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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女孩從假山跌落摔傻,他履行婚約娶她為妻,卻又辜負了她

故事:女孩從假山跌落摔傻,他履行婚約娶她為妻,卻又辜負了她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凡子嫿想,她大概是用光了一世的懵懂天真,餘生便只有心如枯槁了。

半載青山半載雲,到頭恍然回首,鴻雁老去,笛聲不續,故人不聚。

只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紅顏手札·子嫿》

1

霍仲珍來找子嫿時,恰是黃昏,夕陽籠罩著庭院,風掠花草,再祥和不過。

院裡的那道身影染了金邊,依舊是昔年的眉目,她手裡抓著一隻兔子木雕,在地上畫了方格跳房子,一個人正玩得開心。

霍仲珍走近時,恰聽到她轉過頭,對身後笑吟吟地道:“影子君,你每天這樣跟著我,累不累?”

天真稚嫩的語氣裡,透露出孩童般的心智,霍仲珍愣了愣,啞然失笑,有什麼卻漫過眼眶,模糊了視線。

“子嫿,我來接你回家了。”

聲音飄入院中,子嫿回過身,仰頭望向來人,有風掠過耳畔,四目相對間,她微眯了眼,好半天才抿嘴一笑,“嬌嬌。”

暮色四合,衣袂翻飛,那一瞬,天地間彷彿靜了下來。

有多少年沒聽過這個稱呼了,霍仲珍再也忍不住,心潮起伏地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子嫿,顫抖著淚如雨下,“是,嬌嬌來了,嬌嬌來接你回家了……”

承平十四年將她遺棄,承平十九年回來尋她,一晃眼,他這個心智受損的愚妻,孤身在這荒廢的霍家老宅裡,竟然一住就是五年。

2

凡子嫿,丞相凡子衿唯一的妹妹,自小養尊處優,眾星捧月,是都城裡世家子弟競相追逐的物件。

這樣的千金明珠,原本霍仲珍以為永遠不會和他有交集,因為他是個庶子,是個母親早亡,地位卑賤,任人欺凌的庶子。

霍家有意攀上相府這門高枝,便不時宴請丞相與其幼妹過門,每當這時,就是霍家子弟們摩拳擦掌,各顯神通的時候了,誰能逗子嫿小姐笑一笑,都足夠炫耀大半天。

而這種“活動”,霍仲珍往往不會參與,也沒資格參與,他既沒有拿得出手的禮物,也沒有直系的宗族撐腰,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躲得遠遠的,一個人刻自己的木雕。

霍府宴請數十次,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過那位子嫿小姐的長相,而等他看清楚的時候,卻是他最狼狽的一次。

小院的瓊花樹下,幾位哥哥帶著奴僕將他團團圍住,你一拳我一腳的,不過是送出的禮物被拒,在子嫿小姐那受了氣,便拿他來逗樂子,發洩發洩。

路過的下人搖搖頭,見怪不怪,這已是霍府三天兩頭常有的事了。

樹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卻不哭也不喊,只死死護住懷裡剛刻好的木雕,怎麼也不肯鬆手,彷彿那是他最後的尊嚴。

“霍家有個病嬌嬌,男兒生就女兒相,不會文來不會武,成天只會雕花花……”

院裡迴盪著哥哥們編來嘲笑他的歌謠,多年來他已屈辱地聽過無數遍了,他們諷刺他男生女相,病體孱弱,甚至取了“嬌嬌”這樣的外號來羞辱他。

但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會有人站出來阻止,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散宴後無意撞見的凡子嫿。

才七八歲的小姑娘,踏著一雙漂亮的馬靴,穿著一件鵝黃色的衫子,明眸皓齒,燦爛耀眼得不像話。

那是後來回想起都不可思議的一幕,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幾位哥哥,低垂著腦袋,噤若寒蟬,看著那道纖秀的身影將他拉起,為他拍掉身上的灰,衝他一笑,“好可愛的小兔子啊,我也正好屬兔,能不能把這個木雕送給我?”

那是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多麼神奇,她既沒有為他呵斥別人,也沒有直指他的狼狽不安,只是若無其事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卻讓他覺得,整片天都亮了起來。

漫空的瓊花落下,他們四目相對,長風掠過衣袂髮梢,他漆黑的瞳孔裡映滿了她的笑。

3

相府明珠拒收所有人的禮物,唯獨收了霍家一個庶子送的白兔木雕,這件事一度引起都城世家們的譁然。

此後幾年,霍仲珍過得無比開心。

凡子嫿常來找他玩,他為她雕出各種各樣的小動物,但雕得最多的還是兔子,那彷彿成了他們之間一份特殊的溫暖。

而他的身體也漸漸好轉起來,凡子嫿為他請了大夫調養,而他又不用三天兩頭捱打了。

但所有改變中,最叫他觸動的,還是“嬌嬌”這個外號。

那是一次春日宴席,霍家子弟俱在場,凡子嫿忽然對他道:“拂浪堤垂柳,嬌花鳥續吟,這麼好聽的名字,以後只許我叫好不好?”

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足以叫在場所有人都聽清楚,從此以後,霍家再也沒人敢叫他“嬌嬌”了。

原來不堪忍受的羞辱,忽然變成了絲絲入心的甜蜜,那是霍仲珍第一次覺得,“嬌嬌”這樣的名字,從凡子嫿口中叫出,是那樣好聽。

他成了她的專屬,而她也珍藏在他心底,只是他一人的白兔。

這一年,瓊花開得極好,漫天飛舞,他們正式定親,年輕的相爺召見他,對他說了那樣一番話。

“庶子又如何?我凡子衿的妹妹,還不需要犧牲姻緣去鋪路,功名利祿我可以去掙,她只要好好笑著就行了。”

身居高位的丞相一拂袖,將目光從窗外月色轉到他身上,“而你,會讓她一直那樣笑,對嗎?”

從房裡出來後,霍仲珍雙手都在顫抖,才十五歲的少年,幾乎承受不住那樣大的喜悅。

屋外竹影斑駁,等候已久的凡子嫿一步步走向他,走到他跟前時歪著頭衝他笑,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腦袋埋在她脖頸裡,許久,竟是哭了。

他說,他想他娘了,如果他娘還在,該有多好……

“沒孃的孩子本來就很苦,我也是哥哥一手帶大的,不過現在不同了,嬌嬌,我有哥哥,你有我了,我們是一家人了,你說是不是?”

夜風颯颯,凡子嫿輕拍著他的後背,像兒時兄長安撫啼哭的自己一般,霍仲珍重重點頭,抱住她的手又緊了緊。

月色迷濛,窗邊的凡子衿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幕,天地間靜悄悄的,就在這一夜,這場只有三個人祝福的姻緣,被堅信能夠天長地久。

只是時移世易,誰也沒有料到,相府的衰敗會來得那麼快。

4

凡子衿為相本就孤傲疏狂,定親一事,又暗中得罪了不少世家權貴,而黨派之爭愈演愈烈,漸漸的,相府的光景就大不如前了。

而就在這時,相府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凡子嫿不小心從假山上摔了下來,頭部受創,一夜之間心智倒退如懵懂幼童。

用外界幸災樂禍的話來說就是,她傻了,徹徹底底成了個傻子。霍傢俬下甚至有更難聽的話傳出,說老天有眼,怎麼可能便宜霍仲珍這下賤的庶子,還就是他“克”傻了從前那眾星捧月的大小姐!

風言風語裡,也不知霍仲珍是聽了去,還是見相府日漸式微,總之當一番變故後,他已經很少去相府了。

有人說他聰明,有人嗤他薄情,更多的人是嘲笑他一輩子翻不了身,就在這樣的紛紛擾擾中,皇城的天終於變了。

婚期前兩月,相府垮臺,滿門被抄,凡子衿獲罪入獄,全部親族貶為庶人。

陰暗潮溼的死牢裡,霍仲珍見了凡子衿最後一面。

這個一生驕傲的男人,負手而立,囚服散發也不掩疏狂氣質,他目視霍仲珍淡淡道:“旁人怎麼說我不管,官場浮沉數十年,我總信自己的眼光,從今天起,我就把妹妹交給你了,請你一定要善待她。”

他工於權謀,一步步爬到丞相之位,雙手乾淨不了,或許從不是個良善臣子,但卻一定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從牢裡出來後,霍仲珍半天沒有緩過氣來,他靠著城牆一點點滑坐下去,仰望夜空,繁星入眸,有冰涼的淚水流過眼角,蒼白無力如命運一般。

承平十二年,凡子嫿嫁入霍府,無嫁妝無排場,甚至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只頂著“奸臣家的傻妹”名頭,在霍家人不懷好意的竊笑中,開始了一場望不見底的悲劇。

凡子嫿可以說是眾人逼著霍仲珍娶的,大家都想看他的笑話,而霍仲珍的表現也果然未令眾人失望,曾經再多的感情也被現實澆熄,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嫌惡。

當從前那些討好凡子嫿的霍家子弟,一個個變了模樣,想方設法地去欺負她這傻弟妹時,霍仲珍不僅不去維護,反而跟著眾人一起教訓她。

尤其是有一次,寒冬臘月的,霍家大少夫人非說凡子嫿偷了她的手鐲,把她衣服脫得只剩一件,仍未搜出後,便罰她跪在門前雪地裡,不交出來就不許起身。

霍仲珍趕去時已經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凡子嫿在風中老老實實地跪著,只要稍微動彈一下,身後負責監守的老僕就會掄起手裡的燒火棍,狠狠拍向她的腿。

衣服下的面板已經烏一塊紫一塊,她是被打怕了,畢竟傻子也是知道疼的。

當霍仲珍擠進人群時,凡子嫿的眼眸明顯一亮,她已凍得面無人色,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卻還記得哆嗦著給他一個笑,“嬌嬌,冷。”

是的,笑,從前她就最愛笑,即使痴傻了後也還是愛笑,被人欺負了也很少哭,總是一個人在那傻樂。

可這回的笑實在有些勉強,可見真是冷極了,霍仲珍披著厚厚的斗篷,被她拉住衣袖也沒什麼反應,只是眸色深沉地盯著她,看不出悲喜。

見他沒有說話,凡子嫿又搖了搖他的衣袖,語氣愈發委屈了,“嬌嬌,冷,真的……好冷。”

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霍仲珍薄唇緊抿,忽然伸手一揚,一記耳光狠狠扇去,猛地將凡子嫿掀翻在了雪地裡,“知錯了嗎?”

一聲厲喝響徹長空,這猝不及防的一幕不僅讓圍觀眾人驚呆,更是把凡子嫿整個打蒙了,她倒在雪地裡久久未動,而霍仲珍還在怒聲追問:“為什麼要偷大嫂的手鐲?”

身子一顫,凡子嫿這才捂住臉回頭,她拉住霍仲珍的衣袖,神情有些慌亂,“沒有,沒有偷。”

再傻的人也知道本能地辯解,而霍仲珍卻完全聽不進去,搶過老僕手中的燒火棍就往她身上打去,打得她不住躲閃,瞬時紅了眼眶。

“沒偷,沒偷手鐲……”

悽聲迴盪在風雪中,打了好一會兒,不知何時走出,看夠了戲的大少夫人才咳嗽兩聲,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手鐲已經找到了,原來是被貓叼了去,弟妹不好意思了……五弟不會介意吧?”

血淋淋的燒火棍墜入雪地裡,霍仲珍喘著氣,不知過了多久,轉過身彎下腰,“大嫂哪裡的話,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他隨手拉起地上傷痕累累的凡子嫿,腰彎得更低了,“既然誤會一場,那仲珍先帶子嫿回去了,擾了大嫂的清平,實在抱歉。”

風雪呼嘯,這一年的冬天當真是極冷,離去時凡子嫿被霍仲珍牽著,歪歪扭扭地跟在他後面,嘴裡還翻來覆去唸叨著:“沒偷,沒有偷……”

但從頭到尾都沒有人迴應她,霍仲珍甚至連斗篷都捨不得脫下來為她擋一擋,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地裡,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只留下身後一路血跡,觸目驚心地蜿蜒在白茫茫的一片大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在這時,終於多了一絲憐憫。

霍仲珍是最識時務的,大家都這樣說,薄情寡信,趨炎附勢能做到他這個地步的,也是種本事,所以當族長越來越器重他,甚至連夜傳見他,似有重要任務交給他時,眾人也未感到有多意外。

暖煙繚繞的屋中,風拍窗欞,老族長的聲音緲緲傳來:“霍大那幫兔崽子都嫌累不願接擔子,還是仲珍你務實,那這次舉族南遷的事就由你負責了……”

霍家近年生意重心南移,整個家族也要遷宅了,這門沒什麼油水的苦差事推來推去,推到了霍仲珍頭上,倒叫他欣然應下。

只是老族長接下來的話叫他一愣:“遷宅是大事,找風水師算了,偏不巧仲珍你媳婦與新址相沖,你看這……”

老族長嘆息著,似有為難,霍仲珍跪著久久未動,夜風一下又一下地拍打著窗欞,他眨了眨眼,終是將頭埋了下去,無悲無喜:“子嫿她就……留在霍家老宅吧。”

5

動身那天,凡子嫿跌跌撞撞地追了出來,手裡還抓著幼時初見霍仲珍送的那隻兔子木雕。

她在馬車後面追著,一邊招手,一邊喊著:“嬌嬌,嬌嬌你忘了我,還有我呢……”

身上是霍仲珍給她置辦的新衣裳,頭上是霍仲珍給她買的新發簪,她這段時間特別開心,因為嬌嬌對她特別好,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出去玩,嬌嬌會忘了帶上她?

浩浩蕩蕩的車隊絕塵而去,有人掀開車簾探出頭,正是最後望了凡子嫿一眼的霍仲珍。只這一眼,便如福至心靈,叫凡子嫿整個人都慌了起來:“嬌嬌,嬌嬌你們去哪裡?”

她追得更急了,連留下來看管她的老嬤嬤都拉不住,裙角翻飛間,她不防摔倒在地,揚起一地塵埃。

“嬌嬌!”

淒厲的一聲呼喚,她渾身劇顫,仰頭間彷彿明白了什麼,握住兔子木雕的那隻手抖得不成樣子。

直到馬車徹底消失在眼前時,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凡子嫿終於崩潰,滿臉灰土的她“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哭聲響徹到前方馬車裡的霍仲珍都能隱約聽到。

這是他第一次聽她哭得這麼淒厲,她那樣愛笑的一個人,無論怎樣受欺負都能自得其樂,原來哭起來也會這樣撕心裂肺,撕心裂肺到他不敢回頭……

承平十四年將她遺棄,承平十九年回來尋她,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霍仲珍終於又再次踏上這片土地,以霍家新任族長的身份。

老宅門口,依舊是那輛馬車,但這回,凡子嫿卻怎麼也不肯上去。

她抓著兔子木雕,臉上明明笑嘻嘻的,眼裡卻透著驚恐,霍仲珍知道,她是有陰影了。

所以他眼眶酸澀,一個打橫將她抱了上去,“子嫿,別怕,不會再有人把你扔下了。”他貼在她耳邊,字字溫柔。

風掠長空,凡子嫿勾住霍仲珍的脖子,眨了眨眼,“那影子君呢?”

霍仲珍一愣,凡子嫿又問:“嬌嬌,我能把影子君也帶回去嗎?”

大眼瞪小眼了半晌,霍仲珍啞然失笑,心口卻酸酸的,他重重點頭,“能,以後子嫿想要什麼都行。”

說這話時他並沒有看見,凡子嫿透過他身後做了個鬼臉,而空中也似有清風拂動,抖落一樹笑聲。

馬車上,霍仲珍情不自禁摸向凡子嫿耳後的一處傷口,那是當年他在雪地裡掌摑她留下的舊疤,如今指尖一寸寸摩挲著,彷彿閃過往昔的一幅幅畫面。

凡子嫿有些癢,樂呵呵地想要躲開,卻忽然被霍仲珍一把扯入了懷中,腦袋直接撞上他胸口。

車廂顛簸,那一瞬,她聽見了他強有力的心跳,以及愴然落下的淚珠,滑入脖頸中,溫熱一片。

凡子嫿一定不會知道,這五年,霍仲珍經歷了些什麼,那些血腥與骯髒,他也永遠不會讓她知道,她只需知道,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夠欺負她了。

從前他不爭不奪不鬥,只因他沒什麼想要的,但從凡子衿死牢裡出來的那一刻,他想要的就太明確了。

世人欺他辱他,無謂。世人欺她辱她,妄想!

為此他選了一條極其艱難的路,或許懵懂如她,永不會懂他的隱忍蟄伏,但沒關係,那些都過去了,他的好姑娘從來不記仇,他還有餘生大把的時間去好好愛她……

就像凡子衿曾說過的一樣,他去為她廝殺一片天,而此後漫漫餘生,她只要做他的小白兔,永遠那樣笑著就行。

馬車裡,風吹簾幔,虛空中似有幻影浮動,俯視著這一切,不知發出了何意的輕嘆。

6

將凡子嫿以盛大的儀式迎回霍家後,霍仲珍很長一段時間覺得此生再無所求,但漸漸的,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有件事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了,那便是凡子嫿成天掛在嘴邊的“影子君”。

花園裡,他問她為什麼總是一個人玩,她頭一歪,笑得天真燦爛,“有影子君陪我玩呢。”

戲臺前,她對著他精心準備的驚喜呵欠連連,溜走後被他逮住,還無比委屈:“影子君說不好聽,還沒他唱的曲子好聽呢,我也這樣覺得。”

最過分的是,夜間就寢時,他情不自禁想吻她,這都不可以,原因是“影子君說了,這裡不能隨便給人碰,玩遊戲也不行”。

他終於對這無所不在,無孔不入的“影子君”來火了,質問凡子嫿:“可我是你夫君也不可以嗎?”

懷裡的姑娘像小白兔一樣,委屈地搖了搖頭,於是他只好按捺住怒火,試探問道:“那誰可以?”

哪曉得她竟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影子君可以。”

那一瞬,月光灑入屋內,映著凡子嫿笑靨如花的一張臉,霍仲珍幾乎咬碎銀牙,他有理由懷疑自己曾經的一些理解出錯了,那麼他想知道,這“影子君”究竟是何方神聖?

如果說之前的種種跡象還只是懷疑,那麼當涼亭裡,見到凡子嫿繪出的那張畫後,霍仲珍才是真正震驚了。

他們不過在亭中賞花,他忽然興起,要她為他作幅畫。她丹青一向是極好的,即使摔壞了腦袋,從前的功底卻也還在。

只是霍仲珍做夢也沒有想到,當他在花間站得腿都酸了,好不容易終於接過畫時,卻會見到那樣一幅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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