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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蓮愛妻啊,我陪你來了……。”蔣竹山低下了頭,發瘋似地向那墓碑撞去。“轟”地一聲巨響,墓碑處騰起了一團白煙。

“蕙蓮愛妻啊,我陪你來了……。”蔣竹山低下了頭,發瘋似地向那墓碑撞去。“轟”地一聲巨響,墓碑處騰起了一團白煙。

《武大郎與潘金蓮之七星劍傳奇》第二十九回

“蕙蓮愛妻啊,我陪你來了……。”蔣竹山低下了頭,發瘋似地向那墓碑撞去。“轟”地一聲巨響,墓碑處騰起了一團白煙。

這時,人們靜了下來。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位差人,滿懷希望地等待他把話說下去,以證實自己心中猜測的那個好訊息。那個差人十分難過地看了一眼笑容已經泛上臉龐的蔣竹山,吞吞吐吐地說:“蔣夫人她……她……她自縊殉情,她的……屍……屍體就葬在城南土地廟附近。”

“這都是朱達天草菅人命,徇私枉法造成的,他要不是故意把蔣神醫錯判為死刑,蔣夫人就不會含恨而去了,走,我們到外面替蔣神醫出氣去!”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人們便高呼著“打打打……。”衝了出去。他們緊緊地把朱達天圍在了中間,唾沫像暴雨般地向朱達天的臉上傾瀉過去,人們在拼命地發洩著壓抑在心中很久的積恨,武植好不容易才勸退了發瘋一樣的人們,他指揮著公差把朱達天押入了大牢,把那一大車贓銀也運進了縣衙。武植親自帶人進行了清點、記錄、封存。

忽然,宋仁衝了過來,抓住了武植的胳膊焦急地說:“聽說女兒慘死的訊息後,小人悲痛得死去活來。當小人哭得筋疲力盡,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的時候,小人才發現竹山不見了。剛才我們倆還在一塊痛哭呢,他這一會能跑到哪兒去了呢?”

武植沉吟了一下,猛地喊道:“城南土地廟!蔣神醫一定到那兒拜祭他夫人去了。壞了!蔣神醫萬一想不開……。”

武植剛說到這兒,早已不見了他的蹤影。人們顧不上驚歎這位新任縣老爺的行動如此迅速,潮水般地向城南土地廟湧去。

在城南土地廟附近的一片荒地上,孤零零地堆著一座小小的新墳。小墳旁邊的墓碑上赫然刻著:“宋蕙蓮之墓。”蔣竹山哀號著狂奔而來,一頭撲在了墳墓上,撕心裂肺般地痛哭起來。

這時,一個媒婆模樣的中年婦女走過來。她拉了拉痛不欲生的蔣竹山,十分輕浮地說道:“蔣神醫啊,人死不能復生,你哭得再傷心宋蕙蓮也活不過來了啊。再說宋蕙蓮也不值得你為她如此傷心,哼,宋蕙蓮這賤人水性楊花貪圖富貴,你剛剛含冤入獄,她就迫不急待地白送上門去,與西門慶風流快活……。”

蔣竹山猛地抬起頭來,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吼道:“滾!快給我滾!不許你如此侮辱我的夫人。她遭到西門慶的蹂躪,完全是為了救我啊,她完全是為了救我啊。儘管這樣,蕙蓮在我心中永遠是聖潔的!永遠是完美的!”

那個中年婦女嚇了一跳,忙陪著笑臉說:“好好好,宋蕙蓮永遠是聖潔的,永遠是完美的,行了吧?唉,總之一句話,人死不能復生啊,可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的,對不對呀?蔣神醫,說實在話,你也該為自己今後的生活想一想了。在我們秦莊,有一位秦員外,宅心仁厚,家資也非常殷實。秦員外對蔣神醫的醫術與人品都十分敬仰。他有個獨生女兒,就是年方二八的羅敷小姐,她不但貌若天仙,知書達禮,而且對蔣神醫也是傾慕已久。今天,他們父女聽說蔣神醫不幸喪妻,便急忙催促我來向你提親。蔣神醫啊,只要你願意……。”

蔣竹山痛苦地搖了搖頭說:“請您轉告秦員外與羅敷小姐,竹山謝謝他們的關心與好意。雖然蕙蓮現在離我而去了,我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另外任何一個女人,因為蕙蓮是我今生的唯一!蕙蓮是我今生的全部!”

“哈哈哈…,好酸啊。再鐵石心腸的女人,也會一下子溶化在你這酸溜溜的愛情之中啊。哎呀,連我這徐娘半老的女人都快堅持不住了。”那個中年女人一邊風騷十足地挑逗著,一邊使勁去拉長跪在墳前的蔣竹山,笑嘻嘻地說,“別在這兒不好意思了,快隨我去見羅敷小姐。快讓羅敷小姐的溫香軟玉泡進你這酸罈子裡吧。死人可以孤零零地躺在這兒,可是活人還要……。”

蔣竹山猛地把那個中年婦女甩到了一邊,自言自語地喊道:“是啊,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這兒啊?蕙蓮愛妻啊,我陪你來了……。”

只差一步沒能趕到的武植急了,他扯著嗓子吼道:“不——。”

但已經晚了,蔣竹山發瘋似地向那墓碑撞去。“轟”地一聲巨響,墓碑處騰起了一團白煙。

白煙慢慢地消失了以後,小墳竟然不見了,墓碑竟然不見了,那位媒婆竟然也不見了。蔣竹山與宋蕙蓮兩人在那兒緊緊地擁抱著,親吻著……。

武植驚詫得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站在旁邊,呆呆地看著。

蔣竹山抽泣著說:“蕙蓮,雖然我們生不能再做夫妻,可是我們如今都死了,不是又在一塊了嗎?蕙蓮,只要我與你真心相愛,無論誰也無法拆散我們……。”

宋蕙蓮一把捂住了蔣竹山的嘴說:“竹山,我們倆都沒有死,都活得好好的。那天,我正要自縊徇情,被北斗劍派的七位仙姑救下來了。剛才是她們設了一個迷局,那些小墳、墓碑和媒婆都是虛幻的。竹山,北斗劍派的那七位仙姑讓我在這兒等你,她們臨走時,還祝福我們幸福美滿、白頭偕老呢。”

“北斗劍派?北斗不是有七顆星嗎?劍派?對,是七星劍,是七星劍!”武植聽到這兒恍然大悟,他撲通跪倒了,大聲說道:“七位仙姑在上,武植給您們磕頭了。感謝您們一次次救了我的性命,感謝您們替我捉回了朱達天,感謝您們救了宋蕙蓮,讓他們有情人劫後團圓……。”

蔣竹山與宋蕙蓮也雙雙跪倒在地,極其虔誠地向著天空遙拜謝恩。

這正午的太陽和往常一樣,依然火辣辣地烤曬著大地上的一切。這原野依然像往常那樣空曠荒蕪,依然像往常那樣平淡無奇……。

“蕙蓮愛妻啊,我陪你來了……。”蔣竹山低下了頭,發瘋似地向那墓碑撞去。“轟”地一聲巨響,墓碑處騰起了一團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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