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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後最熟悉的一首英文歌,唱歌的這對兄妹有太多的故事

唱《昨日重現》(Yesterday Once More)的卡朋特樂隊(Carpenters),估計沒有一個八零後不知道吧?

據說在他們最為流行的70年代,這對兄妹組合極不受先鋒的搖滾樂迷待見,認為他們軟綿綿地毫無鋒芒,屬於“泡泡糖情歌”。此後的美國音樂史上,他們往往被提及,從未被正視。但在中國,他們的作品屬於國人最早接觸的美國流行音樂之一,總算留在了一代人的記憶裡。可惜隨著歲月流逝,新人新歌不斷湧現,新一代的人們已經開始不知卡朋特為何方神聖了。

八零後最熟悉的一首英文歌,唱歌的這對兄妹有太多的故事

總之,星史論這個組合正被日漸男實淡忘。但我不會。在鄙人成長的歲月裡,有他們的音樂相伴,許多往事,如果能像電影一樣回放,他們的歌毫無疑問應當成為背景音樂。在前文裡我已經提過了,且抄一點舊鈣類法文字在下面——

“高中我的精力都放在編排校刊那些事上,對於音樂並不特別在意,初中無眠夜聽廣播的日子,日漸淡忘。當年課間操三個年級全體出動,偶爾能在人群中看到那位師姐,哪怕現在想來,依舊是喜歡的型別——眼睛裡永遠帶點羞澀,眉毛修長,臉龐清秀,溫文雅緻——我的欣賞更多於愛慕,卻也並不刻意尋找機會接近。”

“某天聽說她去參加學校的歌唱比賽,唱Yesterday Once More,不免擠去當聽眾。平心而論,唱得一般,反倒對這歌印象深刻。回來後託幾個好朋友幫忙去弄一份歌詞。沒看懂,歌的調子倒學會了,經常隨口就那麼一句,“every salalalala……”後來才知道她有男朋友,好像頗為失望了一下子,很快也就釋然。”

“大學裡買了人生中第一部隨身聽,在賣卡帶的店裡挑了許久,終於買了一盒卡朋特精選集,其中當然就有這首Yesterday Once More。當時為了過四級學的英語,好歹對理解這首歌有些幫助,明白所謂‘昨日重現’,不過是美好回憶罷了。”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年輕時我愛聽收音機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常常守候著心愛的歌曲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音樂響起我就跟著歌唱

it make me smile。

微笑在我臉上綻放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那些歡樂的時光彷彿並未走遠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我納悶它們去了哪裡

but they’re back again just like a long lost friend

但所有這些我深愛的歌

all the songs i love so well。

像久違的朋友又回到了我身邊

那盤卡帶和多少少年時代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人們,早已不知去向,只記得它是一張多少週年的精選集,大概就是那張《時光流逝》(As Time Goes By)吧。

八零後最熟悉的一首英文歌,唱歌的這對兄妹有太多的故事

Carpenters(卡朋特樂隊,英文名不用The)組建於1965年,成員只有兩人:哥哥Richard Carpenter(理查德·卡朋特),妹妹Karen Carpenter(凱倫·卡朋特)。理查德在鋼琴演奏方面具有過人的天賦,四歲開始學習樂器,十五歲已經能夠輕鬆演奏許多優美的曲子,曾在美國南加州大學學習音樂。卡朋特的成功他貢獻極大,除了幕後合音和器樂演奏之外,他更譜寫了許多旋律優美的歌曲。此外他還具有音樂製作方面的才能,懂得如何巧妙地將樂器和歌聲結合在一起,因而四度被提名為“葛萊美獎”最佳製作人。

哥哥理查德的音樂才華固然令人印象深刻,但妹妹凱倫的歌聲卻以其獨有的自然從容的演繹深深印刻在聆聽者的心上。她的音域寬廣,歌聲醇美中稍稍沙啞,溫暖中略帶滄桑,質感強而不烈,如絲綢似金風一樣撫慰人心。當凱倫一邊敲鼓,一邊唱起那些親切自然的歌曲,假如不帶偏見,聽歌的人很難不被感動。

一開始,兄妹兩人的音樂之路並不順暢。但1968年,他們藉助披頭士(THE BEATLES)的Ticket To Ride(車票)引起大眾的注意,開始走上流行搖滾之路。美國六七十年代社會動盪不安,歷經嬉皮士運動、黑人平權運動、反越戰運動之後,人們疲憊的心正需要卡朋特這樣的聲音給予溫柔安慰。他們的歌絕少政治內容,大多懷念美好舊時光,歌唱美好的情感(愛情),沒有凌厲的個性,只帶來稍微感傷和平靜的愉悅。沒有什麼時代特徵,也就適合任何時代,歌唱普遍的情感,從而適合任何人。特殊的時代背景成就了卡朋特的成功。

八零後最熟悉的一首英文歌,唱歌的這對兄妹有太多的故事

70年代成為卡朋特樂隊的巔峰歲月。他們這一代人,嚴格來說不屬於60年代那個“花童”與嬉皮士、鮑勃·迪倫從民謠轉向搖滾、反戰運動與迷幻劑並行不悖的年代,但他們也同樣不屬於更加五光十色甚至光怪陸離的、重金屬的八十年代,歷史把他們最好的年華留在了七十年代。人們剛從無數運動中脫身,還沒準備好投入另一個更刺激的十年,疲憊感、破滅感和懷舊情緒達到了頂峰,卡朋特為這個時代而歌唱,架起了兩個時代之間的橋樑。

隨著七十年代接近尾聲,他們所堅持的Pop-Rock(流行搖滾)的曲風越來越難以吸引到新的聽眾,所謂聽歌的人最無情。而此時兄妹兩人也各自遭遇生活中的各種不順利。從1976年開始,長達四年的時間,理查德為失眠所苦,隨之對安眠藥產生了依賴性,到了1978年,他一晚要吃25顆安眠藥才能入睡。他的手已顫抖到無法演奏。幸虧在停止了工作並積極就醫後,症狀明顯減輕,恢復了健康。但凱倫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她為了維持身材,不惜長期輕量服用瀉藥,導致慢性厭食症。八十年代初,剛從一場僅維持了15個月的婚姻中走出來的凱倫,沒有能夠走出厭食症的陰影。1983年,凱倫在父母的家中去世,死於因慢性厭食症引起的心臟病,年僅32歲。正如約翰·貝迪斯所說:“她為我們的心靈而歌。太快了,我們的凱倫還那麼年輕……”

八零後最熟悉的一首英文歌,唱歌的這對兄妹有太多的故事

在灰暗和憂傷的日子過後,哥哥理查德仍繼續他的音樂旅程。1987年他發行了個人大碟《時光》(Time)。此後,不斷推出新作品並整理他和凱倫的舊作,協助出版了樂隊的傳記。

1994年理查德出版了他第二張個人專輯Richard Carpenter: Pianist, Arranger, Composer, Conductor(理查德·卡朋特:鋼琴手,編曲者,作曲者,指揮者),將以往樂隊的金曲重新演繹,充分體現了他在鋼琴演奏、作曲編曲等方面的才能,誠如專輯之名。

理查德曾經為樂隊在美國的民歌和搖滾發展史上得不到肯定而不平,但他們曾得到整整一個時代人們的歡迎,喜歡他們音樂的人,在今天也絕非寥若晨星,這就夠了。至於流行與先鋒的爭論,從來不必成為聽歌者的負擔。我們在乎真誠,在乎情感的契合,在乎一切真實、良善、美好的事物,在乎歌曲和歌者要傳遞給我們的這一切。我們也許有時像陳昇所說“假正經”,但我們並不無情。至少我們還記得凱倫美好的聲音和那首永不褪色的《昨日重現》。

至於我,除了感謝,感謝他們的歌在我的心需要安慰時恰如其分地成為安慰者,並從此成為不那麼燦爛的一段回憶中那麼美好的插曲,實在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了。

就在卡朋特這首Sing(《歌唱》)中結束這篇小文吧,僅以此紀念凱倫和卡朋特樂隊。

Sing, sing a song

唱吧 唱一支歌

Sing out loud

大聲唱出來

Sing out strong

唱得響亮有力

Sing of good things not bad

歌唱美好的事物 而不是糟糕的那些

sing of happy not sad。

歌唱歡欣 而不是悲傷

Sing, sing a song

唱吧 唱一支歌

Make it simple to last

簡練而雋永

Your whole life long

貫穿你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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