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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在祭旗坡他說了句啥

一、炮灰團和主力團

《我的團長我的團》中的孟煩了,給自己所處的“川軍團”起了一個“炮灰團”的別稱。其實想想也對,所謂的川軍團,就是以“十二條好漢”為骨幹,組建起了的。

而這十二條好漢,卻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比如損人不吐核的死瘸子,沒救活過一人的獸醫,就知道喊餓的吃貨,沒上過戰場的空談家等等,來自五湖四海,各說各話,也難怪虞嘯卿看不上他們。

就說炮灰團的小太爺孟煩了,煩啦老弟,自緬甸逃回找小醉時,手裡拿得是“美國罐頭”,還覺得自己特有面子!可你瞅主力團的張立憲他們去找小醉時,手裡揮舞的都是大把票子——這才是土豪,妥妥的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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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個細節中,就能看出炮灰團和主力團的差距不是一般大。從物質基礎到精神面貌是一目瞭然。

但即便如此,孟煩了稱自己所處的川軍團是炮灰團,也明顯有貼金嫌疑,太看得起自己了。因為真實情況是,虞嘯卿幾乎都忘了他們。也就是說,他倆這些人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好在,虞嘯卿看得起“炮灰團”的團長龍文章。對龍文章,虞嘯卿一直是愛恨交集。

愛,是因為龍文章人才難得,是堅定的抗戰派,心中始終有家國大義,被虞嘯卿認為屬於同類,精神上相通。

恨,是因為龍文章,比泥鰍都滑溜。所謂“左邊不要臉,右邊二皮臉”,針扎不進,火燒不透,小算盤扒拉得噼裡啪啦,一個不小心,還把虞嘯卿給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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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關鍵的一點,其實就是因為龍文章拒絕虞嘯卿,去出任主力團的團長,反而自甘墮落,跟這群炮灰混在一起。這實在讓虞嘯卿感到既憤怒,又很沒面子。為此,虞嘯卿不止一次提醒龍文章:來主力團吧,我把最精銳的部隊給你!

比如,虞嘯卿大義滅親,殺掉臨陣脫逃的弟弟後,對龍文章的那番話,就是這意思。

可哪料即便這樣了,龍文章卻還是裝傻充愣,打死不咬鉤。其實,只要龍文章鬆口,並要求帶上這“十二條好漢”一起去主力團,虞嘯卿也是不會拒絕的,可為何龍文章,卻這麼抗拒去主力團當團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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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妖孽和演員

一提龍文章,就會有個標籤:妖孽。他太多變,連通靈跳大神這事,都能信手捏來。但龍文章卻不復雜,因為他執著於把事情還原為“本來的樣子”,這是他妖孽性的來源。

為此他假冒團長,他骨子裡就認定了,並不是我們中國人不行,而是“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逸”。只要用盡一切手段,激起國人鬥志,認清真正的安逸,是靠打和拼,爭出來的,一切就必然還原該有的樣子。

這也是為何龍文章,冒著被虞嘯卿槍斃的危險,非要留幾位渡河的日本兵充當“鬧鐘”。結果虞嘯卿卻不答應。因為全殲來犯日寇,對他來言意味著“風光”,而對唐基來言,則意味著有了“物資傾斜”(邀功)的籌碼。

從這一事件其實就能看出來,虞嘯卿是一位演員,雖他一直不認可,因為他太投入了,早已分不清戲內戲外。直到“攻擊立止”的那一刻,他才認清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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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龍文章的妖孽性在於,他知道自己是個“演員”,分得清戲內戲外。因此他總能依據不同環境和情況轉變角色,並死乞白賴要活下來。

而虞嘯卿卻一直投入在自己的壯懷激烈之中,一口一個“中國軍人都該死”,也包括他自己,卻從來沒想過:死了,就意味著盡責嗎?

龍文章的答案是:未必!活著是因活人才有未來。因為他欠南天門三千座墳,不還清這筆債就死了,完全是不值得,故而妖孽般在夾縫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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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嘯卿則是,死要死得好看,讓後世敬仰,總之就是要轟轟烈烈。也就是說,以死為炫耀,卻不懂得死的價值,故而演員般的投入戲內。

於是,虞嘯卿動不動就吼:“袍澤兄弟!”

龍文章卻喊:“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一個流於表面,一個生死與同。在這種精神和認知鴻溝下,龍文章豈能當虞嘯卿的主力團團長?若當了,就意味著龍文章,丟棄了自己的靈魂——他要讓事情變回本來的模樣,而不是變化自己,去適應被扭曲的環境!

最能體現這一點的,便是龍文章和孟煩了,在祭旗坡上的一段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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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祭旗坡的悲鳴

那是庭審完龍文章,讓他當川軍團的團長後,上使陳大員要授川軍旗。哪料龍文章卻帶著這“十二條好漢”去了祭旗坡,給遲到了。讓虞嘯卿、唐基和陳大員,在風雨中是凌亂不堪。

可想而知,這次授旗會是啥模樣,陳大員明知“十二條好漢”都不是四川人,卻故意找茬,非要授予“西川人”。虧得董刀犧牲的弟弟是原川軍的(四川人),這才救了這個場。

同時龍文章的遲到,也讓虞嘯卿幾乎是七竅生煙。等這些大佬都走後。孟煩了第一個反應過來,意識到現在這個所謂的“川軍團”到底是啥作用,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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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軍團早打沒啦,可又重組啦,重組拉緬甸去啦,拉緬甸又被虞嘯卿拉回來啦。咱們還在南天門找死呢,東岸固防的功勞成老虞的啦,成全一個師座啦。老虞成師座啦,他拉回來的川軍團就編到主力團,編到特務營啦,都成虞家軍啦。可對上有個說法呀,正好有個管襪子的拉回一隊鬼知道是什麼的玩意兒,老虞把死人布塞給他,說你就是川軍團啦。移花接木的功夫呢。

雖說了很多,意思就一個:如今的這個川軍團,無非是虞嘯卿和唐基,向上面索要軍需物資,趁機壯大自己的藉口罷了。

隨後孟煩了又說:“我就有一點兒不懂,幹嗎不告訴虞嘯卿你帶我們上祭旗坡幹什麼去了?就他的作派,一準兒就要擊節讚歎,你用不上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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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文章有些悲哀,說道:“我怕的就是他擊節,唐副師座再激昂,陳大員再議論。人死了就死了,死人屍骨都寒啦,用不著活人心裡發寒!”

龍文章為何怕虞嘯卿擊節?因為他清楚,虞嘯卿就是靠這種“壯懷激烈”,統領著虞家軍。如他的親信張立憲、何書光等,無不如此。但這種壯懷激烈,卻經不住現實的碰撞。

龍文章恰好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現實主義”者,看透了“擊節”如戲,是給活人看的。

所以,他不需要擊節,更不需要“壯懷激烈”的主力團。他深知自己的根,應該紮在“十二條好漢”這個群體中,因為這些人都懂得活著,是為了活人(也包括自己)而奮鬥,不是為了聆聽一聲“擊節”。

因此龍文章拒絕虞嘯卿,不去主力團當團長,無非是他明白,自己的根在哪兒,懂得活著的意義和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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