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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芨芨草

有一首歌，叫《放愛一條生路》。

有時候我就真的在想，是否我對你的愛，也走進了絕路？

自認不是那麼霸道的人，自認不是那麼矯情的人，可以為何，愛情找不到原來的美好？

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你不會承認是你變了，我同樣也不會。

我們都是驕傲的人，我們都有強烈的自尊。

或者，這才是愛情最致命的地方。個性太過強烈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又怎麼會有好的結果？

我知道這需要磨合，等歲月磨去我們的稜角，或者我們的相處就圓滑和諧了。

可是，那是我要的嗎？

如果愛情最終需要失去自己，那這樣的愛情又有何用？

愛需要包容沒有錯，可是如果只是我一方退讓，而你的尖銳卻依然存在，甚至將我扎得滿身傷痕的時候，我對於愛的期待又能有什麼？

也或者，是我太過尖銳？是你過於包容？好像，無論我們怎麼努力，都無法達到一致的統一。

你說你是愛我的，可是我的愛讓你感到屏息。

這話，你自然不可能面對面跟我說，你和你最好的紅顏知己說了，然後，她來勸我，告訴我如果我想保住這份愛情，我需要去做出改變，甚至挽回你的心。

我覺得有點諷刺，儘管她說她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惡意。可是我仍然不能釋懷。我不懷疑你們之間有什麼，可是我就是覺得不舒服。這是女人的小心眼吧。

我不停地問自己：

我強勢嗎？為什麼我的愛，會給你造成屏息的感覺？

我會跟你撒嬌，也會對你依賴，甚至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會以你為重心。那麼，我的強勢從何而來？

或者，你只是厭倦了和我在一起，你只是從我身上，找不到愛的感覺了。那你為何不願意放手？反而要跑去對別人說，我的愛讓你屏息？

是我太過執著？還是你不願意揹負

“拋棄”我的罵名？

如果不是她來找我，告訴我這些話，我沒有覺得我們之間的愛出現問題，因為我們還多次為未來而計劃：我們曾經商量在哪裡買房；我們曾經商量彼此的父母要怎麼樣安置；我們甚至商量過以後要生幾個孩子

……

這些怎麼會沒有愛呢？或者，你對她說

的

不是真的？我不太相信，因為這種第三方的語言往往比你自己說的更可信。你們之間的關係我是知道的，在我們還沒有相愛之前，你們的友情就早已存在了。

如果你們之間有愛，那你又為何還會愛上我？所以我一直認為你們之間是坦蕩的，她的話，也是可信的，甚至我會覺得，她來告訴我，只是善意的提醒。

不管她是善意還是惡意，我終究是相信，那些，都是你的心裡話。如果你的心裡不是有這些東西，你又怎麼會去找她傾訴？

好吧，如果真是這樣，我願意放你一條生路。

就如歌詞裡所唱的一樣：

放愛一條生路，別再執迷不悟，帶走你的自由和我的祝福，離開，離開，別再作繭自縛。

這一段愛，是我在作繭自縛？還是你在作繭自縛？你能告訴我嗎？

其實，我沒有那麼脆弱，若是你真的覺得屏息，你完全可以告訴我啊！我會放開你，給你自由，你又何必假借於他人之口？

我們之間的愛，難道不是我們之間的事麼？為什麼還要透過第三方來解決？

我其實一直在等你對我坦白，也在等你對這段愛作出選擇，可是，你一直沉默不語。

我也曾經以為，那些話根本是不存在的，可是眼見你越來越沉默，我終是相信，你在我的愛裡並不快樂。

既然這樣，那就去自由吧。自由比一切更可貴，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開口，我絕對不會攔著你。

可是，你什麼都不說，你像個悶葫蘆一樣沉默。或者，

你真的在等我開口，等我放你一條生路。

我可以放的，我也願意放，雖然那麼不捨，那麼不甘，可是，我能留得住你的人，又怎麼可能留得住你的心？

你或者也有不捨，或者也在權衡得失，因為你知道，放開我，你會失去什麼。但是沒有了愛，那些對你來說，還重要嗎？

所以，你是在權衡利弊吧？還是在等我開口？

你的沉默，會堅持多久？而我的忍耐，又能堅持多久？

又或者，你會藉著我對你的愛，來維持這一段關係，儘管你不再愛我，但因為我可以給你很多的東西，所以你要想一想？

不，我不會這樣傻的。如果愛情沒有兩情相悅，我又何必抓住不放？我要的不是一廂情願，也不是

委曲求全

。

所以，

當我開口時，愛情便不再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