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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秦明的下鋪竟是浙江這個法醫,揭秘不在現場的“證人”,他怎麼揭開懸疑背後的真相

浙江24小時-錢江晚報記者 華煒 通訊員 管倩倩

初見張劍,是在湖州市公安局南潯區分局刑事科學技術室。

說實話,你很難將眼前這個中等身材、笑容滿面的男人,和大家印象中冷靜、縝密、氣場強大又略帶神秘色彩的法醫聯絡在一起,唯有眼神。

相較於真名,“法醫劍哥”這個網名為更多人所知。2013年開始在網上寫作的張劍,從部落格時代就收穫了不少的粉絲。

說到因寫作走紅的法醫,你可能會先想到秦明。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麼神奇:張劍和秦明不僅是皖南醫學院1998級的同班同學,還是同寢室的上下鋪。

《法醫密檔:不在現場的證人》是張劍在2014年出版的第一部小說,當中的故事,是基於張劍日常工作以及同事間交流的真實案例進行改編和藝術加工的,但主線都是實實在在的科學和技術。

隨著近些年小說、影視作品的不斷湧現,法醫這個群體似乎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關注。與此同時也有另一種聲音出現,新興科技在公安工作中的廣泛應用,使得命案逐年下降,基本實現命案必破,似乎傳統法醫的作用已越來越弱,更有甚者認為公安隊伍已不需要法醫。

事實真的如此嗎?從法醫劍哥開始,浙江24小時、錢江晚報將連續為大家展示省內法醫鮮為人知的一面,帶大家領略法醫真實的工作和生活,揭秘法醫工作中各種先進技術與裝置,同大家一起走進法醫這個神秘群體。

法醫秦明的下鋪竟是浙江這個法醫,揭秘不在現場的“證人”,他怎麼揭開懸疑背後的真相

1】“是法醫選擇了我”

那個單親媽媽的絕望,促使他開始記錄和寫作

“一片柳葉刀,法醫用它剖開死亡真相、雪冤鋤惡。”

這是張劍在《法醫密檔:不在現場的證人》小說序言中寫下的第一句話。

1978年出生的張劍,現已是南潯刑科室的中堅力量,但這份工作,其實並不是張劍的第一選擇。

“歪打正著,大學填志願時選的是臨床醫學,最後被調劑到法醫專業,剛好我父親有個朋友是做法醫的,所以我大概知道法醫是幹什麼的,於是就走上了法醫專業的第一步。換句話說是法醫選擇了我!”原本夢想著穿上白大褂的張劍,從2003年開始,身著警服成為了一名公安法醫。

用文字記錄工作,源於多年前的一起案子。

這起案子最開始是派出所接到一個小孩失蹤報警,這是一個單親家庭,母子相依為命,孩子很乖。在初步的調查中,民警發現了一些反常的跡象,於是聯絡了法醫和痕跡人員立即前往小孩家尋找蛛絲馬跡。

“從吃過晚飯起,到第二天早上6點鐘,我一直在小孩家裡反覆進行現場勘查和現場訪問,最終發現了一些異常情況,比如地面有反常的清掃痕跡,窗簾早早就被拉上等等,雖然家裡沒有翻動、沒有打鬥,但我心裡就察覺到小孩子凶多吉少,家裡就是第一現場,如果真是個案件,很可能是熟人作案;我立刻將發現的情況上報,根據這一情況,上級立即成立了專案組,連夜進行偵查,很快在天亮之前抓獲了嫌疑人,並找到被藏匿在野外的小孩屍體。真相大白,與孩子家相識的一個男子,趁孩子母親不在家,敲門進入,看到孩子母親的挎包裡有現金,頓起歹念,在他伸手的一瞬間被孩子發現了,男子怕敗露,居然向毫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伸出了惡毒的雙手!”

案子很快就破了,可張劍心裡卻堵得慌,壓抑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小孩家中待了一整夜,看到了孩子母親數次暈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個單親母親那種絕望的痛苦,我自己想找到一個宣洩的方式。”

出乎意料的是,張劍寫的片段在網上得到了很多網友的肯定,並希望張劍可以繼續寫下去。利用平時的空餘時間,張劍用手機寫完了《法醫密檔:不在現場的證人》,並得到了圈內諸多作家的推薦。

透過寫作,張劍也有額外的收穫,“對我的邏輯能力是一種鍛鍊,表達能力也得到提升,特別是與家屬溝通時,能用最簡練通俗的語言來向他們解釋專業的知識。”

在採訪中,張劍透露自己的第二部小說即將完成,不久後就可以和大家見面了。

法醫秦明的下鋪竟是浙江這個法醫,揭秘不在現場的“證人”,他怎麼揭開懸疑背後的真相

2】最難面對的不是殘忍的現場

而是案件背後令人嘆息的悲劇

小說畢竟是經過藝術加工的,真實的工作中,法醫又是什麼樣的角色呢?

讓張劍深刻的案子很多。其中一個是在一個大雨磅礴的夏天。

早上7點,110接到群眾報警,在積滿雨水的農田裡趴臥著一具屍體,懷疑酒後發生意外。

“當時雨越下越大,田裡泥水也越積越深,屍體離路邊有十幾米,必須立即下水進行現場處置,一是看看能否確定身份,二是看看屍表是否有可疑傷痕;沒想到真的發現了疑點!”

張劍口中的疑點,一是在背部,有三處條形的挫傷;二是在頸部,有些半月形的擦傷;他當即就做出了判斷,這不是意外,這是殺人案,死者應該被人用木棍追打致此,然後掐頸導致窒息死亡,可能有過激烈的反抗。

“對一個法醫來說這一點不難判斷,關鍵是在這種現場是否能找到其他關鍵的痕跡證據?”

確定是一起命案後,張劍立即對現場進行了搜尋,終於在飄著雜物的水面上找到了斷裂成六截的方木棍;在場人都懷疑不是這根木棍,將斷裂的木棍拼接完整後,張劍肯定地說:“就是這根,應該是附近木工廠裡的,你們可以去找找看。”

果不其然,偵查員在一家木工廠找到類似的木棍,不僅如此在隨後的的現場搜尋中還找到案犯作案時陷入泥田裡的“人字”拖鞋。在接下來的屍體檢驗中,張劍在沾滿淤泥的死者指甲裡找到了嫌疑人的皮屑。作案人肯定住在附近。

憑著這些線索警方很快就鎖定了嫌疑人,在有力的證據面前,嫌疑人交代了搶劫殺人的犯罪事實。審訊室裡,嫌疑人痛哭流涕地說,自己打工的掙得錢不多,還好賭,趕上這幾天還在襁褓中的孩子生病沒錢看,就想到了去搶點,他以為死者有錢,本想威脅弄點錢,但遭到死者激烈反抗,一怒之下痛下殺手,不僅害了他人,也讓自己走上一條不歸路。

“作為法醫,最難面對的並不是冷冰冰的屍體和各種殘忍的現場,而是這些案件背後的真相,有時善惡就在一念之間,讓人警示,讓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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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愛做飯愛唱歌愛生活

他說“不放過一個壞人,不冤枉一個好人”

一直面對著社會陰暗面和各種悲劇的張劍,其實是個熱愛生活,懂得生活的人,他喜歡做菜,也喜歡在唱歌軟體上錄錄歌,來消化工作中難免會存在的負能量。

南潯刑科室副主任張忠是高張劍一級的學長,也是張劍整整16年的同事。

“我倆太熟了,工作中是好搭檔,生活中是‘好基友’,給你爆個料,張雨生的《大海》是他的招牌曲,劉德華的歌也很不錯,隔三差五會叫上我們去他家吃飯。”說這話時,張忠很自然地摟住兄弟張劍的肩膀。

“我師傅做的菜啊,這個味道吧,怎麼說呢,一言難盡……”1991年出生的徒弟曹應宏,從2014年8月份進入南潯刑科室以來,就一直跟著張劍。

曹應宏和張劍都是安徽人,初到南潯時,小曹人生地不熟,也沒什麼朋友,張劍就會時不時叫上他到自己家裡開小灶嚐嚐家鄉味道。

“我補充一下,說師傅做菜一言難盡主要是指他網上學來的新菜,我師傅平時做家常菜的味道還是沒得說的,上次去他家吃飯是過年前,做了雞公煲、牛肉火鍋、酸菜魚等一堆硬菜,火鍋的鍋底還是自己調的,特別好吃!”如今曹應宏已有了自己的家庭,但不時去師傅家聚餐的傳統,依然留了下來。

“我們都管他叫‘導師’,你看看這送過來的一堆錦旗。”張忠笑著插了一句。

近些年來,皖南醫學院的許多學弟學妹們都會來南潯刑科室實習,張劍傾囊而授,給這些準法醫們上了最生動的一堂實踐課。

在同事們口中的張劍,撇開法醫的身份,是一個好兄弟好大哥好師長,是一個真實的、有血有肉的人。

“我們無法預知罪案的發生,一旦發生,我們就是去尋找真相的人,尋找真相就是為了不放過一個壞人,不冤枉一個好人,讓逝者安息,讓生者慰藉。”

這不僅是張劍工作的寫照,也是整個法醫群體行走江湖的準則。

“到處都有陽光下的罪惡,但陽光依然璀璨。”張劍在自己書中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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