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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舊事》:最美好的時光,是分不清海跟天的童年

每天庸庸碌碌地撐起一個家的煙火生活,再回望過去,最留戀的,是一生中最為美好的童年。

《城南舊事》:最美好的時光,是分不清海跟天的童年

01 生活簡單,所以有趣

《冬陽·童年·駱駝隊》是《城南舊事》中很具有童趣和浪漫色彩的一篇。

駱駝隊來了,每一匹駱駝都駝著兩麻袋煤。爸爸和拉駱駝的人談好價格之後,拉駱駝的人在卸煤,駱駝在吃草。

英子站在駱駝面前,細看駱駝吃草料時咀嚼的樣子。看呆了,自己的牙齒也動了起來。

《城南舊事》:最美好的時光,是分不清海跟天的童年

大人們都在為生活做著實實在在的、無趣的事。只有身為孩子的英子,可以悠哉悠哉地做自己感興趣的事。

她看駱駝時,還仔細地端詳了駱駝細微的模樣:

那樣醜的臉,那樣長的牙,那樣安靜的態度,它們咀嚼的時候,上牙和下牙交錯地磨來磨去。

——《冬陽·童年·駱駝隊》

孩子的生活,除了學習,就是玩樂,生活很簡單,所以有足夠漫長的時間做有趣的事。

駱駝的長脖子下總是掛個鈴鐺,走路的時候噹噹響。

爸爸的意思很客觀、現實,鈴鐺的響聲,可以驅狼。英子卻覺得,拉駱駝的人給駱駝帶上鈴鐺,是因為長途寂寥,鈴鐺聲可以增添行路的情趣。

因為生活純粹,孩子的生活往往有趣、浪漫。

童年的幻想充滿了天真、幼稚、童真、情趣,也正是這些童真童趣充實了我的童年生活。——網路

童年的日子簡單,我們不必為一日三餐犯愁,生活無關瑣碎和現實,所以,可以那麼單純,那麼有趣,那麼浪漫而美好。

《城南舊事》:最美好的時光,是分不清海跟天的童年

02 因為單純,所以無懼,故而深情

人人路過惠安館都害怕裡面的瘋子——秀貞,英子卻不怕。

《城南舊事》:最美好的時光,是分不清海跟天的童年

秀貞衝英子笑笑,英子就想走過去看她,跟她說說話。

後來,英子乘大人不注意的時候,經常走進了惠安館。就連秀貞的媽媽也笑著打趣英子鞋子厚實,把她家的門檻都踏破了。

秀貞以前是個秀麗的女孩,她和父母住在惠安館。一次機緣巧合,她認識了一個男孩,兩人風情月意。男孩回老家前,承諾會來娶秀貞。男孩離開不久,秀貞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可那個男孩一去不復返。秀貞生下的女娃,被悄悄地送去了城牆根下。從那時起,秀貞就瘋了。

英子在去看秀貞,秀貞有時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女兒——“小桂子”。英子也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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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秀貞清醒中流著淚說,沒有她,小桂子找不到路,就找不到家。她哭,英子也傷心地流淚。

秀貞哭得悲痛,把英子擁進懷裡,頭抵著英子的胸口流淚。英子伸手為她捋客捋額頭上的頭髮,溼著眼眶說:“秀貞,我喜歡你,我也喜歡小桂子”。

那之後,英子對秀貞似乎多了一份責任、真情和憐憫。

大人們避著秀貞,一方面具有鄙視的意味,另一方面是出於恐懼。他們害怕所謂的瘋子會傷害自己,或許,也害怕她會搶走自己的孩子。

鄙視,是醜陋的人性;害怕,卻是出於實際的擔憂。憂慮過多,才會害怕。

英子正值單純的年齡,她看見秀貞的笑,就覺得很美好。

正因為一分單純,讓被排斥、被譏諷的秀貞,有了聊天的朋友。這對於長久被困在惠安館,孤孤單單的秀貞來說,是一段異常美好的時光。

因為單純,所以無懼,也更為深情和良善。這是經歷磨礪的成年人,難以做到的。

《城南舊事》:最美好的時光,是分不清海跟天的童年

03 因為單純,所以被善待

英子家斜對面有一片長滿高草的空地,空地前的牆早已坍塌,空地上的野草比牆還高,孩子們由於恐懼,都不敢進去。

《城南舊事》:最美好的時光,是分不清海跟天的童年

有一段時間,衚衕裡失竊,弄得人心惶惶。

一日,英子為了幫小夥伴接球,走進了那片空地。她在草叢中發現了一個人蹲在草地上。

他把皮球遞給英子,和她聊了幾句後問道:“你猜我是來幹嘛?”

英子搖搖頭說:“你是不是來這裡拉屎?”

那人大笑,隨後要送英子禮物,英子沒要。他讓英子不要把遇見他的事說出去。後來,兩人還成了朋友。

《城南舊事》:最美好的時光,是分不清海跟天的童年

英子有時在草地裡遇到那個人,就聽他講家裡的事。他有個弟弟成績很好,可是他供不起弟弟上學,他們娘三兒吃了上頓沒下頓。可他一心想供弟弟,供到讓他漂洋過海去上學。

那人說了很多家裡的事,然後突然問英子:“你說我是好人,壞人?”

英子說,她不懂什麼好人、壞人,就像分不清海跟天。

後來,英子無意中讓一個人注意到了那片空地。

隨後,那人藏在草叢中的包袱不見了。他問英子有沒有動過他的包袱,英子搖搖頭。他說:“我知道不會是你,可要是你就好了……”

幾天後,蹲在草地上的那個人被抓了,原來他就是小偷。有人說,是一個小姑娘給便衣點引的路……

英子聽了,難過得快要哭了。她知道,大家口中的竊賊,其實也是一個好人,在她眼裡,他的好更多一些。

兩人初見時,英子的單純,讓那個蹲在草地上的人驚恐全消,兩人還建立起單純的友情。

也許,當時也只有英子瞭解他的一切,明白他的身不由己;而他也把英子看做是最善良、忠實的朋友。

即使後來英子的無心之舉讓人被抓,他也沒有半點怪英子的意思,他從她身邊路過時,依然看著她笑了笑。

因為是孩子,因為純真,我們往往會被成年人善待和信任,而我們的無心之過,也容易被原諒和理解。

《城南舊事》:最美好的時光,是分不清海跟天的童年

結語:

圍觀竊賊的時候,母親對英子說,你不是喜歡寫文章嗎?將來,你寫一篇,好好說一說一個壞人是怎麼做了賊。

英子想,她是要寫一本書的,但絕不是像媽媽說的那樣寫,她要寫的是“我們去看海”。

有時候,大人的世界裡,似乎現實得過於冷漠和片面。可英子,由於分不清好人和壞人,就像分不清海跟天一樣,所以,她得以看到了壞人的好,並因他的好而感動,理解他的無奈,甚至在心裡很為對方擔憂。

童年的美好,就在於,那時我們還小,日子很簡單,心靈很純善,滿眼都是美好,一路都是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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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晨木,我在生活,也在儲藏清風、和煦、挑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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