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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大理洱海邊的1806家客棧,拆了

洱海不是海

卻美過任何一片海

剛剛,大理洱海邊的1806家客棧,拆了

有錢了,就去大理開客棧,是許多文藝青年的願望。也有很多人真的放棄高薪工作和事業,在洱海開了一家屬於自己的客棧,在體驗生活之美的同時,滿足溫飽,就是他們的詩和遠方。

洱海邊的許多客棧,房間四面都是大大的落地窗,視野很廣,早上拉開窗簾,黃金點點的陽光率先進入房間,抬眼就能望見碧波無垠的洱海,微風輕輕拂過臉頰,這就是詩一般的生活。

然而這一切,在18年的最後一個月按下了暫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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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遷前後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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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心中的烏托邦——洱海,最近迎來了史上最大規模的拆遷。

短短一個月,1806家民宅和客棧被拆完。

時間回到2017年3月,當時大理市政府宣佈:為了應對洱海富營養化,決定暫停所有環湖客棧和餐廳的經營,直到環洱海截汙工程在2018年 6 月完工後方可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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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夢想與情懷的客棧老闆,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城市的棄子。訊息一出,有人堅守,有人放棄,有人崩潰,可除了等待別無他法,他們等來了6月,卻沒有等到經營開放的許可。

痛苦被繼續拉長,有人聽到風聲說會很快開放經營,也有人說客棧可能會被拆掉,訊息很雜,但沒有人想要離開。客棧對他們來說,已經不僅是一個維持收入的地方,更像是一件無法被割捨的摯愛,他們已在這裡生根,他們已融入這裡。

但他們最終等來的是,一紙拆遷令。

對於喜愛美好的人而言,這種把美好生生毀滅的事情無疑讓人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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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墟

裸露的磚塊,零散的傢俱,以及不絕於耳的挖掘機轟鳴聲,有人形象的說,“這跟硝煙四起的伊拉克戰場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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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老闆的可兒,彷徨無神的坐在自己的客棧裡。拆遷的速度很快,估計還有1-2天就會拆到她的門口。她正在忙著打包客棧裡的物件,經過一個月的朋友圈叫賣和網上寄售,原本溫馨的小家,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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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沙發,買來4800,還沒有好好的躺過幾回,800就賣了。”老闆可兒指著前面的卡其色絨布沙發說。虧的不止是錢,還有自己一點一滴經營起來的口碑。

客棧的生意,並不同城市裡的酒店,只是為人提供一個休息的地方。客棧它不是冰冷的建築,而是帶有主人烙印的居所。有的主人喜歡花,那麼客棧免不了花香四溢。有的主人是民謠歌手,那麼茶餘飯後聽一曲民謠是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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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客棧還滋養著放蕩不羈的自由靈魂,他們在這裡創作,在這裡接遇見同樣困頓的旅人,在這裡過著如著井水般甘甜的田園生活。

蒼山洱海,風花雪月。

對他們來說,大理就是海子筆下的美好生活,洱海就是心中苦尋的世外桃源。

聞風而動,越來越多的人來到大理,許多需要慰藉的人心在客棧找到了答案,找到了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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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切,都是鏡頭美化和文字粉飾下的洱海。真正的洱海,在2013年爆紅之後就生病了,就像一個傷口潰爛流膿的睡美人。

河面上飄著各色各樣的塑膠垃圾,水體變綠甚至發黑,甚至靠近一點的地方,還能聞見一股惡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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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大理持續暖冬,洱海大面積藍藻爆發,持續5個月之久。上層不得不採取行動,停業整頓,全力拆除違章建築。

美麗的東西,總是脆弱的。

洱海很脆弱,根本經不起如此多人的折騰。這條湖泊,就像上天遺落在人間的明珠,無根無源,水體淨化全靠自身,流水迴圈全靠蒸發和降水。環境一旦超負荷運轉,脆弱的生態迴圈就會瞬間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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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環境和經濟之間,人們選擇了環境。錢沒了可以賺,環境沒了,可就真的沒了。

當然,這個選擇,需要承擔後果的是1806家的客棧老闆,曲終人散,夢到這裡也該醒了。

還有世代居住在洱海邊的居民,他們將承受3年的禁漁期,別無選擇。

保護環境是一句輕飄飄的口號,可對這些當事人來說,卻有如幾百斤的膽子壓在肩上,沉重,生疼。

時代始終是朝前進的,還有越來越多的景點會經歷這樣的陣痛,清理-恢復-重生。

明天,可兒的客棧,會被挖掘機推倒,清理,綠化,然後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於當事人,這場景這經歷會在心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印痕,只能靠時間把那道印痕越磨越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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