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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從高空墜落截癱,那位護理我的沛縣老鄉,你如今在何方?

文:李祥寧

圖:部分來自網路

那年,我從高空跌落,受傷癱瘓的十多年裡,進進出出醫院N多次,從沒僱傭過護工師傅,都是爸媽精心陪護照顧。不過受傷初期,我身邊還是有一位“護工”的,他雖然不專業,但非常的負責和熱情。

當年,我從高空墜落截癱,那位護理我的沛縣老鄉,你如今在何方?

不止對我照顧有加,還負責我們全家的飲食,全天候24小時陪伴在我和爸媽身邊,他話雖然不多,但能陪我爸媽聊天解悶,以釋放他們內心的壓力和悲傷。

還有就是“護工”的費用,不用我們出,不管這個錢出自哪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標準,反正他對我們的陪伴照顧是義務的。其實他完全可以不接這份差事,但還是盡心盡力地相伴了我們兩個多月。

這個護工的名字叫老高,反正大家都這樣叫他,以至於也不知道他名字叫什麼,他是我的工友,沛縣人,個頭不高,身形偏瘦,很實在的一個人,不煙不酒,年齡比我爸大上幾歲,十多年過去了,現在差不多已經六十過半了。

我剛到工地的時候,他是隊裡的伙伕,負責我們十多個人的一日三餐,他做的飯菜挺好吃的,現在偶爾還會回味。後來隊長的嫂子去了工地,接過了廚房的活計,老高就和我們一樣天天去工地忙活了。

當年,我從高空墜落截癱,那位護理我的沛縣老鄉,你如今在何方?

平時大家和他的交流並不多,一個是他本就少言寡語,再就是他年齡大,我們這幫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跟他的共同話題很少。不過,隨著在工地上慢慢接觸多了,我發現我和他有時候挺聊得來的。

我受傷那天,從摔下來那一刻,一直到在醫院穩定下來,老高一直都在,第一次的搶救同意書和後來的第一張病危通知書都是他籤的字。

我不知道他當時是怎樣的心情,但聽我三叔說,他們第二天趕到醫院的時候,老高整個人都非常不好,眼圈有些泛紅,眼裡有血絲。

爸媽和三叔到醫院的時候,我還沒有脫離危險,爸媽已經癱軟在地,沒了主心骨,是三叔和老高不懈的和醫院溝通協商,又經過幾次減壓手術,才慢慢挺了過來。

當年,我從高空墜落截癱,那位護理我的沛縣老鄉,你如今在何方?

我在ICU的十多天,老高一直陪著我爸媽在門口守著,每天的伙食標準和營養都挺高的。他也挺厲害的,在醫院門口的小飯店買了兩天飯,就和老闆混熟了,趁人家不忙的時候,花上幾塊錢加工費,他會上廚炒幾個老家的家常菜。

我轉入普通病房後,老高也和我爸媽一樣,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那個時候翻一次身要好幾個人一起合作,搬頭的,搬身子的,招呼胳膊和腿腳的,每次都像打仗似的,而且還要兩個小時翻一次。

剛進普通病房那幾天,每天透過鼻飼管打進去的是普通流食,不像在ICU裡都是高營養的,所以開始拉肚子。據說前兩天挺厲害的,這邊還沒清理乾淨,那邊又拉出來了,三叔說老高急得不行,有好幾次沒戴手套,就直接抓上去了。

當時我的氣管還是開放狀態,醫生沒把握拔管封管,所以不能自主說話。每次我有什麼事都是“咯吱咯吱”的磨牙叫人,第一個能聽到的人,多數時候是老高,一步就來到我跟前。

夜裡老高就睡在病房外的走廊裡,當時醫院並沒有強制要求陪護人的數量,畢竟像我這樣的危重病人,一個護理人肯定不行。只要有護士查房,他肯定會跟進來看看。現在想想,他那會熬的夜好像並不比我爸媽少。區別是我爸媽是被動的,他是主動的。

後來工地停工了,爸媽對我的照顧也得心應手了,老高就跟著大傢伙一塊回了家。當時給他要家裡的電話,不知道是真不想讓找他,還是怎樣,他嘿嘿一笑說,家裡沒有電話。

回家後,自我封閉了十年,和當時的工友都失去了聯絡,自然也找不到了老高。不過特別希望有一天能夠重逢,好好感謝一下他當年對我和家人的幫助!

當年,我從高空墜落截癱,那位護理我的沛縣老鄉,你如今在何方?

老高大爺,你如今在何方?我由衷地祝福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天天開心事事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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