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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家族企業如何透過投資進化食品系統?

前言

社企論壇聯合歐洲知名影響力推廣機構TBLI Group推出“他山之石”系列內容,分享來自世界各地實戰派影響力領袖人物的善言善行。

本系列文章基於TBLI Group旗下的TBLI基金會每週舉辦的線上英文訪談節目內容,關注善企業創業家和影響力投資人,由社企論壇策劃整理每場討論的精華部分併發布。

TBLI是

Triple Bottom Line(三重底線)

的縮寫,是指包含

社會、環境生態以及經濟價值

的會計框架。該機構致力於在全球範圍推廣“三重底線”投資,引導資本向善和建設包容性經濟等概念已長達25年。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們希望透過分享全球案例和經驗,為國內商業和資本向善生態建設提供可借鑑的經驗,開闊發展思路。

文章預計閱讀時長 8 分鐘

他山之石|家族企業如何透過投資進化食品系統?

■ 關於嘉賓 ■

他山之石|家族企業如何透過投資進化食品系統?

古斯塔夫·布蘭德伯格(Gustaf Brandberg)| Gullspång Invest創始合夥人

古斯塔夫是一位活躍在食品和健康領域的投資人,也是其家族的投資公司Gullspång Invest的創始合夥人。Gullspång投資Oatly時,這家瑞典燕麥奶公司還無人問津——如今Oatly市值已高達100億美元。古斯塔夫還是Gullspång 旗下機構Re:food的創始合夥人,致力於透過投資食品技術、再生農業、健康飲食等領域解決食品系統的結構性問題,助力全球可持續發展。

古斯塔夫擁有IT、自然科學等跨界背景,曾在烏普薩拉大學、哈佛商學院、奇點大學等知名機構學習,並擔任多家食品和IT企業的創始人和董事長。

堅持“耐心資本”

Q:您曾經說過一句令人驚訝的話:“我的家族在財務管理上做得很好,所以我們在承擔很大投資風險的同時,還能繼續生活下去。”很少有家族企業會秉持這樣的想法,即有時候需要做出一些風險比較大的投資決策,就像你們當時面對Oatly所做的那樣。其他家族企業也有類似的想法嗎?

古斯塔夫:

我認為這種想法在風險投資基金中比較常見。我們一直以來受到斯德哥爾摩最好的風險投資者啟發,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我覺得這種思維方式非常重要:做有風險的事,你的確有可能虧掉所有的錢,但從另一個角度,你失去的也僅僅是所有的錢而已。如果某些投資上漲10倍或者100倍,整體而言我們就能獲利。與此同時,我們也是世界公民,我們也關心氣候問題,我們也是父母,

我們也想給後代留下一個更好的世界,所以我們想嘗試將風險投資與解決世界性問題融合在一起。

Q:你現在在管理一個新的基金,你也說過你可以把目光放長遠,做“耐心資本”。請問在這個新的基金中除了你和你的合夥人以外,是否還有其他的投資者?

古斯塔夫:

這個新的專案不是一個傳統基金,是以常青(evergreen)的模式執行的。我認為這很重要,因為我們都不想在公司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就退出,你也不知道建立一些有價值的東西需要花費多長時間。我們家族做過最好的投資是在25年前,我的父親投資了一家小公司,現在它成為了監控攝像頭的全球領軍企業,而我們差不多得到了1000倍的收益。

第一年我們自己出資去支援這個常青基金,現在我們是從瑞典其他的家族辦公室以及機構籌集外部資金。

Q:你投資了早期的Oatly,如今它的市值已達到100億美金。你是在什麼時候投資的?是你主動想要投資他們,還是他們來尋求你的投資?

古斯塔夫:

那個時候的Oatly其實已經有了一些影響力,在瑞典也逐漸獲得了關注,但他們還沒有進入美國,因為他們會承擔很大的風險。而我在斯德哥爾摩的創業圈裡有廣泛的人脈,所以他們的創始人聯絡了我,想出售一些股份,從而給一些正處於早期研究階段的專案募資。我記得他們當時已經尋覓了一段時間,但沒有人想要買他們的股份。當時在內部評估的時候,我根據他們的業績表現認為他們的價格開得有點高,那時的Oatly銷售額為3000萬歐元,但他們已經建立起了一個非常忠誠的客戶群,這是一個很大的競爭優勢。

可持續相關的事業總是讓人們覺得這是“一群好人想要解決一些大問題”,

但我們認為這個競爭優勢更多在於獲得更忠誠的客戶、想要做更有意義的事情的員工,所以僅僅從這個角度考量,Oatly也是一家值得投資的好公司。

另外,我認為建立一個圍繞投資人的平臺是很有必要的事,而我們現在也正在做,去透過這個平臺挖掘更多有發展潛力的公司或者團隊。

做你認為有意義的事

Q:你的常青基金現在有什麼投資偏好嗎?比如說只投資初創公司,還是一些成長階段的公司?

古斯塔夫:

當我剛剛開始投資的時候,那些只有PPT而沒有實物的公司我也會投,但是現在我們投資的門檻是那個公司至少得擁有100萬歐元的估值。這意味著我們不會投太早期的公司,也沒有時間深入瞭解這些被投公司,所以我們的投資偏好主要是成長階段公司。我們也會對一些真正有前途的公司在他們真正盈利前進行投資。

最重要的是團隊、是創業者。我花了大概四五年的時間去識別優秀的企業家,在這個過程中,一些過去被我認為平平無奇的人最終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Q:你為什麼選擇專注於食品行業的創新?

古斯塔夫:

我和我的兩個兄弟共同擁有Gullspång。其中一個兄弟專注於能源,另外我們也投資了教育和健康技術,因為我們覺得投資這些領域非常有意義。我們投資了一些有前途的公司,但還沒有取得巨大成功。為了精進我們的事業,我們決定進一步縮小範圍至能源和食品。現在我完全專注於食品行業,因為我們想成為被投企業的好夥伴,懂業務的那種,而食品系統是如此龐雜,你不可能在每個方面都是專家。而我對食物與健康行業有著濃厚的個人興趣,這意味著我可以將生活和工作結合起來。我不相信work-life balance,因為把工作和生活斷然分開就意味著工作不是生活的一部分,這挺可怕的,畢竟你只有一次生命,卻要花很多時間在工作上。如果不做一些有意義的事,你就該換個工作了。我們覺得我們在做的事情很有意義,因為

如果不解決食品安全和食品系統的問題,就不能做到可持續發展。

我們只有一個地球,而我們正在以不可持續的方式使用地球上的資源。站在一個實際的角度,從每個人都喜歡、都需要的食物入手可以促成很有意義的改變,給我們的子孫後代留下更多的資源。

Q:你寫了一份相當全面的宣言,關於Re:food的使命,從宣言裡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出你不僅僅追求10倍的回報,還有更大的理想。你有這個想法多久了?

古斯塔夫:

我這一輩子都在為這個宣言做準備,但我們只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把它做好了。我們有大量的實證研究支援,關鍵在於選擇什麼樣的表達方式。“轉變”(shift)是這份宣言的核心主題:我們給它起名叫《食物是可被解決的問題》(Food is Solvable),展示創業者和早期投資人如何能夠解決結構性問題,透過“轉變”讓導致種種問題的原因消失。這種深入問題本質的思維方式非常強大。你可以嘗試減少集約化畜牧業的溫室氣體排放,但也可以回到問題的本質,即密集養殖大量動物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主意。當然,集約化養殖才能降低肉價、避免食物短缺、讓更多人獲得優質蛋白,但這往往是以森林砍伐、抗生素濫用為代價。然而,如果我們跳出既有的邏輯,將人們對於蛋白質的需求從肉類轉移到植物上,我們也許就不用解決這些問題——這些問題自己就會消失。

他山之石|家族企業如何透過投資進化食品系統?

我們已經辨認出了四大類轉向。首先是蛋白質轉變和健康飲食轉變。這個世界上8億人在捱餓,同時有20億人超重,還有一部分超重的人營養不良,因為西方國家很多食物含有大量卡路里卻缺乏足夠的營養,這就是一個大問題。還有迴圈供應鏈轉變,還有再生農業轉變,如今我們正在增加食物產量,但產能正在降低,因此從長遠來看這是一個非常糟糕且不可持續的事情,我們需要改變。

取代面向大眾市場的產品

Q:Re:food是隻會投資顛覆型公司,還是也會投資於那些正處於轉型期的較為成熟的公司並幫助他們加速轉型?以蛋白質產品轉型為例,白肉相比紅肉而言要環境友好得多,那麼您如何看待一家負責任地生產雞肉產品的公司?

古斯塔夫:

雞肉是好吃的,但遺憾的是我不吃,因為我知道它是如何生產的。當然,問題不在於雞肉本身,而在於雞肉養殖場。如果一家小農場能做到人道的動物養殖和負責任的生產,我想它應該成為未來食品系統的一部分。但我們並不投資這樣的公司,

因為我們認為透過取代面向大眾市場的產品才能真正撬動積極改變。

舉個例子,去麥當勞吃漢堡的消費者往往並不知道也不關心生產這些漢堡肉的牛遭了什麼罪,這就是消費者和生產者之間的脫節。有些人認為這是一個問題,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說,如果你住在城市裡,你並沒有機會了解食物是如何來到你面前的,你就不會真正地重視它。但你可以做些替換,比如植物肉、植物奶製品等等,這些產品也是我們正在關注的。

Q:請問您認為什麼是食品和農業系統轉變中的最大障礙?

古斯塔夫:

我認為造成最大障礙的其實是人們印象中的好東西——塑膠。你知道,塑膠是一種革命性的材料,它太好了,以至於不太容易用其他東西來代替塑膠進行包裝。它很便宜,可以儲存食物。我們當然可以責怪那些破壞了環境的大公司和既有系統,但我們也並不想回到一百多年前那種大多數人都生活在貧窮和疾病之中的過去。我們要前進,而我認為這是最困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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