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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寬容的《喜宴》,熙熙攘攘的冰涼

愛與寬容的《喜宴》,熙熙攘攘的冰涼

愛與寬容的《喜宴》,熙熙攘攘的冰涼

李安的好萊塢之前,包括《喜宴》在內的家庭三部曲,恐怕才是他本來的心緒,沒有精緻,略顯粗糙的畫面和對話,生活大抵如此。有時候,路邊的風景變化太快,人好像只能用家庭偏安一隅,去對抗社會大船的顛簸惆悵。

國人喜宴的曖昧,除了三日無大小,隨意釋放的壓抑齷齪,當然有性的意味,從《金瓶梅》的各種版本就可見一斑,其實這種熱熱鬧鬧,插科打諢式的氛圍,好像才有點一日三餐的真實。

參加過無數次的中國式宴會,紅包不等暫且不提。但是李安的《喜宴》,一開始就劍拔弩張地把血緣親情的傳宗接代,和家庭中了最微小的組成,也即是個人的幸福只有對立起來,到底追求個人的自由,要不要對責任披荊斬棘呢?

算起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種綱常倫理,至少橫亙數千年的大俗大雅世界,這樣說來休妻納妾冠冕堂皇地正襟危坐,恐怕也只有國人的傳統文化,才把諸如此類的男人心底暗黑,做的順水推舟,所以女性解放,男女平等,永遠跨不過生育這道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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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雖生於臺灣,但二十四歲便進入美國伊利諾伊大學學習戲劇,畢業後進入紐約大學初試牛刀,取得碩士學位,剩下大概五六年悠長的時間,賦閒也好,蟄伏也罷,美國文化的多元,他浸潤其中,倒也不急著掙錢養家,只是個老婆圈養的小白臉。

有點理解《喜宴》最後的皆大歡喜,不是圓滿的圓滿。父母終於默然了兒子的性取向,兒子媳婦離婚留下孩子交給老人撫養,血脈依然流傳,只是那個孩子在東西方文化間遊弋,成長的過程,可能比其父母更加豐富多彩。

曾幾何時,“同志”這個詞彙漸漸趨向於“gay”的專美。月光如水,被李安放大的喜宴,依舊川流不息的流水宴席,人情世故,其實多過一切的總和。當下,男女相悅的成本,早已遠遠高於宴席本身。

觥籌交錯,更多的人人醉心不醉。我們必須用漫長的時光,去為已經抑或將要到來刻意舉行的儀式買單。就像《喜宴》中戎馬一生的父親,在經過安檢淡淡地舉起了雙手的意味,實際上,他不僅僅是對兒子男同身份的無奈,更是對自己生活中的遇見無奈的妥協。

愛與寬容的《喜宴》,熙熙攘攘的冰涼

好在《喜宴》用略為稚嫩的戲謔完成了一個重大主題的詮釋,人間冷暖,喜宴散了才會知曉。濁世裡的別人,遠遠的演繹著,觀察者深陷其中,不知不覺被另外的誰誰誰觀察著。

這樣的老電影重新看完,眼淚打轉,思緒裡全是對號入座的世人,如此蜿蜒曲折的人間永珍,只有東方相容幷蓄,父親脫口而出的幾句英文,基本圓滿了李安的圓滿。

後來靜下心時,默默地想,那場多少年前,準備的人仰馬翻,與我有關,密不可分的男主女主的喜宴,喧鬧結束的數天裡,被打包盛放的四喜圓子,母親吃了多少天,我已經無暇顧及。

那個時間段,為人子女者,是不會恍然為此付出幾乎全部的父母,唏噓自己沉沉的重複,養兒才知報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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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

:席德wal(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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