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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的相親物件是整容醫生,聊完整容後,我們約好領證時間

故事:我的相親物件是整容醫生,聊完整容後,我們約好領證時間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夏淺杉在除夕夜的萬家燈火中,被一路疾馳的救護車送進了軍區總醫院的急診科。

在她一通大呼小叫、手舞足蹈、擠眉弄眼、搔首弄姿之後,接診醫生兼神助攻隊友姜薇終於從她的拙劣表演中看出了幾分端倪,昧著十分的良心,以“突發胸痛2小時,心肌梗死待查”把她收入綜合科VIP病房。

被嚇了個半死的姜薇極其狂躁,“裝什麼病不好,你裝心梗,誰給你出的餿主意。”

奸計得逞的夏淺杉笑得一臉燦爛,“等下要有娛記找你,你嘴巴別那麼緊,多少透露一點訊息,就說我為了跳好下一部古裝戲裡面那段采薇舞,春節都沒顧得上休息,在練功室勤奮練習時,突然倒地不省人事。”

姜薇氣得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藍條床單往上一拉,矇住臉當場宣告死亡。

大過年的,為了能避開家人和狗仔隊的視線,跟賀奕森共商大計、共謀大業,裝病裝到醫院VIP病房來。能做出這等神仙事的,大概也只有夏淺杉本人,及其背後軍區大院裡,那群堪稱牛鬼蛇神級別的狐朋狗友了。

當初家裡安排她和軍區大院有名的學神級人物賀奕森相親的時候,夏淺杉第一反應是拒絕的,一頭扎進被窩裡裝病,說自己突然發燒了,虛脫得站都站不起來。

但當聽說賀奕森如今是軍區總醫院整形美容外科醫生的時候,奄奄一息的夏淺杉奇蹟般滿血復活,洗頭化妝虎虎生風,慷慨激昂地表示,如此有為青年,就是爬,也要爬著去見他一面。

畢竟整形科男醫生和相貌平平的女演員這樣供需極其平衡的組合,單單聽上去就有一種軍民魚水情的親切之感,讓夏淺杉這種做夢都想紅的娛樂圈底層俗人根本無力抗拒。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之中,夏淺杉打著“深入瞭解相親物件”的旗號,極盡奢華地享受著免費一對一整容諮詢,最終決定趁春節休假的整容黃金時期,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軍區醫院偷偷把手術做了。

2

夏淺杉坐在醫生辦公室,一本正經地說:“我的需求明明白白,在保留個人特色的基礎上進行微調,變美於無形之中。通俗點說就是整了之後,看上去就跟沒整一樣,但是人卻莫名其妙變得好看了。”

賀奕森沒接話,把整形效果圖遞過來,她倏地瞪大了雙眼。

“這好看是真心好看,但你是覺得我無藥可救了,所以乾脆給我重新設計了一張臉嗎?你是不是把自己當造物主了,以為自己是當代女媧嗎?我得挨多少刀子才能達到這種重新投胎的效果?按照這邏輯推理下去,手術成功之後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是不是還得叫你一聲爸爸?”

賀奕森一臉鎮定地看著她說完,才不緊不慢地說:“你別誤會,你手上那張是一個電影學院的學生整容前的照片。”

整容……前?竟然就已經這麼美了?!

夏淺杉惱羞成怒地把圖甩給他,“那你不早說!”

賀奕森無辜,“你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啊。我就是想提醒你,整形有風險,嘗試需謹慎。就你剛才提的那些個無理要求,華佗再世也幫不了你。”

夏淺杉把臉一沉,“你以為我願意整嗎?要不是經紀公司說我長相堪憂,話還巨多,威脅說要把我送到德雨社拜師學相聲,改行走諧星的路線,我至於冒著改頭換面的風險來找你嗎?”

賀奕森不負所望哈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只有一個辦法可能有效。”

夏淺杉瞅他,“什麼辦法?”

賀奕森正色道:“我真心建議你不要整容。找個人好好談戀愛,促進體內雌激素分泌,有助於增加面板彈性和光澤,讓你看上去容光煥發。”

夏淺杉白了他一眼,“你這不跟沒說一樣嗎?這年頭想正兒八經談個戀愛,可比整容難多了。我要有戀愛談我還找你?”

說完她才後知後覺地從賀奕森的話裡咂摸出點弦外之音,“或者賀醫生願意犧牲自己,甘願成為我變美道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賀奕森搖搖頭,“墊腳石不敢當,我想我可能要做一塊絆腳石。”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我問你,你好歹也算是個演員,能不能演好一個妻子?”

夏淺杉往後一靠,雙手抱胸作自我防衛狀,“雖然我出道多年一直不火,但我可是業界有名的德藝雙馨。”

賀奕森略略傾身過來,用一種密謀殺人越貨的口氣說:“不買賣,短租可以考慮一下嗎?”

跟從小到大在軍區大院土生土長的夏淺杉不同,賀奕森從上初中開始跟著爺爺奶奶在軍區大院生活,後來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後,才搬回父母身邊住。

爺爺奶奶去世後,二老住了幾十年的老公寓房,便被部隊的營房處收回,在近期的住房調整中統一進行重新分配。

按照規定,賀奕森作為單身幹部,只能申請一廳一室的單身宿舍,沒有資格申請公寓住房。於是他便想出了個假結婚的法子,想申請爺爺奶奶那套老公寓房。

夏淺杉有些走神,莫名想起來許多年前的夏天,哈利波特剛剛大火那陣子,大院裡一群中二病晚期小崽子們,偷了家裡的掃帚,在操場上騎著到處亂竄,美其名曰“打魁地奇”。

等到晚上拎著磨禿嚕了毛的掃帚杆回家的時候,整個大院裡不約而同地迴盪起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和哭喊求饒聲。

夏淺杉便是其中哭得最為驚天動地的一個。

賀奕森從小就喜歡板著一張臉,是活在夏淺杉心目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兩個人雖然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從未搭過話。每次見了他,夏淺杉總是低著頭邁著小碎步快速從他身邊經過。

某天夏淺杉又一次冒著被打的風險,拎著光禿禿的掃帚杆回家的時候,在半路被賀奕森攔住了。

他面無表情地拿了一把完整的掃帚給她,“你別想多了,前幾天你被打得鬼哭狼嚎的,吵得我頭疼,影響我複習功課。記得明天買把新的還給我。”

夏淺杉感激涕零,哆哆嗦嗦地接過掃帚,只覺得那天的晚霞格外光彩奪目。

別人家的王子是騎白馬來的,而她夏淺杉的王子是騎掃帚來的。

只可惜,這要是擱魔法世界裡,她夏淺杉只是個資質平庸、愚昧懵懂的麻瓜,配不上血統高貴、天賦異稟的巫師賀奕森。

回過神來,夏淺杉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好啊,沒問題。”

3

整容大業進展艱難,部隊辦事效率卻像上足了發條的小鬧鐘似的,結婚報告一打上去,政治審批表一過,兩個人就直奔民政局領證了。

因為是清明節,民政局的辦事大廳裡空蕩蕩的,視窗工作人員估計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有骨骼清奇的小情侶專門挑這麼個日子領證,都八點過好幾分了還沒有開始上班。

夏淺杉瞅瞅四下無人,把墨鏡和帽子扒拉下來,湊近了站得筆直的賀奕森,扯扯他的衣角,“賀醫生,來來來,坐下歇會兒先。放輕鬆點,結個婚而已,搞得這麼嚴肅幹嗎?”

賀奕森卻不肯坐下,輕咳一聲,竟有些侷促不安地抖抖褲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真的想好了嗎?你應該知道,婚姻受法律保護。除非我說離婚,否則你永遠都別想離。你就不怕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我?”

夏淺杉正襟危坐,“咱倆認識十幾年了,雖然我表面上對你嗤之以鼻,但是內心一直把你當偶像。在我眼裡你就是文曲星下凡,每次考試之前我都會衝你家方向拜一拜,默默祈禱你保佑我別掛科。後來我還把你安利給我的姐妹們,自發形成了一個‘拜賀神教’,口號是‘拜森哥,不掛科’。”

說著雙手合十,無比虔誠地說:“人神殊途,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還是拜託你繼續保持一個高階知識分子睥睨塵世的高冷模樣,不要隨隨便便走下神壇,跟我等凡人瞎扯犢子。”

為了防止被人識破假結婚的秘密,領證後夏淺杉仍然住在父母家,像沒事人一樣每天泡在片場,兢兢業業地演著萬年不變的配角。

誰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某天夏淺杉突然收到通知,被邀請作為軍嫂代表,參加部隊聯誼活動。

一到會場,還沒等夏淺杉開口,賀奕森眼疾手快地拿了杯熱橙汁塞到她手裡,催促著“喝吧喝吧”。

夏淺杉從善如流,吸溜吸溜喝著橙汁,還不忘對著賀奕森貧幾句,“怎麼對我這麼好,不會是弄假成真,愛上我了吧?”

賀奕森無奈,“我只是想堵住你的嘴,免得你亂說話,給我惹出什麼事端來。”

俗話說得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

賀奕森一語成讖,成功燃起了夏淺杉的戰鬥激情。

夏淺杉看著不遠處,一直指著這邊竊竊私語的一小撮人問:“那個穿紅裙子的是不是你們醫院前任院長的女兒劉萌?我沒記錯的話前幾年你拒絕跟這小公主相親,還影響了職稱評定?”

賀奕森嘆了口氣,“好好喝你的橙汁,不夠的話我再去幫你拿個冰激凌,其他的不用你管。”

夏淺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別介啊,跟我詳細說說,知己知彼,才能報仇雪恨。放心我不會把她怎麼樣,我行走娛樂圈多年,別的沒學會,冷嘲熱諷、含沙射影、指桑罵槐這種基本功還是相當紮實的。”

她說著,衝賀奕森拋了個媚眼,“怎麼樣,相信我,給我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

賀奕森無奈,“我終於知道你這些年為什麼不火了。你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夏淺杉挽著賀奕森走近了,才看清一堆人正眾星捧月般圍著劉萌,滿臉同仇敵愾的表情,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什麼。

“就那長相扔到人堆裡都找不到,真不知道誰給她的勇氣去當演員。”

“萬年不紅,年紀還大,真不知道賀醫生看上她哪一點了。”

夏淺杉在劉萌身後漫不經心地突然出聲:“且不論我長得再不濟也比你好看,單說我比你大幾歲,四捨五入也勉強算是你的長輩。劉院長難道就教你這麼在背後議論長輩嗎?”

劉萌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頓時氣得不輕,結結巴巴地反擊,“你……你不就長得比普通人好看一點嗎,有什麼了不起?”

“哎呀奕森你瞧,這丫頭小嘴真甜。”

夏淺杉挽上賀奕森的胳膊,抿嘴一笑作嬌羞狀,“我最喜歡別人誇我,空有一副好皮囊,除了美貌一無所有。哦對了,你可能不太清楚,在我們家,奕森負責賺錢養家,我只負責貌美如花。”

賀奕森和夏淺杉原本打算只是低調領證結婚,待房子分配完了之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離婚。

沒想到聯誼會過後,夏淺杉一戰成名,兩人結婚的事情鬧得整個大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陸佳、宋柔等狐朋狗友紛紛大跌眼鏡,感慨賀奕森多麼優秀的祖國棟樑,怎麼偏偏攤上了夏淺杉這麼個混世女話癆?

倒是夏淺杉爸媽喜出望外,連夜給她收拾出幾大箱子的行李,連人一起麻溜兒打包,直接扔到了賀奕森家。

4

賀奕森家有整整一面牆的書架,擺著琳琅滿目的各色書籍,從醫學到文學,從藝術到歷史,應有盡有。

夏淺杉不禁感慨,這麼多書,就算再給她幾輩子,她大概也看不完。

痛定思痛,不甘示弱的夏淺杉決定另闢蹊徑,挑一個賀奕森的盲區給以暴擊,好好打擊一下他囂張的氣焰,免得以後在他面前一直抬不起頭。

“咳咳,都說女人如書,既然賀醫生讀過萬卷書,那敢問賀醫生閱過多少女人呀?”

賀奕森面不改色地答:“從未有過。”

夏淺杉心裡一陣竊喜,遂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著賀奕森,“都說醫者不自醫,其實想想也挺有道理的。你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近三十年的人生中,竟然沒有為任何女人動過心,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大腦出了問題嗎?”

這個問題大概真的觸到了賀奕森的盲區,他一臉迷茫地看著夏淺杉,像個小學生似的,特別認真地搖了搖頭,“沒想過。”

夏淺杉特別得意,“你不是整天搞研究嗎?說不定能發現一種‘戀愛無能’的罕見病,順便得個諾貝爾醫學獎啥的,到時候別忘了軍功章可有我一半。不如我們先說好,就把這病以我的名字命名如何?”

賀奕森轉過身,拒絕跟她討論這個問題。

夏淺杉臉上的笑也逐漸消失,因為在滿目醫書中,她看到了一本最熟悉的。

那些絕望黑暗的日子裡,她整夜整夜地失眠,從來不愛看書的她,像拼命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把那本《實用運動醫學》從頭到尾翻了個稀巴爛,每一頁上都有她留下的斑斑淚痕。

白紙黑字最為無情,不管是書裡還是診斷書上,“雙側膝蓋前交叉韌帶撕裂”幾個字明明白白地宣告了她舞蹈生涯的終點。

夏淺杉忍不住開口問:“我可以看一下你那本書嗎?”

一直背對著她懶得搭理她的賀奕森,扭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書架,突然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伸手越過她的頭頂把那本抽出來。

夏淺杉正準備伸手去接,沒想到賀奕森微微踮腳,長臂一伸,乾脆把書放到書架最頂端,她根本看不著也夠不著的地方。

賀奕森摸摸她的頭說:“看了也無益,既然是過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

夏淺杉苦著一張臉,“你肯定覺得我特慘吧?我從小到大生活中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跳舞,偏偏我這輩子就再也跳不了舞了。想改行當演員吧,長相又是個短板。好不容易狠下心去整容吧,又被你半路勸退。看來我輩子是難有出頭之日了。”

賀奕森不置可否,“先不要太早絕望,我一直覺得吧,話多的女孩子運氣一般不會太差。”

夏淺杉不解。

賀奕森笑得一臉燦爛,“畢竟再不濟還可以去改行說相聲,我看好你哦。”

夏淺杉:“……”

5

借賀奕森吉言,某天深夜,夏淺杉在隨時隨地準備轉行做諧星的戰戰兢兢中,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

掛了電話,夏淺杉翻來覆去地再也睡不著,爬起來在賀奕森的臥室門口徘徊了許久,最終下定決心敲了幾下門。

賀奕森模模糊糊地迴應:“門沒鎖,直接推。”

臥室頂燈已經關掉,只留一盞壁燈發著溫暖昏暗的黃光,一派灰藍沉靜的色調,有一種莫名好聞的淡淡香氣,跟他身上的味道有幾分相似。

她磨磨蹭蹭地開口:“剛才經紀人說,看在我有舞蹈功底的份兒上,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所以暫時不送我去德雨社學相聲了,準備安排我去美國進修一年表演,前提是我的英語得過關。”

賀奕森強撐著坐起來,揉揉眼睛,撓撓頭髮,“謝天謝地,你們公司終於開竅了一回。進修一下也好,你本來就不是專業演員出身,長相也沒什麼優勢,只能在演技上下功夫了。”

夏淺杉少有地憂慮了,“別的我倒不擔心,只是我的英語水平那麼差,到了國外恐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你知道我偏偏又是個話癆,我怕時間久了會被活生生憋死。”

賀奕森成功被她逗笑,人稍稍清醒了些,聲音仍有些低沉沙啞。

“傻姑娘!”他輕輕地喊了一聲,“來,過來。”

說話間拍拍床沿。

夏淺杉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受了蠱惑般赤腳踩上羊毛地毯,朝著賀奕森走過去。

一向號稱臉皮比鐵皮都厚的夏淺杉,莫名有些羞澀,感覺自己像剛演過的古裝劇裡,被皇帝垂涎美色的小宮女一樣,滿懷期待又戰戰兢兢地坐上龍床。

“有我在,你怕什麼?你忘了嗎,我的高考英語是滿分。我可以免費提供一對一輔導,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你學會基本的日常交流了。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夏淺杉十分誠懇地說:“絲毫沒有。要說你能把單眼皮變雙眼皮我信,但是想讓啞巴開口說話,還是有一定難度的。作為啞巴本人,我覺得我已經無藥可救了。”

賀奕森探身過來,衝她伸出手,“別這麼說,你不相信你自己,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文曲星嗎?來,givemefive!”

這句英語夏淺杉勉強聽懂了。她怯怯地抬手迴應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心貼在他的手心上,攝人心魄的溫暖瞬間在她心裡掀起一陣地動山搖的旋風。

夏淺杉全身一個激靈,本著勤學好問的態度,忍不住脫口而出,“怎麼,文曲星他老人家也會說英語嗎?”

賀奕森不答話,嘴角含笑看著她,眼睛裡似乎落進了點點星光。

朦朧的夜裡兩個人似乎都不清醒,彷彿是夢裡的相會。

6

賀奕森說到做到,隔天便買來各色英語輔導書籍音訊,還在客廳旮旯裡支了套桌椅,美其名曰“英語角”,強迫夏淺杉每天至少保持八小時以上的學習強度。

一週之後,夏淺杉終於成功學會了用英語說“你好、再見、我要買一個漢堡、請問廁所在哪裡”這些生活必備用語,洋洋得意地搖著大尾巴,去公司狠狠顯擺了一把,順便拿到了去國外進修的資格。

聽說這個好訊息後,功不可沒的賀奕森在家做了一桌好菜,又特地開了一瓶紅酒慶祝。

前段時間被壓抑得久了,夏淺杉一肚子花花腸子沒處使,滿腦子機靈沒地兒抖,喝了幾口酒之後,開始蹲在椅子上扯她的長篇大論。

“既然要出國,那就不能無聲無息地就這麼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啥的不是我們的風格。如果不能在出國之前狠狠地炒作一下,炒他個驚天動地、人盡皆知,等我一年後再回來,就沒有人記得我這個人了。”

賀奕森點頭表示贊成,低頭想了一下,說:“我有個主意。下個月軍區準備舉行集體婚禮,到時候會邀請各路主流媒體參加,還有地方電視臺做現場直播。我們可以報名,到時候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鏡,至少應該能博個版面吧。”

夏淺杉一拍桌子,腦袋靈光一閃,“反正我們也是要離婚的,要玩就玩票大的。不如,到時候來場轟轟烈烈的逃婚怎麼樣?新聞標題就叫作‘當紅花旦奮力掙脫世俗枷鎖,一身白紗為夢奔跑絕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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