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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情感剛需、娛樂“甜甜圈”、投資安全墊—永恆之光瑪麗蘇

“瑪麗蘇的內容是有它的市場和有意思的地方的,我並不覺得市場就不需要甜甜圈。雖然沒營養,但是大家吃點甜食,心情會好。”

作者 | 邵樂樂

在女性成為娛樂市場絕對消費主體後,幻覺化的快感加上簡單易讀的劇情,讓瑪麗蘇貫穿在影視劇、網文、漫畫、遊戲等大眾文化產品中。

在相對程式化的創作模式下,這種擁有大量女性受眾的劇相對容易操作,資料和收益相對穩定,看起來是一個可以穩定地、規模化地生產的安全品類。

很少有劇集公司願意放棄這個幾乎穩贏的生意。對於慈文、華策、歡瑞等大型劇集生產公司來說,瑪麗蘇偶像劇是每年都會推進的固定品類;對於中小型劇集公司唐人、嘉行、樂漾等影視公司及編劇於正來說,瑪麗蘇風格的偶像劇是支撐其估值及品牌的核心內容品類。

作為文化市場的一道“永恆之光”,瑪麗蘇式內容由來已久。“瑪麗蘇”譯介自國外的同人小說圈,一個完美女主角和不少於兩個為之傾倒的高富帥成為固定的套路。如果追根溯源,《聊齋志異》、鴛蝴派小說、金庸的武俠和瓊瑤的言情劇在內的古老文學內容還都是流行的“瑪麗蘇”(或男性視角的“傑克蘇”)內容的鼻祖。

在較低門檻的網路文學興起之後,大量女性網文寫手透過角色代入和自我宣洩,創造了大量霸道總裁體的瑪麗蘇小說。尤其在IP成為娛樂市場的“通行貨幣”後,蔚為壯觀的瑪麗蘇網文改編的電影、電視劇、網劇和網遊展現出絕對的市場號召力。

例如,《太子妃升職記》以24億點選量成為2015年第一網劇,“甜寵蘇”的《雙世寵妃》播放量已經超過30億,“豢養系”的《我的前半生》甚至引起了全民討論;電影《何以笙簫默》、《微微一笑很傾城》分別取得了超過3。5億和2。7億的票房。而《武媚娘傳奇》、《羋月傳》、《花千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楚喬傳》在內的瑪麗蘇電視劇無一例外成為爆款。

相比單一的談情說愛,《楚喬傳》等內容帶有強烈的“大女主”色彩。勵志、自強和成長成為固定標籤,再夾雜上女權色彩的“瑪麗蘇”情節,往往能夠引起廣泛的情感投射。而劇中的完美男設“賀涵”、“夜華”、“宇文玥”也可以成為傳播眼,持續佔據社交網路焦點。

不過,很多瑪麗蘇內容因為沒有類似《甄嬛傳》般紮實縝密的困境支撐,使得“女主開掛”的能力和“人人都愛我”的主角光環被看作是一種刻意迎合女性觀眾的“變體瑪麗蘇”,很容易引起負面爭論。

正因如此,很多創作者在言語和包裝中對“瑪麗蘇”有了一種避之不及的傾向。臺灣導演陳銘章就更願意用“拍給成人的偶像劇”來指稱自己的作品。在臺灣工作時,陳銘章執導了很多爆款的現代偶像劇,例如《王子變青蛙》、《放羊的星星》、《命中註定我愛你》,無一不是霸道總裁與貧家女之間戀愛故事的標準程式。

女性情感剛需、娛樂“甜甜圈”、投資安全墊—永恆之光瑪麗蘇

愛奇藝上的瑪麗蘇網大

動漫、網大和遊戲等新媒介和新內容的出現,很大程度上促進了這門古老生意進一步成為流量擔當。倒回到今年暑期檔,你會發現愛奇藝在其網大版塊策劃推出了“瑪麗蘇氣質”的網路電影專題:包括《腹黑少爺小冤家》、《冷血長官放開我》、《總裁的特工寵妻》等成為點選量排在頭部的網大作品。

相比之下,新的內容生產者和運營者對這一標籤顯示出了更多的包容度甚至坦率的迎合。

使用者數量快速突破1億的快看漫畫,一度被認為靠的是《純情丫頭火辣辣》、《鳳求凰》等“瑪麗蘇”漫畫而迅速崛起的,快看漫畫創始人陳安妮也並沒有迴避這個標籤,“很多人說快看上有不少瑪麗蘇,我一點不避諱,因為瑪麗蘇是永恆之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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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AVG遊戲改編的電視劇《逆襲之星途璀璨》

在AVG遊戲(文字冒險遊戲)平臺橙光遊戲有一款火爆的遊戲《逆襲之星途璀璨》就是標準的瑪麗蘇遊戲,它的點選次數超過了3000萬後,被順利改編為了同名電視劇。《逆襲》中包含了很多“瑪麗蘇”經典梗,比如廢柴逆襲,英雄救美,或者霸道總裁愛上我,“這些都是大眾情感需求的體現,大部分人能在之上找到情感滿足。”《逆襲》的作者“我是YT”告訴《三聲》(微信公號ID:tosansheng)。

在橙光遊戲上,八成的遊戲作品為女性向,而這個平臺上早期走紅的幾款作品也大多為宮鬥、言情和明星類,這些遊戲給橙光帶來了很多女性玩家。

國產瑪麗蘇甚至有能力風靡國外市場。編劇公司藍藍藍藍常務副總裁邵靜分享道,他們將自己出品的“瑪麗蘇”網大上傳到YouTube,點選量在可查閱的範圍內,一直高居全球榜首。邵靜的一位朋友告訴她,有一個哈佛回來的博士非常沉迷於《白衣校花與大長腿》。

“我自己也很納悶,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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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甜甜圈”:“大家都愛吃甜食”

女性情感剛需、娛樂“甜甜圈”、投資安全墊—永恆之光瑪麗蘇

雄孩子傳媒的合夥人陳倏盈

“瑪麗蘇的內容是有它的市場和有意思的地方的,我並不覺得市場就不需要甜甜圈。雖然沒營養,但是大家吃點甜食,心情會好。”網劇公司“雄孩子傳媒”的合夥人陳倏盈對《三聲》(微信公號ID:tosansheng)說道。

網劇公司“雄孩子傳媒”主要針對年輕觀眾打造精品劇集。一方面他們嘗試了《鎮魂街》等挑戰性更強的工業級產品,另一方面將一大部分製作力量放到偶像劇的創作上。“這類內容的傳播度能上到什麼程度不敢說,但是它確實有很大的市場需求,在市場接受度上有個基本分,不會太掉。”陳倏盈說。

在加入雄孩子傳媒之前,陳倏盈曾是耀客傳媒的副總裁,是劇版《幻城》的製片人和《離婚律師》的總策劃,也曾參與《蘭陵王》、《千金女賊》等瑪麗蘇電視劇的策劃工作。

被稱為“全球最大的瑪麗蘇工廠”的編劇公司藍藍藍藍就生產了大批次與網文時代的女頻小說風格相似的劇本。包括公司正式編劇、合夥編劇和線上遠端編劇在內,藍藍藍藍擁有150多個編劇,還在天津建立了北方最大的編劇創作基地,為編劇提供從辦公到住宿的所有創作資源,並對接資金、拍攝團隊和播放平臺。

邵靜透露,藍藍藍藍除了少量的影視專案投資,劇本製作費是其營收的主要來源,其公司網大劇本的報價已經從2016年的5萬上漲到今年的50萬,動畫電影劇本甚至高達300萬,而劇本的毛利至少在成本一倍以上。

對於瑪麗蘇元素的極端化、戲謔化使用,使得藍藍藍藍的部分內容在吐槽和年輕成為主基調的網路平臺迅速走紅。

女性情感剛需、娛樂“甜甜圈”、投資安全墊—永恆之光瑪麗蘇

《白衣校花與大長腿》系列網劇是藍藍藍藍最廣為人知的作品,也被很多人看作“瑪麗蘇巔峰神劇”。在這部劇中,霸道總裁男一號擁有與多國國王同宗的貴族血統,瑪麗蘇校花女主角則就讀於皇家明星學院的“劈叉系”,劇中後期合成的埃菲爾鐵塔和凱旋門等PPT風格的場景隨處可見。

“簡單粗暴”和“雷到極致”的瑪麗蘇劇情成為大部分女性觀眾吐槽的焦點。這是瑪麗蘇劇的一個最顯而易見的好處:贏得女性觀眾的關注,更加有利於一部劇的社交傳播。瑪麗偶像劇以豐富女性想象空間為主要目的,其受眾恰好大多數是女性,她們在娛樂市場裡是主流,比男性觀眾擁有更強烈的傳播和討論意願。

雄孩子傳媒合夥人陳倏盈同樣強調了相似的觀點。“在娛樂產業裡面,女生的聲量比男生大。女觀眾喜歡傳播,因為我們得聊天,所以我們會特別樂意把自己看的東西傳播給你。為什麼偶像劇傳播特別快?因為朋友圈裡大家都愛聊,群裡面也聊。男人是不分享男性向的戲的,除非到《戰狼》這個體量。”她說道。

也正因此,在造星產業鏈中,瑪麗蘇劇同時成為其中的重要一環。楊冪、劉詩詩、鄭爽等此前名氣有限的新生代明星都依靠著這些強流量、強粉絲屬性的瑪麗蘇劇一炮而紅。對於唐人、於正工作室等劇集製作單位來說,這些女性向的瑪麗蘇內容一度是其劇集+藝人模式的重要載體。

影片平臺也正在保證自己平臺上瑪麗蘇內容的充分、連續和品質。因為這類內容在增強使用者付費意願和黏性方面優勢明顯,明顯例證是騰訊影片在暑假時期推出的《雙世寵妃》,這部劇在播出後逐步攀升至S級的頭部等級,會員拉新成績優異。

藍藍藍藍出品的《白衣校花與大長腿》一度是愛奇藝日播放量排行第一的網劇,《霸心將軍愛上小百合》儘管只是一部幾百張照片的“照片劇”,但依然與“白衣校花”如出一轍,《盲少爺的小女僕》和《豪門少女寂寞心》兩部網大在愛奇藝獲得了總計超過1700萬的票房分賬。2017年8月,在愛奇藝的點選量排行榜中,藍藍藍藍負責編劇的8部網大進入TOP20。

2017年,藍藍藍藍與愛奇藝、優酷等平臺簽署了供劇協議,開始分別定向向兩個平臺提供150部原創網路電影,這其中瑪麗蘇內容佔了相當大的比重。

雖然並沒有迴避“全球最大的瑪麗蘇工廠”這一標籤,但是邵靜更願意將藍藍藍藍定位成一家專門生產女性題材的編劇平臺。

首席編劇胭脂的作品《蝴蝶飛飛》、《愛上單眼皮男生》作為標準的偶像劇,曾被改編為國內第一套全電腦漫畫繪本,並以法文德文等文字外銷至歐洲全境,邵靜認為這些創作經驗是藍藍藍藍做女性題材的基因她告訴《三聲》(微信公號ID:tosansheng),藍藍藍藍目前是全國產能第一的編劇平臺,生產線提供的劇本每天有超過5個在全球各地同時拍攝。除了要去各個拍攝地出差,邵靜現在每天都要應對幾撥有投資意向的投資人,儘管藍藍藍藍從來不宣傳自己,也很少參加行業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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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更時髦:“不好看的東西要統統拿掉”

女性情感剛需、娛樂“甜甜圈”、投資安全墊—永恆之光瑪麗蘇

藍藍藍藍常務副總裁邵靜

在不同的故事結構中,“從一而終的愛情”是藍藍藍藍在劇本層面堅持的核心訴求。

“這個說起來簡單,寫起來可難了。尤其寫電視劇,一個題材40集,從一開始兩個人戀愛,男女一號相繼都出場,觀眾從第一集開始就期待你倆怎麼樣在一起,這個很難很難,哪有那麼多愛情的東西可以寫。”邵靜向我們分析道說。

在她看來,愛情戲十分考驗編劇的功底,創作難度甚至超過了某些燒腦罪案劇。在藍藍藍藍的辦公室裡,編劇們每天開會都會窮盡腦汁搭建不同的人物結構和故事結構,做瑪麗蘇劇本故事型別和模型的整體研發。

即使如此,這些女性向的內容一直被認為只有符合某種程式,才能獲得女性觀眾的關注。比如,一切人設的設定和故事的發展都以簡單易懂、符合期待和增強滿足感為首要目標,愛情是美好的、女主是不斷成長的、不同型別的完美男性都愛女主,再加上玄幻、穿越、外星人等不斷更新的敘事元素。

代入感強是瑪麗蘇得以長期流行的重要因素。因此,瑪麗蘇、少女心的內容在漫畫、遊戲等創作門檻更低、互動性更強的內容上表現亮眼。

“我是YT”在設計AVG遊戲《逆襲》過程中加強了玩家代入感,再配合遊戲載體視覺上直觀的立繪畫面、聽覺上同步情緒節奏的配樂。她想達到的效果是:在“遊戲載體和言情小說”的結合之下,對角色代入感和感情互動的極大加成,充分滿足玩家的少女心。

“比如,做一場吻戲,直接做個場景安排吻戲,玩家的興奮度大概在3點,如果前期有比較精彩的情節鋪墊,慢慢引導玩家情緒,在情緒代入到最高點時安排吻戲,玩家興奮值能達到9點。”

在“我是YT”看來,創作出一部比較高階的、能充分滿足瑪麗蘇少女心的作品並不容易。“大部分低階蘇主要是因為缺乏邏輯,邏輯完善之後可以歸為中級蘇,高階蘇除了新穎的設定之外,還需要作者有更多的生活閱歷和開闊的視野,先把’蘇’落實到符合人情的細節上再進行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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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孩子傳媒正在拍攝的瑪麗蘇劇《我的王》

雄孩子即將推出的偶像劇《我的王》,描繪了3個來自不同時代的古代男性穿越到現代,和女主結緣的故事。“從偶像劇的角度出發,瑪麗蘇的確是剛需啊,但是我們想的肯定是怎麼讓瑪麗蘇變得更新穎、更有趣。”陳倏盈如是介紹。

相比女主的全能光環,陳倏盈把“少女心”看作瑪麗蘇劇的核心要素,而瑪麗蘇劇對應的標準品類就應該是少女心偶像劇,與之相近的品類還有用偶像劇包裝的懸疑劇、正劇等,比如《琅琊榜》、韓劇《Iris》等。

在相對程式化的結構下,陳倏盈希望雄孩子製作的瑪麗蘇偶像劇能夠在人設、表達等方面做更多的嘗試,做出更加新穎、質感更好的瑪麗蘇偶像劇。

“故事一定會有多個男人,如果只有一個的話,少女心的滿足力度不夠大。在這個基礎之上,我們希望把那麼多男人都愛你的緣由更合理化一些,為什麼他們愛你,你為他們做出了什麼,你在這些情感裡面獲得了什麼,你有什麼樣的成長。當這些內容能夠涵蓋在裡面的時候,我覺得它就不僅僅是一個滿足少女yy的東西。”陳倏盈進一步解釋道。

《我的王》中三個古代帝王分別是勇者、花瓶和智者設定,陳倏盈希望不同喜好的觀眾可以在劇裡找到不同的喜歡的人。在她看來,人物的建立是所有瑪麗蘇劇最重要的環節,這些劇比拼的是哪個劇裡面的男人更有魅力,進而決定了故事是否新鮮、劇情是否精彩。

在男主人設變化史上,最受歡迎的偶像劇男主經歷了從過去千篇一律的霸道總裁,到盛極一時的古代帝王,近期收割最多少女心的則是《來自星星的你》中有外星超能力的都教授和《太陽的後裔》中乘著直升飛機跑來跑去的特種兵。

“大部分觀眾是在看人設,不是看劇情,角色立住了,他做什麼觀眾都接受。” 導演陳銘章如此認為。

人設之外,極致的視覺要求也是偶像劇製造浪漫想象和代入感的關鍵要素,這種視覺效果受拍攝場地和服化道等要素的直接影響。所以,《我的王》要確保所有的演員和畫面呈現滿足偶像劇的每個要求。

陳倏盈給《我的王》找來的導演既是《我的前半生》的B組導演,也是廣州有名的廣告導演,“他對塑造人物有非常精準獨到的把握,能夠讓角色立得住,這是最重要的;同時導演對畫面的把握也非常準,有拍攝美的經驗和能力。”

2010年左右,曾經是亞洲瑪麗蘇偶像劇領軍力量的臺灣偶像劇就囿於影視投資成本和製作人員的斷層,逐步陷入衰落。

“當年我們物質生活貧乏,所以看港臺偶像劇造夢。那個環境既有些接近我們,又高於我們,是抽離的。為什麼現在看臺灣以往的偶像劇模式不行了,因為影視製作成本有限,導致它的製作很難突破天花板,但是以我們現在的生活水平和審美眼光,已經不覺得它美了,不能給觀眾浪漫的假象。” 陳倏盈說道。

不過,陳倏盈同時強調,相比國內古裝偶像劇和韓國偶像劇成熟的服化道配置,國產現代偶像劇的發展需要在人物真實感塑造、造型經驗和造星體制等方面進一步提升。陳銘章在拍攝《克拉戀人》的時候就發現,韓國演員Rain在劇中的部分服裝都是演員個人與國際大牌合作自帶進組的,這種模式通行於韓國影視圈。

包括陳銘章、劉俊傑、林合隆在內的臺灣導演開始批次進入內地市場後,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大陸市場在造型、燈光等方面的落後。

陳銘章認為,少女心的偶像劇在音樂、攝影、場景、美術、服裝等方面有自己獨特的需求:有距離感的包裝、畫面一定要美,因為“偶像劇是給人做夢的”。

女性情感剛需、娛樂“甜甜圈”、投資安全墊—永恆之光瑪麗蘇

導演陳銘章在《人間至味是清歡》拍攝現場

進入大陸市場工作後,陳銘章相繼執導了《杜拉拉昇職記》、《遇見王瀝川》等多部現代偶像劇。陳銘章發現,很多媽媽都在看《遇見王瀝川》,這些媽媽還有浪漫的情懷,只是市場上沒有太多給她們看的偶像劇產品。

2015年,陳銘章成立了自己的公司,配備了固定的執行導演、服化道設計師等合作班底,這些人在營造偶像劇的氣質和距離感方面駕輕就熟。“偶像劇就是一門學科,我是有社會責任的,我不拍偶像劇,這個劇種就沒法兒看了。”

陳銘章表示自己從來不去影視基地拍戲,有時候選一個主角的場景,兩週都選不到他所中意的。實屬無奈,在不好看的街道上拍攝時,陳銘章的解決辦法是——拍仰角、拍天空,“不好看的東西要統統拿掉”。在拍攝王珞丹版《杜拉拉昇職記》時,為了保證調性的高階感,陳銘章拒絕了很多日常生活用品的植入,所有非全球500強的合作品牌也都被排斥在外。

“你是導演,就是得擋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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