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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波一位媽媽的獨白: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但我不,我懂爭取

寧波一位媽媽的獨白: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但我不,我懂爭取

傾訴人:鄭秀(化名)

年齡:37歲

地點:寧波·e咖啡

採訪人:伯爵夫人的披肩

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那種女人只有一種模式:相夫教子,賢良淑德。但我不,我懂得爭取。單從字面上來理解,“爭取”並不是貶義的詞。而“一個在生活中特別懂得爭取的女人”,人們不免就把它想像成不好的一類東西。我個人覺得,這是懶惰人的偏見。

我是寧海人。去過這個地方嗎?寧波下面的一個城鎮,有山有水。我原來在那裡生活得挺好。一個三歲的女兒,一個本本分分在事業單位供職的丈夫,十年前就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裡過我的日子,特別平靜。那時,還打點一些小生意,結果,我就碰到了一個人。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人的一生就是被無數個這樣或那樣的重要的人或事所改變的。比如,一個農村背景的孩子,得到一張對他來說意味改變命運的大學錄取單,應該感概萬千吧。我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

寧波一位媽媽的獨白: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但我不,我懂爭取

這個人現在已經是半老頭子了,頭髮花白,在他春風得意的十幾年裡,傷害過很多包括愛過他的親人的人。他的親人最終選擇原諒他,但我不會,憑什麼?他的一雙手,生生毀掉了我的兩個完好的家庭,同時毀了我的健康和自尊,什麼叫做如海的深仇?我覺得這就是。

我們的相識應該很普通,因為生意上的一些事,跟其他客戶一樣自然會發生一些接觸。所不同的是,他是慈溪一家知名企業的老闆,能給我提供很多不錯的客戶源。在這個人的身上,我不免多放了幾個心眼。這種交往的結果,他把我發展成了他的情婦。從心底來說,我不愛他,這是一個事實。我二十七歲那年,他已滿五十五歲。跟自己有著很好感情的男人離婚,就為嫁有點錢的一個半老頭子,這不現實,想想都覺得不可能。但當時,我還真不夠了解他。我平時在家吃個飯、睡個覺,都能頻頻接到他的約會電話。在哪裡,或怎麼樣,都他說了算。後來乾脆就把我的丈夫給忽略和蒸發了,好像我只是他的一個未婚女朋友,我的所有時間與自由理所當然歸他作主與支配。一個人在生活中可以霸道到這種地步,理由只有一個:老子有錢,老子寂寞了,老子要誰陪誰就得陪著。

寧波一位媽媽的獨白: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但我不,我懂爭取

我的丈夫就是受不了他的這個,帶著女兒走了。離婚的時候,我們都挺傷感,兩人去吃了一頓飯,喝了一點酒,當時,什麼都說得好好的,說以後不要再見面了,該帶的東西就帶走。我一個人,拎著那麼大的一隻包,那天關上家中最後的一道大鐵門。突然就淚流滿面,其實我很想回去跟前夫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可我怎麼回得去?

後來,我到寧波,在一套幾居室的出租房裡與他做露水夫婦。那時,還堅持經營老本生意。我想,這也是我跟別的靠色相在男人身上混飯吃的女人不同的地方吧。交往十年,真正從他那裡得到的算得上高額物品的是一部POLO車。平時,我像一位妻子,給他買高檔西服;有一年夏天,在杭州,陪他住院動手術,我不知道他當時怎麼偏偏就想到了我,拒絕自己的結髮妻子的操勞?我當時這樣做,什麼都沒想,多少年過去,對他確實也處出了一些感情。

應該說,我還實際,對他的“離婚”承諾,我不當真。他的兒子都已體體面面大學畢業,一家子在當地有相當的名望。離婚對他,更準確地說,一個已婚成功男人在外作樂時講的一個動聽的一百零一夜罷。我幾次勸過他,好好維繫婚姻;以後不要再見面了,留點回憶就好。他一個字都不聽。

五年後,重新組建了家庭的我,覺得生活是多麼艱辛的一件事,光是追求“安穩”,都不能夠輕易實現。我與我的第二任丈夫感情上應該過得去。

我想,就這樣吧。一生這樣過對自己總是個交待。

寧波一位媽媽的獨白: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但我不,我懂爭取

有一段時間,我們就真的斷了聯絡,我都覺得漸漸忘了這個人。大概婚後不到半年,他突然給我來了個電話,說要順道彎到我家吃頓便飯。那天天已經抹黑。我說你不識路啊?他很快說他知道。我想,那天他肯定是有意而為的。後來,他讓司機將車拐到我家門口一個過道,揮手讓司機先回去了。我與丈夫雙雙接待了他。第二次,第三次,他還這麼來,大搖大擺一點都不避嫌,丈夫終於起疑意。

我與我的丈夫終日因這男人動手,很累,生理與心理上的極度疲憊,讓我們都選擇放棄。第二段婚姻無果而終。想來想去,或許當初是自己不夠堅定,沒有力量拒絕他的無理要求。而事實上,他這樣子的一個人,憑我怎麼努力都無法擺脫,生活就是這樣的叫你沒有一點辦法。天曉得,恢復自由的我又與他搬到了一起,他甚至撫著我的頭髮說,我們才是最合適的一對,不是伐?你還要選擇婚姻嗎?

這樣的日子不久,他出逃了。原因是我患病,長期不安寧的生活讓我的身體垮了。這個老男人,口口聲聲說“愛我”、“要疼我一輩子”的,我的一點心臟病居然把他嚇成這副模樣。他走了以後,我斷了我的生意,整個生活就不能支撐,治病、房租、吃飯,方方面面都要用到錢,我一個人拖著病體,簡直就走不下去了。

我去過他的家中,也到他的單位,就為找他,兩個禮拜,整日整日等在那裡,守株待兔。我現在是老了,醜了,想見他一面,讓他給我做個醫療保險,這個要求過分嗎?這麼多年,他害得我家破人散,這筆賬又怎麼算得清?他就是不肯,一直避而不見。有一次,明明見到他站在辦公室的窗旁,在我抬頭的瞬間,他突然回身一避,鑽入旁邊一團子藍色簾布裡面。他以為我看不見?他以為他躲得掉?一個男人可以絕情到這種地步,我沒料到。但我也想過了,如果他讓我絕望到什麼都得不到,我也會以血的事實讓他明白什麼叫做“代價”。

我想,我會做到的。

寧波一位媽媽的獨白: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但我不,我懂爭取

在整個講述過程中,鄭秀的情緒在幾次對她來說有著特殊意義的地方明顯強烈,聲音也跟著變尖變細。我無法安慰她,說了許多對她可能是不願聽到的話。直至談話終止,我們都無法把對方說服。其實,生活是不斷地選擇和割捨的一個過程,不是佔據和毀滅。不知道鄭秀有一天會不會明白?

總有人教你成長,但方式並不值得你感謝。

生活就是這樣,等你逐漸地釋懷了,再離譜的事,都不會覺得錐心蝕骨。

曾經,一步一步把自己送上絕路;如今,一步一步把自己渡出絕路。

這,即是做人的全部。

王爾德說,為了自己,我必須饒恕你,一個人,不能永遠在胸中豢養一條毒蛇;不能夜夜起身,在靈魂的園子裡栽種荊棘。

而況,所有的悲劇,鄭秀亦負一半的責任罷。

鄭秀的生活還要繼續著,大家覺得鄭秀應當同歸於盡,還是選擇在自我的力量裡自我救贖?

—END—

伯爵夫人的披肩,溫暖系姑娘。喜草木,崑曲,刺繡,旅行。

山居歲月,煮字療飢。

堅信——成長,才是女人最終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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