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英
從前讀書的時候，寫作文時總喜歡在文章的結尾寫上
“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這樣的話，讀完讓人覺得慷慨激昂，振奮人心，當然那個時候可能更多的是感動了自己，寫著寫著整個人就有了幹勁。
現在想想有點懷念那個時候，總是那麼精力充沛，積極向上，每天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生活有了盼頭，日子有了期盼，堅持有了理由。
我在看《知否》原著的時候，我發現明蘭身邊的一個丫鬟， 叫若眉，她的人生軌跡和心理狀態像極了我們大多數平凡的人，更像極了我們大多數忘了初心的人。
若眉曾經是一個有傲骨的丫鬟，她寧死都不願做“妾”
若眉的父親是個落第的秀才，她爹落魄還不忘納妾，她的生母是妾氏，家中又不富裕，她從小也受過很多白眼，加上她的嫡母不是個寬厚的，她小時候的日子並不好過，不過她爹是秀才，她從小也算耳濡目染，能弄墨舞文，頗有才情。
後來若眉的父親去世，她的嫡母就將她和她的生母發賣了，若眉就是這樣被賣入了盛家，最開始她是被林棲閣的長楓選中來做丫鬟，因為長楓選丫鬟的標準是不僅人要美，還要有才情，所以若眉那個時候被選中了。
不過她本來的名字不叫若眉，叫如眉，是她爹給她取的，但是因為名字中的如和如蘭衝撞了，長楓給她改了名字叫媚兒。
後來也是因為明蘭長大了要有自己的小院子，那個時候林噙霜說明蘭院子缺人，就送兩個人給明蘭，若眉就是那個時候被林噙霜送給了明蘭，明蘭覺得媚兒這個名字聽起來太輕浮，就給她改名叫“若眉”，保留了她爹給她取的名字中的“眉”，留一個念想。
當初若眉被長楓選中留在長楓身邊的時候，她的模樣才情都是上乘，加上長楓對她好，所以那裡的小丫鬟對她也是恭敬，捧著她，慢慢的若眉就被長楓慣出了一種高人一等的傲氣，後來被送到明蘭那邊也是今天砸破這個，明天不小心摔碎那個，感覺自己不是來做丫鬟的，而是來做主子的。
若眉在長楓那邊聽到小丫鬟們說小爺的丫鬟以後是要通房的，若眉的母親原本就是妾氏，而且還是那樣不那麼富裕的家庭妾氏，
她從小知道妾氏的苦，所以她那個時候也是對那樣的話有點排斥，每天做出一副人憎狗恨的模樣，就是這樣若眉被排擠出了林棲閣，來到了明蘭身邊。
但是她畢竟在長楓那邊好日子過慣了，在那邊天天被人捧著，長楓護著，所以她來到明蘭身邊也不安分幹活，覺得六姑娘老實，
自己是林棲閣出來的，有長楓撐腰，便一天天的忘了自己的身份。
也是明蘭那個時候故意忍著讓她們犯錯，最後由王氏處理了她們，當初和若眉一起來到明蘭這邊的可兒，就是因為經常纏著長楓，林噙霜看她不順眼，可兒離開了長楓還想著她，最後被王若弗發回了林棲閣。
最後被林噙霜痛打了一頓，被髮落到婆子屋裡了，長楓平日裡對可兒不知道發了多少重誓，關鍵時刻，長楓也是個沒擔當的，始終沒有站出來為可兒說一句話。
若眉那個時候也被罰了打板子，結束後，明蘭去看她，問她要不要回到林棲閣那邊。
結果若眉說：“可兒是個糊塗的，一心一意指望著三少爺，可我不糊塗，我娘就是做小的，爹爹一過世，那母大蟲就把我們母女倆發賣了，也不知……也不知今生今世還能不能見到我娘……”
“我絕不做小，便是吃糠咽菜也認了！她們都說小爺們的丫頭將來是要做通房的，我才一副人憎狗恨的模樣，這才被排擠出來的！姑娘，是我豬油蒙了心，在三少爺那裡被捧了兩天，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打量著光好性兒便拿大，姑娘罰我打我都成，千萬別攆我！”
當時明蘭看到她說得這樣可憐，也是心軟了，靜靜聽完她的話，說：“我曾聽過一句話，人有傲骨是好的，可不該有傲氣，你既想明白了便留下吧。”
就是這樣若眉留在了明蘭身邊，還改了名字，明蘭臨走前還對她說：“對了，你識字吧，快些好起來，我寫了份章程，好教教小丫頭們學規矩。”
明蘭不僅留下了若眉，還重用了她，對若眉來說，明蘭對她有恩。所以之後她在明蘭身邊也是盡其本分，做好自己丫鬟的本分，收起了自己的傲氣，留下自己的傲骨，這是若眉給我的第一個印象，她是一個不一樣的丫鬟，是一個有傲骨的丫鬟。
若眉一直做好丫鬟的本分，管好自己也勸住別人，她曾“拎得清”
後來若眉好了，一直在明蘭身邊做好自己的本分，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直到有一天明蘭嫁入了侯府，若眉也被明蘭帶入了侯府，侯府的富貴是多少人羨慕的，當初明蘭身邊的一個丫鬟叫燕草，原本打算明蘭出嫁後不跟著去了。
但是後來明蘭要嫁入侯府，燕草動了別的心思，她沒想到明蘭會嫁入侯府，所以她又想跟著明蘭去，這個時候明蘭也看出來了，燕草不是想跟著自己，是想著侯府的富貴，以後可能會想做侯爺的妾室，明蘭不想自己的丫鬟和自己一個老公，就沒有將燕草帶去侯府，就那一次明蘭和燕草的情分就斷了。
當時這樣的舉動也是讓不少丫鬟對明蘭心生敬意，但是後來真的去了侯府，面對這樣的潑天富貴，而且後來顧廷燁又襲爵了，明蘭成為了侯夫人，她底下的有一個丫鬟叫彩環的動了這個心思。
另一個丫鬟碧絲受了彩環的教唆，想借著自己是明蘭身邊的人有些面子，有些侯府舊人求到她面前，想要一些富貴，碧絲有點搖擺不定，就去找了若眉商量。
結果若眉毫不客氣地說了她一頓：“那蹄子的話你也敢聽？你看她一臉妖嬈，整日上趕著在老爺跟前晃盪，打量著她那點子齷齪心思，是夫人瞧不出呢，還是當我們都是睜眼瞎？若不是丹橘厚道，時常拘著她，她早八輩子就叫崔媽媽尋個名頭攆出去了。時至今日，咱們夫人貴為一品誥命，難不成孃家太太還會為了一個小丫頭跟夫人過不去？你瞧著吧，崔媽媽如今雖不大管事了，可還有個何有昌家的，她可是跟著房媽媽長大的，下手難道會客氣了？我早跟你說了，少聽那蹄子的。你若定要聽，以後出了過錯，別來尋我哭！”
為了更加打消碧絲的那點小心思，若眉還加了一句：“你素愛踹個小心思，這便是你最大的毛病！你可別忘了燕草的教訓！”
碧絲本來還在猶豫，聽了這個名字，頓時心頭一凜。
“燕草的行事性情難道不比你強？她也愛踹個小心思。那會兒姑娘都還沒說人家呢，她就急哄哄地想著後路，託人傳信給她老子娘，想著要留在盛家。姑娘一概都曉得，卻只說了一句‘人各有志，隨她去吧’。雖平日並不發作，不過那點子情分也算完了。後來燕草再哭訴鬧騰，姑娘也懶得理她了。你可千萬別重蹈覆轍，咱們夫人雖厚道仁慈，但也不是好糊弄的。”
碧絲想起燕草心中的念頭也下去了大半，這話不知燕草聽進去沒，但是若眉這番話是說得極其好的，她後來跟著明蘭去了侯府，雖然沒有小桃和丹橘那麼在明蘭心中情分高，但是她也是明蘭從孃家帶來的人，侯府的舊人誰又敢小瞧了她，給她臉色看呢？
她始終記得將明蘭照顧好，做好自己的本分，她從來沒有像碧絲那樣的小心思，而且她人長得漂亮，還時常在顧廷燁回來的時候不出現在他面前。
這也是為什麼明蘭對若眉那麼放心的原因，因為若眉說過她絕不做妾，也是因為她當初那份傲骨和後來的拎得清讓明蘭對她還不錯。
可見進了侯府，若眉也是個拎得清的人，她不像那些小丫鬟一時間被侯府的富貴衝昏了頭腦，動了小心思，反而她一直拎得清守住底線，而且還勸住了有小心思苗頭的碧絲。
日久見人心，若眉她高估了自己在明蘭心目中的地位，她想做“林噙霜”
在侯府的日子久了，若眉的日子也過得不錯，當然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要侯府的富貴，但是她動了別的心思。
侯府中她不會打顧廷燁的主意，因為她知道明蘭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顧廷燁是什麼樣的人，而且她素來比較喜歡文人，喜歡那種會憐香惜玉的男子。
顧廷燁的府上有一位幕僚，叫公孫先生，是顧廷燁早年間被趕出顧家在江湖所結識，頗有才華，後來顧廷燁發達了，他就成了顧廷燁府上的西席，顧廷燁對他尊敬有加。
公孫先生其實早就成親了，而且年紀可以做若眉的爹了，公孫先生夫婦早年間曾育有一子，可惜早夭，偏又逢公孫先生大哥早逝，留下體弱的寡嫂和一堆年幼的侄兒侄女，是以公孫夫人只得接過家務，身兼數職，既要侍奉公婆，照料寡嫂，還得教養侄子侄女，不得離家與丈夫相聚。
所以公孫先生夫婦其實大多數時間是分居的，而且公孫先生本人也不是很在意子嗣這些，但是公孫夫人在乎，她好幾次提議讓丈夫在外頭納妾，好延續香火，但是公孫先生雲遊四海，極少長期定居某處，當然顧不上生孩子。直到公孫先生跟隨顧廷燁上京，似有定居之意，公孫夫人擔心丈夫推三阻四再生變故，直接叫公孫猛帶信給顧廷燁，請他代為物色人物。
當然最後這個任務落在了明蘭身上，起初公孫先生不願意納妾，立志做一個裝睡梅妻鶴子的絕代雁客，但耐不住顧廷燁來回勸說，從師母可憐說到無後為大，最後半推半就的答應了。明蘭開始有點頭疼，所幸放出訊息，公孫先生要納妾，看看家中奴僕有沒有願意的。
結果還真好幾個人願意，其中有一個是若眉，而且若眉為了這件事還親自求到了明蘭跟頭。
當時明蘭看到若眉求到自己跟前，臉上沉了下來，說：“我尚記得，那年你親口說過絕不做妾的。”
若眉明白明蘭的意思，她說：“奴婢敬慕公孫先生的為人，仰佩先生的學問，願與先生為奴為婢，牛馬一生，望夫人成全。”
其實明蘭早就為若眉她們幾個打算婚事了，明蘭原本為人厚道，若眉幾個都是自己孃家帶來的，她早就想為她們找個好人家，備上嫁妝風風光光嫁了。
若論尋常丫頭，至多不過嫁個上進的小廝或者某管事的兒子，與主母陪嫁過來的，完全不能同日而語，明蘭自然會為她們在外面尋一戶好人家。
這些若眉都知道，但是她還是要堅持給公孫先生做妾，還非要說自己仰慕公孫先生的才華，對公孫先生有愛慕之情。
明蘭看著她也是服侍自己幾年，從沒有小心思，所以多說了兩句話：“先生的夫人，賢德淑慈，為公孫家操勞吃苦甚矣，可憐與夫婿分離半生，且膝下空空，是以，待定了人選，第一，我會將新姨娘的身契送往先生老家，交到夫人手上。
第二，聽猛少爺說，他大哥快討媳婦了，過幾年，待嫡孫媳婦過門，夫人興許會上京來，與先生夫妻團聚，待生下孩兒，姑娘也還罷了，哥兒定是由夫人撫養的……。。”
明蘭原本說這番話希望若眉能夠想清楚，若眉水晶肚腸，如何不明白明蘭的意思？她是顧侯夫人的陪嫁丫鬟，明蘭擔心她將來仗侯府的勢，將來不把鄉下來的主母放在眼裡，才有了第一條；而第二條，當是公孫先生愧對妻子，怕孩兒將來對嫡母不敬。
若眉聽了明蘭這番話，忽然苦笑，縱是豁出來求的，原也是存了些指望，想著以明蘭的大度會放了她的身契，給她正經風光地辦一場，若眉一時間有些患得患失，但是她還是堅持要嫁給公孫先生做妾。
她說：“夫人，奴婢明白您的意思，奴婢會敬重先生的嫡夫人，絕不敢放肆不敬！倘有逾越，願天打雷劈！”
話說到這個地步，明蘭也明白了若眉的心思，只好成全了她。
公孫先生對外稱為顧侯西席，顧廷燁對他敬重，所以一時間公孫先生納妾將近，屋中的賀禮足足堆了三個屋子，公孫先生也來者不拒，還一邊打趣顧廷燁，一邊自嘲：
“果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公孫先生也中意若眉地知書達理，但是他生性淡泊乖張，厭惡俗禮，不願操辦酒席，還是明蘭的堅持，方才許了几席，叫府中眾人一道吃酒慶賀。
這樣一來，若眉有點失望，每個新娘對婚禮都有些期待，但是若眉她忘記了她不是嫁人做正頭娘子，她是給人做妾，有沒有婚禮都是可以的，
但是她覺得自己是侯夫人身邊來的丫鬟，公孫先生又是侯府的西席，自己應該有不一樣的體面。
她忍不住跟貼身丫鬟抱怨兩句，卻叫幾個心存阿諛的媳婦打聽了去，託家中男人去外頭店鋪置辦些賀禮。這麼一來二去，公孫先生納妾之事就傳到了外頭，引來了一干熱情的“仰慕者”爭相送禮。
公孫先生非常不痛快，如果不是礙著明蘭的面子，幾乎作罷婚事，當時毫不客氣地對若眉直言斥責：“不求你如何賢德，不想連區區口舌也守不住。果是藤木不堪為樑柱，如此不堪重託，以後生下孩兒，還是由夫人教養吧！”
後來若眉傷心地哭了好幾夜，既悔又羞。她鬱郁不歡，就去找丹橘訴苦，丹橘是個心軟之人，求到明蘭跟前了，結果明蘭說：“以後若眉若找你，你便與她說一句話。你去說，我與她到底主僕一場，以後不論是先生還是先生夫人，倘若有打罵欺辱，刻薄吃穿，我必為她出這個頭。”
若眉找丹橘訴苦，就是打量著丹橘心腸軟，有機會對明蘭說，然後明蘭看在以往的情分能夠為她出頭，但是若眉她錯了，她高估了自己在明蘭心目中的地位，她把明蘭的寬厚當成自己嫁給公孫先生做妾的倚仗，她以為明蘭會為自己出這個頭。
丹橘到底是心軟了，覺得若眉可憐，還是明蘭身邊的綠枝見事明白，她說：“她還有臉訴苦？先生是打她了，還是罵她了？不過是沒像戲文裡說的體貼地描眉呤詩罷了。想叫夫人替她出頭？我呸！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她是給人做妾，不是去做祖宗，還想多舒坦？！”
綠枝說得沒錯，畢竟公孫先生和公孫夫人都是厚道人，不會虧待若眉，加上若眉又是明蘭身邊的丫鬟，更加不會虧待她。
但是她畢竟是去做妾的，日後公孫夫人來了，晨昏定省，端茶倒水都是免不了，公孫先生這個人原本不願納妾，只是為了傳宗接代不得已納妾，他沒有那種憐香惜玉的情緒，若眉有點失落了，而且這姻緣也是若眉自己求來的。
而且顧廷燁對公孫先生幾乎是執半師禮的，那公孫夫人就是半個師孃，明蘭自然不會舔著臉去跟公孫先生說什麼了，而且若眉這番舉動原本就是讓明蘭為難了，所以只要合乎情理，沒有什麼過分的事情，明蘭是不會為若眉出頭的。
婚後若眉和公孫婚姻生活沒有若眉想象中的那麼幸福，後來明蘭送丹橘出嫁，那風光場面和丹橘幸福的情緒，讓若眉有些心生酸意，其實若眉不是羨慕丹橘嫁得好，只是羨慕丹橘那滿心滿懷的幸福感。
所以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美貌有才情，卻總是時常惹得公孫先生不快，所以她去問明蘭，結果明蘭對她說了小桃，其實小桃不聰明也不漂亮，但是公孫先生其實挺中意小桃的，但是小桃不喜歡公孫先生，若眉也是很吃驚。
結果明蘭說：“其實你是什麼樣的人，壓根兒不要緊，要緊的是，先生是什麼樣的人。”
說到這裡，若眉是個聰明的人，公孫先生想要什麼樣的妾室，她如何不知？不過是“乖巧懂事，安分守己”八個字而已，最要緊的，別整日想些風花雪月的么蛾子。
若眉選錯了人，她想要
的是風花雪月，能夠憐香惜玉的丈夫，可惜公孫先生不是那樣的人，給不了她那樣的幸福。
為什麼當初一身傲骨的若眉最後會想給公孫先生做妾呢？
因為她，想當林噙霜。
若眉原本就是從林棲閣院子過來的，後來被林噙霜送給明蘭，被明蘭留下了，哪怕她不是林棲閣的，她就是盛府的一個小丫鬟，她必定會見識到林噙霜在盛家的體面，林噙霜一個妾，在盛家的體面比外頭一個正室大娘子還要風光。
而且盛紘和林噙霜每日風花雪月，呤詩作對的那種愛情婚姻生活，身在林棲閣的若眉更是見得真切，她原本就漂亮有才情，當初她不願意做妾，是因為想起自己的生母，加上長楓是個沒有擔當的，所以她堅決不做妾，但是林噙霜這樣風光的妾室肯定在她腦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所以後來她隨明蘭來到侯府，雖然她不會把主意打到顧廷燁身上，但是她在侯府看到公孫先生有才華，有地位，顧廷燁對他敬重。
自己又是明蘭從孃家帶來的丫鬟，給公孫先生做妾，有侯府的體面，還有富貴的生活，想著自己也會是第二個林噙霜。
但是她錯了，不說明蘭會不會難堪，畢竟顧廷燁對公孫先生執半師之禮，明蘭和若眉曾是主僕，
且說公孫先生的夫人不是王若弗啊，她是個賢德的好女人，為了公孫家奉獻了自己一身，所以面對公孫夫人這樣的女人，明蘭更加不會替她出這個頭了，況且公孫先生更不是盛紘。
而且公孫先生和公孫夫人也不會刻薄她，只是她不可能成為林噙霜，她貪心了，面對誘惑，若眉搖擺了，所以曾經一身傲骨的若眉，她忘記了初心，最後還是給人做妾了，後來給公孫先生生了一個兒子，在那樣的時代，她的結局，說不上很幸福，但是也是一生衣食無憂了。
這次讀到若眉的時候，我的心情很複雜，不由得反思自己。
我想我年少曾也是一身傲骨，篤定初心，堅定不移，大學畢業後，經歷了社會毒打，體會了生活的繁瑣，曾經的初心漸漸被淡忘了，每日投身這日常的柴米中，漸漸淡忘了當初那個一身傲骨的少年，曾經想要成為的那個更好的自己也不知在何處了。
其實像若眉這樣的人在我們身邊有太多了，進入社會後，面對各種困難或者誘惑，漸漸淡忘了初心，投身到這平淡的日子中，這樣沒什麼不好，也沒有什麼錯，畢竟生活讓我們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人生有太多的遺憾。
年底了，透過若眉這個人，我想反思下畢業這幾年，忙碌的生活可能讓我們漸漸忘記了反思，忘記了時常回頭看看當初為了什麼走到今天？想想那個初心還記得嗎？那個初心是否值得繼續堅持？若值得，此刻便是最好的時機。此文你我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