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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月色裡,女人的髮梢拂過我的眼

溫柔月色裡,女人的髮梢拂過我的眼

蟬鳴越來越響亮,炎炎夏日的我感到毛骨悚然。

阿杰在吧檯對面為我調酒,我啜飲著手中的龍舌蘭協奏曲,苦澀沿著味蕾向我心裡蔓延。我需要這種苦澀辛辣的味道,這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

。清涼的晚風從視窗吹進來,頭頂的椰樹在風中搖曳。琳的形象再一次出現在腦海裡。

夢境或者現實,我已是傻傻分不清。她拉著我飛奔的形象,以及從我臉上拂過的秀髮是那樣真實。

摩天大樓上一躍而下、大街撲面而來的恐懼,令我念念不忘。然而這不妨礙我繼續千篇一律的生活

。每日來傑氏酒吧打卡的日常,讓我倍感快樂。阿杰是一名中國人,他從不主動開口談自己的來歷,至於被人問到,也一般顧左右而言他。

溫柔月色裡,女人的髮梢拂過我的眼

鼠和我是在阿杰的酒吧裡認識的。那天鼠喝得爛醉,為了讓阿杰能夠關門打烊,我主動提出送鼠回家。鼠熏熏然的消瘦臉頰泛著紅暈,半開半闔的眼瞼不知望向何處。

我踩下酒紅色保時捷911的油門,強勁的引擎轟鳴聲震碎了空氣,在我眼前引發陣陣漣漪。街道瞬間變作黑與白相間的流線,霓虹燈則化作飛逝而去的彩虹

鼠不告訴我家在何處,我也默不作聲。車從黑夜開到黎明,停在海邊的防波堤之上。兩個人自始至終沒有交談,一起在車裡看太陽昇起。

從那天開始,我和鼠經常相聚在阿杰的酒吧,隨意喝酒,談論球賽和趣事。談話包羅永珍,卻很少涉及個人經歷。至今我對鼠的認識,也不過一個無聊的富二代。

溫柔月色裡,女人的髮梢拂過我的眼

那天不知為何,我向鼠談起琳的存在。鼠驚詫地撇了我一眼,繼續沉默著啜飲手中的殘酒。不知是否錯覺,我發現調酒師阿杰切割冰塊的動作停了一瞬。

當月色再度降臨人間,我正端詳手中的暗紅色的高腳杯,突然發現鼠的臉在扭曲變形,整個酒吧以我為中心,緩慢而堅定地旋轉

。我扶著吧檯無法出聲,隨即慢慢滑倒在地。

溫柔月色裡,女人的髮梢拂過我的眼

當我醒來,又來到那個純白的空間,這裡一無所有,有的只是琳那俯視我的卡姿蘭大眼。

我再次聞到那股擁有致命吸引力的紫羅蘭香味,琳的髮梢溫柔拂過我的眼瞼

一雙冰涼的手將我拉起,我如牽線木偶一般隨著琳向某個方向走去。周圍的光漸漸黯淡,心悸的感覺再度襲來。

光影變幻,黑與白交織的世界在我腳下生成,無數高樓如中古騎士手中的刺槍,又如瘋狂生長妄圖挑戰天界的黑森林,自下而上高速向我襲來

。腳踏實地的感覺突兀降臨,我站在摩天大樓的邊緣,琳雪白的側臉反射著皎潔的月光。

溫柔月色裡,女人的髮梢拂過我的眼

一陣清脆的鳥鳴聲響起,我翻身拂倒鬧鐘,一臉困惑地看向窗外搖曳的古槐。一個新築的鳥巢赫然在目。

雛鳥們伸長脖子呼喚著久違的食物,我則伸長脖子企圖呼喚真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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