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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本是公主奈何國破家亡,被敵國太子擄回後宮,避無可避

故事:我本是公主奈何國破家亡,被敵國太子擄回後宮,避無可避

周圍的廝殺之聲不斷,街頭到處血流成河,申國存亡只在這一夕之間。

“公主,小心!”

喬裝逃跑的申紫馨只感覺被婢女大力一推,跌進了一個小巷,而下一刻一柄冰冷的鐵劍便懸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只聽得那人冷笑一聲,

“她就是太子殿下要的女人,帶走!”

隨即,後頸傳來一聲劇痛,申紫馨兩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腰帶正在被人粗魯的解開,睜眼一看竟是鄰國太子周毅,那個屠她家園,斬下她父皇頭顱的男人!

“我要殺了你!”

申紫馨心中恨極,抬手就伸向他脆弱的脖子,恨不得直接將其擰斷!

還不待她碰到對方,兩隻手便被輕易扣住。

剛剛拿下申國,實屬意外之喜,更何況肖想多日的人此刻正被他壓在身下,周毅志得意滿的笑著,微微施力便將其拉開固定在她的頭兩邊,

“馨兒醒了,不過這見面禮可不太恰當。”

雙手像是被鐵箍緊半點掙扎不動,申紫馨咬緊的牙關似乎浸出血來,

“周毅!你放開我!”

盛滿憤怒而看起來格外的明亮的美眸,讓周毅油然升起來自征服的快感,心頭火熱,

“馨兒,早晚你都是本殿下的人,何不及時行樂啊!哈哈哈!”

“住手!你住手!”

嘶喊中的申紫馨感覺到肩膀一涼,被仇恨佈滿大腦的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現在的處境,當下驚駭不已,掙扎得愈發劇烈,

“周毅,你不得好死!”

“是嗎,馨兒你這麼說本殿下還真是傷心呢,你該怎麼補償呢?”

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間,申紫馨噁心得渾身顫慄,突然間發現掙脫了一條腿,她毫不猶豫的屈膝狠狠向上一頂。

“馨兒!這寶貝可傷不得!”險險擋住她的攻擊,周毅臉色一沉,動作間粗魯不少,再無半絲客氣。

拼命偏頭躲避著對方令人作嘔的氣息,感受到漸漸流失的體力,申紫馨越來越力不從心,漸漸心生悲涼。

“來人啊!有人嗎,救命……”不死心的對門外求救,申紫馨往日如水般清泠的聲音由於急切而破音,卻能叫人輕鬆聽出其中的絕望悲切。

周毅一點不急,甚至饒有情趣的輕拂著她的耳畔,

“馨兒是糊塗了,這種時候如何能叫人來,莫非馨兒還有表演活春宮的興致?”

感受到耳邊不屬於她的溫度,以及對方毫不掩飾的

噁心的

目光,申紫馨噁心得渾身顫慄,心中卻更添絕望。

是啊,國破家亡,這時候哪裡還有人能來救她!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消失在凌亂的髮間。

哪怕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這是她父皇從小教導她的,身為一國公主的尊嚴。

申紫馨心下一橫,今日縱是一死也絕不任人凌辱!

正當她下定決心準備咬舌自盡之時,走廊裡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皇兄,不知你還有多久完事?或者皇兄將帥印移交給我,我先行班師回朝,皇兄留下來慢慢享受溫柔鄉?”男人平淡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嘲弄,沒有絲毫撞破“好事”的不好意思。

此舉將房內兩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兩人心思截然不同。

兩人一上一下,申紫馨倒在凌亂的床上衣衫半解,面色慘白,紅色的小衣堪堪遮住乍洩的春光,烏髮散亂,雪膚像是白的發光般,襯得肩上的指印愈發猙獰。

猛地拉過被子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她從中看到希望稍稍鬆了口氣,同時緊盯著門口逆光的身影心中愈發屈辱痛恨。

而正欲掀開申紫馨最後一層布料的周毅聞聲面色瞬變,該死!

磨了磨後槽牙,他略帶可惜的看了眼身下嬌軀,這申紫馨他可是肖想很久了。

嘖!也罷,總歸這女人現在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起身穿好衣裳,看著壞他好事的人眼神陰翳。

破了申國,他的

“好皇弟”周桐功不可沒,不過,掛帥出征的人是他周毅,這功勞是誰的可是他說了算!

至於轉交帥印?呵,想獨佔功勞,還得看他同不同意!

“二皇弟說笑了,這父皇親賜的東西,怎可輕易轉交,再則這些天你也辛苦了,身為皇兄我更應多承擔一些才是。”

刻意咬重了

“親賜”二字,炫耀之意昭然若揭。

聞言故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申紫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思急轉。

來人是周國二皇子周桐,果然如傳聞一般器宇軒昂,不過,看著冰冷嗜血的眸子,她心知二皇子性子暴戾只怕不僅僅是傳聞。

身為申國公的之女,她自然瞭解周國政局。

周國皇位之爭沸沸揚揚,其中熱門人選則是嫡長出身的太子周毅和頗有才能卻手段殘暴的二皇子周桐。兩人在朝中拉幫結派早已不是秘密,但愈發年邁的老皇帝自然不願看到正當壯年的兒子覬覦他的地位。

她還記得父皇在得到兩人出征申國訊息時對她說的,讓周桐和周毅合作出征只怕是老皇帝有意為之。

此舉一來可以打壓不願稱臣納貢的申國,殺雞儆猴;二來,兩人不論是和與不和,都能讓老皇帝從中找到藉口打擊兩人的勢力。

畢竟一人掛帥,一人做副,怎麼看都是在有意挑起兩人爭端,更何況還是將根本不和的兩人放在一起。

而申國

……

思及於此,申紫馨心頭苦澀。

申國之於周國,就像蚍蜉之於大樹,不自量力爾。

“我還以為皇兄只會花前月下,流連忘返呢。既如此,皇弟也不好打擾皇兄,本來帥印在皇兄手裡就像個擺設,想來皇兄是不介意的吧!”

周桐面容緊繃,渾身冷意,說話毫不客氣,而低垂的眼眸卻沒有錯漏申紫馨的舉動,旖旎風光被擋的嚴嚴實實,只落入他一人眼中。

他對她終歸有一分不同,不然也不會在此時急忙趕來。

他看不上一無是處的周毅,對太子之位或者說對皇位早有所圖,暗中部署多年,這次老皇帝的算盤他看得一清二楚,他答應老一同征伐申國,不過是將計就計。

但他沒料到周毅竟然也覬覦她,還先他一步將人擄走。

想到這他心裡更多了一絲歉疚,她溫婉聰慧,才情雙絕,本不該承受這一切的。

“皇弟這是想要獨佔軍功?”周毅說著表情一厲,“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會用實力告訴你,你永遠都會被我踩在腳下不得翻身!”

對他這幅模樣不屑至極,周桐眉宇間都透著暴戾,

“呵,實力?憑你那胸無點墨的豬腦子?蒼蠅貪甜,死在蜜裡,你想要獨佔這軍功,還得看你吃不吃得下!”

兩人之間似有火花四濺。

周桐身上的殺氣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自然不是周毅那外強中乾可比。

狼狽的移開眼,周毅不甘的狠聲道,

“你給我等著,看這軍功會不會有你一份!”

說著拂袖而去,走到門口看到跪了一地的侍衛,洩憤般將最近的兩人踹開,

“廢物,門都守不好,連條狗都不如,怎麼不去死!”

都知道他這是遷怒,但也確實是他們攔不住二皇子,兩人咬牙受著,不敢出聲。

狠狠踹了幾腳,稍微氣順之後周毅才理了理衣襟吩咐,

“把人給我看好了,一併帶回朝。”

周桐的副將裴翼見人走了之後這才上前,目帶擔憂的小聲說道,

“殿下,以太子的做法,必定會將功勞全部攬下。”

“無妨,且看他蹦躂。蹦得越高,死得越快!”想到他那好大喜功的皇兄,周桐嗜血的扯動嘴角,“你退下,把門關上。”

得到吩咐的裴翼詫異的抬頭,不敢質疑,隨即應是。

等到房內恢復安靜,周桐來到床前開口,

“你還好嗎?”

申紫馨攥緊被子退到牆角,眼裡仇恨和屈辱交織,抬頭諷意十足的說道,

“罪犯殺了你全家,最後來問候你,你是不是還應該感恩戴德?”

“輕易就尋死覓活,倒真是讓人看不起!”周桐漆黑如墨的眸子盯著她,沒忘她先前心存死志的模樣。

不可否認這話刺痛了她,她當然想活下去,卻不願意屈辱的活著!

但是

——她現在想通了,死了一了百了,但申國萬萬亡魂的冤屈該何處安放?

她是申國公主,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該想著去復仇,而不是怯懦的以死逃避!

閉上眼將頭垂下掩住滔天恨意,她大概永生無法忘記,坐在龍椅上的父皇被那個惡魔斬下首級的畫面。

頭顱一路滾到大殿之上,白玉的大殿染上刺目的鮮血,父皇合不上的眼,還有血流成河的皇宮

……

彷彿自虐般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申紫馨壓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卻讓她的勇氣節節攀升。

沒有忽略她過度用力而青筋暴起的雙手,周桐冰冷的表情微動,想到自己的計劃,忽然有了不同的主意,

“我給你個機會,做筆交易如何。”

申紫馨睜開眼,猩紅的眼移向看不透神情的周桐,

“你的目的。”

這樣的她讓他心裡有些莫名的感受,皺眉忽略掉心裡奇怪的感覺,

“我的目的日後你自會知曉,你現在想報仇或者想活命,就只能選擇聽我的。”

“成交。”申紫馨再度垂下眼簾掩住眼底的精光。

古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為博美人一笑,商紂王為蘇妲己淫殘暴虐,誰說女子難成大事?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周毅和周桐兩人奪嫡,周國必然大亂。

這是她在聽兩人談話時想到的一個唯一能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復仇的法子,縱然是棋子又如何,有了自主想法的棋子,指不定何時就噬主了!

天地為證,她申紫馨今日在此立誓,哪怕忍辱偷生,也必將成為那周國後宮之主,攪得周國內亂紛起,家國不寧,以慰她申國亡魂在天之靈!

軍令如山,除留下穩定申國的兵力之外,其餘數萬萬大軍皆以最快的速度集結回朝。

是夜,大軍在申國與周國交界之處休息整頓。

平時鮮有人至的叢林中一個人影正在其中快速的穿梭,直到一個隱秘之處,確認無人跟蹤之後才停下,拿出一個哨子模樣的東西吹出一道頻率特殊的聲音。

少傾,便聽見一陣翅膀撲稜的聲音,一個黑影從高空飛下落在那人身上,不一會兒再次飛走。

拿到東西之後那人不多逗留,飛快離開此地,影影綽綽的林間彷彿從未有人來過。

一個個帳篷挺立在黑夜中,僅靠火把照亮。

位於中心位置的其中一個帳篷內,裴翼單膝跪地雙手將東西舉起,

“主子,東西取來了!”

周桐拿過將之開啟,看後隨即勃然大怒,

“卑鄙無恥!”

“主子,發生了什麼?”裴翼見狀擔憂問道。

周桐眉頭皺出深深的紋路,將紙條遞給他。

快速看完,裴翼儼然嚴肅起來,

“太子竟敢如此!訊息不會有假,皇上如今中毒太深不能主事,只怕太子一旦回京就會發動政變!我們怎麼辦?”

若是不阻止太子陰謀,那麼無論皇上是駕崩還是禪位,太子都是名正言順繼承人,那他們辛辛苦苦攻下申國,要將功勞拱手相讓不說,還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怪不得太子這幾日越發的囂張起來,想到這,他簡直心急如焚。

周桐背手而立,雖然他對那老頭現在的行為極為看不上眼,但是不論如何,那也是他的親生父親。如今情況緊急,他不作為是不可能的,不過,如何做倒是個問題。

盯著搖曳的燭火,難得他的心也像這火苗般搖擺不定。

不過這可不是他的風格!周桐突然轉頭看向裴翼,

“你馬上快馬加鞭回京,帶上虎符回去傳我命令。”

對上主子那雙一如既往兇狠嗜血的眼眸,裴翼卻心中一安,

“但憑主子吩咐。”

緩緩將打算說出,燭光射過周桐在帳篷上打出一張線條完美的側顏,一半迎光一半陰影,宛如一匹蟄伏在黑暗中的惡狼,時刻靜待著敵人露出破綻,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裴翼邊聽邊飛快的思考著,不得不說主子的計劃十分完美,只是他有些遲疑,

“主子,申國公主……可信嗎?”

若是可信,他們或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得到太子的把柄。

“你放心去吧。”周桐微微頷首。

裴翼聞言便知道答案,眼神微閃急忙退下,事不宜遲儘快安排妥當才好!

周桐依舊面容緊繃,看著虛空神色不明,將她牽連進來非他本意,但事已至此,若是用得好了,她不失為一把絕佳的利刃。

他帶著目的見到申紫馨的時候,她正抱著膝坐在床上。

短短時日她便瘦了一圈,髮絲披散在身後,襯得她臉色蒼白如雪,看起來格外柔弱惹人憐惜,但比起之前更多了幾分堅毅。

“有何貴幹?”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緣故,讓她的聲音有些微啞。

許是摸不準兩個皇子對她的態度,這些天負責看守她的人倒是客客氣氣的,因為隊伍裡只有她一個女性,還能得到一頂獨立的帳篷。

“助你復仇的機會來了。”周桐開門見山。

申紫馨抬眼看向站在不遠處高大挺拔的身影,

“願聞其詳。”

“你去太子身邊,拿到他謀害皇上的證據,以及解藥。”

申紫馨雙眸一亮,這訊息倒是新鮮!太子剛剛滅了申國,拿了一等軍功,轉眼就迫不及待的要對老皇帝下手,謀朝篡位。

她半垂著眼簾,大腦飛快的轉動著,

“可以,但是……”

沒等她說完,周桐拿出一個藥瓶,

“這是銷魂散,可以解決你的問題,至於其他的,我會派人給你提供必要的幫助。”

銷魂散,顧名思義是令人神魂顛倒,快活樂逍遙的藥。服用之人,眼前會出現幻象,自以為美人與其纏綿,飄飄欲仙,實則對外界毫無所查。

她不過是一位亡國公主,如今與受俘虜的奴隸無異,卻沒想到還能保住自個的清白。

這恩,她暫且記下了,但卻不能同滅國之仇相比。

申紫馨神情冷漠,淡淡迴應,

“好。”

“明日我會派人去助你一臂之力,屆時你只需要配合演一場戲即可。”

申紫馨眉頭一皺,對他的語言不詳表示不滿,

“你是如何安排的?”

“你不知道反而會顯得更真實,放心吧,不會真的對你做什麼。”周桐隨意的說道,也不再等她說話,轉身離去。

申紫馨眯著眼,凝視著早已空無一人的前方,眼裡幽光閃動。

次日。

申紫馨坐在行軍中簡陋的馬車中,突然有人叩響了窗扇。

“扣扣——”

這聲音顯然只是為了給她提個醒,申紫馨明白,周桐安排的大戲就要上演了。

一個魁梧高大的身軀上了馬車,伴隨一陣刺鼻的酒味猛地朝她撲來,

“小娘子,長得真是俊啊,爺這就來寵幸你啊!”

淫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恨不得透過她的衣物看到內裡。

申紫馨眼神微閃,驚慌的縮到馬車角落裡,

“你是誰?快出去!”

“哈哈哈,我是讓你祖宗,爺還沒用過如此尤物呢,小娘子,你別躲呀!”

“來人啊,有人嗎,救命啊!”狹窄的空間根本讓她難以躲避,申紫馨多了幾分真切的焦急與難堪。

就在她奮力推搡之時,突然從馬車外飛進來一顆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醉漢的睡穴上。

看他瞬間昏睡過去,申紫馨將人推來稍微安下心來,隨即表情一變,比方才更加的驚慌失措,跌跌撞撞的跑下馬車,像是背後有惡鬼在追一般。

被人刻意調開了守著她計程車兵,申紫馨看著守衛最為森嚴的地方,不管不顧的跑過去,

“救命啊,太子殿下救救我!”

“站住!再往前別怪我不客氣!”士兵顯然認出了她,沒有將她當成刺客直接動手,但也死死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申紫馨欲言又止的說著,美目含淚,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這位大人,我……我有事求見太子殿下,能否勞煩你幫幫忙!”

沒有打理過的衣衫髮絲凌亂,在此時反而更具說服力。

不待士兵再做驅趕,聞聲而來的周毅一副詫異的模樣,

“馨兒這是怎麼了?”

看到他,申紫馨撲通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太子殿下,求你救救我,我受不了了!”

周毅看著跪在眼前狼狽不堪的女人,心情十分舒暢,上次被周桐那小子攪了好事,他原本還在遺憾,只是礙於如今正處於關鍵時期,不宜節外生枝而暫且忍耐著沒再去找她。

但而今對方主動送上門來,豈有不吃的道理!

沒有聽到迴應,申紫馨實實在在的磕了幾個頭,

“求太子殿下收了我,我、我願為妾隨侍殿下左右。”

艱難的將最後一句話說完,她低垂著頭,泣不成聲。哪怕打定主意放下自尊,但是真到這一步,她才驚覺心如刀割,恨意愈發刻骨銘心。

這樣的她看在周毅眼中卻格外的嬌美柔弱惹人憐惜,特別是她低頭露出的白皙無瑕的脖頸,看得他眼含淫光,上前親自將人扶起,

“馨兒,你放心,本殿下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他的手不安分的移到她腰間,申紫馨死死的咬住下唇強忍著作嘔的慾望。

周毅親自將她送回馬車,命人綁了還睡在馬車裡的人,曖昧的笑著,

“馨兒在馬車裡等我,一會兒再來找你。”

申紫馨沒有開口,只是垂下頭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樣,直到對方大笑著離去,才放鬆來下,狠狠的深呼吸。

她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周毅也不是傻子,肯定會派人去查,但她相信,周桐既然佈置好了,就不會讓他查出破綻。

另一邊周毅和手下騎著馬一前一後,

“查到了嗎?”

“回主子,冒犯申國公主的是一個千戶,與人斗酒,醉後欲對公主圖謀不軌,幸而醉的太過厲害昏睡了過去,隨即公主便離開馬車來找您了。”

“醉酒?”周毅一手摸著下巴思索著,大清早喝酒?

“奴才查過了,他從昨夜就在與十餘人斗酒,喝到天邊破曉方歇,此時正是大軍早膳之時,負責看守公主的人不在,故而給他可乘之機。”

“傳本殿下命令,凡是昨夜參與斗酒的人,領軍棍五十。另外,派人查查裴翼去哪了。”

“奴才領命!”

周桐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邊,明白周毅現在的倚仗,眼裡暗芒閃動,嗜血而危險。

是夜。

發現自己被帶著往周毅帳篷去時,申紫馨就知道她們的計劃已經成功第一步了。

周毅一看到她,就一把將人攬到懷裡,

“馨兒,可想死我了!”

申紫馨故作害羞的紅了臉,

“殿下,馨兒還是頭回,我們、我們不如先喝點酒?”

話裡滿滿暗示意味讓周毅愈發興奮的同時心情大好,

“哈哈哈,酒好啊,酒壯人膽,我可是很期待馨兒的表現呢。”

身為太子的帳篷,哪怕是隻住一晚的地方,也樣樣俱全。

親手斟了杯酒遞到周毅面前,申紫馨半咬著唇,

“殿下,馨兒敬你一杯,之前馨兒不懂事多有得罪,還請殿下原諒則個。”

燈下看美人,像是披上了聖潔光芒一般,特別是她此刻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滿是溫柔多情的模樣簡直讓他欲罷不能。

“當然了,馨兒做什麼都對!”周毅眼神痴迷的看著她,就著她的手將酒一飲而盡。

隨後抓著她的手往懷裡一帶,順勢將她打橫抱起,

“春宵一刻值千金,馨兒,我們可不能浪費了!”

申紫馨心裡一驚,還想再拖延一段時間等待藥效發作,沒成想她才被放到床上,就見他的眼神便開始迷離。

緊接著抱著枕頭蠕動了起來,臉色潮紅,嘴裡還發出令人浮想聯翩的呻吟。

退到床下,一言難盡的看著這一幕,申紫馨嫌惡的移開眼,

“這藥效倒是好。”

這讓她輕易便找到了證據和解藥,不過以防萬一她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謹慎的找著合適的時機,她才狸貓換太子般將其拿到手。

目的達成她反而猶豫起來,她知道一旦將東西交到周桐手裡,那周毅必敗無疑,但她不知道平衡的局面一破對她復仇之計好還是壞?

兩人內鬥是她一開始的打算,老皇帝如今死了正好是她所想。

但若是先除去周毅呢,周桐奪下皇位名不正言不順,屆時整個周國蠢蠢欲動之人必將更多,如此似乎也更有利於她渾水摸魚!

打定主意之後,申紫馨便不在猶豫,於周桐找上她時果斷的將東西拿了出來。

周桐冷峻的臉上表情稍緩,伸手就要接過,卻不料她突然收回手,讓他抓了個空。

見他臉色鉅變,申紫馨卻不以為意,

“如你所見,東西我已經拿到手了。要我給你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自然的將手收回,周桐沒有貿然答應,

“說。”

“很簡單,周毅如今已經是秋後的螞蚱,我幫你除掉他,但是事成之後你要給我一個新的身份。”冷靜的看著他,一雙明眸堅定有力。

她想要傾覆周國,留在周毅身邊毫無意義,而周桐,則是不二人選。

將她的話在腦裡轉了一圈,他了然的頷首,

“你想入宮!”

十分篤定的語氣,不由讓申紫馨緊張起來,他能看出她的打算她毫不意外,

“意下如何。”

“可,我甚至可以許你妃位。”周桐眼神銳利的盯著她,“不過你最好不要打別的主意!”

“你放心,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我相信你可以給我最好的庇護。”直視他的眼睛,申紫馨說得無比真誠。

她可沒有撒謊,沒有他的庇護,她還怎麼利用他呢!

兩人暗示達成協議,申紫馨換了個話題,

“周毅會讓你輕易救下週皇?”

“所以要攻其不備。”淡淡的說了一句,周桐便不再多說,“你且安穩待著,回京之日便是你脫離他之時。”

這是要在回京當日就動手?申紫馨微微揚眉,隨即勾唇笑道,

“那便靜候佳音了。”

周桐深深地看她一眼,像是要將她看透一般,隨後旋身離去。

見他走遠,她才略顯脫力的坐下,他眼神彷彿看以看穿人心一般,和他打交道還真是半絲不敢放鬆,苦澀的笑了笑,申紫馨疲憊的閉上眼。

不過,還有兩日便到京城,好戲就要上演了!

兩日後周國皇宮。

午夜時分,本該萬籟俱寂酣眠之時,此刻皇宮卻燈火通明。

“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被匆匆驚醒的宮人們急急忙忙的起身,聽著外間傳來的聲音都知道出大事了,往日訓練有素的宮人儼然驚慌失措的模樣,全無規矩。

與此同時的皇宮東門。

今夜守門的將領已經被周桐換成了自己的人,他帶著手下軍隊悄無聲息的進入皇宮。

他們剛剛回京,所有人都疲憊不堪風塵僕僕,今夜最是好眠!

但周桐卻帶著他的人直奔皇宮而來,事關那老頭兒的性命和皇位,他不可能讓太子害死老頭兒後名正言順的繼位。

捏緊手中從太子處找來的解藥,萬事俱備,而他無需東風!

“主子,皇上的宮門前全是太子的人,防守嚴密引不開。”裴翼低聲彙報手下傳回的訊息,請求指示。

周桐眼中殺氣翻湧,

“引不開那就闖,但凡攔路者——殺!”

宮中的禁衛軍半數以上都是太子的人,但是那又如何,這群在宮內養尊處優慣了的軟兵蛋子如何能同他在戰場上廝殺回來的戰士相比。

而真正的高手金龍衛卻只聽從皇上號令,區區太子還沒資格號令他們,而他們若是知道太子的作為,不落井下石也會袖手旁觀。

更何況,他們攻其不備之下,這場仗贏定了!

正如周桐所想,皇宮禁衛軍在他方的攻勢下節節敗退,很快便退到的宮門前。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負責看守宮門的首領哪怕發出了緊急訊號,但是援兵到來也還需要時間,當前如何拖延一陣才是正事。

提劍擋住攻來的人,他氣急敗壞的大喊,

“二皇子你這是要造反嗎!”

“造反的是太子吧!對父皇下毒企圖將其控制,本殿下找來了解藥,你們受命看守乾坤宮已是從犯,若是不想背上弒君造反的罪名就該放下武器,與本殿下一同前去解救父皇,將功折罪才是!”

周桐擲地有聲的話語到底還是動搖了一部分人,一部分禁衛軍驚疑不定的停下來,面面相覷。

太子下毒謀害皇上的訊息自然不可能廣而告之,他這番話就是故意說給禁衛軍聽的。

那首領臉色一變,急忙道,

“二皇子你別含血噴人,皇上只是龍體欠安,太子殿下一片赤誠孝心,如此攀誣太子殿下,不知二皇子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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