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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16位皇帝,除了3位明君,剩下的是“問題皇帝”

根據明代十六帝的表現,結合他們的人格特徵,我們進行了大致分類,並將太祖、成祖、宣宗從眾多皇帝中擇離出來。對於其他角色扮演失敗的皇帝,我們總體稱之為“問題皇帝”。

明代16位皇帝,除了3位明君,剩下的是“問題皇帝”

一 太祖

明太祖朱元璋“自即位以來,嘗以勤勵自勉,未旦即臨朝,晡時而後還宮,夜臥不能安席,披衣而起,或仰觀天象,見一星失次,即為憂惕;或量度民事,有當速行者,即次第筆記,待旦發遣”。明太祖雖日理萬機,卻毫無怨言,嚴格要求自己,欲做一代聖主,委實不易,慎與勤缺一不可。明太祖“遇事必精思而後行,唯恐不當,致生奸弊,禍及百姓,不敢有頃刻安逸;凡出一言、行一事,兢兢業業,唯恐上違天命下拂人情”,正是這種精神境界,日日勉勵自己,朱元璋才得以躋身名主行列,是明代最成功的皇帝角色扮演者。

二建文帝

建文帝“旦暮親政,勤勵靡遑。復於乾清、坤寧南北二宮間為退朝燕處之殿,置古書聖訓於其中,沉玩靜思,名之曰‘省躬’”。他對待祭祀非常謹慎小心,親自“乘輿臨視,殿壇戒飭。百吏滌牲省器,各嚴厥職,無敢或違”,“宿於齋宮”,“尚食進素膳,及期行事”,態度值得嘉獎。

明代16位皇帝,除了3位明君,剩下的是“問題皇帝”

三 成祖

成祖朱棣登上皇位後,“朕心兢惕,寢食不寧,方反躬省愆,惶惶夙夜”,“夙夜拳拳,仰惟皇考創業艱難,懼弗堪負荷,不敢怠寧”,“旦夕袛謁奉天殿,未嘗敢慢。或有微恙,亦力疾行禮”。為了處理好國政,他經常“宮中秉燭夜坐,披閱州郡圖籍,靜思熟計”。此外,他還堅持“每旦四鼓以興,衣冠靜坐,是時神清氣爽,則思四方之事,緩急之宜,必得其當,後付所司行之。朝退未嘗輒入宮中,間取四方奏牘,一一省覽。間暇則取經史覽閱,未嘗敢自暇逸”。因為“一怠惰則百度馳”,治國以“管束此心為切要”。成祖頗具文治武功,是一個精力旺盛、積極有為、勇於開拓進取的皇帝。正因為他勤於治理,勞心治國,廢寢忘食,通宵達旦,“惶惶夙夜”,才將明太祖的事業發揚光大,鞏固政權,為子孫贏得權力的合法性,併成為明朝優秀的皇帝之一。

四 仁宗

仁宗即位後專門建立弘文館,經常臨幸此處,聽群臣講解經史,毫不疲倦,“西角門前御仗回,弘文館內講筵開。君王不好霓裳舞,宣喚詞臣上殿來”。

明代16位皇帝,除了3位明君,剩下的是“問題皇帝”

五 宣宗

宣宗在歌舞昇平的年代,沒有被錦衣玉食擊倒、沉醉在聲色犬馬中,他念念不忘祖輩的創業與艱辛,以皇祖為標準,時刻警戒自己:“皇祖每教以慎脩敬天,朕未嘗敢忘。天人感應,惟天心仁愛人君,常示變以警之。惟明君必敬天於所警,皆有惕厲修省之誠,未嘗忽也。”

觀念決定行動,有了這樣的覺悟與認識,他在位期間“夙夜慻慻”,“惟夙夜敬勵不敢怠寧以仰負高皇帝託付之重,奈何豈可忘慎德?”為了提高執政能力,他在宣德八年(1433)專門修建廣寒、清暑二座宮殿,存放書籍,經常前往觀覽學習。“廣寒深殿下書帷”,“援琴自鼓猗蘭曲,夢寐求賢侍女知。”宣宗勵精圖治,虛懷納諫,關心民間疾苦,又有楊士奇等賢臣盡心輔佐,贏得官員百姓的愛戴。其統治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年時間,卻海內外“治平”,呈現“仁宣之治”的盛況,被譽為“太平天子”,奠定了他在明代皇帝中的歷史地位。

明代16位皇帝,除了3位明君,剩下的是“問題皇帝”

六 英宗

英宗沖齡繼位,寵信宦官王振,對之言聽計從,導致宦官專權局面的出現,特別是“土木之變”引發明朝統治危機,搖搖欲墜。幸虧景帝即位,于謙等社稷之臣精忠報國,才挽救了國家危亡。被俘經歷與七年南宮的軟禁生活使英宗痛定思痛,復辟後洗心革面,“每日五鼓初即起,拜天畢,閱奏牘,處分訖,乃朝廟,方視朝,退朝母后,還宮複閱奏牘罷進膳。飲食隨分,未嘗揀擇,衣服並隨便”,嘗讀《四書》、《尚書》、二典三謨,對其後期的統治有所幫助。因而英宗統治的前期後期有巨大變化,需要以發展的眼光辯證看待。

七 景帝

而景帝執掌政權,化解危機後,將政治軍事要務託付給於謙等人,自己轉向個人享受,“君王近愛青樓舞,別起離宮召惜兒”。

八 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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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16位皇帝,除了3位明君,剩下的是“問題皇帝”

九 孝宗

孝宗是明代中葉以來唯一一個勤於政務的皇帝。在其執政前期,“靜數蓮酬第五更,寒鴉金井未分明。批衣欲坐猶疑早,前殿連傳警蹕聲”。他平日留心政事,優禮大臣,一日數次召見大臣,請教治國愛民之道。即使回到宮中,仍細細回味大臣的建議,“穩坐御床無一語,但稱難得老尚書”。他時刻心繫民眾,憂國憂民,如果遇到水旱災害,更是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御前黃蓋進羹湯,玉筯頻停不肯嘗。應是司農聞水旱,蹙眉時讀兩三行”。“天顏消瘦源何事,只為司農水旱書。”

他將大部分精力用於學習和政務,較少留戀後宮,“三千粉黛渾如掃,聖主重幡日講章”,“莫嫌宮監希恩賞,玉輦何曾更一來”。他的這種憂國憂民、虛心納諫的胸懷大大提升了他的“君德”,彌補了個人能力的不足,受到朝野上下的好評與衷心擁護,因而成就了“中興”之業,被人們視為“中興之主”。

但孝宗在其統治後期,“視朝漸遲,或日高數丈”;大臣“朝參之外,不得一望天顏”,唯有透過奏疏傳達下情。皇帝卻又“不以時斷決”;也不再堅持學習,“每歲進講不過數日,去年春夏日講止得三次,秋冬經筵止得一次”;還將大量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修齋設醮燒丹煉藥”上。中後期的孝宗已經不再是稱職的皇帝,淪為庸君、昏君。

十 武宗

武宗在位期間,荒唐事層出不窮。早晨精力來不及,就派中官傳話免朝。“帳殿春眠日色饒,掖垣簪珥自群僚。中官又啟排璫就,亭午傳宣且放朝”;“蜀馬分弓對打球,纖腰貼地涴青油。金牌銀鴛從渠愛,誰敢爭先第一籌”;“球場夜出濯龍門,萬朵銀雲擁至尊。豹房車中誰第一,平康小妓最承恩”。

武宗縱情於遊戲,經常不視朝,寵信宦官劉瑾。劉瑾“西南面倨之,鴻臚唱各官叩頭而題奏下某部,與某某酒飯,皆其言語”,在民間享有“站皇帝”的稱號。武宗身為皇帝卻不願住皇宮,另建豹房,日日與優伶廝混,所謂“玉水垂楊面面裁,豹房官邸接天開。行人莫愛纏頭錦,萬乘親歌壓酒杯”。

他不留守京城,卻多次巡幸大江南北,不肯回京;堂堂一國之君,卻以威武大將軍、鎮國公自居,疏於政務,四處騎射打獵,“榆林絕塞破重圍,白草黃沙萬騎飛。元帥凱旋功第一,鋒車載得美人歸”;不寵幸精挑細選、才貌雙全的後宮佳麗,卻偏偏喜愛他人之婦、寡婦、藝伎,強搶民女。可以說,其所作所為完全與皇帝角色、身份相背離。他完全不顧忌祖訓制度的規範,衝破一切束縛,按照自己的意願胡作非為,為所欲為。武宗的確是一個徹底的“縱君”、“昏君”。

明代16位皇帝,除了3位明君,剩下的是“問題皇帝”

十一 世宗

世宗在位45年,初年還勵精圖治,意欲有所作為,然而在其統治的中後期,端居西齋宮30年,不肯上朝,寵信阿諛奉承之徒;打擊言官,力挫諫臣;喜祥瑞,薄於父子之情;不體恤凍餒災民,卻大修道觀廟宇;甚至以“青詞”為選官用人的標準,大封“青詞宰相”;迷通道士的“二龍不得相見”邪說,致使儲位虛懸20多年,國基不穩。對於世宗的這些行為,正如人們在一首詩中談到的,“垂拱萬年如一日,禮臣何必議青宮?”

世宗不在正殿辦公,不住乾清宮,專門在西苑修建無逸殿和永壽宮。“天子每臨無逸殿,詞臣賜座講豳風”。率領大臣遊筵其中,日夜敬神,專心玄修。“通天台上無人觀,只有君王拜玉清”。閣臣和各部大臣居住在附近,隨時候命撰寫青詞,不復至殿辦事。對於皇帝最重要的祭祀活動、春祈秋報大典,世宗不甚用心,全部遣官代行,而祭神各項禮儀卻事必躬親。“拜舞不同郊社禮,科儀一一聖人裁。”

“內宮新制玉清符,獨賜親臣道允服。何事官家頻顧問,宰公冠上戴曾無。”世宗對朝臣的關注只停留在臣子是否按照自己意願佩戴道冠、玉清符,是否盡心撰寫青詞等上面,拖著臣子和自己一起瘋狂修行,尊崇道教,置政治使命、國家責任於不顧,的確不是一位合格的皇帝,而是一位“荒君”。

十二 穆宗

穆宗在執政的第二年春天就開始“為龜山之樂,縱長夜之飲,極聲色之娛,朝講久廢,章奏遏逆”。在其身上看不到明初皇帝那種“戰兢”、“謹慎”、“盡人事”的虔誠態度,更別提“夙夜拳拳”,為國殫精竭慮。

穆宗以“好內”聞名,其朝出產的專供內廷使用的酒杯茗盛上,“俱繪男女私褻狀”。穆宗的這種特殊愛好已成為公開的秘密,富家宦世紛紛效仿,一擲千金購買這種瓷器。“千峰翠色越窯瓷,傳合泥人別樣奇。不道深宮行樂秘,茗杯先遣外間知。”穆宗的言行決定了他只能成為一個少有作為的昏君。

明代16位皇帝,除了3位明君,剩下的是“問題皇帝”

十三 神宗

神宗早年依靠張居正,支援張居正進行改革運動,使得明王朝一洗往日積弊,重現繁榮景象。客觀地說,這些成績的取得與神宗自身的才能、政績關聯不大。因為在這十年裡,他還是一個懵懂的孩童,無法親理政務。當神宗親政後,可以承擔自己對整個帝國的使命時,他卻表現得異常懶惰,成年累月耽於酒色。“每夕必飲,每飲必醉,每醉必怒,左右一言稍遲,輒斃杖下”。

神宗長期身居九重,萬事不理,荒政怠政極為突出。“近日嬪御女謁,怠於日講,荒於經筵,一切施行,漸多頗僻。講筵一暴而十寒,引翼日疏而日遠”,以“酒、色、財、氣”聞名,愛發脾氣,對大臣打擊報復不遺餘力;愛財如命,礦監稅使騷擾天下;寵信鄭貴妃,遲遲不立太子,“國本之爭”長達二三十年,等等。神宗的行為很難讓人聯絡到“中興之主”、“有為之君”。在他身上看不到優秀帝王應該具備的素質。同他的祖父世宗一樣,他不僅是一位昏君,更是一位荒怠、荒唐、荒淫的荒君。

十四 光宗

只當了短短一個月的皇帝——光宗留下的記載更少。他在政治上幾乎沒有什麼作為。一上臺就要求大臣選秀女,欣然接受昔日宿敵——鄭貴妃的禮物(四位絕色美女),為鄭氏收買,改變立場。除了政治上庸碌無為、生活上好色荒淫外,他幾乎沒有留下其他痕跡,也是一個昏聵無能的君主。

十五 熹宗

熹宗沉溺於遊戲與玩耍。從爬樹掏鳥窩、鑽洞捉迷藏、養貓抓蟋蟀鬥公雞,到狗馬騎射、溜冰划船、賞花采草、觀看燈會、製作機關、登臺演出等等,尤其醉心於泥、瓦、木、漆技藝,日日營作,樂此不疲。《明宮詞》所描繪的熹宗是一個長不大的小頑童。夜宴時經常玩一種遊戲,在筵席前懸掛一個銀鈴,命令宮人用帕矇住頭繞行,互相撞在一起就出局,觸到鈴鐺就將銀鈴賞給她。“再系再觸,終夜不倦”。

他對女色不感興趣,“燈影獅龍娛永夜,君王何暇伴纖腰”。每晚宴席結束後,就開始欣賞各種雜戲,深宵方就枕。熹宗在原本用來處理政務、學習的場所——懋勤殿中挖了幾個地坑,御宴演戲,經常臨幸。可以說,熹宗在位的七年間,“鬥雞打馬消長晝,一半春光戲裡過”,幾乎全部是在這種嬉戲遊玩中度過的。對於政務,“大事多教屬廠臣,手營窄殿秘如神”,非親暱內臣不得見。熹宗不僅是一位昏君,還是一個徹底的“縱君”、“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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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思宗

崇禎皇帝可以說是明代後期難得的一位好皇帝。他一改前面數位皇帝荒誕、慵懶、好色、逸樂的壞習慣、壞風氣,重新遵循祖訓制度的規範,力圖做一個力挽狂瀾、挽救危局的“中興之主”。他勤政愛民,“絳蠟宵分跋幾除,至尊永夜覽文書。每逢水旱兵戎事,共睹龍顏慘不舒”。“凡下科疏,類硃批日時,以防壅謁,多有子丑時者,蓋批閱至丙夜不休也”。“昨朝暖閣詢邊計,今日平臺議用人。內宴排璫遲不御,相傳弘治事重新”。

他對學習十分重視,喜歡讀書,在各宮殿御座旁都放有卷帙,“坐則隨手披覽。嘗作四書八股文,以示群臣,因而頒行天下,士子鹹誦焉”。“案頭遞筪御香薰,午夜猶聞誦典墳。才聞外間科目鬼,君王還習四書文。”“御案琅函入覽多,孝經小學日編摩。代言票擬仍塗改,哪有閒情看舞羅。”一次,崇禎皇帝以歲朝朝見太后,坐著休息片刻,竟然睡著。“太后戒勿驚,命尚衣謹護之。頃之,帝覺,攝衣冠起謝曰:‘神祖時海內少事,今苦多難。兩夜省文書,未嘗交睫,在太后前,困不自持如此。’太后為之泣下。”

崇禎日夜為國事操勞,廢寢忘食的敬業精神,的確令人肅然起敬。此外,他對祭祀也十分重視。祭祀的時候,“皆預齋戒,必親視祭品精潔,然後供獻。秉圭兢兢,若神降臨然,其敬慎若此”。遇到水旱災害、社會危機四伏,主動停止宮廷筵席歌舞娛樂活動,“水嬉過錦絕歡娛,內殿宣傳罪己詔。憂及萬方多涕淚,比來長御省衍居”。國人舉手相慶,以為又出現了中興之主。單從崇禎皇帝在扮演皇帝過程中的態度、主觀願望而言,他的確可以與明太祖媲美。

人們在解讀、評價這位亡國皇帝時,往往稱其為生不逢時的悲劇皇帝。然而事實上,他的性格存在著巨大缺陷,剛愎自用、猜疑,也是導致其迅速敗亡的重要原因。崇禎“披紅未許內臣猜,覆轍懲前惕聖懷。起草也防遺紙上,旋書几上卻旋揩。”“上每發本,俱先經寬定,分為首票通票數套,其最重大者,親封黃絹小匣,御題某日某時送閣。及票擬簽上進,亦封還匣內,以文淵閣印鈐送。及批紅髮下部科,復將親批票籤密封送閣,其縝密。古未有也。”

崇禎雄猜疑忌,又過於自信,事皆獨斷,使其執政似明似昏。太阿獨操類明君,剛愎自用屬昏行;渴望用人,而又輕於行刑,結果立賢無方,用人太驟,殺人太驟;銳意更革,而又驟於行法,結果三翻四覆,夕改朝更,舉措失當;躬行節儉,而又刻於理財,結果日事居積,日事加派,民眾困苦不堪。他勇於求治,卻將政治弄得雪上加霜;竭力挽救國家危亡,卻加速了明朝的滅亡。

明代16位皇帝,除了3位明君,剩下的是“問題皇帝”

結語

張分田總結明君人格的共性是:體認君道,孜孜求治,特別是在任賢、重民、納諫、執法等方面多有嘉言懿行,很接近理想中的“自尊—自罪”帝王人格;英君特指才智過人、功業博大、聲名顯赫的君主,能體悟君道的真諦,並出色運用於政治實踐中;聖君是不思而體道,自然而合道,不像明君需要透過修行來實現向聖的靠攏。在明代政治生活中,幾乎沒有出現過一位“聖君”,像明太祖、明成祖、明宣宗的出色表現都是建立在他們十分強烈的自我認知、內心體悟與外界規範的約束,因而三人同屬於“明君”行列,其中明太祖和成祖因為出色的功業又躋身於更高的層次——“英君”。

張分田認為,“明君與昏君是相對而言的,其根本區別在於昏君妄自尊大,結果使自己的心態、言行失去必要的節制與調整,甚至理昏氣亂,舉措失當;明君則在一定程度上能夠調整自尊心態,善於卑以自牧,做到自罪、自抑、自節、自制,使人格維度處於適宜範圍內。明君大多審時度勢,善於把握道與術、文與武、剛與柔、寬與猛之間的分寸;而昏君一味藉助強制性手段處理君臣、君民關係,因而招致一系列政治惡果。”崇禎皇帝的所作所為,尤其是他政治上的重大失誤,消解了他主觀意願上的積極進取。原本極有可能成為一代“聖主”的他最終淪為“暴君”、“獨夫”、“亡國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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