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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作家」李雨生 ‖ 我的俠客夢(散文)

「今日作家」李雨生 ‖ 我的俠客夢(散文)

我的俠客夢

文/李雨生

「今日作家」李雨生 ‖ 我的俠客夢(散文)

我的小孫子今年上初三,生得膀大腰圓,很有力氣。學習之餘,他就喜歡舞槍弄棒,光是刀劍就有不少。那天和小孫子閒聊,小孫子說,他特別想當一名俠客。布衣斗笠,仗劍天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除暴安良,造福百姓。這番話雖顯得有些稚氣,但也確實說出了一個小小男子漢的正義之感和浩然之氣。我說:“你就別做夢了,你仗劍天涯,恐怕連城區都出不去,就被警察叔叔請到局子裡了。原因是攜帶管制刀具。”

說是這樣說,其實我還是挺讚許的。再想我年輕的時候,不也有過俠客夢嗎?我自幼身體羸弱,經常生病。但這並不妨礙我的者俠客夢。特別是看了《三俠五義》《小八義》《童林傳》,還有前蘇聯的電影《遊俠納斯列金》之後,展雄飛、白玉堂、童林等俠客的形象就在在心底生了根。我羨慕那些身懷絕技,俠肝義膽的俠客,他們都有一顆正直善良的心。他們一人、一劍、一刀闖蕩江湖,成為多少男子漢心中的英雄。

為了實現自己的俠客夢,從初中畢業開始,我就開始鍛鍊身體。找了兩塊青磚,用刀一點點摳出兩個握柄,每天搗花磚;又找了一根木頭做成花棒,每天擰來擰去,練習臂力;我還堅持每天長跑,從我家住的多倫道一口氣跑到海河邊,稍作休息,再從北安橋跑到解放橋,然後再跑回來。為了練出“扇子面”的形體,我還專門求人做了一副“腰硬”,一乍寬的硬帆布帶加上一個大大的銅釦,非常漂亮。但是,沒過多少日子,俠客沒有練成,卻等來了一紙通知,下鄉插隊到內蒙修理地球去了。不過,身體沒有白練,在內蒙的八年,我除了一次胃疼外,幾乎都沒得過一次感冒。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後來逐漸成熟之後,才對俠客及俠客文化有了一些瞭解。據文史記載,中國歷史上關於俠客的出現大概在秦朝,最早記載俠客的故事《遊俠列傳》就出於《史記》。“救人於厄,賑人不瞻,仁者有乎?不食信,不倍言,義者有取焉!”就是司馬遷在《史記》序言中對俠客的精準概括。

俠,是中國下層社會的產物,是弱者文化心理。俠,是弱者心目中一個遊離於正統社會,不受政治國家和禮教制約的虛擬社會,是以“俠義”為核心構築的烏托邦式的成人童話空間。俠客文化的主要精髓就是聖君,清官和強有力的丈夫。在全世界的範圍內,人們對俠客的崇拜也是趨之若鶩的。比如,佐羅,唐吉珂德,納斯列金,再如現代工業下背景的鋼鐵俠,蜘蛛俠,都是這種精神需求的產物。當然,俠客文化也有一個從興盛到衰落的過程。從《遊俠列傳》開始,到《水滸傳》,所有的俠客文化都具有強烈的個性解放意識和反抗精神。之後,到了晚清時期,中國的俠客文化逐步淪落為奴才文化。比如《彭公案》中的黃天霸,就是典型的例子。

中國俠客文化的中興,還屬金庸、古龍、梁羽生所塑造的一系列藝術形象,已經達到了近現代俠客文化的巔峰程度。

在這裡我不想討論關於俠客的文化,我只是想說,全世界的男子漢又有誰沒有過俠客夢?俠客夢,是男子漢思想成熟過程中必不可少的一個階段,它屬於青春,屬於激情,屬於夢想。只有真正學習了馬克思主義的歷史唯物觀,才會感到俠客夢是多麼的幼稚可笑。歷史,是人民所創造的,而不是某一個英雄創造和書寫的。靠一兩個俠客的個人英雄主義,無論如何也不能改變歷史。俠客的個人英雄主義必將在歷史的長河中被淘汰,取而代之的則是革命的英雄主義,集體英雄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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