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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城銀行(9)番外篇

粉絲留言,單獨成篇,其名遇見但不曾預見,其文拔高升華是文脈文眼,文字的力量和意義在於,光線刺穿黑暗,在某一刻交匯,超越麻木和苟且。

1864年7月,太平天國的大廈即將倒塌。

8日夜,曾國藩的隨從福來潛入金陵城,一是打探金陵城的情況,二是懷著私心想勸降弟弟。

福來準備了好久,從自己投靠湘軍的經歷到父老鄉親的期盼等等,他認為是可以成功勸降弟弟的,畢竟眼下的太平天國已經就要亡了。

福來見到弟弟後,雙方擁抱哭泣,多年的戰爭,讓他們失去了太多太多。

福來剛說出自己的目的,弟弟便打斷了他的話,說:回不去了,哥哥。

從軍這些年,我覺得我活的像個人了。之前只知道在地裡種莊稼,誰都可以欺負咱,我們也覺得生下來被人欺負就是合理的。

可是現在,我知道人活在世上,得有意義。

我曾代表了貧苦百姓的願望,公審了十多個作惡多端的縣太爺,殺了幾十個地方上民憤極大的惡霸劣紳。

我也曾經親手發放了幾萬斤糧食。看著那些衣衫襤褸、白髮蒼蒼的老人和瘦骨伶仃、瀕於餓死的小孩,從我的手上接過救命的糧食時,哥哥,你知道我那時心裡有多痛快嗎?

依我看,轟轟烈烈的十年,就遠遠超過了平平庸庸的百歲。今生今世,我已經得到了許多人得不到的快樂和幸福,而這些,都是因為投奔了太平軍。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有聲有色地活著,威威武武地死去,這就是大丈夫生命的意義。

這十多年來,我活得有模有樣,真正像個人了,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意義。天京明日就會淪陷,那麼我明日就威威武武地死去,決不給我的生命帶來汙點。

福來愣住了,弟弟接著說道,“哥哥,你以為天國失敗了,就證明我的路走錯了嗎?沒有!我自己所選擇的路沒有錯。是的,天國的國運很可能就這十幾年,但是,哥哥你當然理解不了,這是多麼轟轟烈烈、崢嶸燦爛的十幾年啊!”

聽了弟弟這番慷慨激昂的話,福來彷彿覺得兄弟之間無形易了位,弟弟做了生活中的兄長,哥哥做了聆聽教誨的小弟。

是啊,就算金陵城馬上克復,太平天國頃刻完蛋,上自洪秀全,下到每一個小長毛都被斬盡殺絕,誰能否定得了,在中國歷史長河中,他們曾經掀起過驚天動地的巨浪!誰能否定得了,在中國文明史冊上,他們曾經建立起一個迥異常制的嶄新王朝!又有誰能否定得了,他們都是掌握自己命運、敢於跟強大勢力作對的英雄豪傑!

相比之下,自己投靠曾國藩,並不是他對清王朝的投靠,只是因為曾國藩這個人。福來眼裡沒有所謂的朝廷,也沒有什麼信仰,他只是在亂世中遇到了待他好的人。

回到作者的文章,光明頂和黑木崖,對於江湖,都是一個概念。在名門正派看來,都是邪教。

邪教還能有好壞之分?既然是邪教,那就得剷除。所以江湖的諸多人士窮其一生的夢想就是親手滅掉邪教。

話說回來,名門就一定是正派麼?再說現實,曾經的酒場,遇到過一個自封“三指派”的選手,問其為何取此名?答曰,吉利,儀式。吉利就不用說了,三陽開泰。儀式,行禮有三讓、三揖。總之,描述的天花亂墜。但隨後被人發現,是因為其打骰子用三根手指頭而已。

說了這麼多,其實才開始,但心有慼慼卻如梗在喉,就讓所有的驚鴻一瞥死在白衣飄過的第一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所以,就倉促收尾吧,榮耀的背後不是滄桑就是骯髒。

亞城銀行(9)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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