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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福斯特華萊士:集觀察力與天才文學稟賦一身的作家訪談

大衛福斯特華萊士:集觀察力與天才文學稟賦一身的作家訪談

他是20世紀80年代的青年男作家大衛福斯特華萊士,1962年2月出生在紐約州的以色佳市,父母均為伊利諾伊州的大學教授,在父母的薰陶下他自幼就酷愛寫作與網球,大學期間專心研究了數學邏輯與語義學。

1985年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阿默斯特學院,獲得哲學學士學位。

1987年獲亞利桑那州大學藝術碩士學位,後來又進入哈佛大學從事研究,但中途放棄。

1993年到2002年期間他在伊利諾伊州立大學任英語副教授,後又在加利福尼亞州普莫納學院任寫作教授。

他以兩部小說飲譽文壇:一部是他的處女作寫於1987年《系統的苕帚》,另一本是《無盡的玩笑》。兩本小說頗具相似之處,書中的人物不斷的探尋身份和人生的意義。

他在自己《最後的訪談》中敘述著自己的歷程,並談及《無盡的玩笑》裡所講述的以及他親身經歷的悲傷,是一種真正的美國式的悲傷。他是白人,中上層階級,受過良好的教育,事業上獲得比預期更大的成功,生活中有點隨波逐流,並談及自己的很多朋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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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他想寫些傷心的東西,有趣、沉重、理性的都寫過,但從來沒有嘗試過悲傷的題材。他希望小說中不止一位主角,想寫一些真正美國的東西,記錄千禧年前後的美國生活的真實感受。

他大膽嘗試的寫完這本書,雖然他知道眾多書評人對這本書都說不出什麼好話,甚至讀者看完後不會再對他的東西感興趣了,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也從不去看有關自己書的書評。

他有自己寫作技巧,也有自己對社會的一套見解,曾經自己也寫過書評,那時是為了稿費,但他覺得書評是一項艱苦的工程。

他總能以獨到的觀察力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向,但很可惜因為抑鬱症的折磨,他2008年在加州的家中自縊,年僅46歲。

華萊士:“誰以崇敬和信念對待平淡無奇的人類煩惱和情感,誰就避免了自我意識和坐骨神經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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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他的寫作技巧,在當下這個語言婉轉的時代裡,我們更應該看下他的直白表達,也聽下他是如何的談論自己,雖然有時會讓當事者覺得是一種調侃,但卻給讀者一種真實畫面。

有時他也覺得自己說了真話反而不被理解,但真話對於當事者來說要看什麼內容,對於讀者來說那就是一種資訊或者是一個故事,拿捏好標準的修飾與潤色很有必要,但魚和熊掌很難兼得。

我們不可能一邊說著壞話,一邊給人做著頸部按摩。

他曾受邀約來到特魯迪的輪船,後再沒被邀請,也是因為他在文中寫道:特露迪看起來像男扮女裝的傑基·格利森。

採訪中他對斯科卡說:“事實上,你要知道,我當時說特露迪看起來像男扮女裝的傑基·格利森,我知道這話很不好聽,但是如果你能……如果你能見到她,你就知道我沒有說假話。我說的真的是事實。”

這樣呈現給讀者以真實的畫面感,但他也同樣失去了再次和別人相處下去的機會。他說所以這也是自己會不常寫非虛構作品的原因之一。

因為這意味著向讀者講真話就要傷害某個人,這之間的界限太微妙了,他承認自己真的把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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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能讓自己鑽進一個房間,寫完五稿後再出來,如果不是截稿日期太短,他基本都能做出五稿:一份初稿、兩份修訂稿、兩份印刷稿,他覺得其實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因為寫的次數越多,文字就越簡潔。

他寫的腳註比小說正文還長,既要下功夫又要讀起來有趣。他認為腳註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更好地反映出,不能說是意識流,而是思維模式的真實狀況。

曾經他的某次稿件上的腳註被編輯刪掉,我對腳註的看法是必須和書中相關的,而不是隨意加進去的某句話,因為我認為無關的內容,會打斷讀者的思緒和對書中後面內容的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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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萊士有位朋友認為:讀者是愚蠢的,讀者只想瞭解這麼多,我們太可憐了,被電視擠到邊緣,電視太催眠了等等。

他對此表達如果你作為一名作家執念於“讀者太過愚蠢”這個想法,可能會落入兩種陷阱:第一種是前衛的陷阱,因為你認為自己是在為其他作家而寫作,於是便不會考慮到作品是否通俗易懂以及是否有價值意義,而將重心放到作品在結構和技巧上的創新:比如用正確的方式將情節線索複雜化、製造適當的互文參考、讓作品看上去機智和巧妙等。這時你並不關心是否與讀者進行了交流,而讀者閱讀的原因恰恰是希望與作品產生共鳴。

另一種陷阱是用程式化的方法生產那些粗製濫造、憤世嫉俗的商業化作品,這類作品簡直是電視節目的紙質版本,它們以幼稚的方式製作出怪異並且簡單的東西,以此吸引並操縱讀者。

他甚至還發現作家們都往往掙扎於這兩種做法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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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其實可以嘗試一些情感和智力上具有挑戰性困難性豐富性的先鋒文學作品,這樣會使讀者正式問題而不是忽視問題的存在性,讓讀者感受到有人在與他們誠懇的交流,而不是一直在裝模作樣的擺姿態。

他認為造成這一狀況的可能要歸因於我們所處充滿娛樂的時代,既然已經處在這個時代就要充分發揮自己的能力,思考如何才能讓小說脫穎而出,為自己掙的一席之地。

建議可以試著使小說變得神奇到,在其他藝術與娛樂形式中都不具備的特質,同時還可以研究清楚讀者的閱讀傾向。

現在大部分讀者的感知力都會受到文化的感染,但同時還要避免被流行文化的機器操控。

《圓桌派》有一期魔鬼藏在細節裡談到,我們現在很多人都喪失了讀厚書和長篇文的能力,但這的確如此,連我都想看些沒有壓力的,能節省時間直接找到答案的短文。

偶爾看書還想選一些內容相對簡單的,畢竟在現在這個充滿壓力的年齡,還是想要透過舒緩神經的方式來學些知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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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當我們書寫這個世界的過程中會被牽涉某些悖論,同時也會遇到一些危險,因為大量的商業文化本就建立在藝術的形式上,如果被這股洪流吸入其中將會非常危險。

因此他建議嘗試做一些看起來時髦聰明,實際上非常簡單的事情吧,然後就當自己已經達到目的了。

他一直嘗試著做一些對自己很真實的事情,他並不知道別人的內心是什麼樣子的,也經常感到很分裂,好像腦中迴盪著一曲由不同聲音、畫外音又或是其他碎片組成的交響樂,然後一直在偏離 偏離 偏離……

他甚至明白那些不喜歡他作品的人會把他寫的東西看成令人厭惡的垃圾,但他說這至少是他創作的初衷。

小說家扎迪·史密斯說:“作家的工作不是告訴我們某人對某事的感受,而是要告訴我們世界是如何運轉的。”

大衛福斯特華萊士:集觀察力與天才文學稟賦一身的作家訪談

華萊士曾談到“媒體化”就像一次大型實驗,因為歷史上沒有哪一代人被如此嚴重地媒體化。不知道這一現象會造成什麼後果,但他表示知道是它影響著自己去判斷究竟什麼是緊迫的和值得寫的,以及在寫作過程中什麼是讓自己感觸最深的事物。

他表示自己時而懶惰無力,時而精力充沛,在這兩種狀態之間來回搖擺。但據他對其他作家的瞭解,這種波動情緒並不是自己特有的。

每個人都會有情緒波動的時候,像華萊士這樣富有觀察力,又天賦異稟的青年才俊都會時而陷入時代危機中,我們應該正面認識到自己平時遇到的問題,只是正常的人生瓶頸。

華萊士說:“忍受痛苦折磨是我們活在這個世上無法逃脫的一項內容。”

我們在每一次的經歷中磨平著稜角,也沖刷著心靈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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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本華萊士的《最後的訪談》我是盲目的,但起初想寫這本書是因為裡面的一個陳述“成年人的生活”,本以為我會透過這個闡述出一些個人觀點,但書中相關成年人的生活,不能讓我進行很直白的描述與表達。(建議大家自行看下,起碼可以讓我們得到一些共鳴和避開一些不必要的問題或者說不去觸碰)

但這本書於我而言還是值得看的,畢竟作者提到了讀者和如何找到自己在娛樂時代的寫作一席之地。

因為每個人所處的時期不同,需求不同著重點也會有所不同。或許在讀這本書的時候,你會用另一種視角看出不同的內容,找到符合自己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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