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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中最荒唐的三個故事,初讀讓人笑破肚皮,再讀卻笑不出來

蒲松齡老先生的《聊齋志異》,是一部古代短篇小說集,在這本不朽之作中,講述了很多離奇的故事,這些小故事雖然大多都涉及鬼怪狐仙,但細品之下,何嘗不是作者對於當時時代的諷刺和對世人的勸諫?

《聊齋》中最荒唐的三個故事,初讀讓人笑破肚皮,再讀卻笑不出來

今天,我們一起來看其中看似很荒唐的三個小故事,這三個小故事,初讀讓人忍俊不禁,再讀才能體會到作者的用筆辛辣。

《聊齋志異》的第八卷,記載了一個《盜戶》的故事,在這個故事中,又分兩個小故事。第一個故事,講的是在順治年間的山東滕縣、嶧縣地區,十戶人家有七八戶為盜,官府也不敢來抓捕他們,後來受到了朝廷的招撫,但是為了區別普通百姓,地方官稱他們為“盜戶”,凡是這些盜戶與普通百姓有什麼糾紛,官府往往會偏袒這些盜戶,恐怕他們再次反叛,後來打官司的人,往往冒用盜戶的名義,而對方則往往指出他們都假的,這樣每次打官司,真真假假,曲曲折折,很難分辨,又不得不去查他們的戶籍。

當時做官人的家裡,很多都有狐,有一個縣宰的女兒,被狐狸迷住了。縣宰就請了道士來家裡捉狐狸。這位道士法術高強,手到擒來,一道符貼下去,就將狐捉到了瓶之中,正在準備將這隻狐狸投到火中去的時候,只聽這隻狐狸在瓶子裡高喊:“我是盜戶!”

狐化身為人,本就是荒誕不經的故事,在《盜戶》這個小故事中,連頗有一些神通的狐仙,都要冒充盜戶,來請求縣宰的偏袒了。可見當時的官員,是多麼的不公正。這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又是什麼樣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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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戶》中還有一個與此相似的小故事,章丘的漕運糧稅徭役,以及徵收的火耗銀子,普通百姓的往往是縉紳大族或者讀書人家的數倍,老百姓被逼得沒辦法,只能將自己家裡的田地,掛靠在縉紳大族或者讀書人家裡。

後來有一個姓鐘的縣官,發現了這個問題,就上書請求革除這個弊端,得到了上級的許可。最開始,縣官讓大家自覺來恢復那些掛靠在縉紳大族家的田地。後來有一些無賴刁民,靠此來要挾士人,把幾十年前賣給士人的土地,也說成是後來掛靠的,來找縣官告狀。縣官也皆是袒護這些無賴,責令縉紳或者士人,將那些土地還給這些無賴。

有一個姓李的秀才,也被一個無賴告了,兩個人一起到了縣衙打官司。這個無賴叫姓李的“秀才”,姓李的厲聲爭辯,說自己不是秀才,吵鬧不已。縣令沒有辦法,就問手下的人,眾人都說姓李的是個真秀才。縣令就問:“你既然是個真秀才,為什麼不承認?”姓李的道:“秀才先束之高閣,等爭地後,再做秀才也不晚!”

有人就根據這件事,編了一個匿名狀:“原告人原壤,告狀是為了被人吞佔田產的事。因為我年老不能當差,就將五十畝田地,在魯隱公元年,掛靠在惡士人顏回的名下。現在功令森嚴,理該自首,但是這個惡人顏回卻久久不肯歸還我,霸佔為己有,我前去說理,反而被他的老師孔子,帶了惡徒七十二人,棍棒交加,打傷我的腿,又將我鎖在陋巷中,天天只給我簞食瓢飲,我快餓死了,乞求大人嚴懲,將我的田地還給我!”

對於這樣的荒唐事,蒲松齡只評價了一句話:“這件事就是盜拓狀告伯夷叔齊啊!”

《聊齋》中最荒唐的三個故事,初讀讓人笑破肚皮,再讀卻笑不出來

《盜戶》中的這兩個故事,講的都是縣令在問官司的時候,沒有原則,沒有底線,不問青紅皂白偏袒另一方的事。有這樣的地方官,鬧出這樣的笑話,彰顯出的卻是當地百姓水深火熱的生活。

第三個小故事,是記載在第九卷的《郭安》:有一個名叫郭安的人,看見一個僕人的床鋪空著,就在這個僕人的床鋪上睡著了,又有一個名叫李祿的人,與這個僕人有宿怨,早就想殺死他,這天晚上就拿著刀來了,將郭安殺死了。郭安的父親就去告狀,縣官道:“人家半生只有這一個兒子,你將人家的兒子殺了,如今就罰你做人家的兒子吧。”郭安的父親只能含怨而退。

還有一個殺人的,被殺者的妻子去告狀,縣令非常生氣,將兇犯捉拿回來之後,拍案罵道:“人家好好的夫妻,你現在讓人家守寡,就將你和她匹配,讓你的妻子守寡!”

這個故事,也是荒唐至極,初讀之下,讓人覺得縣令糊塗可笑,再讀之下,卻讓人笑不出來了,有這樣的地方官,老百姓的日子可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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