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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的誰誰誰(一)

文 / 蘇小柒的情話

我是誰的誰誰誰(一)

2002年的夏天,我離開。這並非一場逃難似的傳奇,我只是到不遠的城市繼續我的校園生活。報到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拖著極大而重的行李箱,手裡還抱了一隻鵝黃色的絨毛娃娃。頗有處變不驚的泰然。

據說江南一帶的人總有避雨的習慣,即使手裡拿了傘,仍是要找一處屋簷好生站著,仰面望天,或低頭撥弄著手指,靜待雨停。我於是明白這原來是舊習,無怪乎總有些大好的姻緣都是從避雨開始,譬如白蛇傳。

關於我對白蛇傳的迷戀,應該從數年前風靡一時的港片《我和殭屍有個約會》講起。趙版的白蛇傳結局太過完美,坎坷之後竟是全家齊齊昇天。悲劇對大多數人來講都有著不可抗拒的感染力,所以當我看到那個叫素素的女子,鶴髮雞皮,在曠野的雷電下歇斯底里地喊著許仙你在哪裡的時候,心著實地痛了一把。我記住她。八百年的等待最後煙消雲散。我始終不可忘記她。

也許今生緣,恰是前世孽。我不迷信。但我是相信輪迴一說的。

有些人會千里迢迢地被你遇到,一個眼神,一生一世。而有些人,窮盡畢生也得不到。

2002年我離開的時候我還愛著。到寢室安頓下來之後我趴在床上有手機撥長途,我用光了滿滿的四格電,直到機身發燙。晚安。再見。

這是一場兩情相悅的暗戀。我與A,彼此喜歡卻守口如瓶。我從來都只是心細而不膽大,即使我思慮過度最後終於決定婉轉地告訴A,你就是我喜歡的那個男孩,但我卻什麼都不要。

我告訴A我在學校一切都很好。

我跟他講這裡的火鍋近似於家鄉的味道。

我說曾經跟你傳緋聞的那個女生如今有了英俊的男朋友。

只是,我們沒有在一起。

很多的時候我們所遭遇的愛情並沒有小說裡那樣精彩。而我的怯懦和優柔,註定了我的感情生活持續空白。

冬日的深夜我在被窩裡對著手機螢幕轟然落淚,那只是短短的幾個字我卻知道A必定難過了憤怒了甚至可能會因此恨我。

他說難道你承認喜歡我就是為了知道我到底是否喜歡你?

我是誰的誰誰誰(一)

只是這樣而已。

我就這樣被剖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發出嗚咽的聲響,它可以被命名為自私,因我的自私傷害了他也傷害了我們原本潔淨的愛情。我懊悔不已。卻始終沒有決心接受他贈我的感情。

整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高中的時候我認為他不喜歡我,因此憤恨不已,卻羞於開口說什麼。等到畢業以後我用我的不甘心去探究他對我的感情,當我終於知道,這段青春年少,並非只有我一人感情用事,我選擇滿足地歸去。

我一度認為自己是奸險的小人,儘管這結局不是我想要。我曾以為在A說愛我的時候我可以微笑著接受對方,但後來逐漸明白,在此之前我已耗去過多的精力和感情。

才無力。也無勇氣。造就了一場不堪的惡作劇。

我把我夭折的初戀同霜講,她是我今生唯一的無話不談。她說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的確誰都不想。卻只能這樣。

我是誰的誰誰誰(二)

高中時候,霜坐我的後排。是一個高挑而才華橫溢的女子。2001年的某個晚自習,我們的關係突飛猛進。說出來是又一段清淡的流水帳。但彼此都不曾預想,由某個電視裡的某個人物將話題拉開,我們會發現,原來彼此這麼多的喜好相投。

感嘆了許久的知己難求,竟然,相隔一張課桌的距離。

我是誰的誰誰誰(一)

並非所有相好的女子,都會像小說裡那樣,扯上一段淒涼的感情,其實在我看來,愛上女友的男友,微乎其微。雖說情之一字絕妙無雙,但它操控著人,而人也同樣不會放任它。別說她已經與對方執手相看兩不厭,即使曖昧還在初級階段,女人骨子裡那些好事的細胞也會湧出來,從而迅速地站在中間人的位置,任是兩邊達到了十萬伏特,她都絕緣。

只是數年前的那條線拉得太長。從內陸到沿海。以至於那個虛長我們幾歲的男子說過會沿著長江走過來,將論壇裡一干嘰嘰喳喳的女子排排數,最終也沒能兌現。

也許彼此都是心高氣傲的人,對周遭總是存有這樣那樣的埋怨,最後竟採信了網路,愛上一個虛擬的ID,以及那些用手指敲出來的華麗文字。

從開始到結束,除了聲音,不見眉眼。我曾問霜是否甘願繼續,抑或早就後悔。

她說,只是不甘。

我想任何人遇到都會贊同這兩個字。心心念念追求的美好戛然夭折。為什麼愛情就不能長成我們想象的模樣?

都散了算了吧。早就是陳年的舊事。這樣繁複的愛與被愛的人生,誰會記得,相遇那天是晴是雨。心情是好是壞。

前陣子在QQ上一個朋友的簽名中看到:分手以後還能做朋友的,要麼是還繼續愛著,要麼是根本不曾愛過。

她說得太絕對,終究不適合我這樣的女子。

現在,身邊仍有這樣一個好友,與男朋友分手,一年有餘,每每說起,卻是不由自主的憤慨,言辭激烈,表情誇張,將對方數落得一錢不值,又對前塵充滿懷想。但她偏偏還自詡雲淡風輕。

女子的心總是柔軟。愛過的,不再愛,但畢竟有某些情愫的存在,他便再不可能單純的以普通朋友的身份與你相對。

可以說,你並非還愛著他,只是,對他有著比對別人多一點的感情。

介乎苔蘚和喬木之間。

區別只在於,這份感情是相惜,又或者是相恨。

當初,如果不是彼此走得太近,也許還不會窺視得如此明晰。所以暗戀終究是愛情最美好的姿態。

關於B,我以我神經質的堅持,掐指一算,竟是一年。到如今,從她人口中聽聞關於他的,不良的傳言。我信了。卻告訴自己不可信。

從放棄他的那一天起,我便時刻提醒著自己不可信。

惟願此心似明月。

不願明月照溝渠。

所有的愛情,所謂的愛情,都那麼的短暫,寡淡。我永遠都不是自己捏造的童話裡的主角。即便是,也是角落裡的灰姑娘,沒有仙女的助陣,一場歡喜一場空。

我是誰的誰誰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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