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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嫁給相府的少爺(完結)

【第一節】

“少爺,該起了~”南山是相府的家生子,父母被派到莊子上,打理大小事務,她則因為秀氣的臉而又憨憨的性格,從小就被指派給少爺,做丫鬟。

“急什麼?”言採一向懶得早起,他和南山從小為伴,至今已有十年了,歪坐起身,桃花眼嗔怪地看了眼南山。

小丫頭這些年個子抽條,常年養在自己身邊,面板白皙水嫩,五官端正,不點而紅的朱唇,此刻正不高興地撅著。

“今天是表小姐及笄,夫人昨個兒特意囑咐奴婢要提前侍候您梳洗。”南山展開一件藍緞面的長衫給少爺穿好。

“你倒是聽話,不過,你也說了,是表小姐,又不是親姐!”言採興致缺缺,那個一表三千里的小姐,也不知道父親是從哪裡遇見的,說什麼舉世無親,賴在相府多年,而今母親藉著她及笄,想要給她找個可心的夫婿。

“少爺,以後可不能這麼說,若是讓夫人聽到了,定要戳你額頭。”南山將打溼的布巾雙手遞給閉目欲打算睡回籠覺的少爺。

言採選擇性看不見,仰躺在拔步床上,剛才做夢蹴鞠就要贏了,卻被這小妮子叫醒,也不知能不能接著夢見。

南山習以為常地跪坐在拔步床上,俯身仔細地給少爺擦臉。

“癢~”言採伸手揮開在臉上作祟的小手。

南山順勢抓住大手,仔細用布巾擦乾淨。

言採睡著的時候,還是很乖巧的,他也有意縱著南山,任憑她給躺著耍賴的自己穿衣物。

【第二節】

丞相夫人今日起得早,此刻正端坐在梅園招待一眾來客,她膝下只有言採一個兒子,平日裡沒少驕縱著。

遠遠看著俊俏少年郎披著藏藍色的

大氅,她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就知道,兒子是最優秀的。

“夫人,想必這就是府上少爺言採吧?”左側坐著的是御史臺的夫人,她家小女兒平日裡總唸叨著相府的言哥哥。

“讓您見笑了,小兒年歲還小,難免起得晚些。”冬日裡宴請賓客,雖然有些微冷,但好在穿得多,一時半刻的,也不會太冷,可主人家卻應該早早就在的。

“見過母親,見過各位夫人。”言採進來,恭敬地彎腰行禮後,就打算出去。

“臭小子,才來就打算走了?”丞相夫人笑罵了一聲,“

止忡今兒個來不了了,你呀,消停地跟著你父親。

止忡算是言採過命的兄弟,小時候二人淘氣,下水捉魚,言採水性不好,差點被水淹沒,還是止忡奮力游過去將人救起。

“知道了,母親。”言採帶著南山退出來後,慢悠悠地逛起來。

相府裡有一片梅花,他還曾問過母親,家裡誰喜歡梅花,怎麼種了這麼多,母親當時並未說話,只是眼角微紅,此後,他便從未問過。

“南山,你說究竟是誰喜歡這梅花呢?”

看著被少爺拽到眼前欣賞的梅花,南山知道,少爺並不喜此物,“少爺,這個問題你年年都要問上一回。”主子們的秘事,做下人的還是少知道的好。

【第三節】

“少爺,咱們早飯還沒吃呢~”南山什麼都好,就是看見吃的邁不動步。

言採寵溺地颳了下她的鼻子,“你個小饞貓,走吧,爺領你去食為天!”

“少爺,夫人說讓您跟著相爺。”南山麻利地伸手拽著少爺的

大氅,她比少爺胖一些,力氣也大,所以只要她不鬆手,少爺定然走不脫。

“那是廚房的螽媽媽吧?看這方向是拎著食盒去南苑了?”言採桃花眼一直盯著,直到下人消失在拐角,才嗤笑了聲。

南苑是那位表小姐的住所,她進相府之前,相爺特意安排的,可以說極盡奢華,有很多東西,都是北苑不曾見識過的,甚至還特別恩准可不與丞相夫人請安,每日餐食也是命廚房送過去,還真是當眼珠子養著呢!

“少爺。。。”自從那位表小姐憑空出現,少爺就非常不開心,可她除了好好做事,也幫不了什麼。

“去前廳用膳吧。”言採拽了拽自己的

大氅,言笑晏晏地示意她放行。

南山俏臉微紅,連忙鬆手,亦步亦趨地跟在少爺身後。

“你說

止忡今天怎麼沒來?

”言採似是忘記了剛才的不快,一路踩著輕雪慢慢地走著。

“想是被夫子責罰了吧~”南山踩在少爺的腳印上,隨意搭著話,對於這位止少爺,南山也頗為不解,明明是書香門第,可他鬥雞罵狗樣樣俱全,每次她看見了,都想讓少爺遠離此人。

“哈哈哈,有可能,他不是讀書的料,學武還差不多,只不過,他家裡鐵定不能同意。”言採想起上次見到

止忡被夫子打腫的掌心,就抑制不住地想笑。

【第四節】

“什麼事,這麼開心?”言丞相此刻正坐在前廳,等著擺膳。

“父親。”言採當即收回笑臉,淡淡地向父親行禮。

身後的南山也順勢行禮,繃著一張小臉,似乎剛才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小丫頭不是她。

“行了,還沒吃飯吧,坐下一起吃吧。”言丞相平日裡和這個兒子親近的不多,偶爾也只是問詢一些功課,至於生活起居,自然由丞相夫人操持。

“謝父親。”言採微微轉身,解開

大氅,遞給身後的南山,悄悄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去廚房吃飯。

平日裡,多是二人一起吃飯,看著桌上的雞腿,言採下意識地夾過來,才想起南山不在這裡,默默放在一旁的空碗裡,加快了吃飯的速度,雞腿涼了可不好吃。

“父親慢用,兒子吃好了,手裡還有夫子留下的課業,就先告退了。”得到許可後,言採悄悄將雞腿端走,出門後從候在側間的廚房下人手裡拿過餐盒,拎起來就去找南山。

“呦,小丫頭,別給臉不要臉,爺可是御史臺家的嫡子,你若是跟了我,從今以後,還不吃香的喝辣的?”今日陟夷原本不想來,拗不過母親,他對那個相府嬌客可不感興趣,流連花叢才是他心頭之好。

“你。。。你說什麼呢?!我可是相府的丫鬟。”南山早就餓壞了,原本想著抄近路去廚房,卻不想,半路上出了個攔路狗。

【第五節】

“御史臺家的嫡子怎麼在這?”言採拎著食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對方言語間的浪蕩,陰著臉將南山擋在身後。

“哦,呵呵,原來是採少爺,我不過是看上這個小丫頭了,她偏偏不識好歹,所以就多說了幾句。”

對方這不要臉的樣子,可真是倒胃口,“夷少爺還是去怡香院吧,相府可不是這樣隨意的府邸。”

“哦?那依採少爺所言,相府是個什麼地界兒?”陟夷伸手摺斷了一隻梅花,“據我所知,這滿相府的梅花,都是相爺親自種的吧?聽說是為了心愛之人所種。。。”

“流言蜚語罷了,夷少爺未免太天真。”據府裡的老人說,這相府的梅花都是從相爺年少時住著的院子移過來的,但他本人卻是對花粉過敏。

“若論自欺欺人的本領,還得是丞相夫人母子了,你們難道真以為那位嬌客是個遠房親戚?”

“什麼意思?”言採握緊了拳頭,若是對方說出什麼髒話來,他可控制不住揍他。

“這,還是去問你母親吧,畢竟是上一輩人的事,咱們做晚輩的,還是不要私下議論的好。”陟夷賤兮兮的大笑起來,臨走之前,還色眯眯地指了指南山。

“少爺,您別信他的。”南山瞧了瞧食盒,餓死了,主人家的事情還真是複雜,可對於她們這些小人物來說,吃飽肚子才是正理。

言採一路生著氣,走回北苑,看著屋裡的梅花就來氣,一把將花瓶掃落在地,嚇得南山連忙躲起來。

“進來,把飯吃了。”碰的一聲,將食盒放在桌上,坐在圓凳上自顧自地運氣。

南山抿著嘴邁過瓷器碎片,坐到另一側,開啟食盒,“哇,這麼多好吃的!”

言採將側間候著的佳餚按樣打包了一份,放在食盒裡,生怕小丫頭吃不飽。

【第六節】

按理說丞相府的遠房姑娘辦及笄禮,並不會引來多大關注,可偏偏,太子不請自來,還帶了不少禮物,一時間整個丞相府都驚驚慌慌,訊息也在一盞茶之後,傳遍了整個京城,紛紛說丞相府已經站在太子那一邊,倒是讓言相有些百口莫辯。

自表小姐的及笄禮之後,丞相府閉門謝客一個月,風聲才漸漸平息。

“言採,你說你那位養在深閨裡的表小姐,到底是個什麼樣?”止忡玩著茶碗,看著下面咿咿呀呀地戲臺子。

“相府被人算計了。”言採將剝好的松仁推到南山面前。

止忡倒也習以為常,賤兮兮地伸手抓了幾粒,“你可不能掉以輕心,現如今上頭那位身子骨不太好,三皇子又虎視眈眈,那太子能不能坐穩,還不一定。”

“我知道,這時候,按兵不動保持中立為宜。”

可就連言採一個沒有進入朝堂之人都知道的道理,丞相又怎麼能不懂呢?

當言採聽說那表小姐偷偷進太子府做側妃的時候,真是氣得牙根疼,也是生平第一次正面和丞相爭吵。

南山見勢不好,連忙掄開了腿往夫人那跑,一路上摔得手都破皮了。

夫人緊趕慢趕的過去時,言採已經離開了,徒留丞相一人安靜地坐在太師椅上。

幾人又轉身往北苑去,剛一進屋,就看見滿屋的狼藉。

“唉,你生氣有什麼用?”夫人深深嘆了口氣,屏退了下人,才繼續說,“自打她進府,我就知道相府不會太平。”

“母親,父親為何要如此?”這是言採最不能理解的,父親身居高位,本應該知道如何做才能在風雲變幻的朝堂保持中立。

“她是你父親心愛之人所生。”夫人輕輕拍了拍兒子的手,“你父親年少之時愛上了一位江湖女子,二人私定終身,可後來要下聘的時候,她卻消失了,只留下一封絕筆信,說她無法接受每日裡在高牆大院中過枯燥的生活。”停頓了一瞬,夫人眨了眨眼睛,手背上因為用力,而出現青筋,“你父親前一段時間收到她的信,信裡臨終託孤,說表小姐是他的親骨肉,這麼多年,你父親一直放不下她,為此深感愧疚,所以。。。”

“所以,父親雖對花粉過敏,卻依然親手種了滿相府的梅花,那他把咱們母子至於何處?”言採雖氣憤,但更多的是心疼母親,她一直什麼都知道,卻無力改變什麼。

待母親走後,言採拉過南山的小手,仔細地上藥,“以後不準如此了。”

“奴婢不是著急嘛!輕點!”南山委屈巴巴的看著少爺。

“吹吹就不疼了。”言採湊近掌心輕輕吹了吹,“明天不必早起,受傷了就好好休息。”

【第七節】

朝堂之上的事風雲變幻,當丞相府闖入一佇列官差的時候,言採正在砍樹。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府勾結外敵,意欲圖謀不軌,念其多年為黎民百姓鞠躬盡瘁,免死刑,但全府上下流放西北,即刻動身,欽此!”

一道明黃色的諭旨唸完,夫人就暈倒了,言採接過諭旨,打聽著父親去向,對方哪有什麼好脾氣,直接將他推倒,官差們直接開始趕人。

流放的路並不好走,尤其是夾著枷鎖,拴著鐵鏈,南山的父母聽見風聲,早早的就藏起來,一路躲躲藏藏的跟著。

這裡沒有主子下人,有的只是為了一口吃食而爭搶的囚犯。

“少爺,這是我剛搶到的熱饅頭,你多少吃些吧。”放飯的時候,南山拼勁力氣,才從一眾男女老少手中,搶到些吃食,夫人那有忠心的下人幫忙,不用她操心,可唯獨少爺,自從被流放之後,一語未發。

“南山,叫我言採吧,這裡沒什麼少爺。”言採費力地扯了扯乾裂的嘴角。

“少。。。言。。採,喝點湯吧。”南山將手裡的清湯遞過去。

言採低頭看了看所謂的湯,上面零星飄著一個綠色植物,一絲油水也無,“你喝吧。”

“誒呀,你怎麼這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南山有些生氣,這饅頭再不吃都涼了!

“!”言採驚了一瞬,記起這句話還是當年自己給她取名字時,引用的典故,喉嚨動了動,“好。”

接過碗,慢慢地吃著,對,自己不能自暴自棄,他還有母親,還有南山,她們都需要他。

言丞相是在他們被流放七日後,送來的,神情呆滯,似是受了什麼打擊。

表小姐去牢裡見過言丞相,勾結外敵的帽子是她讓太子扣下來的,沒有其他原因,就是為自己死去的母親報仇。

【第八節】

西北,地廣人稀,常年受風沙侵蝕,受戰爭折磨,為了活著,有力氣的男丁選擇落草為寇,所以山匪橫行。

他們專門搶劫富貴人家,但許是名聲在外,沒人願意走這條路,已經許久不曾開張了。

“老大,前方探子來報,山下有些官兵,壓著犯人經過,裡面可有幾個嬌滴滴的娘子。”

“什麼?叫上弟兄們,今天咱們開葷了!”

當上百人的山匪圍攏過來的時候,那些頤指氣使的官差們早就嚇得丟盔卸甲,連犯人都不管了,紛紛抱頭鼠竄。

“兄弟們,回山寨!”隨著老大一聲呼喝,相府眾人被劫到寨子裡。

聽著寨子裡像是過年一樣的呼喝聲,南山害怕地擠在言採身邊,話本子都說過,這些人可是強搶民女的,連官府都與他們勾結。

醉醺醺的聲音越來越近,咣噹,厚重的木門被一腳踹開,“老大,您先挑~”

“恩。”匪首走了一圈,停在南山面前,就著燈光,仔細看了看,“就你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不要!”南山掙脫著打算避開對方滿是油汙的手。

“放開她!”言採猛地起身,將匪首撞倒,護在南山身前。

“呦呵,怎麼,她是你姘頭?”匪首也不惱,晃悠悠的起身,捏了捏手指,晃了晃脖頸,直接撲向言採。

“嘶!”常年拿筆桿子的,怎麼可能敵得過刀口上討生活的匪首?

言採直接被撞翻到牆上,南山費力地撲過去,“別打了,別打了,我跟你走!”

“哈哈哈,還是一對苦命的鴛鴦!”

山匪們笑鬧著拉走南山,言採奮力起身,欲繼續阻攔,卻被走得慢的山匪攔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南山被架走。

當枷鎖被開啟的時候,南山看著淫光肆虐的山匪們,心裡悄悄做了決定,趁著山匪們不注意,一頭撞在了一側的石桌上。

得知好兄弟一家被流放,止忡就單槍匹馬的跑到西北軍營,他認識這裡的少將,沿途也派了些人保護他們,聽見訊息的時候,言家已經被山匪掠到寨子裡。

等他帶領大部隊前來營救的時候,南山已經昏迷。

【第九節】

南山滿臉是血的被扔回來的時候,言採手抖得厲害,連滾帶爬地撲過去,聲音嘶啞的厲害,“南山。。。南山。。。聽得見我說話嗎?”傷口傷得很深,還在不停地出血,言採費力地撕開自己的裡衣,按壓在傷口上,“南山乖,馬上就好了。。。馬上。。。就好了。”

“兒子,你冷靜些,南山會沒事的。”夫人慢慢起身走過來,流放的路上,她病得不輕,連日裡經常昏睡。

看著南山衣服穿得整齊,沒有被侮辱,只是人現在昏迷不醒,也算是對得起這一撞。

“南山。。。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言採悔恨交加,若不是他不學武藝,如何會讓南山受此磨難!

“言採!言採!我來了!”止忡連夜帶著兵馬前來營救。

“止忡!找大夫,快找大夫!南山在流血!”

猛地聽見言採嘶啞的聲音,止忡還有些發愣,低頭看見一動不動的南山,連忙轉身去尋軍醫。

少將帶來的人不少,軍營和這幫山匪也算熟識,少將留下些銀錢,才將言府上下順利接走。

南山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天,這十天裡,言採除了打拳煉刀,就是陪在她床前。

夫人來看過幾次,除了嘆氣,也幫不上什麼忙,她身子需要靜養,現在一大家子都靠著止忡接濟,僕從都解散了,吃飯都需要自己動手,日子很是艱難。

“南山?”床上的人終於醒了,言採連忙湊過去,輕聲說著話,“要喝水嗎?”

“恩。”南山費力地哼唧了一聲,她現在渾身上下哪哪都難受,尤其是餓。

言採連忙起身,倒出一碗清水,輕輕扶起南山,慢慢喂著,“餓了吧,我一會兒給你弄點粥喝~”

“可以吃雞腿嗎?”嗓子總算是好些了,自從流放以後,清湯寡水的,南山早就想吃肉了。

“好,不過不能多吃,大夫交代的。”言採最近這段時間,也和軍醫學了許多按摩的法子,生怕南山醒過來,身體不舒服。

“手怎麼了?”言採的手上都是小傷口,掌心還有結痂的血泡,南山心疼地皺眉。

“不妨事,再過幾天脫痂就好了。”殊不知這樣的血泡,即便結痂了,也會重新再次被磨開,言採從未從武,除了刻苦練習,熟能生巧,別無他法。

【結局】

因著軍營裡的傷藥治療外傷有奇效,所以南山的身體恢復得還算不錯,順利和家人團聚,搬去和家人住在一起。

言採說,她現在不是他的奴婢了,不應該住在他家,再加上他們家現在養不起她,南山一路委委屈屈地和家人回到他們的落腳處。

隔天,就聽到戰事起,言採從軍打仗的訊息,當南山一路磕磕絆絆趕到城門口時,大軍已經開拔了,她也只是匆匆在步行計程車兵裡,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這場戰事一打就是三年,南山少時和言採學了不少字,所以每隔一段時間,總是盼望著可以收到他的家書。

南山每天除了刺繡做些小活計掙錢,就是去廟裡燒香祈禱,偶爾也會去接濟一下言採父母。

大軍勝利班師回來的時候,言父已經撒手人寰,南山領著言採去祭拜時,言採一路並無悲傷。

“幾年未見,你倒是清瘦了。”言採如今軍功累累,已然是提督職位。

“那可不,我每隔幾日都要上山祈禱你平安,久而久之,就瘦了。”南山穿著一身粗布衣裙,頭髮簡單挽了兩個髮髻,嬉笑著在前面帶路,言採平安回來,她真得很開心。

“哦?那我平安回來,豈不是還要感謝你?”言採就著她的步子,慢慢跟在後面,身材照著以往魁梧了不少,也曬黑了。

“明天我帶你去還願吧~”

“明天怕是不行,還有些事要處理。”言採伸手將小路上伸出來的樹枝舉高,方便小丫頭走過去。

“啊。”南山有些怏怏的,還以為他回來能陪自己一段時間。

“呵,生氣了?”言採捏了捏小發髻。

“才沒有!”南山拍開作亂的大手,轉身加快速度。

第二天,南山還願回來的路上,看見街道兩旁人群湧動,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不遠處士兵們騎著高頭大馬前行,打頭的是昨日才見的言採。

言採目力極好,轉頭和身後的人說了句什麼,就策馬來到南山面前,伸手將人攬在懷裡。

“啊——”南山被嚇了一跳,“好高啊!你幹嘛!”

“我把那幫山匪絞殺了。”一個不留。

南山心裡咯噔一下,原來他說今日有事,是去剿匪了?“謝謝。”

“你想怎麼謝?”言採抱緊懷裡的人,驅散了連年的不安與心悸,自己終於有能力保護她了。

南家接到聘禮的時候,南山還在馬背上說要吃雞腿,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嫁給相府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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