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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西晉的永嘉之亂是怎麼回事?

石勒不斷壯大實力,也就意味著劉漢在不斷壯大實力,西晉這時已經風雨飄搖,本應團結協作、共度難關,但這只是我們美好的想象,因為各自的利益不同,司馬越和苟晞鬧翻了。

當時二人結拜兄弟時海誓山盟,不用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共同輔佐西晉朝廷,說的慷慨激昂,在利益面前,脆弱的像一張紙。

苟晞髮布檄文,羅列司馬越的罪狀,討伐司馬越,晉懷帝早就對十分不滿,不但因為他專權,還有司馬越留守洛陽的部將何倫等人,居然公然搶劫公卿大臣,還敢欺辱調戲公主,這些也都算在司馬越的頭上。

司馬越自然不甘示弱,也釋出檄文羅列苟晞的罪狀,但他查獲了苟晞和懷帝來往的書信,知道懷帝已經背棄了他,多重打擊之下,憤怒憂鬱,眾叛親離,就一病不起,他把後事託付給王衍,就此與世長辭。

面對這亂如麻,黑如墨,腐如朽木的西晉王朝,王衍表示自己實在是能力有限,愛誰誰,自己堅決不當這個主帥。

沒辦法,那就讓襄陽王司馬範幹吧!司馬範一聽這話,頭搖的像撥浪鼓,堅決表示自己雖然是有個親王的名頭,可是這主帥的位子,自己的屁股實在是太小,坐不上去。

就這樣,司馬越一死,西晉連個主心骨也沒了。

那就各幹各的吧。王衍是一路,拉著司馬越的靈柩前往東海郡安葬,司馬越的部將何倫、李惲是一路,帶著司馬越的老婆裴妃和長子司馬毗是一路,各奔東西。

晉懷帝被俘

如果這兩路真的有一路能夠逃出生天的話,歷史也許就會改寫,說不定對王衍的評價還能好一點,可惜的是這兩路人馬已經毫無鬥志,人心渙散。

石勒在苦寧縣平城追上了王衍,王衍十萬之眾,就像十萬頭豬,十萬只鴨子,十萬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沒有任何抵抗,被石勒的騎兵宰了個乾乾淨淨。

石勒看著這十萬人秉承了甘地的非暴力不抵抗政策,看著堂堂西晉王朝,竟然變得如此墮落,軟弱不堪,氣兒就不打一處來,他把包括王衍在內的朝中大臣,還有十幾個王爺集中起來,就像老子訓兒子一樣狠狠地訓了一頓,然後鄙夷地說了一句話:我動手殺你們都汙我之手!然後推倒一面牆,將這些人活活壓死。

另一路也好不到哪裡去,被石勒追上,包括司馬越的兒子司馬毗和四十八個司馬姓的親王,全部成為俘虜,司馬越的老婆裴妃,也被人販子賣了獲取利益,最後還是司馬睿將她救了出來。

現在懷帝終於沒人管他了,他可以自己為自己做主了,但是他發現他什麼也沒了,司馬越死了,王衍死了,幾乎所有的親王都不見了,甚至連吃的都沒給留下,自己也是有上頓沒下頓,聽說有的人已經忍不住飢餓,開始吃人了。

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有股餿味,已經不知道多少天沒洗了。懷帝看著破敗的宮殿,荒草叢生,牆壁也變得斑斑駁駁,一處黑一處黃,那是被燒的痕跡,只是不記得是被誰燒的了。

苟晞希望他將都城遷到倉垣,可是有的大臣們不願意,捨命不捨財。

好!你們不走,我走!可是怎麼走呢?堂堂西晉在職皇帝,現在才發現,不但護衛沒有,居然連個車子都沒有,懷帝仰天長嘆!那也要走,沒有人能阻止得了我!好不容易湊了十幾個人,剛出了西掖門,聽到有人大喊:“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原來是劫道的!懷帝身上沒錢,只有一身衣服了,跑吧!如喪家之犬一般,好不容易到達洛水邊,懷帝看著湍流不息的河水,心裡稍稍有些安定,只要過了河,自己也許還能東山再起。

然而懷帝高興不到三秒,壞訊息傳來,劉漢的前軍大將軍呼延晏似乎知道他要從這裡過河,就把過河的渡船一把火都燒了個乾淨。

懷帝感覺自己現在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掙扎著跑回洛陽,來到華林園,靜靜地坐在那裡,想想還能去哪裡呢?

城中火光四起,漆黑的天空泛著黃色的光,看不到月亮,看不到星星。人聲嘈雜,整個洛陽城都是人,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只是這麼多人,既不是來過春節,也不是來過中秋,他們是賊兵,是來搶東西,是來要他的命的。

這次劉漢做的很絕,劉淵死後,兒子劉聰繼位,比他爹還狠!王彌、呼延晏攻破宣陽門,始安王劉曜攻進西明門,這些人來到皇宮太極殿,秉承著賊不走空的原則,看見什麼就拿什麼,東西要搶,人也要搶,尤其是女人。

當時的標準建築,如宮殿、官府,全部被燒掉!劉漢計程車兵們還化身為盜墓賊,向東陵大盜孫殿英致敬了一回,把帝王陵墓全部掘開,把裡邊的東西像拿自家東西一樣,認真仔細地全部拿走。

劉曜覺著帶太多的男人麻煩,除了帶走晉懷帝,剩下的太子司馬詮、吳孝王司馬晏、竟陵王司馬懋還有一干人全都成了刀下鬼。

命運多舛的羊皇后(晉惠帝的老婆),應該是很有魅力,又被劉曜看上了,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羊皇后只能認了命。

可憐的羊皇后,在西晉就被人折騰了個溜夠,經歷了廢了立,立了又廢的多次往復的折騰,還要經歷被迫改嫁的屈辱,一國皇后落的如此下場,又怨得了誰呢?實在想怨,就怨晉武帝吧,如果不是晉武帝把他那個傻兒子扶上皇位,也許後邊的一切都會改觀,當然歷史從來都沒有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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