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 東邪

近期國外網際網路被一段影片刷屏，影片的拍攝地點是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個海洋公園裡，影片的內容是一頭虎鯨在不斷地用頭去撞水箱。拍攝這一影片的作者是一位名為菲爾·德摩斯的反囚禁人士，他在海洋公園裡看到這一幕後立即用相機將其記錄下來，然後分享到社交媒體上。在社交媒體上德摩斯是這樣寫的：這頭名為Kiska的虎鯨用頭撞牆，它在自殺。

據瞭解，Kiska今年已經45歲了，它從3歲就開始被圈養在海洋公園裡。現在它是加拿大最後一隻圈養虎鯨，對於在它身上出現的自殘行為，一些海洋動物學家表示並不意外。那麼Kiska是一頭怎樣的虎鯨？它之前都經歷了什麼，使得它想用極端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Kiska的情況是個例還是特例？

虎鯨遭遇了什麼，使它想要自殺？

德摩斯自稱曾在該海洋公園裡工作過，後來因為無法忍受海洋動物被圈養而離開了那裡，因此他對Kiska的身世還是有所瞭解的。根據德摩斯的介紹，Kiska的出生地應該在冰島，因為它在3歲那年在冰島海域被人類捕獲，然後直接送往水族館，後來安大略省的海洋公園出資買下了它，從那之後它就成為了海洋公園裡重要的表演者。

在上個世紀，如果一個海洋公園裡有虎鯨表演，那絕對能吸引許多遊客，因此Kiska被安大略省的海洋公園買下後就被安排表演給觀眾看。虎鯨被認為是海洋動物中智商較高的種類，因此訓練員設計了一系列複雜的動作，虎鯨必須達到動作要求才能休息。長期累月的訓練使得虎鯨身心疲憊，它們在表演時還要承受觀眾席發出的高分貝聲音。

當時加拿大不只有Kiska一頭虎鯨，但不少虎鯨因為高強度的訓練和表演都“英年早逝”了。雖然Kiska幸運地活了下來，但它長期承受的壓力是它最後做出自殘行為的原因之一。其次就是Kiska經歷過太多的親人離別，它一輩子剩下5只小虎鯨，但它們的壽命都比較短。壽命最短的是它第一個寶寶，活了兩個月就死去了。壽命最長的是第四個寶寶，活了6年。

除了自己的孩子之外，Kiska在海洋公園裡原本也有其他朋友，但這些朋友逐漸也離它而去。孩子和朋友的逝去在很大程度上對Kiska造成了打擊，這也是造成Kiska最後想要自殺的原因之一。

長期的圈養會對虎鯨造成什麼影響？

除此之外，海洋動物學家認為長期的圈養生活也會對虎鯨造成致命的傷害，將其推向命運的深淵。在自然界中，成年虎鯨的平均體長達到8米，體重達到4噸左右，將這樣的龐然大物放在海洋公園裡，固然需要巨大的水域來容納虎鯨。然而海洋公園能提供的空間很有限，相比起虎鯨在海洋裡每天能遊十幾公里的距離，它被圈養就像是被囚禁在牢籠裡。

在海洋中，虎鯨可以選擇自己想吃的食物，起碼食物基本是新鮮的。但在被圈養起來後，它沒有選擇的權利，飼養員喂什麼它就只能吃什麼，大多數時候它的食物都是冰凍的死魚。此外，園方為了達到消毒效果，通常會向水池中投入大量消毒劑，這對虎鯨的視覺系統造成損害。而且水池裡的水不經常更換，裡面容易滋生大量細菌。

長期生活在封閉、不自由的空間裡，虎鯨身體的免疫能力會逐漸減弱，導致它身體自愈能力的下降，園方不得不人為為其注射抗生素。長此以往，虎鯨的免疫力只會越來越低，最終被推向死亡的深淵。透過以上的瞭解，我們大概知道Kiska在42年的圈養生活裡經歷了什麼，也能理解為什麼它會做出自殘的行為。

KIska目前的狀況如何？

根據海洋公園的工作人員描述，現在的Kiska已經失去了動力，大多數時候都漂浮在一個地方，然後凝視著岸上的方向，或許它是在想象海洋公園之外大海的生活。之後就發生了德摩斯拍攝到的一幕，Kiska不斷用頭去撞水箱，企圖了結自己的生命。許多人都同情Kiska過去的經歷，譴責海洋公園對它的圈養，但這些都已經成為了事實，無法改變。

45歲的Kiska已經步入了虎鯨的老年期，過去的經歷給它的生理和心理留下了巨大的創傷和壓力，它距離離開這個世界應該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