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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笨小孩》的溫度,文牧野現實題材的底色

作者:石亦明

2022春節檔的關鍵詞之一,就是“奇蹟”。

與其他兩部主旋律戰爭題材影片不同,《奇蹟·笨小孩》從現實題材角度出發,詮釋了不一樣的主旋律,並獲得了觀眾的認可——目前票房已經超過12億。

《奇蹟·笨小孩》的溫度,文牧野現實題材的底色

這是繼《我不是藥神》之後,導演文牧野的第二部現實佳作。

憑藉這兩部影片,文牧野被譽為當代中國最具代表性的現實主義導演之一。

在這位年輕導演的鏡頭下,觀眾總是能夠從那些淹沒在芸芸眾生的平凡人物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影子,跟隨劇中人物的悲喜而悲喜。

如果說電影真的是一個造夢工廠,那麼文牧野顯然是讓普通人尋找自己的閃光點,進而實現人生夢想——他總能恰如其分地觸控到人們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讓人淚如雨下的同時,永遠堅信明天會更好。

這就是人們喜歡文牧野的原因——他沒有什麼高深的資歷,也沒有無敵的背景,但他的作品有情、有愛,有荷爾蒙——這些都是觀眾在一部電影中想要看到的元素。

換句話說,文牧野是個激發觀眾情感和情緒的高手。

1

激發共情的高手

從很多角度看,文牧野拍的並非驚世駭俗的題材。

從《藥神》到《奇蹟》,他講述的都是發生在人們身邊的故事。

這是共情的基礎。

即便《奇蹟》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部主旋律題材,但是文牧野的詮釋角度完全不同,但卻符合邏輯——從他最為擅長的平凡人的角度代入,向人們展示了一個與深圳有關的奮鬥故事。

在這個故事中,所有人都是拼盡了全力,才獲得了一個深圳式的夢想結局。

這種勵志故事,同樣也為營造共情提供了足夠的氛圍。

幾個一窮二白的普通人,為了完成一個必須完成的目標,賺到天文數字般的數十萬元,他們克服了各種難以想象的困難,最後達成了目標。

事實上,這就是現實題材,也是人們真正願意花錢看到的現實生活。

因為在普遍意義上,所謂“現實題材”往往被認為等同於魯迅對於“悲劇”的定義——把有價值的東西撕碎給人看。

所以現實題材往往會被處理得過於壓抑,彷彿沒有這種氣氛就不是現實,但是在文牧野的鏡頭中,除了各種看上去無解的苦難之外,還有那種昇華了的情感,以及相對完美的奮鬥結局。

不得不說,文牧野講故事的方式非常耐看,觀眾也都非常想看。

而無論是“耐看”,還是“想看”,對於文牧野來說,都跟嚴謹有關。

《奇蹟·笨小孩》的溫度,文牧野現實題材的底色

在影片拍攝過程中,他被稱為“文保保”,因為他總是對每一個鏡頭要求都非常嚴格,總是為了保險起見再拍一條或者多條,這讓他的口頭禪變成了“再保一條”,久而久之,他就成了“文保保”。

所以他的影片質量很高,每一個鏡頭的處理都是當時最好的呈現角度——即便是段位很高的觀眾,也很難挑出毛病。

這當然也構成了共情的一部分。

另外一個不得不說的特點就在於,文牧野的現實題材並不是一個空洞且照章辦事的現實,而是運用了大量商業片因素,同時還能把劇情和這些與腎上腺素有關的元素處理得行雲流水——動作、飆車,都讓文牧野式的現實題材可看性大為提高。

最重要的一點在於,這些勁爆元素還能被限定在一個不出格的框架內,能夠啟發觀眾思考。

這也是另一種共情。

最後一點,文牧野的片子都帶著一種溫度,講述的也都是一眾平凡人物的溫情故事,這又是共情——每個人都感同身受。

對於《奇蹟》這部影片來說,就是要闡述普通人的生活本身就是奇蹟,當然也能夠創造奇蹟。

換句話說,在導演位置上手執導筒,文牧野能自如地遊走在娛樂、社會和靈魂之間,而且比例掌握得恰到好處,出色地調動了人們的情緒。

這並不容易。

但也反映了文牧野電影作品的核心——他是一個能夠聲情並茂地描摹平凡群像的朗讀者,所以永遠不乏觀眾。

2

平凡有力的群像描摹

平凡人物的群像表達是文牧野電影的特色之一,這個群體在他的鏡頭下總是存在感十足。

有的人物鏡頭並不多,但同樣鮮活。

具體到《奇蹟》本身,在組建奇蹟小隊的過程中,就自然完成了群像式的描述。

《奇蹟·笨小孩》的溫度,文牧野現實題材的底色

這部電影一上來就呈現了一個堪稱悲劇式的家庭背景——景浩(易烊千璽飾),一個人帶著只有6歲的妹妹景彤(陳哈琳飾)來闖蕩深圳,卻面臨一個對於20歲的他來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身患重病的妹妹8歲前,賺到數十萬元的手術費。

達成這個目標,打工是不可能打工了。

景浩必須創業,也就是透過開辦電子廠的形式,去賺到這筆救命錢。

他會成功嗎?

至少景浩知道自己一個人幹不成這件事,於是他拉來了幾個幫手,湊成了奇蹟小隊。

這裡面有人屬於兼職,有人是單親媽媽,有人剛蹲過監獄,但這些也都是現實。

這些平凡群體除了出現在一些短片或者短影片平臺上之外,幾乎不會出現在大多數大銀幕上。

因為這些人的生活,看上去幾乎毫無希望。

但是文牧野偏偏讓他們去完成那個難度係數極高的工作——辦好那個工廠,解決自己面臨的各種問題。

他們經歷的那些難關,也是大多數人都能知曉的——景浩有一個並不值得驕傲的出身,幾乎因借高利貸做生意而陷入絕境,同時要照料重病的家人,還遭遇過甲方的不屑,甚至還有找他借錢的哥們。

好像天下所有倒黴的事,幾乎都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的小隊成員也大抵如此,比如有人遭遇過工傷,但卻在上訴時遭遇打擊報復。

但最終,他們以“笨小孩”的姿態,在深圳這個夢想之城解決了所有問題。

故事本身甚至很簡單——幾個有著不同遭遇的平凡人,因為一件特別的事組團打怪獸,經歷各種困難,越過所有關口,最後取得了成功。

為了突出現實的殘酷特性,文牧野甚至在影片中透過兩次出現“暴雨中的螞蟻”提醒觀眾——每一個人的生活都曾風雨飄搖——但這依然不是放棄的理由。

這就是人們想要看到的現實。

所以有人說,我們很久沒有在電影上看到普通人了。

文牧野打破了這個藩籬——在所謂的精英語境下,他用這種雜糅了商業大片特色的現實,讓無數個類似你我的平凡人物展示了自己鮮亮的人生。

他表達了一種觀點,那就是現實題材也可以幸福。

這可能是迄今為止最含蓄的主旋律表達。

《奇蹟·笨小孩》的溫度,文牧野現實題材的底色

其實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就是幸福——在經歷了衝破自我極限的奮鬥之後,昇華了自己生活的底色。

事實上,絕大多數人的幸福生活就是這麼來的。

從《我不是藥神》到《奇蹟·笨小孩》,無一不是如此——他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講述了身邊人的故事。

文牧野為什麼總能做到這一點?

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奇蹟製造者。

3

一個來自“現實”的人

文牧野來自於“現實”的最直白的元素。

這大概是很多人都有的體驗——幾乎每個班裡都有少數幾個所謂的天之驕子,而自己恰恰卻是平平庸庸的大多數。

在文牧野的那個時代,很多人和他一樣喜歡買碟片看電影。

他買的第一個碟片是《駭客帝國》。

如果說天才總是有所不同,那麼文牧野在導演方面的最早開始顯現出天賦的證據之一,就是他看電影和大多數人都不一樣。

他天天都在看電影——其他人儘管學習也不一定好,但也不會像他那樣高頻次地看電影。

這讓他幾乎沒有機會成為一個普遍意義上的“好學生”。

在那個時候,相信就連文牧野本人,也並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成為一個導演。

《奇蹟·笨小孩》的溫度,文牧野現實題材的底色

另一個不同之處在於,電影之外他還迷上了漫畫——這基本就是電影的分鏡。

這意味著在潛移默化之間,他比大多數科班出身的電影人,更早實現了與專業電影有關的關鍵啟蒙。

而且他的運氣也不賴。

雖然他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但幸運的是,他選擇了編導專業,從而找到了自己靈感的出口。

在學校時,他就展露了天賦。

他的第一個作業短片《跑》,描述的是一幫人拿刀砍人的故事。

他在這部影片中使用了平行蒙太奇,結果《跑》被老師在一個擁有140人的課堂上當眾表揚。

文牧野很興奮——這是他上學以來第一次被表揚。

由此,他認為自己找到了職業方向,並預感到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導演。

但是現實對他的“敲打”並沒有結束。

比如北京電影學院的研究生,他就考了三次,才最終得償所願。

他自己說,這就是奇蹟。

這也表明奇蹟並不遙遠,其實就是發生在人們身邊的這些點點滴滴的日常小事。

在他看來,有些執著雖然看上去是笨的,但堅持就能創造奇蹟。

所以《奇蹟》廣受創業者和企業家歡迎。

他由此找到了在自我表達和大眾共情上尋找平衡點的有效辦法。

這成了他的標籤——一個現實題材導演。

從成名作《藥神》到《奇蹟》,他都透過鏡頭朝下的形式,描繪芸芸眾生的小確幸,並且愈發輕車熟路,而觀眾也用票房,認可了他那獨特且帶有溫情的現實表達,也是永遠值得信賴和期待的創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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