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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則:玲瓏便端了熱水進來,銅盆裡放著塊雪白的毛巾

庶女的生存法則:玲瓏便端了熱水進來,銅盆裡放著塊雪白的毛巾

玲瓏便端了熱水進來,銅盆裡放著塊雪白的毛巾,擰了毛巾遞到如情跟前,侍候如情淨了臉手後,一邊接過毛巾在臉盆裡揉,一邊道:“姑娘,今兒一大早,靖王爺登門拜訪了。”

如晴拿鏡子的動作一頓,驀地轉頭望她,“他來做甚?”腦袋轉得太急了,又有些暈眩感了,不成,估計是真的染上風寒了,得去床上躺著。

玲瓏道:“這個奴婢也不大清楚,好像是想見見姑娘您的,可惜卻被二老爺給打發了。”

如情又恢復了心跳,嘆口氣,暗罵自己真不中用,每每一聽這傢伙的名字就會心跳加速,當然,千萬別誤會,只是因為緊張,對他有畏懼而已。

沉香對李驍也很不滿,便問玲瓏:“好端端的,他找姑娘做甚?”

玲瓏搖頭,“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只在二老爺的院子門口依稀聽到一句話……”玲瓏學著知義的口氣,老氣橫秋,聲音冰冷,“聖旨即下,我妹子已是煮熟的鴨子飛不走了。王爺實在沒必要再擔心。”

再是心情如何沉重,腦袋如何的沉,如情這時候也忍不住莞爾一笑,這個二哥,還真有冷麵笑匠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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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古代醫療條件極其落後,普通感冒也能有近兩成的死亡率,所以如情很是注重保養身子,專吃營養豐富的食物,每天堅持飯後散步,早上起來鍛鍊一小會,十多年來,成效還是滿不錯的。如情以為自己吹吹風,至多就流些鼻涕而已,哪想會如此霸道,到中午過後,便頭重腳輕,還發起燒來,伴隨著咳嗽,可把她折騰慘了,喝了薑湯也不抵事,沉香慌了,這才趕緊凜報老太君。

這回的大夫來的很快,替如情診治了後,也吃了一記藥,不久如情的燒就退了下去,沉沉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後,如情只覺口乾舌燥,叫了沉香後,沒人應聲,便自己下床拿了水壺倒了杯水,可惜水是冷的,喝下肚去,刺激得喉嚨很是不舒服,但沒法子,喉嚨渴得快冒煙了,又勉強灌了一大口後,乾燥感稍稍淡去,又鑽進被窩裡繼續睡覺。

當天夜裡,如情再次發起了燒來,這回咳嗽咳得更兇了,撕心裂肺的咳,沉香幾人一整夜都未睡好,從未見過如情這般上氣不接下氣咳嗽,如情最後只得又去找了何氏,何氏一聽如情病情又嚴重了,哪裡還睡得著,又差人連夜請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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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仍是同樣的大夫,那大夫也百思不得其解,“今兒下午診脈時都還未有這般嚴重呀,怎麼短短半天就嚴重成這樣了?”但也沒多說什麼,又另開了副藥,讓人煎了給如情服下。

如情捏著鼻子,咬牙喝下苦得掉渣的藥後,這會子卻再也沒睡意,望著頭頂上的床罩,一陣欲哭無淚。

轉頭,又見沉香正埋怨地瞪著自己,不由訕訕的,道:“我沒事了,你去歇下吧。”

沉香不說話,只黑著一張臉兒,如情也知道自己這回失算了,陪了夫人還折了兵,早知一個風寒也這般折騰人,她堅決不會用這麼個笨法子的。

玲瓏卻道,“姑娘是不是又喝了冷水了?”雖然她平時候做事不得力,但眼睛一向利索,她臨走前明明把桌上的茶具都收拾得妥妥當當,可過不了多久便看到桌上多了個空的茶杯,料想肯定是姑娘擅自喝了冷水所至。

沉香忽地轉頭,又兇猛地瞪著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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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情目光閃爍著,估計確實是喝冷水給刺激到了,唉,早知喝口冷水也會加重病情,她就嗓子冒煙也不會喝冷水的。

……

第二日一大早,睡得正沉的如情忽然被驚醒了,只見自己的閨房裡湧進了好些人,有老太君,還有李氏,何氏,還有一些府裡的嬤嬤,及幾個她不認得的中年嬤嬤,其中有一個她認得的,是靖太王妃身邊的婆子宋江家的。不由疑惑了,出什麼事了?

老太君上前把如情扶了起來,道:“靖太王妃聽聞你病下了,特意請了御醫來替你瞧瞧。這是宋嬤嬤,你先前見過的。”

如情望著宋江家的,掙扎著起身,道:“原來是宋嬤嬤,真不好意思,區區小病還勞煩嬤嬤親自跑一趟。”

那宋江家的連忙上前,不讓如情起身,溫和道:“姑娘,您身子不爽,快躺著,快躺著。如今這天氣,確實厲害,稍不注意就著了道。太妃聽聞姑娘病下了,可急得像什麼似的,一大早便差了老婆子來看望姑娘。御醫就在外頭,姑娘還是先讓御醫瞧瞧吧。”

御醫也來了?如情愕然,說:“只是小病而已,吃了兩貼藥,已經沒什麼事了。”忽然只覺喉嚨裡癢癢的,忍不住背過身去咳了幾聲,沉香連忙拿了烏青的小啐壺奔了過去,如情把一口痰吐進了啐壺,沉香正待收起,哪知如情又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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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心疼地拍著如情的背,埋怨道:“你這孩子,平時候從未大病小痛的,怎麼這回卻病成這樣?”然後轉頭,衝沉香幾人怒吼一聲:“你們究竟是怎麼照顧主子的?”

如情這回可怎麼也咳不出痰來,只覺一口痰堵在喉嚨裡格外不舒服,使勁地咳了半晌也收效甚微,又聞得老太君的責罵,連忙道:“奶奶,不關她們的事,都要怪孫女貪玩,跑到外頭吹了風所至,真的不關她們的事。”說著又咳了起來,不得已,又喝下一口加了鹽水的鳳梨水,溫熱的水下肚,喉嚨裡的奇癢得到緩解。這才揚起虛弱的笑對宋江家的笑道:“身子不中用,讓嬤嬤看笑話了。”

宋江家的仔細看了如情,料想不是裝病,嘴裡卻擔心道:“哎喲,如今這天氣呀,一天比一天冷,姑娘可得愛惜身子呀,這著了涼,咳起嗽來可要命呢。姑娘馬上就與咱們王爺成婚,可千萬別因病情而耽擱大事。姑娘還是快別耽擱了,讓御醫給姑娘瞧瞧吧。”

然後,宋江家的擅自作主,放下兩旁的窗簾,又親自拿了塊帕子,放到如情手腕上,屋子裡的女眷全部起身,望著年約半百的御醫細細替如情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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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那御醫放開如情的手,沉香連忙上前把手給放回被子裡,老太君宋江家的幾人連忙問,御醫捋了鬍子,道:“姑娘脈相沉凝,已是風寒入體的徵兆。剛才聽姑娘咳嗽帶有空音,病體恐已入肺腑。相對而言,醫治起來會計會有些困難。”

如情在裡頭聽得一陣鬱悶,是不是所有當醫生的都是這麼誇大其辭?不過這些御醫們常年與貴人們打交道,已摸索出一套最安全的說話方式,模稜兩可又不把話說死,聽他這麼一說,如情的病有些嚴重,但還不至於到無比嚴重的地步,不過大約要吃半個月左右的藥而已,如情倒吸口涼氣,如果能掛瓶子就好了,那些苦得掉渣的中藥,那是人吃的嗎?

待御醫走後,宋江家的又與如情說了會子話,囑咐了些注意事項,又代表靖太王妃給予一番慰問,然後放了一堆名貴補品這才離去。

宋江家的好打發,知義卻不好打發了,在打發了所有下人出去後,便用他特有的瞪人的方式瞪著如情。

如情縮在床裡頭,捏著被子可憐兮兮地道:“哥哥,我已經知錯了。已經後悔了。你就繞了我這一回吧。”誰會知道得個感冒會這麼難受,如今,鼻子堵著也難受,喉嚨又癢又痛,又有痰堵著,想咳,卻又怕惹知義生氣,只能強熬著,希望這個面冷心硬的兄長看在她是病號的份上不要罵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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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義確實生氣的,尤其聽屬下的講,前天晚上還瞧到大黑夜的這丫頭還在院子外頭閒逛,他就知道準沒好事。這丫頭又懶又怕冷,一到冬天能不出門就抵死不出門。她倒好,居然跑到外頭呆了那麼久,就算心血來潮想觀賞雪景也不是這種觀賞法。

不過,他也能猜出如情的用意來,但她為了延遲婚期居然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實在是膽大妄為。

原本有一肚子的話要指責,但見她認罪態度還算好,又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想著這些日子以來她所受到的煎熬,也不好太過責備她了,只是道:“既然嫁入王府的事已無法更改,就只能試著接受。你一向是玲瓏的,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區區一個王府沒道理就讓你畏懼成這樣。”

如情默然,輕輕點頭,“哥哥說得對,先前是妹妹想得太多,也杞人憂天了。”

剛開始她只沉浸於女子嫁入似海的侯門裡那種悲慘而無助的彷徨裡,壓根沒有看清,但凡古代大家閨秀,都要接受丈夫妾室成群的命運。王府裡再是美女如雲,再是規矩多如牛毛,但總會有適合自己的日子。她確實不應該那麼早就投降彷徨,這也太沒中用了。

到底算是高嫁的,王府總不會讓她連日子都過不下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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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嫁給靖王府,也沒什麼不好的。

還有半把月便到年關,天氣越發寒冷,鵝毛大雪又開始徹夜地下,甚至白日裡也落個不停。京城的各個街道都堆滿了積雪,來往的車輛很是難行。可靖王府的萬御醫卻是每日三次請脈,冷風吹不動,大雪堵不倒。萬太醫那單駕石青帷飾馬車經過數日裡的無數回奔波,車廂外緣已被風雪結出一道道冰牆。

萬太醫來得殷勤,靖王府派來的婆子也是每日來看望,甚至皇太后也數度派了人來關心,並賞下珍貴補品,方府的下人都是人精似的,如情即將嫁入靖王府,身價暴漲,如今又見這些天家人物一撥接一撥地來,如何不羨慕,紛紛託門路走人情的,對如情好一番巴結。但如情在病中,連屋子都沒出過,這些下人便今天送吃的,明日送好玩的,一時間,如情的寫意居里已堆下好些物品。

方府裡的下人都這麼精通世故,沒道理外頭那些各路親朋好友不來捧場,方家的近親不說,那些遠親,比如老太君孃家姐姐周夫人,還有其姻親永慶伯府夫人也是攜家帶眷跑來探望,當然,這些人並未與如情打照面,一來老太君在前頭攔著,二來還有何氏這樽門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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