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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失憶了,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他

1。

「禾霓」

耳畔傳來呼喚聲,我緩緩的睜開眼睛。

看見的是我哥哥一臉緊張的模樣。

故事:我失憶了,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他

我皺了皺眉毛,打算起身,可是渾身沒有力氣,我猛地搖了搖頭,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但我不願意相信。

每一個魔頭都是靠著魔心來運轉功法,魔心不死魔不滅,可若是失了魔心,那便……

「哥哥,我……」

哥哥點了點頭,肯定了我的想法,我竟真的沒了魔心!

我是禾霓,天上地下功法第一魔族長公主,我沒了魔心,即使有魔界至寶琉璃心在體內,那也只能保我不死,可我那超然卓越的功法卻盡數消失了。

我是魔族長公主,前些年南征北戰,惹下了無數仇家,而此時我又沒了功法,那等著我的豈不是萬劫不復?

就這樣,我雖然不能接受,但是卻無能為力。

不過好在我哥哥是魔主,即使我沒有魔心,那些魔頭想要動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沒了魔心,雖說是弊大於利,但是也並非沒有好處。

那好處就是,我輕鬆了,再也不用想以前一樣東征西討了。

於是乎,魔界少了一個能征善戰的將軍,多了一個無所事事的公主。

這天,我正在魔族邊界晃悠,恍恍惚惚的看到了一個仙氣飄飄的小糰子。

在這成日裡灰濛濛的魔界,突然出現了一處白,可想而知那是多麼的吸魔眼球。

更讓我好奇的是,我們這兒可是魔界,由於結界壓制,神仙闖進結界可是要仙法大損的!

依照這小糰子的功法,進來了怎麼著都得上吐下瀉,渾身難受吧?

可是面前的那個小糰子似乎全然不受結界影響,不光長得白白嫩嫩,臉蛋還紅撲撲的,我都好些日子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小仙君了。

我頓時來了興趣,掐了一個法訣便到了小糰子面前。

「啊!鬼啊!」

那小糰子因為我的突然到來頓時驚慌失措,連滾帶爬的往結界外面跑,我不自覺的摸了摸臉,我好歹也是魔界第一美人啊,怎麼能把我跟那些醜陋的小鬼相提並論呢?

可是那小糰子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在泥潭裡打滾的大雪球,看起來好玩極了。

那小糰子看著我笑了起來,便慢慢的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我,那唇紅齒白的樣子,看起來好吃極了。

雖然我不吸食仙人的精氣,但是並不妨礙我說出去嚇唬人,畢竟我已經幾千年沒有見過這麼好玩的小糰子了。

「你,是鬼嗎?」

我看著小糰子那懵懂的樣子,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我可不是鬼,我是比鬼可怕千倍的,魔!」

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耗費了所剩不多的魔氣變幻出來了一個凶神惡煞的大腦袋。

我眨了眨眼睛,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預想中的聲音,體內的魔氣已經不足以支援我再維持這個可怕的模樣了,沒辦法,我只能是灰溜溜的恢復了原身。

等我整理好衣服後,再看那個小糰子,他竟然還眼巴巴的看著我。

「小糰子,你不怕嗎?」

小糰子懵懂的看著我,搖了搖頭,「我父神說,魔相由心生,你長得這麼好看,肯定是個好魔。」

「哈哈哈哈哈。」

聽了這話的我差點笑抽過去,要是我是好魔的話,那世上恐怕就沒有什麼壞魔了。

想當年我為了權力怎蓄力挑起戰亂,導致民不聊生,屍山血海,只是為了滿足我的一己私慾。

我甚至吸食魔頭的魔力來修煉魔功,他們都說我陰毒至極,死後應當萬劫不復。

似乎他們確實是說對了,我現在沒了魔心,功法不足支撐我的野心,等著我的可不就是萬劫不復嘛!

2。

「小糰子,那你父神有沒有教過你,越是美的越是有毒嗎?」

看著小糰子懵懵懂懂的樣子,我也沒有繼續逗弄他的心思了,轉頭就往回走。

「姐姐,姐姐!」

「幹什麼?」

我沒好氣的問道。

小糰子立馬“滾”到了我跟前,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姐姐,你知道琉璃心在哪兒嗎?」

一聽到琉璃心我立馬警戒了起來,看著小糰子的眼神也開始變得不善起來,魔氣在我手心匯聚。

要知道這琉璃心可是我魔族的鎮族之寶,千萬年來,遍地神魔對其都是趨之若鶩。

而我,也是靠著這琉璃心才能苟延殘喘到現在的!

或許是小糰子看我目光不善,立馬改口道:「我父神說,只有琉璃心才能救我孃親,我從出生以來就從來沒有見過我孃親,也沒有見過我父神笑過,所以姐姐你能告訴我,琉璃心在哪兒嗎?」

我頓時哭笑不得,這是一個什麼蠢娃娃啊?

琉璃心相當於魔心,神仙要來能當靈核用嗎?

八成是他父神隨口編來騙他的。

「小糰子,姐姐勸你還是早些迴天界吧,這魔界可不是你這種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來的地方,這裡的魔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他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麼白白胖胖的小仙君了,細皮嫩肉的,咬上一口,可香了!」

小糰子似乎被我嚇到了,可是很快他就緩過勁兒來了,「我不走,我就算是找不到琉璃心,我也要報仇!」

小糰子怒氣滿滿的,看的我有些好奇,這麼小點兒的孩子能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你想找誰報仇啊?」

「禾霓,那個醜陋的大魔頭——禾霓!」

聽到這裡,我那心啊,呃,不,我都沒有心,反正是五味雜陳的。

我是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尷尬的氣氛瞬間蔓延了。

「姐姐,你怎麼了?」

「禾霓怎麼你了?」

我看著小糰子那小臉逐漸因為怒氣變紅,心情那叫一個複雜啊,我從小就沒有出過魔界,又怎麼會得罪仙人呢?

「哼,那個大魔頭罪該萬死,人人得而誅之,我要像我父神一樣,斬盡這種無惡不作的魔頭,揚名立萬!」

「去你的,哪家的小娃娃,趕緊回家去!」

我聽的牙都快要咬斷了,乾脆眼不見心不煩,一揮手直接將其趕出了魔界,這都什麼小仙君啊?

我還以為我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呢,結果,竟然是想拿我當揚名立萬的墊腳石!

我可是功法至尊,是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娃娃可是斬殺的?

真是可笑至極!

我懷著滿肚子的火往回走著,可是心思完全被那個小仙君吸引走了,那小仙君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

更奇怪的是,那小仙君竟然可以毫髮無傷的進到魔界,難不成那小仙君是個魔?

我猛地搖了搖頭,越想越離譜了,那小仙君渾身都是濃郁的仙氣,怎麼可能是魔呢!

3。

因為過早的見過了世間繁華,所以養成了我喜新厭舊的脾氣,沒過幾天我就把那小仙君忘到腦後了。

雖然我沒了功法,但是這可不能張揚,因此吧,我每隔一段時間就得出去溜達溜達,震懾震懾那些不安分的魔頭,告訴他們,我禾霓還活著呢!

當我百無聊賴的坐在斬魔臺高處時,突然有一處白閃過了我的眼睛,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小仙君嘛!

眼看著那小仙君就要被丟下斬魔臺了,來不及多想,我立馬飛身過去搶下了他。

「姐姐——」

那小仙君抱著我的大腿,哭的那叫一個慘啊!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這不是沒事了嘛!」

我實在是沒有哄小娃娃的經驗,聽著他哭,我只覺得心煩。

「公主,這……」

「閉嘴,下去!」

也不是我想要發火,誰讓這魔兵不長眼,非挑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來呢?

「哇!!」

聽著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我只能是把小糰子抱起來哄了哄,「好了啊,小糰子,這下知道魔界險惡了吧?」

那小糰子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我嘆了口氣,自認倒黴,「那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可是小糰子抱著我打死也不鬆手,顯然是害怕了。

「公主……」

那個被我呵斥的魔兵又湊了上來,顯然是有急事,「說。」

「魔主讓您火速回魔宮。」

我哥哥從未管過我,這次這麼緊急,想必是有急事。

我剛想回去,突然發現自己懷裡還有一個小糰子,沒辦法只能是一起帶回去了。

魔宮。

我哥哥看著我懷裡有個小娃娃,顯然是很驚訝,不過我並沒有解釋。

「哥哥,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哥哥看了看那小娃娃,臉色有些不好。

「哥哥,這就是個小娃娃,不礙事的,你直說便好。」

然後我便了解了,因為我魔功不在,而在我昏迷的時間內,天界出現了一位戰神。

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魔界沒了我,天界多了一個戰神,魔界的實力可不就不敵天界了嗎?!

所以我哥哥便派人求和,打算結秦晉之好。

而對方派出來的便是那位戰神,也就是天君的兒子。

為了匹配人家,我魔界派出來的地位也不能低,所以這個重任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妹妹,你要是不願意去,哥哥也可以派個小輩過去。」

我一臉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有哪個小輩能比我更合適啊?」

我又不傻,在魔界待著,遲早有一天我功法消失的事情會被傳揚出去,到時候,即使我哥哥是魔主,那也不一定能護的住我。

可我要是嫁去了天界,那可就不一樣了。

我代表的就是整個魔界,但凡是個有腦子的魔,那便不會動我,而只要我哥哥還是魔主一天,天界就得給我三分薄面!

於是乎,我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天界了,可是這時候,我哥哥叫住了我,問道:

「你還記得梧寒嗎?」

我緊緊的皺著眉頭,梧寒,是誰?

「不記得也好。」

這麼沒頭沒尾的一說,弄得我心裡挺不好受的,但是和親之路耽誤不得,我就只能是糊里糊塗的帶著小糰子踏上了去往天宮的道路。

「姐姐,你是要嫁給梧寒嗎?」

我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說實話,我還是有點兒期待的,天界第一戰神啊!

我魔界向來崇拜強者,我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吧,我對我們魔界那些粗獷的漢子不感興趣,我想要那種長得好看的強者,至少也得配得上我這第一美人啊!

小糰子在路上一直嘰嘰喳喳的,在我點頭之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我著實有點不太適應,推了推小糰子。

小糰子似乎快要哭了。

「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

小糰子搖了搖頭,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姐姐,梧寒有個孩子,你要是嫁過去了,你會對他好嗎?」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小糰子,什麼玩意兒?

這梧寒還是個二手貨?

我還得跟一夥天界女子住在一起?

我對比了一下我父皇的後宮,頓時覺得頭大!

我可是魔界長公主啊!

過去了還得給人照顧孩子,我自己還照顧不好我自己呢!

轉眼一看小糰子,那豆大的淚珠似乎又要掉下來了,我突然想到小糰子也是沒了孃親的,估計是想到自己了。

「放心放心了,我會對小孩子很好的。」

看著小糰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笑了起來,我嘆了口氣,打算閉目養神。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說後悔已經遲了,大不了以後各玩各的唄!

「姐姐,我知道梧寒是誰。」

小糰子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哈?」

「梧寒是天界的戰神,是天君的兒子,是下一任的天君,是我最最崇拜的人!」

我白了小糰子一眼,這些我也知道。

「五百年前,梧寒把禾霓那個大魔頭打的屁滾尿流的,至今,那魔頭聽到梧寒的名聲都繞道走呢!」

我眼睛瞬間瞪大,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

4。

小糰子的嘴一直就沒有停過,一直說梧寒是怎麼怎麼的威武,我是怎麼怎麼的灰不溜秋的!

聽的我實在是咬牙切齒!

可是這種事情肯定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啊?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梧寒就是五百年前打傷我的人,我說呢,我怎麼不記得我是怎麼受傷的了,感情是那一戰我還傷到了腦子!

我只記得我當年去赴宴,再醒來我就躺在魔宮了。

要是按戰力來說,我絕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那梧寒肯定不可能是正面跟我打,還把我打傷的,那就只能是偷襲了。

感情那梧寒還是個偽君子,只敢玩偷襲這套!

可是現在吧,我都沒了魔心了,跟人家硬碰硬肯定是打不過的,還是苟著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大不了我就當不知道唄,誰還能刨開我的腦子,看看我想的是什麼嗎?

就這樣,我跟小糰子便到了天宮。

我看著那烏泱泱的一片白只覺得頭疼,而這整個天宮給我的感覺都是壓抑的,腦子裡面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老往我腦袋裡面鑽。

我晃了晃頭,試圖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從腦子裡面趕出去。

等頭腦清醒一點兒的時候,我拉著小糰子到了天宮門口,看著迎接的人我被氣的差點原地爆炸,竟然沒有領頭的人,那狗屁的梧寒呢?

這是看不起我嗎?我可是堂堂的魔族公主!

我肯來天宮都算是給他們面子了,可他們竟然敢下我的面子!

可惜的是,魔來天宮,功法會被壓制,更何況我本來還就沒有多少功法,現在在這天宮更是半分力都使不出來。

「姐姐,不要生氣,梧寒就是這個性子,一會兒就出來了。」

得了,看在小糰子的面子上,我就再等等,我才不會說是因為我慫呢!

我百無聊賴的倚在椅子上,小糰子很懂事的給我捏肩捶腿,很是貼心。

「戰神到——」

聽到這聲音,我傲氣的別過了頭,就準你不守時,還不能讓我擺個架子了?

「辰星!」

我只聽到一道很好聽的聲音,這不過這聲音夾雜了些許的怒氣,然後我就看到小糰子灰溜溜的走到了那人的面前。

「父神。」

啥?

我整個人都懵了,按理說這來的不應該是梧寒嗎?

那小糰子怎麼叫他父神呢?

我感覺我的腦子都不太夠使了。

「禾霓,你回去吧,這婚事我……」

一聽到這話開頭,我就知道他後面要說什麼了,我瞬間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純純耍魔玩嗎?

「梧寒,你有本事就把這話說完整了,你看我不回去整頓兵馬滅了你天界!」

我看到梧寒滿臉的驚訝,他眼神裡面滿是我看不懂的悲傷,甚至還落下了兩滴淚來。

這是被我嚇壞了?

我自戀的想著,看來我餘威不減啊!

「行了,你也別哭了,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你跟我道個歉,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了。」

「對不起。」

啊?這麼簡單?我著實是驚訝不已,按理說仙人們不都是自視清高的嗎?

不過這麼看來,這個梧寒不錯,至少沒那麼傲。

「你,你騙我,你怎麼會是禾霓呢?!」

本來事情都差不多結束了,可是小糰子突然就叫了起來,我一臉無奈的看向小糰子。

「我怎麼騙你了?你都沒有問我我叫什麼啊?」

「哼,我不理你了!」

小糰子說完就想跑,可是——

「道歉!」

5。

我疑惑的看著梧寒,這話是在說我嗎?

讓我道歉,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讓我道歉啊?有病不是?

正當我打算髮火的時候——

「對不起!」

小糰子扭著個肉乎乎的小腦袋不服氣的道歉。

我看看梧寒又看看小糰子,這難道是天界的規矩?

對了,肯定是,天界不像我們魔界那麼幫親不幫理,他們是幫外不幫裡,出了事就呵斥自己人。

唉,還是我們魔界好。

「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寢殿。」

那道好聽的聲音又傳到了我耳朵裡面,可是我總覺得梧寒對我說話有些小心翼翼的,或者可以說是討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嗯。」

我傲氣的伸出了手,示意梧寒扶著點。

雖說我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但是該擺的架子那是一點兒都不能少,這可是奠定以後家庭地位的基礎。

我悄悄的觀察著梧寒的臉色,這要是他不給我臉,那我豈不是面子裡子都丟完了?

不過好在他脾氣還是挺好的,十分懂禮貌的給我引路。

走著走著,我就覺得我對這天界的路總有一股熟悉感,總覺得我好像來過,但是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啊,我從小就沒有出過魔界,又怎麼會到天界來呢?

可是越往裡走,那種窒息感和熟悉感就越嚴重,壓得我幾乎喘不上氣來,不過為了我的顏面,我還是硬撐著,不讓人看出來。

「到了。」

我抬頭一看,牌匾上面明晃晃的——「戰神府」,我不解的看向梧寒,難不成這天族的人都這麼開放的嗎?

這不是還沒有成親呢嗎?怎麼就直接把我領到家裡來了?

都說我們魔界開放,我看啊,跟這戰神殿下比起來,那都是小巫見大巫。

梧寒似乎是看出來了我的不理解,他解釋道:「既然我們要成親,那自然是要好好相處相處。」

這理由倒也合理,但是我總感覺他對我圖謀不軌。

畢竟我可是魔界第一美人,就連這天界,我估摸著也沒有幾個比得上我的,這梧寒絕對是見色起意!

見色起意?!

忽然之間,我感覺背後一涼,迅速的把手從梧寒胳膊上抽了回來。

可是轉念一想,我這樣是不是太慫了啊?

我可是堂堂魔界公主,我怎麼能怕他呢?

看了看梧寒的長相,嗯,完全是照著我的心意長得,這樣一來,那可指不定誰吃虧了!

於是乎,我強忍著猥瑣的笑意慢悠悠的往前走去,可是一走進去,我體內的魔氣便不受控制的翻滾著,腿一軟,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

完了,這下可要丟人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直接滾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我抬頭看去,這梧寒長得可真是,可口啊!

看的我心裡癢癢的,沒忍住,輕浮在梧寒臉上摸了一把,嗯,手感不錯。

我眼巴巴的看著梧寒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瞬間紅了一半,伸手直接把我推開了,他還低咳了兩聲來掩飾他的尷尬。

「還有孩子在呢。」

哦?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孩子不在,那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看不出來啊,這梧寒還是個悶騷。

我眼神曖昧的看著梧寒,直把他看到面色緋紅才罷休。

「給你,滋養魔氣的。」

我看著梧寒手裡的紫玉,這可是稀有的滋養之物,對魔來說自然是很好的,可是對神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這梧寒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我一把從梧寒手中把紫玉拿了過來,管他從哪兒得來的,給了我了就是我的。

6。

天界和我們魔界似乎不太一樣,他們竟然還要吃飯!

看著腰間的紫玉,罷了,入鄉隨俗,我也就去試試吧。

看著飯桌上食物,我嚥了咽口水,似乎吃飯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想吃就吃吧。」

聽到這話,我立馬開動了筷子,不光是我自己給自己塞食物,梧寒也是不停的給我夾菜,吃的我再也吃不下了才罷休。

這男人怎麼這麼懂事呢?娶回去好像也不錯,我不由得對梧寒滿意了一些。

眼神一轉,看到小糰子皺著一張苦巴巴的小臉,拿著筷子不停的撥動著米粒。

我眯著眼睛看小糰子,忍不住逗他:

「差不多就行了啊,人不大脾氣倒不小,雖說我向你隱瞞了身份,可是你不是也沒說你是誰嗎?這樣一來,咱倆就算扯平了。」

小糰子一聽這話,那腮幫子鼓得跟個河豚似的,我承認我手賤,看見小糰子這副樣子上手就開始捏,看著小糰子看不慣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我著實心情愉悅了不少。

「哼!」

小糰子氣的想要扔筷子,可是他看到了梧寒的臉色,只能是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父神,我吃飽了。」

看到梧寒點頭,小糰子才氣呼呼的跑了出去。

這孩子教育的是真不錯,我不由得對梧寒有些讚賞。

「你幹什麼老逗辰星?」

呦呵,這是怪我了?

雖然我做的不太地道,但是向來沒什麼人敢說我做的不對。

這梧寒可真是給了三分顏色就敢跟我開染坊了!

「怎麼?戰神殿下這是對我不滿了?心疼你孩子了?」

我撩了撩頭髮,一字一句的說道:「戰神殿下可別忘了,這是你孩子,不是我孩子,我來天界是為了成親,可不是受氣來的!」

「不是你說的嗎?成親之前要相處相處,怎麼,現在看到了,我就是這個脾氣,要是不滿意,你們天界,換、人!」

我都沒有嫌棄他是個二手貨呢,他倒是先嫌棄我脾氣不好了?真是給他臉了!

梧寒一直沒有說話,他眼瞼低垂著,眼尾似是有些微紅,看樣子跟個受氣的小兔子一般,這副模樣可真是卡到了我心尖尖上,這人怎麼能這麼準確的拿捏我的心理呢?

「我沒有不滿意你,可是現在看來應當是你厭棄了我吧,我知道,我從前有過一個妻子,再娶你,本就是高攀了,你不滿意也是正常。」

喲呵,他還知道我喜新厭舊,不錯不錯,瞭解的挺全面。

可是我並不打算原諒他,第一次產生分歧,可是建立家庭地位的絕佳時機,我可不能放棄。

梧寒看我臉色還是不好,又斷斷續續的自爆身份,把自己的往事一件件的說給我聽,似乎是想要激起我的同情心。

不過,我就奇了怪了,想要激起我的同情心,老跟我提小糰子他孃親幹什麼?

我對他孃親又不感興趣,可是看著梧寒講的入迷的臉,我嘆了口氣,聽就聽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在這次談話中,我瞭解到小糰子他孃親竟然也是魔,怪不得我哥哥跟我說,這梧寒早在五百年前就曾到過魔界,說是要停戰止戈呢!

感情是為了光明正大的跟糰子孃親在一起啊!

看不出來啊,這還是個情種。

不過沒關心,別說糰子他孃親已經死了,就算是沒死也行,反正我要的是權力地位和榮華富貴,至於這個人,那就留給糰子他孃親吧!

聽著梧寒說的差不多了,我也趕緊表態:

「好了好了,知道錯了就行,我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魔,以後不要再犯就是了。」

說完之後,我便回了自己的寢殿。

深夜漸漸來臨,我睡在寢殿裡總是不太安穩,我夢到有一個人強硬的把我按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半分反抗的氣力都沒有。

床上,桌子上,窗戶邊,地板上,全都留下來恩愛的印記。

我想醒卻醒不過來,但我深刻的明白那人肯定不會是我。

要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反抗的那麼激烈,那麼傻的激怒對方,我絕對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不就是那檔子事嗎,做便做了,反抗的那麼激烈,最後受苦的不還是自己嗎?

雖然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卻深切的感受到「我」的難受委屈以及反抗不了的無可奈何,似乎那就是我,我真的經歷了這一切一般。

徹夜歡好,直到意識全無,夜夜如此,那種絕望讓我難受至極。

直到陽光落到我的臉上,我才漸漸的醒來。

該死,我怎麼開始做春夢了呢?還是這種屈辱的春夢,要做那應該也是我主導啊!

7。

梧寒給了我一個令牌,所以在天界我可以隨意的轉轉。

也不知道為什麼,即使不用人帶路,我也能知道哪兒是哪兒,似乎這天界我很熟了一般,但事實卻是,我從未來過。

而且天界的人看到我之後都特別的驚訝,難不成是為了我的美貌折腰?

還是因為知道了我是魔界長公主,所以覺得看到我就是一種榮幸?

好像這兩種說法都不太準確,他們看我的眼神更像是看到了鬼。

啊呸,什麼叫看到了鬼啊,我可是魔界第一美人,怎麼著都不能自降身價啊!

我漫無目的的兜兜轉轉,潛意識引領著我去了一個地方。

別處都是漫天的白,只有那兒隱隱的透著一處黑氣,確切的來說應該是魔氣。

一走到這個地方,我的身體控制不住的想要往前面走去,似乎裡面有什麼吸引我的東西。

我一向狂妄,即使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但只要前面有吸引我的東西,我絕對會過去弄明白,哪怕那兒不是我的地盤。

我摸了摸紫玉,能量充沛,足以支撐我上躥下跳的。

於是乎,我慢慢的推開了那扇門。

我一進去就聽到了一聲尖叫,差點沒把我嚇得原地起飛!

「啊——父親,你看我的臉,已經開始腐爛了!」

我聽著裡面鬧鬧哄哄的,還時不時的傳來一些哀嚎聲,越走近黑氣就越重,越走近哀嚎就越多。

「饒命啊,求求你們饒了我啊——」

「蘭兒,把魔心吃了,吃了就好了。」

魔心?

吃魔心!

天界和魔界已經交好了,現在竟然還有小仙頂風作案,試圖破壞兩界交好?

更何況,他們竟然是吃魔心,魔心對魔來說是何等的重要,他們是怎麼敢的?!

看著魔民被外人欺負,我要是還默不作聲,那我還是長公主嗎?!

我一腳踹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血流成河的慘狀——一個接一個的大魔小魔被砍去雙腿雙腳,由鐵鉤子穿過琵琶骨拴在牆面上。

那對父女一個手上拿著魔心,一個嘴邊染著魔血。

我看著一個個的同族被折磨成這樣,身體裡的魔氣不停的翻滾著……

我一步步的走向那對父女,看著他們因為我的到來而嚇破了膽子。

「你,你是魔是鬼?」

那個女兒指著我的鼻子,我冷笑了一聲,我堂堂的魔族公主,體內的魔氣精純無比,這個小仙竟然都看不出來。

我不屑跟他們廢話,召喚出命劍砍斷繩索,將所有的魔全都放了出去。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句,身為魔的好處就是隻要魔心尚在,那便永遠都死不了,復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回魔界。」

我朝他們說了一句,等魔都走了,我便打算將這對卑鄙無恥的父女斬於劍下。

我辛辛苦苦征戰四方,收復失地,統一魔界,為的就是讓所有的魔民都有一個避難之所。

我斬盡所有欺軟怕硬的魔頭差點沒有半條命,為的就是讓所有魔民都能安居樂業。

我受他們的供奉,護著所有善良的魔民,我是他們的主心骨,我可以欺負他們,懲罰他們,但是出來了被這些小仙挖了魔心算怎麼回事?

那對父女看著我的眼神十分的驚悚,似乎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虧心事一般。

對,他們確實是該心虛,敢傷害我的子民,那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運轉魔氣,看著他們驚慌失措想要逃跑的樣子,嘴上不屑的冷嗤出聲,拿著命劍將其打了個半死。

「想吃魔心是不是?」

我看著那女子驚恐的眼神,覺得有意思極了,我已經五百年沒有動過手了,今天就拿她來祭祭劍。

「我覺得你的靈核也不錯,正好可以給我補補氣血。」

我踩著她的臉,高高舉起命劍正衝著她那靈核的位置。

突然,我感覺身體一晃,紫玉已經不足以支撐我運轉魔氣了,可我卻不甘心,這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我強硬的運轉我體內所剩無幾的魔氣,控制著命劍,直直的朝著她的靈核處刺去。

那女子靈核被我碾碎,可我也因為強硬催動魔氣遭到反噬,一口鮮血從我嘴裡噴出來。

那個父親見我魔氣不足,朝已經傷重的女兒看了一眼,再看向我時,那眼裡充滿了貪婪,噁心至極。

「蘭兒,你等著,爹這就為你取魔心!」

我不屑的看著他們,想取我的魔心,那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自從我沒了魔心之後,我哥哥便為我尋來了無數的靈器至寶,為的就是防身,就這兩個小仙還想傷我?

我正打算讓他們自食惡果之時,忽聽一聲巨響,整個宮殿都有一種搖搖晃晃的感覺,這種靈力比我巔峰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個父親口吐鮮血狼狽的匍匐在地上,那個女兒似是承受不了這威壓,兩眼一翻白,差點暈過去。

我奇怪天界何時多了這麼一個高手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抬頭一看,竟是梧寒。

「戰神殿下,是她闖進我的宮殿,還打傷了蘭兒,戰神殿下,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那女兒也奄奄一息的說道:「戰,戰神殿下,你要替我做主啊!」

梧寒聽了這話,眼神從那對父女身上移到了我身上。

我暗暗的催動著魔氣打算自保,若是梧寒向著那對父女,那肯定會跟我大打出手,可是依照我現在的功法,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禾霓。」

我不知道他叫我想要幹什麼,但是我手上緊緊的握著命劍,眼神警惕的看著他,只要他動,大不了就拼個你死我活!

我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念頭,死死的盯著梧寒的眼睛,只是他眼睛裡面總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東西。

天界的人就是這樣,優柔寡斷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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