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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登之圍:劉邦的進擊與妥協

本文轉自:山西晚報

白登之圍:劉邦的進擊與妥協

白登之圍:劉邦的進擊與妥協

白登之圍:劉邦的進擊與妥協

他,叱吒風雲,威加海內,“以布衣提三尺劍取天下”,在討滅淮南王英布的叛亂,路過家鄉沛縣時,有感而歌:

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他,橫掃諸侯,一匡天下,為何在暮年發出“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感慨?

讓我們一起走近漢高祖劉邦與北方匈奴的恩怨糾葛,瞭解一代帝王的治國策略。

匈奴患邊

匈奴是我國古代北方一個古老的遊牧民族,自興起之時就不斷與中原王朝發生聯絡。戰國時期趙國與匈奴相鄰,匈奴時常的入寇嚴重威脅到趙國北部的安定,至李牧為邊將時,“大破殺匈奴十餘萬騎”,使匈奴“單于奔走”。這場大戰使匈奴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損失十萬多軍隊,長時間內難以再次侵擾趙國。秦始皇統一中國後,匈奴勢力越過陰山佔據河南地,而河南地與咸陽在地理位置上密切相關,為確保京畿的安全,“始皇乃使將軍蒙恬發兵三十萬北擊胡,略取河南地”,匈奴再次慘敗。

匈奴自冒頓統領後,開啟了一系列的征服戰爭,且不斷侵擾漢朝北部邊地,數次深入晉陽(今山西太原)一帶,韓王信考慮到晉陽離邊塞遠,不利於抵禦匈奴,在劉邦的同意下,將韓國首都從晉陽遷徙到馬邑(今山西朔州)。

就在韓王信徙都馬邑的同年,匈奴大舉侵入韓國,突破長城防線,包圍了馬邑。被圍困的韓王信,一邊派遣使者請求漢朝救援,一邊與匈奴和談,但由於劉邦的處置不當,致使韓王信投靠了匈奴。

王的反擊

韓國臣服後,匈奴利用自由出入韓國的便利,開始大規模入寇,長城內外到處是匈奴騎兵攻取掠奪的蹤影。

為平定匈奴的入寇和韓王信的叛亂,劉邦決定親率大軍迎戰。

同年十月,劉邦集結軍隊進入上黨郡,在銅鞮(今山西沁縣)擊敗韓王信軍,韓王信逃入匈奴軍中。漢軍北上進入太原郡。

在陳平的策劃下,劉邦在指揮推進作戰的同時,也不斷地派遣使者前往匈奴,既是外交交涉,更是虛實打探。漢朝前往匈奴的使者,前後有十來批。使者們帶來的訊息相當一致,說是沿途所見,匈奴人閒馬乏,牛羊孱弱,處處是窮困不振的景象。又說匈奴連戰連敗,士氣低落,冒頓單于躲藏在代谷(今河北蔚縣)一帶,徘徊觀望。

劉邦放心不下,又派劉敬出使,待劉敬回來時,劉邦已經北上抵達廣武縣(今山西代縣)。劉敬根據所見所聞,認為匈奴肯定有意露短現弱,埋伏有奇兵以誘敵深入。但此時的劉邦認為劉敬混言妄語,阻撓大軍出擊,遂關押了劉敬,堅定了一舉圍殲冒頓單于的決心,指揮大軍向平城挺進。

平城之戰

當時雖然是十月,但已經天寒地凍,雨雪交加。三十二萬漢軍,徵發自漢及燕、趙、齊、梁、楚各國,以步兵為主,少有北地嚴冬作戰的經驗,缺乏禦寒的冬服裝備,疾病凍傷者日漸增多,進軍的速度也緩慢下來。先頭北上的漢軍,一路上基本沒遭遇到匈奴軍的攻擊,順利抵達平城南,與快速趕到的車騎部隊會合,擊破匈奴軍,攻佔了平城。

關於“平城”的建城時間,史書中沒有明確的記載,但是中原政權將平城納入統治範圍或起於春秋時期,史載:(趙武靈王)“北破林胡、樓煩。築長城,自代並陰山下,至高闕為塞。而置雲中、雁門、代郡。”“胡服騎射”後的趙國實力大增,“置雲中、雁門、代郡”,此時的“平城地區”或已經納入到新設定的雁門郡中。秦始皇十三年,秦大舉攻趙,取得趙國雲中、雁門等郡,“平城地區”被納入到的秦國統治之下。西漢時期的平城隸屬於雁門郡,並屬幷州刺史部。

漢代平城縣的考古挖掘工作源於20世紀中期,經過考古人員不懈的努力,在大同市區偏北的操場城附近發現漢代城址。漢平城縣遺址分佈範圍集中在大同明府城以北的操場城及其以南的明府城北牆間一帶,城址形狀大致為長方形,東西長近980米、南北寬約600米。

白登之望

攻佔平城後,劉邦率軍乘勝追擊敗走的匈奴軍,在平城東部的白登山,突然遭遇匈奴騎兵主力,來不及退走的瞬間,後路已被切斷。匈奴騎兵軍團作戰,機動性極強,且個個長於騎射,善於格鬥,將白登山和平城圍了個水洩不通。

劉邦君臣被圍困在白登山長達整整七天,糧餉斷絕,聯絡中斷,突圍不成,外援無門,一時陷於絕境。最後還是透過陳平的計謀,用珍寶厚賂取悅單于寵愛的閼氏,讓其在冒頓單于處曉以利害,再加上本應與冒頓一起合圍攻擊劉邦軍的韓王信部將王黃和趙王趙利逾期沒有出現,冒頓疑有變,於是下令開啟包圍圈的一角,讓出一條通道來,劉邦君臣才平安出圍,進入平城中。

白登山是匈奴冒頓單于圍困漢朝皇帝劉邦的所在地,關於白登山的地望,歷代史學家有“七里說”“十七里說”和“三十里說”,這些數字是指白登山與平城的距離。結合考古發現的平城縣位置判斷,白登山應當是大同市東北方向的馬鋪山。

白登之圍是中國古代軍事史、邊疆史、民族史上的重大事件。對匈奴而言,白登之圍在其民族的發展乃至歷史的走向等方面都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對漢朝而言,白登之圍後,劉邦採用劉敬的建議,將宗室女嫁與匈奴冒頓單于,和親政策自此開始,深刻地影響了國策的制定和民族的心理,從某種程度上說,白登之圍基本奠定了漢初七十年間漢匈關係的基本格局。

文/何昊 圖/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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