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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京三外甥都在炮十六師當兵

我和北京三外甥都在炮十六師當兵

我和北京三外甥在炮212團營房門前

1980年初,一天,團值班室值班員喊叫我,“曹股長,到值班室接電話”。我急忙跑過來,一接電話,“二舅,是我金明,到你們師孝義炮團當兵來了”。我說:“真的嗎?你現在在哪兒?”“就在我們團值班室給你打的電話。”我說:“我馬上抽時間看你去。”金明說:“二舅,你快來吧!我等你。”

金明,是我北京二姐的三兒子,沒想到他跑這兒當兵來了,真是喜事,爺倆就在一個炮師。

先曬一張照片。這是1976年唐山豐南大地震後,我脫險返山西介休部隊途中,經過北京看二姐時照的。那年7月初我回豐南老家探親時,經過北京看過二姐。唐山豐南大地震後,家裡一直也沒有音信,二姐早急了,多次催促二姐夫回豐南老家看看。也就在我到北京二姐家時,二姐夫也正在返回豐南老家的途中,我們沒能見上面。二姐見我平安回來,又知道爸爸媽媽都安全脫險,非常高興,也就放了心,就叫大外甥找了一個照相機,帶著我到天安門各處照相留念。回來又在她們住地——蓮花衚衕北面的河溝旁給金明我們爺倆照了這張相片,那時金明還是十幾歲的孩子。現在,二姐她們原來住的地方早已成為北京西客站的南廣場了。

我和北京三外甥都在炮十六師當兵

1976年唐山豐南大地震脫險後,在北京我與三外甥合影

第二天,我就請假乘坐火車趕往孝義西火車站。炮63團就在孝義西火車站南面的水庫附近,我是來過的。那年炮十六師組織巡迴報告團,一個團挑選一個人,我就被炮212團推薦出席了,師直、師後,以及五個炮團——平遙、汾陽、孝義、靈石、介休都跑了個遍。所以說,各個炮團都有印象。

到了炮63團新兵連,爺倆一見更是高興。我就問他:“到部隊,想幹啥?”金明說:“我當兩年兵回去找個工作就行了!”條件並不高。我說:“學開車吧!我們炮兵司機不少。”金明說:“我問過司機,他們說一開上汽車,沒有四五年下不來,我不想待那麼長的時間。”我說:“要不到修理所學修理汽車吧?”金明倒答應了,我就去找他們團的曾副團長。

曾副團長原來是我們炮212團的副團長,後來調到他們團任副團長。曾副團長一見我來了,很稀奇,“小曹,你怎麼來了?”我說:“我北京的三外甥到你們團當兵來了,我就過來看看他。”曾副團長說:“是嗎?想幹什麼?”我說:“您把他分配到修理所就行了,想讓他學學修理。”這樣,北京三外甥就分配到了炮63團修理所。

不久,借放假期間,北京三外甥坐火車到介休炮212團來看我,就留下了這兩張照片,一是與我在我們炮212團營房門口前的合影,一是與我在我們炮212團辦公樓前的合影。

我和北京三外甥都在炮十六師當兵

我和北京三外甥在炮212團辦公樓前合影

北京三外甥來了以後,我就去找我們團的劉團長,看能不能把他調到我們炮212團來?劉團長對我北京二姐夫印象也很深刻。他的家原在東北,還是當營長的時候,一次回東北探親,在北京轉車時,我曾帶著他在我北京二姐夫家住過一宿。北京二姐夫一見我帶著營長來了,二話沒說,就帶著我們從灣子乘汽車到牛街飯館吃了一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盤北京烤鴨,因我是第一次吃北京烤鴨所以就記住了。

劉團長說:“可以。在咱們師裡調換兵沒有問題。”我就與北京三外甥說了,北京三外甥到不同意,他說這兒沒有熟人,原來他與他們北京一起入伍的戰友都混熟了,沒事就在一起。如電影《秘密圖紙》“結巴”的扮演者李壬林的小孩就與他們在一起。人熟是一寶,他就不想動了。

不調就不調吧!沒想到到了3月底,我卻調走了,調往河北省軍區。在去唐山軍分割槽報到時,經過北京去看二姐。二姐可不高興了,“你外甥衝著你去的山西炮團,你卻走了。”我說:“二姐,沒問題,我都安排好了,會有人關心他的。”二姐這才有些緩和。

據北京三外甥回憶,他也曾出過洋相。這年夏天,建制連隊都出外施工去了,營房門口的哨位就由他們修理所擔當。一天晚上,有慰問的節目,北京三外甥說,“你們看去吧!我站崗去。”這不挺好的事嗎,主動擔當任務。哪知,他卻穿著短褲、拖鞋,揹著槍,拿著馬紮去上崗。

一會兒,鈕副政委從另一個營房回來,看見了就批評他,“有你這麼站崗的嗎?不穿軍裝。”北京三外甥馬上說,“副政委,你替我站會兒,我穿軍裝去。”鈕副政委說:“你少給我來這套,不回來怎麼辦?”北京三外甥說:“哪能呢!”鈕副政委說:“你們這幫北京兵呀,什麼事辦不出來,爬電線杆子訓練,嫌班長總讓他練,把腰帶一扣,不下來了。讓我們這些農村出身的骨幹、幹部真不知道該怎麼做工作?”

我和北京三外甥都在炮十六師當兵

炮十六師劉參謀長

可巧,第二天,師劉參謀長來炮63團檢查工作,叫鈕副政委帶著他去修理所看我北京三外甥。劉參謀長就是我們炮212團劉團長新提起來的,他知道我北京三外甥在炮63團修理所當兵,借檢查工作之機,順便看看他。鈕副政委一見,正是昨晚站崗的那人,不由大怒,“我要知道你是炮212團曹股長的外甥時,非揍你不可”。也就是劉參謀長這麼一看,把鈕副政委還想處分這個站崗之人的念頭打消了。

就是這樣,北京三外甥還覺得受約束,便主動申請到炊事班去餵豬,所裡還真批了。其實,在部隊餵豬是個好活兒,進步快,入黨快。可他想的不是這個,他認為餵豬比較隨便、稀拉,自己管理自己,想幹啥就幹啥。

一個北京兵,也沒有下過鄉,他知道怎麼餵豬?怎麼餷豬食?經常從炊事班抗著玉米麵倒在豬食槽裡,用熱水攪拌。豬時常吃不好、吃不飽,一個個餓得像火箭豬似的,經常躥出豬圈外,他就到處找磚石加高豬圈,進行“管理”。據他回憶,一頭大豬跑了出來,掉到了水庫旁溢洪道里,這麼大豬怎麼弄上來呀?多虧他們修理所有吊車,後來用吊車才把這大豬從溢洪道里吊了上來。我聽著就笑,“你們真是創造了部隊奇蹟,用吊車吊豬”。

北京三外甥說,溢洪道里還有魚呢!師裡閆副師長星期天沒事,就到溢洪道下粘網粘魚。我沒事,就經常給他當下手,幫忙粘魚。還有你們炮212團的蘇政委,原是我們炮63團副政委調過去的,家屬沒有動,待轉業時回到家中,沒事也到溢洪道下粘網粘魚。我們都是北京老鄉,我也經常幫忙,湊熱鬧,老老少少,其樂無窮。後來蘇政委轉業回了北京。

我和北京三外甥都在炮十六師當兵

1986年秋在北京,右側是瀋陽三外甥女女婿,中間是我,左側北京三外甥

北京三外甥當了幾年兵,就復員回了北京。1986年秋,我從豐潤回石家莊路過北京去看二姐,正趕上瀋陽四姐家的三外甥女結婚帶著女婿來到北京,我就特意陪著她們到香山去玩。那天北京三外甥、三外甥女也都去了,照了好多相。這裡就選了一張我與瀋陽三外甥女女婿和北京三外甥的合影。

我們爺倆有了在山西炮十六師當兵的歷史,更顯得親近了。一次週末,我去北京玩,北京三外甥特意找車帶我去找宣武區達智橋明嘉靖時楊繼盛的故居——“松筠庵”,去東城區廣渠門看袁崇煥墓,到長安大街北京站附近看于謙故居。他知道我愛玩,我每次到北京都不空載,一次帶著我們從八大處爬到香山後門,進了香山;一次帶著我們遊潭柘寺,又折返戒臺寺參觀,到處留下了足跡。

我和北京三外甥都在炮十六師當兵

在北京二姐家,右1瀋陽四姐,右2北京三外甥。左1撫順三姐,左2我

當然,有機會我也想著他,一年夏天我和老伴帶著女兒女婿到北戴河療養,沒幾天女兒女婿回去上班。我就給北京三外甥打電話,“金明,週末有時間到北戴河嗎?這裡有房間,到北戴河玩兩天!”北京三外甥就來了,陪著我們在北戴河玩了幾天就跑了回去。我們關係特別鐵,有什麼事一說就行。

九口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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