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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亂葬崗的聰明機智的“柔弱美男子”魏無羨

陳情令44

魏無羨搜尋了記憶中所有的角落,才想起來眼前的姑娘是自己曾經救過的綿綿。羅青羊,這次,魏無羨總算知道她的真實名字了。藍忘機依然微笑著看著他,可能現在才會覺得自己當初莫名吃的醋是有多麼無聊。

綿綿見到魏無羨和藍忘機,自然欣喜萬分,她向二人介紹自己的夫君,雖不是玄門中人,但為人憨厚朴實,如今也願意陪伴自己一同夜獵。

魏無羨蹲下身去,看著綿綿的小女兒玉雪可愛,便想給她壓祟錢,藍忘機很自然地拿出錢袋遞給魏無羨,魏無羨挑了一顆最大的銀子放在小綿綿的手心裡。可惜,小綿綿只謝謝含光君卻不謝魏公子。真是沒有錢連小孩子都看不起,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魏無羨是不是也該考慮把自己的創造力轉化為生產力了?

綿綿告訴兩人,城外傳說有傀儡出現,可自己尋找許久,卻也沒有找到獵物。話音剛落,只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可怕的叫聲,魏無羨急忙同藍忘機前往。

再上亂葬崗的聰明機智的“柔弱美男子”魏無羨

藍忘機衝在前面,自己去面對那可怕的聲音來源,誰知走到近處才發現大喊大叫的人是溫寧。只見溫寧披頭散髮,用雜草來偽裝自己,臉上都是灰土和泥巴,魏無羨哭笑不得,還以為溫寧被打劫了。他幫溫寧撿掉了身上的雜草,清理了臉上的灰塵,還拉起溫寧的手仔細的檢查起傷口,問溫寧是什麼時候跟在後面的。沒等溫寧回答,藍忘機告訴他是金麟臺,顯然那次他們能順利地從金麟臺逃出來,溫寧助了一臂之力。

溫寧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自己一直偷偷跟著魏無羨,還解決了一路上的傀儡,這才搞得很狼狽。魏無羨輕聲嘆氣,他曾囑咐溫寧找個地方藏身,因為他不想這一世,再讓溫寧參與到自己那亂七八糟的人生中來,沒想到溫寧還是跟過來了。也許,人骨子裡都是害怕孤獨的吧,溫寧不用吃飯睡覺,無痛無覺,對他來說基本沒有害怕的東西,可是他卻有正常人的情緒和思維,他一個人能去哪呢?又有誰能理解他,能陪一陪他?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同行吧,三人很快來到夷陵,他們都對這裡有著情感和記憶。路過夷陵茶樓,想當年,魏無羨還和藍忘機在這裡一起吃過飯,一起逗溫苑,本來是說好了請客,最後卻還是藍忘機付的錢。也許那時,藍忘機就是魏無羨心中的光,是支撐他堅持自己信念的力量,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遠處那個賣小玩意的攤子還在,魏無羨想起溫苑,心中便無限感傷,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如今也應該十幾歲了。藍忘機張了張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三緘其口,畢竟現在,還不是告訴他的最好時機。

再上亂葬崗的聰明機智的“柔弱美男子”魏無羨

去往亂葬崗的山路並不安寧,漫山遍野都是傀儡,有溫寧和藍忘機在,魏無羨基本不用出手。一番打鬥後,魏無羨發現傀儡源源不絕,決定不跟他們耗時間,直接上山。進入亂葬崗的圍牆有被推倒的痕跡,顯然有人先一步來到此處。

舊地重遊,魏無羨心情複雜,許多年過去了,亂葬崗上一片廢墟,那些好不容易種出來的荷花蓮藕,早已不復存在。魏無羨看著滿目瘡痍,耳邊彷彿響起昔日在這裡的歡聲笑語,四叔的、婆婆的、阿苑的、溫情的、溫寧的……魏無羨正沉浸其中,心中無數傷感,溫寧在他耳邊輕聲喊著“魏公子”,把魏無羨拉回了現實,抬頭看時,溫寧那從來都無表情的臉,此刻竟然竟對自己露出的一絲微笑。藍忘機無限感傷的告訴魏無羨,當年圍剿,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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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蹲下身抓起地上的一把焦土,再慢慢放手讓它們從手心裡流出。無限感傷地說:“毀就毀了吧,其實無論對於我來說也好,還是溫情溫寧他們也好,這個地方,都是我們人生中最為煎熬的時光,又何必重遊。”

正在這時,忽然又有一批傀儡猛地衝出來,藍忘機和溫寧把傀儡解決掉,幾個人準備進入伏魔洞了。藍忘機擔心伏魔洞裡有危險,從乾坤袖中拿出隨便交與魏無羨,讓他防身。其實藍忘機還是期待著魏無羨能重拾劍道,幫助魏無羨魏迴歸劍道大統,一直是他心中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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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魏無羨拔出隨便,看了眼那雪亮的劍刃,就立刻又收進鞘中,讓藍忘機有些詫異,魏無羨只好掩飾,自稱自己現在這具身體靈力低微,即便是上品寶劍,自己也無法發揮它的威力,還嬌俏的示弱說,要含光君好好保護自己這個柔弱男子嘍。

藍忘機不再說什麼,三人走入伏魔洞,驚訝地看見很多世家的小輩們,包括思追與金凌等人都被捆住在伏魔洞裡,動彈不得。夷陵老祖魏無羨重生歸來,這裡又是伏魔洞,有人就誤以為是魏無羨將他們困在此處,金闡對魏無羨破口大罵,金凌聽不下去,讓他閉嘴,卻反被辱罵有娘生沒娘養,這句話戳中了金凌的痛處,他憤怒地掙扎著,與金闡打在一起。由於都被綁在一起,大家也只能是亂撞,這波及了和他們綁在一起的思追,思追本是個溫潤的孩子,可勸說不管用,被他們逼的沒辦法只能也加入了打架的陣營。魏無羨聽得真真切切,他走過來,無可奈何地叫這些打得不可開交的孩子們看自己這裡。

藍思追、藍景儀等藍氏弟子看到藍忘機,眼中冒出了光,驚喜地喊著“含光君”,金闡卻像是很懂形式一樣提醒他們,你們高興什麼?他們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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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抽出隨便,交給溫寧。溫寧提著劍上前,眾位小輩見到鬼將軍提著劍前來,都嚇得瑟瑟發抖。魏無羨面對藍忘機,委屈地撒著嬌感慨,原來論震懾,自己還不如溫寧。

溫寧利落地斬斷困著那些弟子們的捆仙索。思追見到魏無羨與藍忘機,自然十分開心,他和藍景儀向含光君禮貌地行禮後,轉向魏無羨:“莫,魏前輩,您是來救我們的吧,不是您派人把我們抓起來的吧?”

魏無羨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調侃著說:“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窮,我哪有錢僱這些人呢?”

思追很誠實的說:“我早就知道前輩是真的很窮。”魏無羨有些尷尬地問對方有多少人,附近有沒有埋伏。藍景儀講述了情況,原來對方有好幾個人,都用鬼面遮住了臉,看不清面容,把他們捆住扔在這裡就不管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外面還有很多傀儡一直在叫。

藍忘機誇他們做得好,魏無羨又調侃,是做得好啊,連思追都會打架了,說的藍思追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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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板著臉走過來,他對魏無羨的態度很矛盾,一邊恨他害自己沒了父母,一邊又覺得魏無羨不像壞人。可看他朝著魏無羨走過來,有的人就擔心了,藍思追,藍景儀,藍忘機三個人層層疊疊擋在魏無羨身前,藍景儀直接毫不客氣地問道:“不會又要刺他一劍吧?”

伏魔洞內狹窄幽暗,魏無羨和藍忘機決定帶著小輩們先出去,金闡反對,外面那麼多傀儡,難道出去送死嗎?藍景儀和藍思追分析了情況,如果留在這裡,外面的傀儡衝進來,就等於是甕中捉鱉,大不了衝出去,他們兩個這樣一說,各世家弟子都跟著一起出了伏魔洞。溫寧自告奮勇前去驅趕傀儡,不料剛出門卻被打了回來。

外面那些傀儡根本不是溫寧的對手,原來溫寧遇到的是江澄,因為溫寧從不對這些世家弟子出手,更別說是對於魏無羨來說非常重要的江澄,所以才會被打回來。

江澄在洞外叫金凌,金凌知道是舅舅來了卻沒有動。蔥蔥郁郁的林子後面,仙門百家各自帶著自家的人齊齊聚上來,經歷了這些天被綁在這裡擔憂害怕的小輩們看到自家長輩來了,都向著自家陣營奔過去。

江澄怒瞪著金凌:“你還不過來?在那等死嗎?”金凌才看了看身邊的魏無羨,慢騰騰地去到了舅舅江澄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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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又一次遭到仙門百家的圍剿,看著洞外烏壓壓的人群,他彷彿又回到了十六年前血洗不夜天的那晚。藍忘機看了魏無羨一眼,率弟子們走過去給叔父行禮,魏無羨落寞的一個人站在百家的對面,看著藍忘機的背影,有驚訝有失落有猶疑,他害怕歷史重演,害怕藍湛又拋下他一個人,又站在他的對立面,又拔劍相向。誰知藍湛行禮過後站在原地未動,就這樣站在仙門世家的對面,坦然而淡定,靜靜地等著身後之人走過來,比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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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這一世,藍忘機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魏無羨獨自面對了,我會永遠站在你身前,為你抵擋傷害;我會永遠站在你身後,做你堅強後盾;我會永遠站在你身旁,與你並肩攜手。

“忘機,過來。”叔父仍不死心的呼喚自家白菜,可藍忘機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叔父失望至極地搖了搖頭,他明白這就是藍忘機最後的選擇。

叔父,我心中有明月,何懼夜深沉,是非在己不由人,塵埃落定自天明!

人群中站出一個面目醜陋的世家女子,情緒激昂地譴責藍忘機:“含光君,你究竟是怎麼了,你變得不再是你。夷陵老祖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蠱惑了你,讓你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既是如此,枉為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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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是變了,從前他以為你們說的正就是正,你們說的邪就是邪,他以為他維護的就是大道正統。直到看見你們屠殺手無縛雞之力的溫氏老弱婦孺;直到看見你們強加給魏嬰莫須有的罪名;直到看見你們搶奪陰虎符的醜陋嘴臉。他才被你們逼著懷疑,孰正孰邪,孰黑孰白。如果非說是魏無羨蠱惑了他,那魏無羨也是用鋤奸扶弱無愧於心的信仰蠱惑了他,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執著蠱惑了他,用義薄雲天俠骨柔情的行為蠱惑了他。而這才是姑蘇藍氏真正的立身之本,誅妖邪,立正法,大道永存!

不夜天他們誣陷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這次他們開始譴責起了藍忘機。魏無羨吐槽你們又來了?江澄卻回:“我們當然要來。”

秣陵蘇氏蘇涉站出來接著道:“若非夷陵老祖剛回來,就生怕天下人不知,大張旗鼓的製造傀儡,將眾家子弟抓來,想必我等也不會這麼快就又來光臨閣下的巢穴。”

魏無羨委屈地說:“我明明是救了這些世家子弟呀,你們怎麼不感激我,還要指控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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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見人群中沒有藍曦臣和金光瑤的身影,感到十分困惑,便說他們這次來的陣營實在是太寒酸,澤蕪君和斂芳尊兩位大人物怎麼沒有來?

蘇涉立即回覆,斂芳尊前日在金麟臺遭遇刺殺身負重傷,澤蕪君一直在全力救治,反問魏無羨何必明知故問,顯然又把這個罪名扣到了魏無羨的頭上。看慣了他們的伎倆,這次又在故伎重施,魏無羨不禁輕笑。蘇涉心虛的問魏無羨笑什麼?魏無羨假裝不經意地說:“哦,沒什麼,我就是單純的覺得斂芳尊很容易受傷而已。”

人群中的歐陽子真卻覺得這件事情真可能不是魏無羨做的,因為之前在義城,就是魏無羨救的他們,而且這次他好像也是來救我們的。可是歐陽子真的父親卻不允許他這樣說,因為身邊全是正道世家,實力雄厚,自己這種小家族惹不起。倒是站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藍啟仁聽了歐樣子真的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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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問怎麼清河聶氏也沒來,一問三不知的聶懷桑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衝著魏無羨揮一揮手說:“魏兄,我在,那個,我只是來湊數的。”說完又縮排人群裡不顯眼的位置。

這時有個叫易為春的站出來,他在不夜天一戰中失去一條腿,叫囂著天道輪迴,報應不爽,今天圍剿魏無羨的也有他的一份力;還有個不知父母被誰所殺的方夢辰,就認定了魏無羨是兇手,要找魏無羨報仇;更有甚者,比如牆頭草姚宗主,根本與魏無羨無冤無仇,卻大義凜然地站出來,假惺惺地為了道義,說什麼冒天下之大不韙者,人人得誅之,無論魏無羨用了什麼不不入流的手段,無論他回來多少回,都要把他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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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人的蠱惑下,伏魔洞前響起了洪亮的口號:誓殺魏無羨!誓殺魏無羨!人間自有公道,罪惡不容姑息等等等……儼然是六年前的不夜天誓師大會,只是這次,他不再是一個人面對。

有人喊著,三千人的血債,你萬死不能贖清。

三千人?當日到場的確實有三千人,但是這些人裡,還有各家宗主和精英名士,難道我真的能把這些人全部都殺光?你究竟是太看得起我,還是太看不起他們?

有人站出來,假裝正義凜然,譴責魏無羨,血債就要血償,難道還要討價還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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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義正詞嚴地告訴眾人,自己並不是要在這種事情上討價還價,而是不能光憑別人一張嘴,就能隨便新增自己的罪名。沒有做過的,不想硬扛。

有人反駁還有什麼不是你做的?魏無羨告訴他們,窮奇道和不夜天,自己暫時沒有證據,而赤鋒尊遇害就不是他做的;金麟臺金夫人自盡也不是他逼的;還有這些人一路殺上山來遇到的傀儡也同樣不是他操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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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蘇涉又站出來說,除了魏無羨他想不出來還有誰可以控制這麼大規模的傀儡,讓他們如此地狼狽不堪。魏無羨只好繼續說道,有了陰虎符,誰都可以。蘇涉反問魏無羨,陰虎符不是你的法寶嗎?

魏無羨說這就要問是誰對它愛不釋手了,某些世家明明怕他怕得要死,卻悄悄地把他藏起來十幾年。奇怪,究竟是誰對外卻宣稱已將他挫骨揚灰了的?

魏無羨的話引起了場上所有人的懷疑,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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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藍忘機還沒被圍攻,亂葬崗上圍上來黑壓壓一片新的一波傀儡,各位宗主精英帶著弟子們與傀儡交手,可沒有多久,原本想上亂葬崗大殺一場的“正義之士”卻忽然之間紛紛失去靈力。

前有大批傀儡,後有夷陵老祖,情勢陡然之下,藍思追在伏魔洞門口叫大家先退到伏魔洞裡面,那裡面有一個好大的法陣,修補一下應該還能抵擋一陣。蘇涉似乎很害怕仙門百家進入伏魔洞,他趕緊阻止,認為這是魏無羨的甕中捉鱉之計,勸大家都不要進去,裡面一定有更危險的陷阱等著他們。

在外面死也是死,進去死也是死,在裡面還能拖一陣,魏無羨問蘇涉這麼著急要大家一起去死,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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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傀儡正在源源不斷地湧上來,人群中聶懷桑哆哆嗦嗦地問大家,你們到底進不進去啊?你們不走的話我先走了,說著就率先走進向了伏魔洞。情況緊急,聶懷桑又開了這個頭,一旁的歐陽子真也大聲地勸著父親快走吧,他們要是想害我們早就害了。一時間不管是相信魏無羨的還是不相信魏無羨的,都紛紛進入了伏魔洞。只剩下蘇涉手裡抱著琴,帶著他手下的弟子還站在原處。

“咦?蘇宗主還不進去?也好也好,真是勇氣可嘉啊!”被魏無羨一刺激,蘇涉沒辦法,只能也帶著手下進入了伏魔洞。

魏無羨叫外面還在和傀儡鬥在一起的藍忘機和溫寧快進來,二人進門,關上伏魔洞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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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啟仁補好了伏魔洞中的法陣,傀儡暫時不再靠近,大家暫時鬆了一口氣。但大批傀儡依然在外面徘徊,夷陵老祖和他的鬼將軍溫寧,還有他們認為已經站在他們對立面的藍忘機,也都站在伏魔洞門口的位置。一群人都站在裡面,和魏無羨幾人拉開了距離,只有江澄帶著金凌和幾個手下人,也站在門口不遠的位置。

藍啟仁拔劍指著魏無羨,問他到底要做什麼?魏無羨心中好笑,害他們的人還不知道在哪裡,他們卻對來救他們的人如此防備。

魏無羨從臺階上坐下來,告訴他們說不幹什麼,既然都進來了,那就聊聊天唄。所有人都義憤填膺,認為他們和夷陵老祖沒有什麼可聊的。魏無羨三兩句就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到了他們為何會突然間失去靈力的問題上。聶懷桑偶爾附和他,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而姑蘇藍氏藍景儀和藍思追也會跟著魏無羨的思維,還為魏無羨答疑解惑。其他人則是聽著魏無羨的分析越來越覺得有理。也更加關注自己靈力的問題,還好人群中有醫師,經檢視後只是暫時的,但要恢復靈力卻很慢。

唯獨蘇涉不停叫囂挑釁,藍忘機冷著臉將其禁言,蘇涉捂著喉嚨,恨恨地瞪著藍忘機,魏無羨趁機翻出蘇涉叛出藍氏的舊賬,使得藍氏弟子與蘇涉弟子發生口角。在雙方的爭論中,有人提起蘇氏的退魔曲彈得漏洞百出,魏無羨心中一驚,他忽然明白大家是怎麼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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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抽絲剝繭,講明白了眾人失去靈力的原因。當眾人上山殺傀儡時,蘇涉假裝御琴退魔,其實神不知鬼不覺把戰曲的一部分篡改成了另一段會使人暫時失去靈力的旋律,而姑蘇藍氏就算聽出曲調有異,也只會以為蘇涉學藝不精,卻沒想到他是暗下黑手。蘇涉被魏無羨揭穿老底,臉色變得鐵青,矢口否認,自稱從未在藍氏修習過邪曲。魏無羨微微一笑,何須蘇涉自己進入藍氏藏書閣修習亂魄抄呢,只要蘇涉的主人能夠出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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