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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四言詩,一個聊齋故事,道出男女之間,最合適的尺度

人有淫心,

是生褻境。

人有褻心,

是生怖境。

這是《聊齋志異》裡的一首四言古詩。

大凡一個人內心的慾念,一旦超過了限度,就會讓自己處於一種骯髒的境地。這個時候,如果自己還不驚醒,內心也會隨之變得骯髒,而接下來的處境,就會越發險象環生。

這也就是為什麼,佛家會說“境由心生”。

人一生中遇到的種種境遇,無論是好還是壞,是順遂還是坎坷,其實最初的時候,都是人內心裡的一個念頭。

不信?一起來看這個故事。

一首四言詩,一個聊齋故事,道出男女之間,最合適的尺度

一個姓朱的書生,和友人在京城客居。

一天,兩人外出閒逛,偶然來到了一處寺廟。寺廟很破舊,只有一個老僧。

兩人走進廟裡,見牆上的壁畫惟妙惟肖,尤其是東面牆上的天女散花圖,更是栩栩如生。其中有一個垂髫的少女,正拈著一朵花枝微笑,眼波流轉,朱唇欲啟。

朱姓書生看得入神,不由得心馳神搖,恍惚間自己竟然來到了畫壁上。

正茫然無措時,突然感覺有人拉自己衣角。扭頭一看,居然就是那個垂髫少女,不由得大喜,渾然忘記自己身在何處了。

少女見他看到了自己,便害羞地側過臉,輕笑著離開了。

朱姓書生見狀,趕忙尾隨了上去。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轉來轉去,來到了一處花園的小花房裡。

環顧四周,連個人影兒都沒有,朱姓書生不由得慾火大熾,一把抱住了少女。幸好少女也沒怎麼抗拒。

於是,兩人睡倒床榻,行雲布雨。

從此以後,朱姓書生就住在了小花房裡。少女白天的時候,在寺廟東牆的天女散花圖裡上班,晚上就來和他私會。

一首四言詩,一個聊齋故事,道出男女之間,最合適的尺度

此時的朱姓書生,早已經不記得這只是虛幻,反而一心想著,要和垂髫少女長相廝守。

誰知道第三天,恐怖的事就來了。

當時兩人正在床榻上纏綿,忽然外面嘈雜聲響起,就見一尊金甲神手拿著鎖鏈和大棒,呵問天女散花圖裡的眾女子,有沒有藏匿下界的凡人?

眾女子說沒有。

金甲神不信,開始私下裡尋找。

垂髫少女見了,嚇得面如土色,趕忙讓朱姓書生藏在了床榻下,自己則開啟窗戶跑了。

朱姓書生躲在床榻下,耳聽得金甲神走了進來,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幸好沒一會兒,金甲神就出去了。

可朱姓書生驚魂未定,依舊不敢從床榻下爬出來。

就這樣,朱姓書生就一直蜷縮著身體,再加上又受到了驚嚇,再加上床榻下實在太憋悶,別提多難受了。

恰好這時,耳邊響起驚雷般的叩擊聲,震得朱姓書生躲藏不住,只好爬了出來。就這麼一晃神,他已經從東牆的畫壁上飄了下來。

原來是友人不見了朱姓書生,便向老僧詢問。老僧說朱姓書生到東牆畫壁上做客去了,然後用手叩擊畫壁,這才把他給救了出來。

一首四言詩,一個聊齋故事,道出男女之間,最合適的尺度

這個故事叫作“畫壁”,收錄在《聊齋志異》裡。

內容看似很荒誕。

不過,如果轉換一下角色,把朱姓書生看作一個已婚的男士,把垂髫少女看作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整個故事就變得不但不荒誕,反而很現實了。

朱姓書生客居京城,與友人外出閒逛,無意間遇到了垂髫少女。

本來兩個人,一個就應該像欣賞壁畫的遊客,一個就應該像壁畫上的仙女,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可偏偏垂髫少女拈花一笑,引得朱姓書生心馳神搖。

兩個人這麼一動念,短短兩三天歡愉,結果差一點被嚇死。

什麼叫“人有褻心,是生怖境”?

其實不一定是男女之間,世界上任何事情,但凡超過了應有的尺度,大都會有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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