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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粗暴除病,並非有利長壽

作者丨 黃開斌

現代醫療方式在診治病猶如檢查修理一臺精密的儀器一樣,採用的看似都是一些非常高階的技術手段,而實則是思路或策略過於簡單。因為人體本是一個完整的、有機聯絡的、協調一致的、具有意識活動的生命體,而現代醫療簡單地把有生命的人體看作由各種組織(部件)和器官(零件)機械拼湊而成的精密機械裝置。儘管各個系統、各種器官相對獨立,但所有系統與器官又是密切相關、彼此影響的。怎麼能如此簡單地割裂開來,只顧一點不及其餘呢?這麼個分割檢測和大卸八塊的修理,不僅效果不好,而且對整體的壽命也是有影響的,也保證不了患者能夠長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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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思路過於簡單直接,且往往是顧此失彼

現代醫學科學及醫療技術發展迅速,其先進的精密儀器可以在不詢問患者症狀的情況下,看到肉眼看不見的人體內部,如顯微鏡、X線、超聲波、CT、核磁等,可以檢視患者的組織、器官及血液裡的各種成分、微生物、以至基因等。但你會發現,這些精密儀器的檢查都很直觀,且都只是技術的先進,而在思維或者智慧層面還是很簡單的。

由於人體的區域性與整體是辯證統一的。人體某一區域性區域內的病理變化往往與全身臟腑、氣血的陰陽盛衰有關。人體是一個有機的整體,檢視區域性的病變只有從整體出發,才能採取適當的措施和辦法。這就如同戰爭,要站在戰略高度看待全域性,才能成為勝利者,如果一味地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置大局於不顧,那麼再先進強勢的戰術也無法扭轉戰略上的失敗。

反觀現代醫學(西醫)的本源和發展,可知它是由於顯微鏡的誕生,從分子生物學、化學、病理學開始,研究的是一個一個分開的人體的系統或者組織,是以微觀的、點線的、狹窄的認知,去理解完整的龐雜的人體,頗有盲人摸象、管中窺豹之意。

而傳統的中醫則是把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經絡血脈全部統一起來看作一個整體,分別陰、陽、虛、實,把握生、克、制、化,加以統籌考慮。這樣的思維方式,實質上屬於沒有冠名“系統論”的系統論,甚至可以說是比一般“系統論”更龐大而複雜的系統論。且中醫還講“天人合一”論,這就更符合生命健康之大道了。

現代醫療方式診治疾病的第二個思路是“同病同方”,即對不同人的相同病症開列相同的處方,正如俗話所說的“感冒發燒,阿司匹林一包”,可謂是“千病一方”或按病名處方。殊不知,每個生命及體質是有特異性的,每個人的病也是有特異性的,有可能疾病或病症是一樣的表現,但病的本質或者病機不一樣。而中醫則是“同病不同方”,如同樣是感冒發燒,中醫要考慮到患者的性別、年齡、胖瘦、機體的強弱、病症的虛實寒熱乃至生活習慣,甚至還要根據不同的病勢(或病機)對不同的人開列不同的處方,且所處的方也不是像西醫那樣的鎮壓或消滅之,而是因勢(病機)利導,即幫助機體振奮正氣或疏導通路,把病氣排除體外。

現代醫療方式診治疾病的第三個思路就是“對症治療”,即針對症狀進行治療,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對抗療法”或抑制症狀的“掩耳盜鈴”之術。須知,疾病往往是健康出現問題的表現,而症狀更是表象,導致表象的機理是非常複雜的,不弄清其中的機理,僅僅針對症狀採取處置措施豈不是過分簡單化了嗎?而中醫則講“辨證施治”,辨“證”就是分析疾病的機樞或證結所在,並對病症的所有相關因素及其相互影響作通盤的考慮後,再有策略的設計比較智慧化的處理方案。

例如,現代西醫看眼病,屬於“五官科”中的眼科,只關注眼睛一個器官的相關組織問題或症狀表現,進而有針對性地“對症處治”。中醫則認為眼睛是肝在面部所開的竅,肝屬於五行之中的木,而屬水的腎對屬木的肝具有相生的作用,所以,中醫往往透過保肝來治療眼疾,並且還可能透過強腎來養肝進而治療眼病。如此“曲徑通幽”的思路和辨證施治的策略對於西醫而言,實在是難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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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方式治病有些粗暴,其療效也不長久

現代醫學科學本著治病救人的精神,的確挽救了無數生命,但其先進性主要體現在技術層面,對待人體和疾病的思路簡單,對抗或者替代一直是其主要思維策略。要麼阻斷、抑制、拮抗,要麼人工替代,如甲狀腺素片、雌激素、人工心臟瓣膜、人造關節、透析、呼吸機等,其技術足夠強大,但簡單或直截了當,甚至粗暴。

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古人教給我們的智慧(辨證論治正是汲取了中國古人的智慧)。對待疾病也是這樣,譬如細菌、病毒入侵人體,就像敵人入侵,這時候現代醫療的思維就是對抗、殺滅細菌和病毒,現代醫學先進的科學技術可以研究清楚細菌的種類和其致命點,於是醫生就可以像個狙擊手一樣狙擊病菌。

但細菌、病毒是會進化的,也會逐漸去掉致命的弱點,變成耐藥菌。於是現代醫學就再去研究,找到其新的致命點,於是此消彼長,抗生素和致病微生物進行著無休無止的競賽,這也就是這種思路產生的必然結果。

而中醫則會首先思考這些原本不會侵襲人體的微生物為什麼會侵襲人體?顯然,是為了生存,它們要找到適合自己生存的環境甚至家園。有些微生物有些喜歡潮溼的環境,有些喜歡寒冷的環境,有些喜歡溼熱的環境或者像沙漠一樣的環境,當人體有了這個適合它生存的環境,它自然就會來,甚至在此繁衍。

為此,中醫不會去直接殺死這些致病微生物,而是試圖改變這些微生物生存的環境。如使人體內環境不再潮溼、不再高熱、不再幹燥,這些微生物自然就生存不下去了,它自然就會離開,而且不會再來。或者是幫其祛除病邪,調和並保護患者的正氣,也給病邪找出路。只要把造成疾病的病邪從人體驅趕出去,患者就一定會自我康復的,而且這種思想要比西醫對抗殺菌節約很多成本。這也就是中華文化的智慧,不戰而屈人之兵。百戰百勝又怎樣呢?即使百戰百勝,也是破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不是真正的智慧。

在用藥方面,現代醫療基本上是使用化學藥物,即使有少許自然藥物,也總是儘量提純為單一的成分,完全建立在化學理論基礎上的鑑定標準。須知,人體是一個異常複雜並且具有靈性的“巨系統”,藥物在人體內所發揮的作用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機理,怎麼能以單純的化學反應去判斷是非呢?

眾所周知,藥物的化學實驗都是在特定時間、特定條件下,割裂其它諸多因素而進行的,而很少顧及或弄清在不同時間、不同條件、不同因素影響下的反應機制、相互作用以及後續關聯作用。而中醫則完全使用自然草本或藥石,並且往往是不加提純直接使用,因而毒副作用小。此外,中醫還特別注重多種藥材的“性味”及“歸經”和“相生”及“配伍”,即注重彼此間的協同作用。

就效果而言,西藥是針對症狀用藥,一般即時效果都比較明顯,但往往存在兩大問題:一是隻顧區域性不顧整體,因而往往顧此失彼;二是隻顧眼前而不顧長遠,因而容易導致嚴重的後遺症,如許多“特效藥”都具有藥到病除的“神效”,但幾年、幾十年之後,各種嚴重弊端便會逐漸顯現出來,抗生素的應用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中藥處方是透過對整個人體通盤考慮之後才開列的,並且重在調理人體自身的內在機制和抗病功能,以此來恢復健康,一般即時效果可能不明顯(有時也非常明顯),尤其是針對一些重病患者的治療往往需要調理幾個週期,或按照治療過程的進展開列幾副不同的處方。中藥調理重在統籌兼顧,標本兼治,即把外在的各種調理手段都轉化成機體自身內在的健康機制和能力的恢復和成長。

在手術方面,今日的西醫是動輒手術,這與西醫在外科方面的優勢分不開的。其實中醫也有外科手術,早在東漢末年,被譽為“神醫”的華佗就有“刮骨療毒”、“開顱洗腦”的本領,至於後來為什麼沒有得以發展和推廣,這個跟中國講求修身修行和保健養生的文化理念是有很大關係的。

另外,被西醫劃為外科的一些疾病,而在中醫卻是按內科病來處理的。例:膽結石、腎結石,西醫的處置往往是開刀把結石取出來;而中醫的處置往往是透過調理(包括外調和內服),旨在把結石給化掉後自我排出來。

直觀地看,既然膽、腎裡面有“石頭”,當然最好是按西醫的辦法開刀把“石頭”取出來;而中醫把“石頭”給化掉的辦法似乎有點“玄”,難以令人相信。可是要知道,這些結石並不是一般的“石頭”,也不是誰放進去的,而是因為某種功能出錯而在體內生成的化合物。按照化學原理,既然可以化合,也就可以分解。那麼,找出病因,使形成結石的過程發生逆轉,為什麼不能把結石給化掉呢?要說科學,這不正是一種化學還原反應嗎?當然,這個過程肯定比較緩慢,不可能像動手術那樣快捷。

這類西醫作為外科疾病而中醫作為內科病例處理的,在實踐中並不少見,如癌症、腫瘤、腦血栓等,這類疾病西醫手術治療後康復效果往往不盡如人意。而中醫調理疏通養護的效果往往能讓人恢復如初,至少可以保證生命機體的完好無損。由此可知,西醫手術屬於簡單的物理處理辦法,是想斬草除根,並且是以損傷人體組織器官和元氣為代價的,中醫調養屬於複雜的辨證論治辦法,是扶正祛邪法,對人體不會造成什麼損傷。

總體看來,現代醫療治病一般的暫時效果很好,但長期效果就很難說了,往往是長期靠用藥來維持或失效後改用別的手段,抑或是出現更復雜的併發症和後遺症,總是有些拖泥帶水的,無法徹底恢復健康。有的手術效果雖然很好,但術後患者往往就成了一個不完整的人或者說是殘缺不全的人。而中醫透過調理保養或保健養生使機體自身恢復健康,雖然有時短期效果慢,但長期效果讓人非常滿意,有時整體健康水平還得到了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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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雖能控制或消除疾病,但並不等於能長壽

自從現代醫學和醫療思維主導人類健康以來,壽終正寢已經成為奢望,絕大多數人是插著呼吸機和各種各樣的管子,在醫院裡渡過最後的時光。而多數人都還認為這很正常,殊不知,正是因為這些所謂的搶救、輸液消炎、手術或放療和化療等方式消耗盡了人體最後的一點正氣或陽氣,使人體平衡系統最後徹底崩潰,生命也就提前走到了盡頭,導致人不能壽終正寢。這類患者死亡的原因主要是兩個:一是臟器衰竭,二是細菌病毒無法控制。

也許有人會說,現代醫學科學使人類的平均壽命大大的延長了,這的確是事實,但平均壽命的延長並不等於說是絕對壽命延長。現代醫學科學憑藉科學的強大,以抗生素、抗病毒、抗癌藥、激素、手術切除或置換等先進的對抗或替代方式,的確可以讓一些急性病或重病患者得以及時的控制病情而挽救住生命,但那只是暫時免於一死。尤其是一些兒童和老年人,由於自身的健康能力相對較弱,有了現代醫學科學的幫助,大量患急性病的兒童和老年人能及時得到現代化醫療手段的救治,使生命得以留存。

在過去,由於缺乏這些先進強大的醫療手段,致使大量的生命因生急性病無法救治而夭折,這也正是現代醫學科學對於人類健康和平均壽命延長的一大貢獻;另外,一些創傷性疾病、危重患者和重大的傳染性疾病,也是現代醫學科學發揮作用的優勢之所在,現代醫療方式強有力地挽救了這些人的生命——存活壽命,也就是說,醫療方式對人類的健康保障和生命存活率作出了貢獻。所以,現在人的平均壽命能達到七八十歲,比過去的確是大大的延長了。

但是,每個人本應有的絕對壽命或固有的壽命是100或120歲,又有多少人達到了呢?從理論上來說,現代醫學(西醫)的醫療手段的確能夠救死扶傷,治病救人,使生命暫時得以留存下來。但這些醫療手段並非有益於每個人日後的健康長壽,更不能使人的絕對壽命得以保障和延長。另外,從大歷史週期看,人民平均壽命的延長也是政治穩定、人民安居樂業的自然結果。數千年來,中國人從一個小部落繁衍昌盛到世界第一大民族,肯定不是靠現在所謂的醫學科學和醫療技術。

有研究證實,與美國人健康壽命相關的因素中,只有10%跟醫療相關!導致美國人健康壽命延長30年的因素中,有25年與醫學或醫療沒有關係。從中國的百歲老人來看,究其長壽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們很少生病,即便有些小病小痛的也很少接受現代化的醫療手段來處理,而是靠自己的健康能力或調節機制去平衡病症,抑或由中醫大夫為其進行必要的中醫調理保養或自我生活調理養護。當然,這也要消耗一定的健康指數和生命力,但比起動用現代化的、有很強的攻擊性和殺傷力的醫療手段,尤其是過度的醫療手段所消耗的健康指數要少得多。所以,他們的壽命能接近創生之初的設計年限(即自然壽命)。而那些長期住在醫院裡或者說長期享受或佔有現代醫療資源的人,往往是越就醫越患病,其離自然設計壽命就越遠,也就很難有高壽和長命百歲之人。

正是由於現代醫學科學能治病救人,並使人們的平均壽命得以延長,因而,使現代醫學科學(西醫)在人們的心中已然成為人類醫學的最高發展階段和全部成就,以致於醫療衛生的功效被盲目放大,繼而成為健康事業的主體或全部。於是,人們過分相信或過度依賴現代醫療,一些小病和慢性病也去尋求醫療衛生來為其鎮壓或消除。如此一來,小病治大,慢病治重,形成惡性迴圈。人體每生病一次或治療一次,壽命就會相應的縮短一點,所以,如今的大多數人是很難達到自然而終的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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