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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有很多人看不慣胡錫進?

我能跟種田的農民聊天氣和收成,跟路邊玩耍的孩子一起唱兒歌,和老人開玩笑,或者詢問路邊處境糟糕的陌生人是否需要幫助,我也可以用簡單的手勢與聾啞人交流,跟任何一種有眼睛的生物去對視,迴應醫生對我生活細節的疑問,我記得我童年所有的細節,並且可以講述給我所愛的女孩聽,我還可以長久沉默,甚至對牆壁說一整天的話,但是面對胡錫進的長微博,或者與之類似的表達,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們所處的位置常常像水一樣流動,他們要說權利之類的大詞時,就稱呼你為民眾,要和你套近乎時,就說你和他是我們,當他要站在高處,就說大家要冷靜,他要放低自己,就說其實我和你們都一樣。他們常常說自己有豐富的人生經驗,做過什麼和什麼,去過哪裡和哪裡,但是他們卻告訴你最好的身份就是做普通人,最好的選擇就是連小區和校門都別出去。他們三天不發微博就會因為缺少一呼百應的快感而極度渴望血清素和多巴胺,但是他們勸你要靜默著生活,冷冰冰地面對他們一秒都無法忍受的乏味與無望。

他們語氣堅定,但是他們堅定的只是堅定本身,所有猶豫、徘徊、沒有答案、需要時間、不那麼篤定、複雜而掙扎的事物,在他們看來通通都是無用的。他們願意貼近機構、單位和集體,去假設這些事物擁有血管和神經,以及良善的動機和動人的理想,但是他們卻將每一個活生生的人理解一旦輸入什麼就會輸出什麼的無情機器。他們的成長之路,也曾追尋智慧,實現自我,渴望將熱血撒向一切不正義的地方,他們明明知道什麼是優越而美麗的,他們明明知道長久穩定的秩序構成,只在於更公平的教育、更完善的法治。但是他們嘴一開啟,說的卻是別的。

我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的表達,它們就像是井裡的池塘、太陽上的青苔、杯子裡的雷電,是傾盡感性和理性都無法觸碰的紙張或建築,是令人憤怒的虛無,然而因為我也知道真正的虛無並不來自於他們,於是這憤怒最後也只能導致無力的諒解,再被像我這樣的弱者,自詡為慈悲。

為什麼會有很多人看不慣胡錫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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