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和兄弟們意氣相投,晚上吃完了飯,在城牆邊,碰上了御史王大人正在被人追殺。兄弟四人仗著自己也練過拳腳功夫,受過名師的指點,本著行俠仗義的原則,就向殺手衝了過去。
不料殺手十分厲害,只用了兩招,就殺了三個侍衛和林福的一個兄弟。
林福也因此紅了眼,使出絕招,也讓殺手的胳膊中了一劍,不過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的一個兄弟也因為此送了命。
殺手也動了殺機,使出渾身解數,殺光了所有的侍衛和林福剩下的兩個兄弟,林福也被砍了一刀,倒在血泊之中,昏死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林福躺在床上,一個年小的丫鬟蝶兒看到他醒了,大聲喊道:
“老爺,俠客醒了。”
林福看到御史老爺劉朝慌忙趕過趕過來,問道:
“俠士,你還好嗎?”
林福說道:
“多謝大人關心,小可無礙。小可的兄弟們可還好?”他也明白,他親眼見到兄弟們被殺,還抱著一絲幻想,兄弟們都還沒有死。
劉御史大人臉色一沉,留著稀疏山羊鬍子,低聲說道:
“幾位俠士已經遭遇不幸,御史王大人也已經遇害。現在兇手逃之夭夭,不知去向。不過俠士請放心,開封府的捕快不會放過他,一定會為王御史和幾位俠士報仇雪恨。”
林福受到打擊,一絲幻想破滅,悲傷襲來,又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林福還是躺在床上,小丫鬟蝶兒還在服侍著他。御史劉大人還是慌忙趕來,問道:
“俠士,好了嗎?”
林福看了一眼御史大人,說道:
“大人,我昏睡了幾天了?”
丫鬟蝶兒答道:
“四天了,俠士已經睡了四天。”
於是大人問道:
“俠士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林福想了一下,說道:
“我還沒想好。”
御史大人說道:
“俠士可以慢慢想,不要著急。先好好養傷,等身體恢復好了,再從長計議。”
隨後,御史大人又陪著林福寒暄了幾句,就回房休息了,只留下小丫鬟蝶兒照顧林福。
接下來幾天,林福就在御史府裡養傷。養傷期間,兄弟被殺的瞬間不斷地出現在林福的夢裡。他夢見渾身是血的兄弟慘兮兮的讓他為他們報仇。林福總在深夜被噩夢驚醒,然後就整夜睡不著,想著往日和兄弟相處的日子,或者想殺手的樣子。
殺手的劍很特別,劍身很細長,用起來也特別鋒利。那樣的劍殺人也特別好用。
林福無數次回憶殺手的模樣,對殺手的模樣已經熟到不能再熟的程度,那副戴著黑蒙面的模樣深深刻在他的心裡,不能夠磨滅,隨著歲月的加持,只會更深刻。
傷好之後的林福加入了開封府捕快的隊伍,為了更好地調查兇手。調查起來,他才知道這件案子,好像無從查起。
同時,林福知道自己和殺手之間的差距,日夜在勤加練習武功恨不得明天就能見到愁人,一招殺了。
一晃就三年過去了。
這三年林福沒有做什麼事情,除了練武、喝酒,還有打探那個殺手的訊息。可是那個殺手好像在江湖上消失了,沒有絲毫的訊息,無論林福怎麼打探。
一個冬天的下午,風雪大起。
出門買酒,林福頂著大雪,騎著馬,到酒店買酒。
酒小二和林福早就熟絡了,熱情招待:
“林爺,你要好酒麼?新來的好酒,味道那是絕對夠味。”
林福大喜,說道:
“好,給我打來嚐嚐。如果好,給我拉一缸送家去。”
酒小二換填死地地去了。他打來一碗,讓林福品嚐。
林福一嘗,果然是好酒,說道:
“拉兩缸,送家去。”掏出一大錠銀子,給酒小二。
出門,提著就葫蘆,邊喝邊走。路的盡頭有幾個黑衣人在追一個女人。
女人哭喊:
“救命啊,救命。”
四個黑衣人個個都拿著刀,好像要殺了女子。
一個青衣女子在拼命逃跑。
林福一看這情景,一時狹義豪情被激發出來,趕過去,擋在青衣女子身前,傲然說道:
“光天化日的,就要殺人嗎?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四個黑衣的漢子
“哈哈哈哈”大笑,一個笑得喘不過氣,笑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有敢多管閒事的。”
另一個也笑道:
“那咱們兄弟就做做好事,送他去見他媽。”
林福怒道:
“就憑你們這幾句大逆不道的話,就該看你們的狗頭!”
黑衣人答道:
“來來來,看誰的狗頭先掉!”
林福以為對方是幾個絕頂高手,卻只是幾個善於說大話的蠢貨。林福不費力氣就解決了四個人黑衣人。然後他對著姑娘溫柔笑著說:
“姑娘,這幾個壞人我已經幫你解決了。”
青衣姑娘對林福千恩萬謝,下跪說道:
“大俠救了我的性命,小女子無以為報。但是還有一事,還要麻煩大俠。”
林福問道:
“什麼事?”
青衣女子說道:
“大俠現已救了小女子的性命。可是小女子現在還是無依無靠,沒有什麼活計,以後該怎麼辦?還求大俠給指條明路。”
這可難住了林福,他沉吟著,出不出來話,最後只得說道:
“這可難為我了。我只身一人闖蕩江湖,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從來不曾考慮過這些。”
青衣女子說道:
“大俠現在就考慮下吧,否則今日大俠救了我,明天可能就又殺我。”
林福默默想了想說道:
“我可以給你一些本錢,在城裡開個酒店,賣酒。我只能做到這點了。你可同意?”
青衣女子拜謝道:
“謝謝大俠大哥,救了小女子一命。”
林福當時就拿出錢袋子,一股腦都給了青衣女子,說道:
“我的全部身價,都給你。你在城裡尋個鋪子,開個酒館。”
青衣女子笑道:
“俠士大哥這麼相信我嗎?你連我的名字還不曾知道呢?”
林福馬上問道:
“請問姑娘芳名?”
“桃花。”桃花笑著說道,“桃花是我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林福點點頭,說道:
“好,我知道了。”
“俠士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桃花問道。
“林福,樹林的林,幸福的福。我是個捕快。”林福說道,“有事到衙門找我。”他說完,打算騎馬離開。
“你就這樣離開嗎?”桃花問道。
“還有什麼事?”林福問。
“我在哪裡開就館?”桃花問道,“你不指點一下?”
林福一拍腦袋,說道:
“你隨便,覺得好,哪裡都行。開好了,去衙門告訴我一聲就行。”
桃花說道:
“好,我知道了。”
林福回到城裡,喝了些酒,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一個衙役來告訴林福:
“就館開在北門旁,叫做‘桃花就館’。”
林福心道:
“這小娘子真的開了就館。”他滿意為就是一個騙子,騙他一些銀子,沒想到這就館真的開了起來。他就抱著“去看看”的心理去看了。
就館十分簡單,門口掛了一個
“桃花酒館”的招牌,桃花就在門內設了一個櫃檯,擺著酒缸,寫著“十文”一瓶,另有一個酒缸,上面寫著“二十文一瓶”。一共就兩種酒,還有一些下酒的小菜,擺在旁邊的桌子上。
“還真開起來了?”林福說道,“我以為你會跑掉。沒有抱著真來喝酒的想法。”
“你怎麼這麼想?”桃花說道,“我也想過。這是營生,賺錢的生意。我要認真做,好好做。也有人給我撐腰了,幹嘛要走?”
林福笑道:
“你是在說我嗎?我算什麼撐腰的?我沒權,也沒有錢。會的只有喝酒。我常來喝酒,你不賠死?”
“沒事的。你來喝酒,多少我都管夠。隨便喝。”桃花笑著說,“只怕你不來。”
就這樣,林福就成了
“桃花酒館”常客。
桃花也就經常能見到林福在酒館裡喝酒,而且是經常喝醉。
林福也會常常講起他未報的血海深仇,每次回憶起來都表現得痛不欲生,必須要殺了那個愁人。
桃花卻說道:
“你們行俠仗義,武功不濟,反被殺手殺了。你又憑什麼去報仇?”
“你說什麼?”林福怒道,一怒之下把手中的杯酒摔個粉碎。
“我說的就是你們武功不濟,送了命,反而怪罪那個殺手,你就是自尋煩惱!”桃花不僅不道歉,反而頂著林福說道。
林福氣得身體直抖,然後突然轉身離去。
桃花就看著,也氣得臉色發白,站在原地,看著林福遠去的方向,一直看了很久。
一轉眼,三個月。
林福這三個月沒有到
“桃花酒館”喝酒。一天下午,林福聽說有人要找桃花麻煩。他還是擔心桃花,晚上跳上了房頂,等著對頭上門。
桃花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關上店門,熄了燈。
林福才看到兩個黑衣人悄悄地靠近酒館,一個放風,一個偷偷撬開店門。
林福暗想:
“這就是對頭找來的。”他暗暗摸了一塊瓦片,對著敲門的黑衣人擲了過去。那黑衣人被擊中,痛叫了一聲,怒問道:“誰?”
他的同伴忙說道:
“別出聲。”
桃花在店內也說道:
“什麼人?”
林福從房上跳下來,說道:
“朋友,這麼晚了,有事白天來就是。這麼晚了,有什麼要緊的事?”
撬門的黑衣人問道:
“林福,關你什麼事?你要強出頭?”
“呦!認識啊,不用蒙面了吧?”林福問道。
“關老大,我們就明說了吧。”另一個黑衣人說道,“我們就看你不順眼,生意做得這麼好,讓我們做不下去。就憑你長得好嗎?老子不服。”
桃花開啟門,說道:
“原來是同行。你的酒賣不出去,可以啊,我可以幫你賣。不過你們兌了水,能賣出去嗎?”
關老大幹脆扔了面罩,怒道:
“你讓我們沒生意可做,我們就不讓你活!”
另一個林福也認識,是另一家酒館的老闆王莊。他問道:
“你是哪一位?關老大已經摘下了面罩,閣下也別藏著掖著了。”
王莊也扔了面罩,說道:
“老子是做沒本錢的生意的。雖然已經金盆洗手了,為了生計,也不怕再拿起刀,再幹一票!”
林福笑道:
“你們太不把我這個捕快放在眼裡了。有我在這裡,我看你們誰敢!”
“關老大,我們今天非要見點血了。”王莊奸笑道,“等老三來嗎?再動手,宰了這個破捕快!”
王莊笑著,慢慢抽出了刀,準備動手。關老大問道:
“還等老三麼?我們倆不用幫手麼?”
桃花這時已經從店內出來,看到關老大和王莊,笑道:
“兩位老爺,至於麼?為了這幾兩銀子,值得你們兩位大佬動手?”
這是老三白小海已經到了,說道:
“咱們兄弟什麼落魄到了這種地步了?為了幾兩碎銀子和捕快在這裡較勁!”
林福發覺這老三比關老大、王莊的功夫高多了,不由得問道:
“閣下是江湖讓人聞名喪膽的白小海?想不到今日在這裡出現了。”
林福詭笑著,看著白小海,持劍防備著。
白小海那慘白的臉上漏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
“想不到江湖還有人記得我。今日之江湖已是物是人非了。想不到我的名頭還是那麼向。好事,好事。看樣子不用我們兄弟三人在費勁了,你自己瞭解了吧。”
桃花說道:
“我就是個賣酒的女人,沒有多少銀子。大爺既然看上了這幾輛銀子,可否饒了我的性命?這店裡的銀子你們隨便拿。”
“老三,和他們說實話完了。”關老大不耐煩說道,“不是咱哥幾個看上了你這幾兩銀子。是你這小娘子得罪了一位大大的貴人,非要花大價錢買你的命。”
桃花問道:
“是哪位貴人?”
白小海倒是知道規矩,說道:
“這個是行裡的規矩。總之,你是死定了,連同你的捕快朋友。”
林福說道:
“好像我的命已經交給了你一樣,不用問問它的主人麼?時代已經不同了,白小海,你林大爺可不是往日了!”
關老大笑道:
“怎麼著?你個捕快,能翻天嗎?”說著,他舉刀砍來。
嚇得桃花尖叫一聲,跑回店內。
王莊說道:
“哪裡跑!”他也拔刀追討回店裡的桃花。
兩人一起追一個逃命的弱女子。
林福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出劍攔下兩人,連出兩招逼退兩人,怒問道:
“閣下兩人追一個弱女子,不怕丟人麼?”
關老大怒道:
“小子,本來爺爺看你是個捕快,想饒你一命,看來是我多想了。拿命來!”他說著向林福撲過去,王莊也十分會意,也挺刀向林福殺來。
林福左擋右躲,應付了幾招,說道:
“白小海,你怎麼不上?你們三個一塊來,看爺爺結果了你們三個牲口!”
白小海笑道:
“好硬的英雄!爺爺佩服!”他嘴裡說著,手裡卻不含糊,一刀劈向林福的頭頂。
林福躲開,關老大又一刀殺到,躲了關老大,王莊的刀又殺來。林福一時之間險象環生,幾乎招架不住。
說來卻巧,林福偏偏一劍刺中了白小海。一劍穿胸而過,一下子白小海。
白小海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望了望穿胸而過的長劍,說道:
“怎麼可能?就指你也能殺了我?”他發狂似的揮出一刀。林福躲開了,對他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來天要我殺了你,你只能死!”
關老大、王莊也震驚於林福驚世絕俗的一劍,王莊嘆道:
“難道真的是上天讓他刺出那一劍?” 關老大直接哀嘆:“難道我們兄弟真的要亡命在此?”
這次輪到林福笑了,說道:
“你們也算是縱橫江湖的成名人物,今天以大欺小,反而折命於此。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說完,林福是越戰越勇,關老大。王莊卻已是喪了膽的落水狗,幾招之內就身中數劍,倒地而亡。
桃花第一時間從店裡出來,說道:
“林大哥,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你就是我命中的救星。上次是我說錯了話,不要和我計較。”
說話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充分顯示了少女的音韻。林福馬上沒有了脾氣,說道:
“你知道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來殺你?”
桃花不明就裡地說道:
“我不知道。”
突然一個念頭如閃電閃過林福的腦海,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知道了,這三個人和我的仇人那麼像?”他如被閃電擊中,呆立在原地。
桃花問道:
“怎麼啦,林大哥?”
林福慢慢從環境中走出來一般,說道:
“我找到了我仇人的線索。那個仇人和他們的武功是一個路子。我的仇人和他們的後臺脫不了關係。”
桃花面帶懼色,不安地說道:
“林大哥,我有點怕。”她不由得抱住了林福的胳膊。
林福殺了白小海不由得變得自信,對於自己的武功有了不小的信心。他不會再有懼怕的心理,面對任何的高手。
桃花繼續說道:
“真想這樣抱著你的胳膊一輩子,這輩子再也不放手。你說,我十八歲的時候怎麼不碰見你?”
林福一臉嚮往地說道:
“我一定會報仇的。報仇之後,我就帶著你去塞外放馬牧羊。”
桃花聽著,不禁就留下了淚水,默默地說道:
“你說起來就像一個夢。”
“很簡單啊,一點也不難。放馬牧羊不是什麼難事。”林福簡單地說,“再說,不會我可以學。想一想,白天我們放一天牧,晚上一起吃晚飯。走,去喝點酒,想想以後的日子。”
以後的日子彷彿就在眼前,伸手就可以拿到。
第二天,
林福就去打探白小海、關老大、王莊的訊息,他們從哪兒來,走哪條路來的,受僱於誰?一連串的疑問讓林福感到興奮,痴狂,執著,像一個迷,指引著林福不停歇地向著目標追去。
桃花則看著,一臉的不悅,好像在林福擔心。
一個月後,林福追查一個線索,到了洛陽。那是一個殺手,絕頂的高手。
林福慢慢靠近了他。
殺手有所覺察,彷彿是殺手的第六感覺,他知道有人在追蹤自己,停下腳步問道:
“朋友,哪條道上的?”
林福答道:
“我在追查一個人,和你很像。”
“追查誰?”
“地獄使者。”林福說道。
“不錯,真是老夫。”地獄使者轉過身,陰森地說道,“你能追上我,跟上我,說明你本事還可以。”
“過獎。”林福開玩笑地說,“為了這件事我一直在勤練武功。還好,最殺了一個人,叫白小海,連帶著他的兩個兄弟。”
地獄使者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說道:
“很不錯。”
“我也覺得還行。”林福一個腔調說道,“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當初你和白小海一起接下了一樁生意,是誰給你們的?”林福問。
“你想知道?”地獄使者故意問道。
“想。這關係到我的仇。”林福認真地說。
“你想報仇趕我什麼事?”地獄使者嘟囔說道,“關大爺我什麼事?”
“還是和我說吧,要不然,會被我打死。”林福雪這對方的聲音低沉地說道,“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地獄使者可笑說道:
“你在哄小孩?你當老子這些年是白混的!”說著,他極快地抽出背上的刀,直接一刀劈林福。
林福接了地獄使者一招,然後就兩人刀來劍往地都在了一起。兩人都要置對手於死地,毫不留餘地。
高手和高手過招,就看對方有沒有失誤。一個極小的失誤就會造成死亡的結果。
漸漸地,林福上了上風,慢慢地壓制住了地獄使者。林福一點一毫地佔得了制勝的優勢,最終一件抵住了地獄使者的勃頸上。
“給我說,我還可以饒你一命。”林福溫柔地說。
“哈哈哈哈!”地獄使者大笑,“我早知道會有這條路。你的武並不高於我。我輸是輸在了比你大而已,並不丟人!”他說完這句,脖子向劍一挺,大股的鮮血就噴了出來。
林福看著地獄使者送命,內心卻十分平靜。在結果唾手可得的時候,他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
林福失落地回到了開封,無精打采地回到了
“桃花酒館”,眼睛無神地對桃花說:“就差一步,地獄使者不肯告訴我。我馬上就能成功了。”
桃花笑了,溫柔地笑著,說道:
“沒有關係,我還跟你去塞外,放馬牧羊,永遠跟著你。”
林福搖搖頭說道:
“沒有報仇,我不會去。我一定要為兄弟報仇。”
桃花哀求道:
“林福,你醒一醒好不好,你找不到愁人。一輩子也不會找到。我求求你,就這樣算了吧。地獄使者已經死了,我們不要再報仇了。你的兄弟們希望你這樣下去麼?”
“我的兄弟們唯一個心願就是要他們報仇!”林福堅決地說,“大丈夫生而為人,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難道我們的幸福不重要嗎?”桃花直接問了出來。
“首先我要做個人!”林福斬釘截鐵地說。
桃花看著林福,說道:
“好,我知道了。”她好像失去了生機一樣,如一朵鮮花般沒有了眼色。
當天晚上,林福就收到了人的指引,一步一步來到了
“桃花就館”,當步入酒店的那一瞬間,十幾柄鋼刀“唰唰唰”拔了出來,對著林福。
林福爽朗笑道:
“這是什麼意思?歡迎我麼?”
為首的一人開口清晰地說道:
“是,我歡迎你。歡迎你去黃泉。”
“哦。”林福應了一聲。細細看去,那人是個白淨的老者,留著幾根稀疏的灰白鬍子。
灰白鬍子說道:
“寒梅,你不要藏著了。今天和林少俠做個了斷吧。”
桃花慢慢地開啟門,從裡間走出來,目光堅定地看著林福,說道:
“你還認識這把劍嗎?”
林福的笑容消失了,臉色變得凝重,抑不住的聲音顫聲說道:
“認識,怎麼能不認識。我想這把劍不知有多少回了!化成灰我也認識!”
灰白鬍子大聲笑道:
“寒梅,你值得嗎?”
桃花卻不理會,只說道:
“先不要找我報仇,和我一起把這些人全殺了。然後,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她走到人中間,拔出了劍,和林福站在一起,打算和這一幫人拼命。
“那我先和你說的個明白,省得一會兒你死了也不明白。”灰白鬍子朗聲說道,“寒梅是我的殺手。我最滿意最得意的一個殺手。那次我讓你執行一個任務,那就是殺了王御史。可不巧啊,你和你的兄弟非要多管閒事,逞英雄!結果就把你們幾個給宰了。”
林福憤怒地說道:
“你休要猖狂!今日就是你的末日!”說罷,他就揮劍向灰白鬍子殺去。
桃花也說道:
“來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也揮劍殺向身邊的殺手。
奮戰了近兩個小時,最後一名殺手也倒下了。店裡只剩下了三個人,灰白鬍子仍在原地,坦然地看著桃花和林福殺光了所有人。
桃花收起了劍,說道:
“師傅,為什麼您非要走到這一步?”
林福手持著長劍,指著灰白鬍子,厲聲說道:
“現在,該你了!”他殺氣騰騰的模樣,恨不得以殺氣就把灰白鬍子碎屍萬段。
“寒梅,現在是你和我決戰還是你家的林福和我決戰?”灰白鬍子仍似乎開玩笑一樣的口吻說道,“又或者你們一起?”他的自信不是一點半點。
桃花首先說道:
“你是我的師傅,但我今天也不得不殺你了。我先給你磕一個頭,感謝你的教導之恩。”她說著,恭敬地跪下,認真地磕了一個頭。
林福有點著急報仇,說道:
“你不是著急著去死嗎?拿命來!”他大吼一聲,挺劍而上。
桃花對著灰白鬍子抱拳行禮,說道:
“師傅,對不住了。”她也想灰白鬍子衝了上去。
三個算是絕頂高手,在店內進行殊死決戰。
灰色鬍子終究對著桃花沒有忍心狠下殺手,一個遲疑,林福一劍趕來,灰白鬍子的脖子被花了一劍。桃花反手又是一劍,直接送了灰白鬍子的老命。
這是外面已經雞鳴陣陣了。
桃花凝神看著林福,問道:
“你還要保守麼?”
林福轉身說道:
“我下不去手了。”他開啟店門,想要走。
“你去哪裡?”桃花問道。
“遠走他鄉,至死也不在回來。”林福停下,說了一句。
“你不明白我的心麼?”桃花忍不住,已經低泣起來。
林福的心已經被桃花哭碎了。他又轉身回來,說道:
“你想怎麼樣?”
“我想和你在一起。”桃花終於哭出聲來。
林福慢慢走過去,說道: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桃花忍住哭,問道:
“什麼事?”
林福低聲說道:
“我的武功能不能殺了你?”
“不能。”桃花實話實說。
“那我夠不夠殺了你呢?”林福又問。
“夠。”桃花說道,說著就撲到林福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