我再來。”

不知道是不是孩子不喜歡這奶奶,所以三年都沒來過。

後來,我還是辭職了,因為婚後在有傅之的那次航班上,我被外國人騷擾了,傅之打了人家。

“辭職還是要我?你自己選。”傅之站在機場大廳裡手指緊緊握著,潑墨似的黑眸,外露著毀天滅地的狂風暴雨。

“要你。”我踮起腳尖,親了他的涼唇一下。

因為他看似生氣,實則是在吃醋,吃醋就代表心裡有我,我在他那裡是有姓名,有溫度的。

算下來,我吃了兩年的軟飯了。現在屬於輕度與社會脫軌。

說實話,有點後悔。

嗯,回去就找工作,年輕人拒絕躺平。

飛機落地後,我趕緊開了機,以為會有資訊和電話轟炸,可是平靜的要命。

好啊!那就各玩各的吧!

一週後,我和許磊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回國後,我就開始不舒服。

傅之認為我把國外的病毒帶回來了,非得和我分房睡。

在傅之拿著枕頭出臥室之前,我喊住他,“我想去上班。”

我以為會遭到拒絕,已經想好了回懟的話。

“嗯!就當是散心。我幫你聯絡吧!”他同意的乾脆。

但是我有點不開心,我潛意識裡希望他拒絕我,對我說那句不切實際的我養你。

在我因為無聊養死了第四十六盆盆栽後,我接到了招聘電話。

在前臺領著我去找老闆的時候,我看到了高涵。

“是傅之拜脫我幫你想要找工作,正好我的秘書因為待產辭職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啊?”

坐在高涵的辦公室裡,她給我倒了一杯咖啡。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喝咖啡,太苦了。”我禮貌的說。

“哦!是嗎?我很喜歡喝咖啡,傅之十七歲那年第一次喝咖啡的時候也嫌苦,可是因為我喜歡,他強迫自己也要喝。”高涵似乎是回憶起了只屬於她和傅之的曾經,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端起咖啡小酌了一口。“喏,你看,我這裡的咖啡全是他送的。”炫耀的嘴臉,彷彿再說我有你沒有。

原來他們兩個認識這麼久了,情竇初開的少年遇見風韻知性的大姐姐,難怪十年的時間都無法釋懷。

最後我賭氣,真的答應在高涵公司上班了。

不過走出公司大門,我就後悔了。被許磊那傢伙知道會笑話我一輩子的。

“今天工作怎麼樣?”傅之洗完澡上床,手臂搭上我的肩膀,沐浴後的清香襲來。

“你明知道我和高涵不對付,卻要她給我找工作?”我躲開了,還氣的朝傅之扔過去一個枕頭。

“我哪有讓她給你找工作,是我和助理說的時候,被她聽到了,她就自顧自攬下了。我想拒絕的。”傅之氣呼呼的說,好像比我還生氣。

“真的?”我已經竊喜了。

“騙你幹嘛?”傅之把那個枕頭扔給我,白了我一眼。

我爬到了他身上,狠狠親了他一口,就在傅之壓倒我的時候,我泛起噁心,推開他,跑到浴室乾嘔起來。

“楚楚,你幫我約一下傅餘地產的副總,今天晚上我們兩家公司要談業務。”

高涵頓了一下,笑著說,“今天晚上“徵用”你的老公一下。”

“好的,高總。”我露出一個職業假笑,心裡已經咬牙切齒。

在下班後,我跟在高涵身後,打算一同上車的時候。

“楚楚,你不用去了,你對這個業務還不熟悉,讓秦然和我去吧!”

“高總,就是因為不熟悉,才要去啊!”我著急的說,因為高涵真的會不讓我去。

其中不缺她故意報復我的成分。

結果,高涵給了我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上了車。

一眾人,都帶著嘲笑的笑容上了車。

回家後,正好撞見回家換衣服的傅之。

什麼嘛!這麼隆重,還特意回家換衣服。

“老公,今天早點回來!”我依依不捨的抱住傅之,怕他被高涵那個老女人吃掉。

“以前我出去談合同,也不見你這副依依不捨的模樣。”傅之也抱住我,大手摩挲著我的頭頂。

“因為…因為我今晚有驚喜給你。”我沒有驚喜,可是隻要能讓傅之早回家,少和高涵呆在一塊兒。什麼驚喜我都能手到擒來!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給我的驚喜到底是驚…還是喜?”傅之捏著我的下巴,聲音蠱惑,眼神邪魅。

然後,他鬆開我,要走。我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帶,藉著剛剛的曖昧氣息,我吻住了他。

直到乾柴烈火差點點燃的時候,傅之的電話響了,是催促他的工作電話。

“咬我做什麼?”傅之吃痛推開我。

“情難自拔,嘿嘿!”我才不要告訴你是宣示主權呢!

“早點回來!”我追下樓梯,衝傅之的背影喊道。

留給我的只有汽車尾氣!!!

晚上九點,我已經樓上樓下的跑了幾十次,視窗望了幾十次,還特意往大門口跑了幾次。

然後,我現在在房間來回踱步,想要給他發信息,又怕打擾到他,萬一給他落一個妻管嚴的罪名,同行會笑話死他的。

然後我的期待在天空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幻滅,身旁亮起的手機螢幕照片,是喝醉的傅之躺在床上,領帶不翼而飛,胸口的扣子也被解開。

很難讓人不懷疑這一晚發生了什麼!

以前,傅之不是沒有和高涵吃過飯,談過工作,可是他沒有讓自己喝的酩酊大醉過,更沒有和高涵在外面留宿,不管多晚,他都會回家。

“喂,許磊。革命沒有成功,同志也不想努力了!”我呆滯的給許磊打去電話,哭訴著我的委屈。

“楚楚,你真的想好了嗎?離婚?”許磊一大早被我叫過來。

“我讓你帶的東西帶過來了嗎?”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收拾行李的手停了下來,朝他伸手。

許磊把離婚協議書遞給我,我還沒接過來,就一陣噁心,急忙跑進廁所。

“你懷孕了!”

許磊見我噁心,自己跑去給我買來驗孕棒。

看著上面的兩道槓,我有些恍惚,站不住腳,許磊扶住了我,往外走。

然後撞見高涵扶著傅之回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把驗孕棒藏在了身後,明明這是我的底氣。

然後,傅之看到了扔在床上的離婚協議書。

高涵和許磊識趣的離開了,只剩下我和傅之面面相覷。

“想好了嗎?”傅之拿著離婚協議書問我,沒有驚訝,也聽不出要挽留的意思。

我站在視窗看著綠植,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兒!

我還沒有回答,傅之就簽了字,在聽到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我慌了。

竟想要開口阻攔。

我也賭氣的要去簽字,巧的是三年未見的傅之媽媽這時候回來了。

“都是要當爹,當媽的人了,怎麼還跟過家家一樣,當初閃婚,現在還要閃離嗎?”她搶過傅之手裡的離婚協議書,撕了個粉碎。

第二天,傅之去上班的時候,被婆婆攔了下來,要他陪我去檢查。

他想要開口拒絕,被婆婆一口回絕。

從昨天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了,期間我們只說過兩句話。

“你懷孕了?”

“嗯!”

現在在醫院裡,排隊做B超的孕多的婦數不過來。

“你是多少號來著?”傅之已經不耐煩的問我第三遍了,燥熱的扯著領帶。

我們已經排了兩個小時隊了。

“九十三號,前面還有十三個人。”我沒有感情的回答。我坐著,他站著。

“誰讓你早晨磨磨蹭蹭,非要去趟公司,不然我們現在都回家了。”我冷冷的提醒著是他的原因。

“那我哪知道孕婦這麼多啊!不然我就讓陸準提前來排隊了!”陸準是他的助理。

傅之滿頭大汗的,不停的用帕子擦汗,放眼望去,都是穿體恤的男人,還有穿涼拖的人。只有他西裝革履,在這人滿為患的布衣人群裡尤為醒目。

“我渴了,去幫我買瓶水。”我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有點心疼,又想不到別的方式讓他出去透氣,他不抽菸,所以不像其他準爸爸一樣能以抽菸為理由,跑出去。

在我們沒有和好前,又不願意好好和他說,所以一直是冷嘲熱諷的態度。

傅之邁著大步子走了。

我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混蛋。”我嘟囔道。

“九十三號。”

傅之剛走沒兩分鐘,就到我了,好像有離開的孕婦。

我有點害怕,想要多等等傅之,可是醫生在催。

“哎!來了!”我回答。

“第一次懷孕嗎?”男醫生清潤的嗓音問我。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楚楚同學,好久不見。”醫生挪走電腦,露出五官來。嘴角揚起的弧度還是我記憶裡的模樣。

“成言。”

等傅之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做完檢查了。

“恭喜你當媽媽了,我記得你吃辣就會拉肚子,就當是為了寶寶,忌辣吧!”成言和聲細語的說。

“嗯!”

“那是你的家屬嗎?”我瞧見他辦公桌上的照片,女兒,妻子,還有他。

“嗯!我結婚比你早,五年了,女兒今年上的幼兒園。”說到這兒,他臉上的幸福感更重了。

“給你水。”傅之把一杯熱水遞給我。

他去了那麼久,是給我找熱水去了。

“你好,我是楚楚的高中同學成言,你是她老公吧!”成言伸出手。

“嗯!你好,傅之。”傅之也伸出手。

“成言,再見!”我不想讓他們兩個聊下去,想要走。

“再見,以後有什麼事常聯絡,我就在這裡。傅先生,恕我多嘴,楚楚喜歡吃辣,又管不住嘴,吃辣以後,她會肚子疼,所以,要看著她,以免傷到孩子。”成言對傅之說。

“可是我比較尊重大人的意願,孩子受不受傷我不清楚,我只關心我老婆開不開心。”傅之正色道。

然後牽著我的手離開了醫院。

吃晚餐的時候,我找不到我的辣白菜了,翻遍了廚房,一個白菜葉都沒見到。

“扔了。”傅之眼皮也不抬的說。

“為什麼?不是,你憑什麼扔我的東西?”我雙手掐腰,憤憤道。

“是你老同學說你不能吃辣的,以後想吃辣就吃這些吧!”傅之指著飯桌上的大蒜,洋蔥。

“我要吃咖哩飯。”

“不行,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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