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7日早上,我還在床上。
手機突然響起,我馬上驚醒坐在床上。
電話是肖成鋼女朋友打過來的,她哭得稀里嘩啦,幾乎沒有說一句完整的話,她表述的意思是肖成鋼在透析床上昏倒過來了。
她說幸好剛準備透析,醫生、護士都在他身邊。透析床上所有的急救裝置都有,目前有心跳、有呼吸,人處在深度昏迷的狀態之中。
我立即起床,直奔醫院。
想到昨天通話的場景,他狀態那麼好,這難道就是民間流傳的迴光返照嗎?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擊著我的心頭。
肖成鋼的妹妹和弟弟也來到醫院。
弟弟對我說:他和哥哥感情很好,只是這些年往來得太少。
我看見了他的雙眼泛著淚花。
肖成鋼也經常提起弟弟,小時候兄弟倆常常一起惡作劇,也經常在天安門附近晃悠。他老家以前就在前門附近,後來修建大柵欄,搬遷了。
醫生告訴我們:肖成鋼醒不醒,目前無法判斷,他們醫院條件有限,即使在他們醫院醒了也活不出來。必須馬上轉到更高階的醫院。
我聯絡他的班長徐梅女士,徐梅託人聯絡好轉中日友好醫院。
下午五點,中日友好醫院的救護車來了。
我們似乎看到了肖成鋼一線生的希望。
2003年,肖成鋼就與前妻離婚。女兒肖瀟跟著母親生活。
聽他說女兒在澳大利亞留學,學設計方面的。
每次說到女兒,他就眉飛色舞,一臉幸福的模樣。女兒就是他的掌上明珠,是他貼身的小棉襖。
2014年有一天,他還從我這裡借了8萬元,說女兒需要,他的錢還要一個月才能夠出來。
我當時還說,女兒去國外已經六年,還是應該瞭解一下女兒下一步的打算。他沒有回答,只是不停地點著頭。
眼下,他已經深度昏迷,大家都覺得該聯絡她女兒了。
他女朋友開啟他的手機,有他女兒三個號碼。我們試著聯絡肖瀟,但三個號碼都是空號。
翻看肖成鋼的通話記錄,發現前幾天他都打過這些電話。
突然記起,有一天探視他,問他聯絡女兒了嗎?
他突然有發飆的感覺,說沒有,不要提這些。
現在想來,聯絡不上女兒,他心裡有多麼的擔心和難受。
他肯定只往女兒的安全方面想。
他的弟弟肖二哥決定出面去聯絡侄女。透過很多方式託人聯絡肖成鋼的前妻,這樣才有可能聯絡上他女兒。
幫忙的朋友說已經告知他前妻,前妻已答應說和女兒要來醫院。
那天晚上,回到家裡已經深夜。但我毫無睡意,為肖成鋼的安危擔心不已。
一幕幕往事浮現在眼前。
認識他是2011年4月,他五十三歲。他告訴我他自己離婚單身著。
2011年9月份,我在青島參加一個會議。突然接到他的電話,他說他也在青島,聯絡給某醫院提供裝置等業務。
晚上,我們見面了。
在靠近五四廣場的一條海鮮街,我們吃著海鮮,喝著啤酒,快樂極了。
晚上,我們住在一個標間。又天南海北地聊起來。
“離婚這麼多年,怎麼還不結婚?”
他說也交個幾個女朋友,總覺得有些不合適。
他說2004年,在成都還有一段奇遇:
那天下午特別無聊,特別孤獨,就去四川游泳館游泳。
他一入水就發洩般遊起來,來回遊了不少圈。當他靠在池邊休息時,一位美女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他感受到的是一種強烈的慾望。
然後,他們開始聊天,晚上一起去吃串串,一個多小時後就你儂我儂。
那一夜,他們自願接受著對方的擺佈,激情燃燒得徹夜無眠。
不過,那一美女有自己的家庭,那一次後,就一別兩寬了。
我說:“編、編、編,影視劇中的一夜情。知道我是四川的,想套近乎?還是故意氣我?”
他嘿嘿地笑,說套近乎,想要我就給他介紹一個四川女朋友。
我說可以。你的條件不錯,下次跟我去四川,估計要迷倒一大幫女人。
“要是你是個女人,就好了,馬上就地正法”。他玩笑著調侃我。
幾點入睡的,我全然不知,聊著聊著就入睡了。
早上,我還在夢鄉中,他走在我床邊,低頭用手拍拍我的臉,說好好睡,他馬上要去濰坊。
然後,用胡茬在我臉上輕輕一紮,再給了我一個吻。
“好傢伙,你是彎的?”我推開他的臉。
他說:“我還是圓的呢!”
然後,向我揮著手,走出了房間。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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