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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周秉昆是我們的模範,還是我們的悲哀?

《人世間》,用50年的時間,直接而真實地刻畫了我們這個社會中眾多角色的形態。其中的每一個人物角色,似乎就在我們身邊。然而最讓我們感到衝擊的,正是這位主角——周秉昆(雷佳音飾演)。周秉昆的個性,周秉昆的命運,還有他的事業,都讓我們扼腕唏噓。我們男人,尤其是深受孔孟之道薰陶的東方中國男人,如果都像周秉昆這麼活,到底值不值?

有人說他是中國男人的榜樣,有人說他是中國男人的縮影,有沒有人說他是中國男人的悲哀?

《人世間》,周秉昆是我們的模範,還是我們的悲哀?

一. 周秉昆,沒有世界的人世間

1.

排行老么,家中最小,自然是掌中寶寶,就算物資匱乏的70年代,但凡有一口吃喝,一絲穿戴,父母和大哥大姐自然都不會讓他餓著凍著。從小享受著家中的寵愛,在一個沒奸惡的單純年代,孩童時期的周秉昆是典型的幸運兒,自然日子陽光明媚,笑容燦爛。在那年代,周秉昆相對於很普通孩子,足夠算得上是養尊處優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他童年的生活環境與精神意識,直接為他後來的發展埋下了隱患。所謂的世道不好,所謂的的歲月艱辛,所謂的人生、事業與理想,甚至精神與價值,都離他很遙遠。前面一切都有父母、兄長和姐姐先擋著,自己只要跟著,就足夠有一口飯吃。按因果律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前世修來的命運眷顧,好好享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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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因為無憂無慮,沒有追求,不思進取,所以從小就學習不好,沒有生活刺激,所以也胸無大志。這種他人印象與自我認知融入了他的潛意識,導致他從此只能起點很低,在底層混跡。不像哥哥,可以學而優則仕,也不像姐姐,會吟詩作文,有文藝細胞。唯有他,只懂得煤米油鹽和吃飽穿暖,很久就惦記著爸爸留給哥哥的軍大衣。

周秉昆不是大智若愚,而真是腦子不靈光,他無心讀書,最終初中都過不了關,在父母眼中沒前途,在哥哥和姐姐眼中腦瓜子也不靈光,胸中無大志與情懷,更別提雄才大略,經常遭到低看與嫌棄。

周秉昆說:“我的理想是當爸。” 只要有孩子,無論真假親生還是他人的基因,他都認。作為一個男人,這理想未免太大了點。

隨著階層下滑、沉淪、墮落,甚至於可怕的自我毀滅。如果不是他的真實熱情和樂於助人的性格和人品,中了很多人的口味,他也許真被實啃得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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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委曲求全是弱者的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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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誰都可以“為所欲為”,天馬行空,唯獨他不得不委曲求全,守家擇業。

資歷工人老爸周志剛雖然已經不年輕,依然隨號召而去,要參加大三線建設;老大周秉義讀書用心,有文化,有思想,有志向,已經參加建設兵團;老二週蓉,雖一女娃子,秉賦卻不比老大差,有文化,有性情,我行我素,愛我所愛。唯有這老三週秉昆,雖然也想出去闖蕩,而且在家庭會議中也得到了父親和大哥的支援,卻被姐姐周蓉來了個先下手為強,不辭而別,硬生生地被留在了家裡,無法選擇地擔負起操持家業的使命(原著中更是詭異,周母一番心裡話表明,彷彿姐姐周蓉的突然出走是周母的授意而為,因為她怕周秉昆出去後為難)。自從在和姐姐爭取出門的較量中失敗之後,他窩囊委屈的人生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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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知識文化與才華,就靠最基礎的體力和人品來討一口生活。從此,只要能討生活,他力所能及、不挑肥揀瘦,什麼活都幹。去木材加工廠當工人,卻因為塗士強的事被迫離開。去醬油廠當車間工人,只能從最髒、最苦的出渣車間幹起。

與老實巴交、善於勤奮的中國普通百姓一樣,論體力和人品,周秉昆絕對沒問題。他不怕苦、不怕累,認真工作,關鍵是人特別實在可靠,又特別熱心,便被廠裡挑選去跑業務。愛崗敬業的周秉昆又因為人格魅力,積累了很多人脈。很多人向他伸出了橄欖枝。這其中,還有高大上的江遼出版社,請去幫忙打理吉膳堂飯莊。又因為工作出色,贏得出版社的芳心,給他搞到了一個幹部編制,不但正式吃上了“公家飯”,還成了人們眼中的“昆總”。此時的周秉昆,在吉春的這座城市的光子片區,憑著實實在在的“謀生”信念,終有所成。那個年代,政策的紅利與社會執行結構,獎勵了千千萬萬的周秉昆,氣死了很多心高氣傲的清高才子。周秉昆雖然算不上叱吒風雲,但論人世間小日子的滋潤卻已經綽綽有餘,論物質效果,他也不比仕途光明的大哥和天馬行空的姐姐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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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物競天擇,優勝劣汰的法則在政策放開之後,對有此人是天使,對有些人則是魔鬼。好人周秉昆,得面對意想不到的挑戰。

自從認識了鄭娟之後,他天使與魔鬼的較量在命運之中開始了較量。他動了渣男駱士賓的乳酪,也發育成了駱士賓的肥肉。抗爭之中失手弄死了駱士賓,自己又蒙受十數年的牢獄之災。雖然得道多助,屢獲減刑,獄外已經物是人非,他不得不從頭開始。在眾人的幫扶之下,搬家公司成立了,生意也日漸紅火,可是幾場變故,公司又舉步維艱,最終倒閉。考駕照,當司機、打臨工,遊走於城市的夜幕,為生計,為養家餬口,為老少朝夕……終於,重擔也逼得妻子鄭娟站到了前沿。

雖然,鄭娟從此一路開掛,給了周秉昆苦盡甘來的人生回報,但周秉昆自己的光輝正式走向了暗淡。也許是故事考慮到給他一個善果,也許,是他真的騰挪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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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要迷戀周秉昆

1.

很多人都佩服周秉昆,但筆者相信,周秉昆自己也不希望他的孩子學他的樣子,步他的後塵。筆者更相信,所有的觀眾都先是要自己的孩子學習進步,考上好大學,再找好工作。不到孩子的成績山窮水盡不會放棄大哥周秉義和姐姐周蓉的模式,無論嘴上說他們是多麼的不堪。

曾經,周秉昆、曹德寶和呂川三人都參加過英語培訓班,一次他們去曲秀貞家中做客,當場秀了一把英語,只有呂川一個人對答如流,英語朗朗上口。曹德寶多多少少能說一些,而周秉昆最不在狀態,顯然資質平庸,平時就跟不上節奏。

《人世間》,周秉昆是我們的模範,還是我們的悲哀?

本來讀書就沒天分,成績不好,文化不高,缺少智力與才華,周秉昆腦海裡只有養家餬口謀生活,而且,別無長物的他,靠不了智商才華,就只能靠他的力氣和人品了。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往往一些簡的事情都還沒整明白,一輩子就過去了。”周秉昆終於開啟了人生回顧與思考的生命模式。但他的信條是“生活苦,就嚼嚼嚥了!”,這與“打落的牙齒往肚裡吞。”甘願去承受和隱忍,也要維持賴活。

《人世間》,周秉昆是我們的模範,還是我們的悲哀?

2.

在《人世間》,周秉昆並非大智若愚,而是被逼無奈。周秉昆不是贏家模範,他平庸的人生哲學會讓他與他的繼承人走向更低的底層。如果是兵荒馬亂,他只能當驚慌失措的逃難群眾一員。在社會變革之際,周秉昆也只能隨波逐流,無法挑選人生,只能被人生挑選。

《人世間》,周秉昆是我們的模範,還是我們的悲哀?

事實上,周秉昆的境況比很多的我們還好,因為現實中我們還有6億人月收入不足1000人民幣,這麼龐大的數字,只能說讓人心驚肉戰。在地球這個不太平的小村子,我們6億人不是社會化生產與時代進步的墊腳石就是人類進步的炮灰。俄烏之戰正酣,美日帝國賊心不死,樹欲靜而風不止,就算我們政策再好,如果中國男人都是這樣平庸無為,只懂得卑微的苟活和謀生,我們的日子照樣會被人給掐死。在弱肉強食的世界民族叢林中競爭,周秉義和周蓉尚且吃力,大清朝的遺民周秉昆更是無能為力。所以,秉昆黨還是歇歇吧,也希望作家們和導演們多思考一下民族的生存。

《人世間》,周秉昆是我們的模範,還是我們的悲哀?

本文由津銘先生說於百家號原創首發,歡迎批評指導,謝謝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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