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四傑之一的王勃,既留下無比華麗的精彩詩文,也留給世人英年早逝的無限悵惋。有詩友曾說,假如王勃再活四十歲,其詩文成就恐有望超越詩聖杜甫。也有人說,上帝是公平的,他給了王勃如此厚重的才華,同時也給了他一個脆弱的生命。然而歷史沒有假如,王勃短暫的一生,擦亮了“才華”這副匾牌,人們在扼腕嘆息的同時,也增添了才華的可貴。
其實與王勃的詩相比,他的文毫不遜色。一篇《騰王閣序》所閃爍的光芒,業已燦爛千古。每每讀到這篇文章,心中都會閃現出這樣一副場景:文期酒會高客雲焦,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風流美少年,正伏於案頭奮筆疾書,日在長空,白雲嫋嫋,青山迤邐,千頃碧波……文思泉湧的才子和萬千驚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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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四十歲,少年時所讀誦的詩文大半忘卻,惟有這篇騰王閣序,至今尚能熟誦,書寫此文也未參書本一字。記憶之所以不可磨滅,只因當年確實背誦得多背誦的熟,再則若許年來,時常閒來書寫,或是獨自吟哦。因為我是真的太喜歡這篇文章了。
想起高中時代,一天早上在衙前街小巷路遇一位女同學,正在天橋底下來回踱步,口中唸唸有詞。於是心生詫異,近前一看,原來她正在背誦騰王閣序。她向我報怨,這是她父親給他下得死任務,這篇文章必須要能背誦下來,可是文章太長,她反覆背總也背不熟悉。後來我特意去文昌街文化館附近,買了一本古文名篇,也開始背這篇文章。記憶中,大概也只是兩三個早上,就背誦出來了。也正是因為這篇文章的緣故,我和那位女生成了好朋友,用現在的話說,或許算得上“初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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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騰王閣序,畫面感非常強,形式之美更是無可挑剔,最關鍵的我認為還是文采風流。一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足於光照千古。王勃斯人,他的絕世才華,他的坎坷際遇,他的胸襟氣度,真的讓人不由得不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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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起究竟寫了多少遍,但每一次書寫,都會有每一次的喜歡。
問候書友,順頌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