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官兵頭頭把腦袋伸了進來:“都在幹什麼!滾回去好好待著,不想活了是嗎!”
他這一吼,男人們只能作罷,拿目光當刀子,狠狠剜了葉簡檸一眼。
接下來幾天,葉簡檸每日都是在煎熬中度過。
灰塵又大,食物難吃,水又沒得喝,最重要的是,一群男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到了第七天,馬車總算來到長城。官兵們指引著他們,分好了帳篷,便吩咐他們休息一個時辰,然後去操練場報道。
官兵頭頭前腳剛走,葉簡檸就被堵在了帳篷裡。男人們將她圍住,咯咯地笑著,彷彿在看一道大餐。
“礙事的人總算走了,現在可以好好享受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話,其他人急忙應和著,將髒兮兮長滿了繭子的手伸向葉簡檸。
男人們以為她不會反抗,便放鬆了警惕。葉簡檸找準了機會,推開離她最近的一個人,飛快往外面跑。
她已經來到長城了,她不能殺人,因為,韓信離她已經那麼那麼近了。
邊塞的空氣本來就不好,葉簡檸拼命地跑,風沙吹得她眼睛都差點兒睜不開,沙子也都往她的鼻子裡面鑽。
葉簡檸劇烈地咳嗽起來,可是她不能停,要是被追上了,後果不堪設想。
跑著跑著,葉簡檸看見遠處是一片平地,四周擺滿了武器架子。
她以為得救了,可她一心只顧著前面,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狠狠摔在了地上。
剛爬起來,腳卻被人用力扯住。葉簡檸轉頭,看見那些男人們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糟了,被追上了……
葉簡檸強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道:“前面就是操練場了,你們想幹嘛?”
因為剛剛嗆進了沙子的緣故,聲音很沙啞。
可是,依稀能辨認出,那是女孩子才有的細細的嗓音。
“難道是女的?嘖嘖,你混進來,找你夫君的麼?”
“可惜啊,說不定你夫君已經死了,還是好好滿足我們吧哈哈……”
男人們嬉笑起來,葉簡檸咬咬牙,手心再次泛起藍光。
是可忍孰不可忍,韓信保護的這個國家裡面,全是這種敗類麼——
那還不如,讓他們全部死了,希望他們重新投胎,能做個好人。
一道寒光閃過,銀槍飛來,直直插進了葉簡檸身前的土地裡。
長髮高高束起,只剩小小一縷,垂在額前。韓信從漫天的風沙中走來,刀削一般的側顏,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宛若天神。
“才剛來就聚眾鬧事,你們是想試試軍法麼?”韓信勾起嘴角,目光卻冷得滲人。
瞧瞧女帝找來的都是些什麼人,讓他帶著這種垃圾打仗,恐怕兩三年都打不完!可是他的小鯤兒,真的能等他兩三年麼——
“將……將軍……”男人們紛紛跪下來,惶恐地看著地面。
“滾!”韓信的目光更冷了,他提起銀槍,轉過身去。
男人們紛紛逃竄開來,只剩下葉簡檸一個人。
眼眶莫名地就溼了,葉簡檸伸出一隻手,張了張嘴,聲音晦澀難聽:“韓……韓重言……”
韓信腳步一頓,身體怔住,好半晌,才一寸一寸地回頭,看著葉簡檸。
風吹起漫天的黃沙,葉簡檸抬著頭,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滴進泥土裡面。
韓信單手執著銀槍,頭髮被風揚起,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
他靠近葉簡檸,半跪在她身前,歪了歪腦袋:“你是誰?”
葉簡檸哭得更厲害了,伸著那雙髒兮兮的小手,胡亂地撥開散亂的頭髮:“我是紅雨啊,換了身衣服你就認不出來了麼!”
韓信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靜靜看著她:“我不認識你,你誰?”
葉簡檸一臉錯愕,那兩隻手僵在半空,久久沒有挪動。良久,她吸了口氣,哭著喊出聲來:“我是你大爺啊混蛋!”
一句話吼完,葉簡檸渾身都在發抖。這才幾天,韓信居然忘記她了!
“……”韓信嘆了口氣,把葉簡檸打橫抱起來,也不嫌她身上髒,就這麼摟著她:“逗你玩的,誰知道你這麼不配合……女孩子家家的,別老是大爺大爺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逗我玩?好玩嗎?”葉簡檸哭得一抽一抽的,上氣不接下氣。
韓信停住了腳步,那雙桃花眼裡滿滿的都是溫柔:“別哭了。”
葉簡檸沒有搭理他,眼睛腫得像兩個桃子,依舊哭著,但沒有聲音。
韓信無奈地看著她,卻並沒有厭煩或者是不耐,只是像哄一個小寵物似的,放低了聲音,帶著淺而易見的寵溺。
“別哭了,我會心疼。”
聲音裡摻雜著一絲絲蠱惑,葉簡檸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碰,她抬頭,眨巴著眼睛看著韓信。
“傻丫頭……”韓信一路抱著她走回了帳篷裡。
守門的兩個士兵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他們家將軍……抱著一個男人……進了帳篷?
——這真是太淪喪了。
沒等他們開口,韓信的命令已經下達:“剛來的那批人,一人賞二十個板子。去找水來,燒溫拿進我的帳篷,要夠洗澡用的。”
兩個士兵面面相覷,最終各幹各事,分道揚鑣。
……
到了下午的時候,水總算是送來了。
葉簡檸泡在水裡面,韓信就找了個凳子,坐在她身旁,替她打理那頭滿是泥濘的發。
洗乾淨以後,她穿著韓信的衣服滾進了被窩裡,眨巴著水霧迷濛的眼睛看韓信。
“腿疼。”
然後,就有一雙手,覆上了她剛剛摔的傷口,輕輕按摩著。
“肩膀疼。”
手離開了腿上的傷口,落到她的肩膀上。
葉簡檸不滿地直哼哼:“眼睛也疼。”
哭得那麼厲害,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也不知道韓信會不會眼保健操什麼的。
可是,等來的並不是略帶薄繭的大手,而是一陣溫軟的觸感。
韓信親了親她的眼睛,勾起嘴角,邪氣地看著她:“還疼麼?”
葉簡檸把頭甩得像撥浪鼓。
多日的思念,在此刻終於有了機會發洩。韓信吻上她的唇,舌如游龍探入香口,不停地翻絞糾纏。
如此激烈,葉簡檸卻只感覺到他滿滿的溫柔,小心翼翼還有憐惜。
在她快喘不過氣時,韓信不捨的放開她的唇,延著細嫩雪白的脖頸,啃吻著一路而下,所過之處,留下一片曖昧的紅痕。
韓信摟緊她的腰,如同要把她揉進骨子裡一般,好好地疼愛。
他的動作太過溫柔,葉簡檸早已化作一灘春水,今夕不知何夕。
前戲已經足夠,韓信分開她的雙腿,長驅直入。
感受到屏障,他頓了頓,挑眉看著葉簡檸。
葉簡檸瞬間清醒過來,紅彤彤的小臉兒閃過一抹尷尬。她乾笑兩聲:“那個啥,這是為你特地去補的膜,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喜不喜歡?”
幾秒後,帳篷裡傳出葉簡檸的慘叫,驚飛了樹上的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