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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香港電影《蝶變》——影史100部反型別片(轉)

中國香港電影《蝶變》——影史100部反型別片

《蝶變》 年代:1979年 / 型別:反武俠 / 導演:徐克 / 主演:劉兆銘、黃樹棠、高雄

一句話評價:腦力擊敗武力的武俠電影。

中國香港電影《蝶變》——影史100部反型別片(轉)

就如同觀眾不接受商業化了的張藝謀一樣,都市化了的徐克也不被市場所接納。接連兩部現代題材的《深海尋人》和《女人不壞》票房口碑雙敗之後,徐克用他所擅長的的歷史題材,靠一部《狄仁傑之通天帝國》在去年扳回一局。其實不難發現,這是徐克一次較為徹底的迴歸。懸疑為主,動作為輔,著力渲染詭異氣氛,這與他最初發力的那部《蝶變》有著極其相似的紋理。徐老怪明白潮流這東西不是跟風,而是30年一次的迴圈再利用。

武俠大顛覆

影片講述了沈家堡頻繁發生蝴蝶殺人事件,沈家堡的堡主沈青請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十色旗旗主田豐,以及專門記錄江湖佚事的書生方紅葉前來破解此事。而前不久江湖上流傳的那個方紅葉手札上也記錄了蝴蝶殺人的怪事,被傳得愈演愈烈。田豐和方紅葉來到沈家堡時,這裡已經不剩幾個人了,沈青和沈夫人都躲在地下室裡。結果他們剛到這裡不久,就又接連發生蝴蝶襲擊人的事情,連沈青都被蝴蝶咬死了。根據沈青的遺書,天雷堡“天雷三相”中的郭力、李劍也前來幫忙破解此案。而天雷堡和十色旗又都是爭奪霸主的對頭,這次聚頭沈家堡,必然暗中醞釀著危險……好吧,我就不羅嗦了,此處省略5000字。

影片的情節幾乎是滴水不漏,但還是有一些讓人想不通的漏洞。比如,沈青作為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偽造方紅葉的手札,利用它在江湖上散播殺人蝴蝶的謠言,以混淆視聽。既然手札是沈青偽造的,那麼為什麼他還要把方紅葉請到沈家堡來呢?這不就明擺著讓方紅葉當場識破手札的真偽了嗎?沈青最後被方紅葉揭露出真面目之後,連說“我太低估你了。”依我看,是他太高估自己了吧!

這些小漏洞暫可當做沒看見,但這不能妨礙此片對武俠電影的突出貢獻,那就是顛覆。片中,十色旗主田豐、無敵盔甲人沈青和“天雷三相”中的郭力、李劍,無一不是武功高強,都擁有爭奪江湖霸主的能力。他們原本應該有一方或多方成為最後的勝利者,但是他們統統都敗給了一個文弱書生方紅葉。方紅葉只是給武功高手記載事蹟的文人,儘管平日不動聲色,但誰料他早已參透這件殺人蝴蝶事件的前因後果,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尤其具有宿命意味的是,影片最後各路武俠高手決一死戰,最終全部埋在土中,只有提前離開沈家堡的方紅葉存活下來。動手的不如動腦的,會武功的不如不會武功的,這樣的武俠世界還是頭一次見過。

多元化產物

徐克是希區柯克的影迷,希區柯克作為世界影壇營造懸念的頭號大師,吊觀眾胃口的技巧已經是他的看家本領。徐克顯然攻讀了他的很多作品,所以將他的看家本領化為自己秘笈。《蝶變》中的殺人蝴蝶貌似是借鑑了希區柯克的《鳥》中的殺人鳥,都是一些原本性格溫順的動物突然反過來襲擊人類,這樣的噱頭就足夠引人側目的了。

在影片的氣氛渲染上,除了希區柯克懸疑片的影響,徐克更是博採眾長,融各國各型別片之特色,形成了他極具個人風格的影象。空曠荒涼的事發地點沈家堡、多元對立的人物設定,都與美國西部片中的主要元素如出一轍。角色的服裝和深沉詭譎的,又能讓人嗅出日本武士電影的味道。而片中盔甲人血腥的殺戮,讓人怎麼看都能跟美國的B級片聯絡到一起。徐克骨子裡的Cult趣味不僅在這部電影中有所體現,更在其後的《第一型別危險》等片中發揚廣大。當然,別忘了這是一部武俠片。對於蓬勃於70年代的新生代導演徐克來說,古龍武俠小說和楚原的武俠電影都是他最初構建江湖世界的啟蒙作品。只是,徐克只將他們的精髓保留,表現形式則進行了大換血。所以,看上去《蝶變》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血兒,它內在流淌著混合多元化電影的血液。但它又是徐克一人的產物,因為目前來看還沒有哪部作品能做到像它這樣詭異又現實。

引領新浪潮

1978年,徐克為佳視電視臺拍攝了電視劇《金刀情俠》,這部作品因其出眾的導演水準而成為香港里程碑式的電視劇。由於徐克在其中表現出高超的商業片掌控能力,而被吳思遠相中,後來他便與吳導一同合作,拍攝了電影《蝶變》。由於是處女作,徐克沒有受到電影行業中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而吳思遠也給予了他足夠的自我發揮空間。《蝶變》在香港20多家影院上映,最終只收回100多萬的利潤,票房慘敗。但是這部電影在業內的口碑卻出人意料的好。同一時期,許鞍華的《瘋劫》、章國明的《點指兵兵》、翁維銓的《行規》陸續上映,引領了一股新的電影潮流,隨後這場新浪潮在方育平、譚家明、餘允杭等人的推波助瀾下逐漸走向高潮。

《蝶變》在這場新浪潮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與當時香港電影的大背景有密切關係。整個七十年代的香港影壇其實還繼續處在邵氏功夫片的一枝獨秀中,雖然其中也有嘉禾的李小龍引領的功夫片曇花一現,但邵氏提出的“新派武俠片”已經使得這一型別片牢牢把握著香港觀眾的視神經。不過在這段時期,邵氏武俠片已經略有疲軟的狀態,流水線式的大片廠制讓武俠片被反覆推銷,觀眾早已習慣劉家良在少林寺裡舞刀弄槍,習慣了姜大衛和狄龍的雙劍合璧。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徐克將《蝶變》中迷離另類的風格推向了市場,重塑了一個完全不同於以往大氣凜然式的武俠世界。更重要的是,他將一個完全不懂武功的書生作為影片最後的倖存者和勝利者,顛覆了武林高手稱霸天下的俗套,著實讓人眼前一亮。徐克認為,武俠片每一段時間就應該有一個分水嶺,有些與眾不同的轉變,而轉變的因素就是一個將武俠世界以另一種表現手法推動出來的新風格。這個風格觀眾接受,就會產生新的武俠世界。《蝶變》中的武俠世界遠離塵世,充滿帶有末世感的暗黑氣質,用徐克的話說就是“武俠世界可以是灰撲撲的”,這樣的新風格也就必然成為武俠電影中的一個分水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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