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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子寧是誰?靖難之變中唯一一個為建文帝殞身盡節的忠臣,死因成謎

在明朝初年的靖難之變中,為建文帝殞身盡節的忠臣,除了方孝孺之外,另一個最為出名的就算是練子寧了。

練子寧是誰?靖難之變中唯一一個為建文帝殞身盡節的忠臣,死因成謎

練子寧名安,生於公元1350年,卒於公元1402年。練子寧出生在江西臨江府的三洲,也就是如今的江西省峽江縣水邊鎮黃家村。他是唐朝練何的後人。練何本來姓東,字子俊,乃是伏羲的後裔。在唐朝貞觀年間擔任過總管府錄事參軍,後來與李績一起率軍出征高句麗,因為建議用火攻的方法,攻破了遼東城,立下大功。唐太宗李世民,以其“精練軍戎之故,賜姓練,封岐山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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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子寧的父親練高,又名練禧,字伯尚,學問也不錯,在元朝末年考中過鄉試舉人,詩文寫得很好。在這樣良好的家庭背景之下,練子寧自幼好學,英邁超群,志操不凡。後來在洪武五年,也就是公元1372年的時候,練子寧考中了舉人,當時練子寧才2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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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洪武十八年,也就是公元1385年得時候,練子寧以貢士的身份參加殿試,考中了第二名,俗稱榜眼。在殿試策問上,練子寧撰文,直言“天之生材有限,陛下忍以區區小故,縱無窮之誅,何以為治”,明太祖朱元璋聽了竟然不以為忤,還讚揚他說得有道理,很是欣賞,親自授予練子寧為翰林院修撰,直接就是從六品的官職。後來因為母親去世,練子寧離職奔喪。守孝期滿之後,復任修撰,後為副都御史,工部侍郎。工部侍郎已經是正三品的官銜,相當於現在的副部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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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建文初年的時候,練子寧與方孝孺等一起受到了建文帝的重用,改任吏部左侍郎。練子寧做幹部工作廉潔公正,堅持按照是否賢德作為選拔官吏的標準,任人公允,成績顯著,隨後升為御史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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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子寧性格強硬,為官剛正,敢於犯顏直諫。其中一個事例就是,當靖難之役開始之後,曹國公李文忠的兒子李景隆受命征討。李景隆算起來是建文帝朱允炆的表舅,和明成祖朱棣是表兄弟,結果屢敗屢戰,被建文帝召回來卻不治罪。練子寧察覺到李景隆可能有通敵的嫌疑,於是上奏要求治李景隆的死罪,建文帝不答應。練子寧倔脾氣上來了,激動地在地上一直扣頭,大聲嚷嚷,“壞陛下事者,必此賊也!臣作為執法官吏,不能為朝廷除去賣國奸臣,死有餘罪。既然陛下赦免李景隆,必不赦免臣之罪,請先將為臣殺死,以謝天下”。練子寧當朝痛哭不止,以死相諫,建文帝也知道練子寧的脾氣,也不跟他置氣,而是馬上宣佈退朝,躲開了。後來,還有宗人府的經歷宋徵、御史葉希賢等人,也上書說這事,歷數李景隆出師無紀,損兵折將,肯定懷有二心,應當誅殺。但是建文帝就是聽不進這些忠臣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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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體現練子寧做事風格的另一個事例就是,等到了建文三年,也就是公元1401年的時候,戰場上的形勢已經對建文帝很是不利,燕王大軍已經逼近了南京城。大臣蕭用道、周是修上書議論國事,指斥當權者誤國,反而受到了辱罵和欺辱。練子寧又不幹了,當即義正嚴詞地說道,“國家已到了如此之地步,還不能容納仗義執言的忠臣嗎”,當權者這才羞愧的停止了互相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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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戰事的進一步不利,在建文四年,也就是公元1402年的時候,燕王朱棣終於攻破了南京城,即皇帝位,改年號永樂,稱成祖。而同時建文帝自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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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祖朱棣早就恨透了練子寧,這時候立即讓人把練子寧綁縛上朝。練子寧依舊大義凜然,當面痛斥燕王篡權謀位,大逆不道。明成祖朱棣被罵得無言以對,惱羞成怒,命人將練子寧的舌頭割去。朱棣以為練子寧說不出話來,自己就能佔上風了,於是得意洋洋地為自己掩飾說,“我欲效周公輔成王”。哪知道,練子寧雖然已經不能說話了,但是卻用手伸進口裡蘸著舌血,在殿磚上大書了四個大字,“成王安在”。明成祖被氣得都懵了,立即命人殺死了練子寧,這還不解氣,還讓人對練子寧的屍體進行了戮屍,同時命令誅殺了練氏族人151人,把他的親屬371人流放戍邊。最後,在練子寧的家鄉有四百八十戶人家慘遭橫禍,無一倖免,僅幼孫練珍被侍婢救出,藏匿於民間,練氏才倖免被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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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子寧雖然被殺,但是他的行為卻得到了世人的敬佩,甚至於朱棣的後人,宣德皇帝也為練子寧平反昭雪。那是在宣德元年,也就是公元1426年的時候,宣宗在給赦免練子寧的女兒練瓊瓊的敕文中,說道“茲當追諡忠貞,以彰報賚。諮爾練子寧,為國良臣,隕身抗節,罪反全家,患連九族。遺女練瓊瓊,朕憐爾父忠,爾宗祀絕,赦爾大罪,令爾還鄉”。宣德皇帝朱瞻基給了練子寧一個還算公允的官方評價,練子寧也算是能夠含冤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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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補充幾點,首先是練子寧以文學聞名,方孝孺曾讚揚他博學而有文采。弘治時期,他的生前好友,臨江府同知王佐收集他的遺稿,彙編成了《金川玉屑集》五卷。後來,還有江西提學副使李夢陽為紀念練子寧在他的老家修建了金川書院,併為其在學堂書上撰寫了“浩然”二字,還專門撰寫了《浩然堂記》,來紀念練子寧。

其次是在弘光初年,朝廷追贈練子寧為太保、都御史,諡忠貞。清王朝也為練子寧賜諡忠肅。

第三就是,現在在河南省永城縣的練氏族譜中有記載,明末清初的“明陝西巡撫,後遷兵部尚書練國事系練子寧八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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